第 106 节
作者:公主站记      更新:2021-04-30 17:22      字数:4974
  张子清的耳朵嗡嗡的,严重怀疑被富灵阿的河东狮吼震得耳鸣。
  不等富灵阿进行第二轮狮吼功,张子清忙举白旗投降:“好,好,就玩捉小鸡,玩捉小鸡成了吧?”
  富灵阿眉开眼笑:“果真是世上只有额娘好。”
  弘昀不依:“额娘——”
  张子清坚决对弘昀的反对声充耳不闻,与其和弘昀玩丢手绢,她宁愿陪着富灵阿来老鹰捉小鸡。
  话说四爷那边,刚进那李氏屋子的时候他看那李氏还挺正常,可这种正常维持了不过一会,那李氏就发了魔怔似的频频出状况。
  “啪啦——”当第四个杯子被那李氏‘失手’跌落在地上的时候,四爷终于忍无可忍,啪了下拍下桌子,冲着李氏沉声叱道:“李氏,你可是在给爷使脸子?”
  李氏白着张脸立马诚惶诚恐的跪在四爷跟前,眼圈一红水雾一泛,帕子一甩按在眼角,立刻就嘤嘤哭的梨花带雨:“爷,妾身粗手粗脚的惹了爷不痛快,爷您就使劲的打妾,使劲的骂妾吧——”
  四爷不知怎的,后颈的鸡皮都泛了起来,今晚上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再次泛上心头。倒不是他多疑,怎的就觉得今晚那李氏仿佛是在排大戏似的,故意要惹他怒,故意要找打似的?
  李氏还在嘤嘤的哭,而四爷总觉得今个的情形带了丝诡异,这李氏屋里也如何呆不下去了,训斥了一两句后,带着苏培盛甩袖而去。
  一直待四爷走了很远,李氏才敢慢慢止了哭声,捏着帕子擦了擦泪,心下忐忑不安的想着,也不知道爷这算不算发作出来了?也……应该算吧,毕竟刚刚他们爷可是训斥了她一番,也算将对她的火发泄了出来,不会暗记于心了吧?
  出了李氏院子,四爷毫不犹豫的就推开对门院那虚掩的门,抬脚走了进去。
  守门的奴才一惊请了安忙要去通传,四爷抬手给制止了住。
  围绕在院子那棵海棠树下的是一片欢声笑语,脆铃铃的笑声仿佛能吹进人的心里,让人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愉悦。四爷的脚步渐渐放轻,不由自主的就抬脚朝着那笑声的发源地而去。
  “主子您可得快点,刚刚可差一点就能抓住了呢!”
  “哎呀三格格!左转!右边!唉哟好险,差一点哟。”
  四爷挑眉,怪不得刚进门的时候除了守门的奴才几乎都见不着其他的奴才,敢情全都围在这里看热闹呢。
  四爷眼一扫,哟,怕整个院里的奴婢太监们都出动了吧,瞧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严严实实,全都围成了半弧状,无不炯炯有神的盯着中央的那几个正玩闹着的人,还时不时吆喝着又跺脚又起哄的,瞧瞧,这哪里还有个奴才样,像什么话这是?
  再瞧瞧在中央正玩闹的浑然忘我的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头发全梳在后面散绑着那是个什么邋遢形状?再瞧她额头上,怎的好端端的还系个花布条,这都,这都弄得什么玩意这是?可还有个当主子的样?
  苏培盛拍拍最外层一奴才的肩,那奴才不耐烦的一回头,目瞪口呆的惊吓在当场,魂游天外的让开路,脑袋一直处于当机状态。
  如法炮制,那密密实实的人群终于让苏培盛打开了条宽阔大路,等苏培盛的手搭上最里头那人的肩时,却见那人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将他肩上的手狠狠拍掉:“一边去,一边去,别烦咱家。”
  苏培盛锲而不舍的又将手搭上。
  那奴才顿时火了:“皮痒了不是?说过了一边去,听不懂还是咋地?”说着那奴才扭过脸怒目相视,却在扭过脸的那一瞬,整张脸瞬间扭曲。
  苏培盛呵呵的笑:“咱家就是皮痒了,不如小曲子公公代劳揍咱家一顿?”
  小曲子顿时冷汗如瀑,刚一扭头这才发现后头的奴才全都跪了一地,而在那苏公公身后一侧负手而立的,不是他家那冷面铁血的爷又是哪个?
  四爷扫过眼那跪地直觳觫的小曲子,看苏培盛:“你真皮痒了?”
  苏培盛嘿嘿笑两声:“奴才这是说笑呢。”
  四爷睨他一眼,转而看向场中那玩的正欢,显然已经物我两忘的一干人,尤其是场中那撒欢似的正追赶的欢畅的那女人,那精神头看的四爷是咬牙又切齿。
  “瞧见那棒槌没有,背着爷的时候就跟撒欢的兔子一样蹦跶的欢,见到爷时就跟得了鸡瘟的病鸡似的,怎么拨弄都提不上劲,当真是个棒槌。”
  苏培盛心头腹诽,还提不上劲呢,昨个晚上那张佳主子对爷你又打又骂让爷你滚蛋的时候,可不是劲头十足的?他在门口可听得门清呢。这都算提不起劲,爷你还想要怎样的劲?
  苏培盛看向场中,只见那张佳主子张开两臂摇摇晃晃的似乎在扮演着个熊瞎子,忽而左忽而右的去抓两个小主子。前头的是那张佳主子屋里的大丫头似乎是叫翠枝的,正张开两臂小心防备着前面的人,后面的三格格紧紧抓着那翠枝的衣裳来回闪躲,而那二阿哥在牢牢趴在三格格的背上,紧紧搂着三格格的脖子,时不时的从三格格后背探出头来,笑呵呵道:“额娘,来抓我呀——”
  这时,本来那张佳主子是向左边跑的,可跑着跑着却猝不及防的扭头就冲向了右边,眼见着那三格格的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要被那张佳主子捞个正着,看入迷的苏培盛失口喊道:“小心呐三格格!”
  四爷面无表情的看他一眼。
  苏培盛忙又喊道:“三格格,小心别磕着啊。”
  张子清一行自然此时也发现了四爷的身影。张子清惊疑不定的想,不是应该在福晋那吗,怎的又来呢?难不成昨个的事情还没过去,今个又要来处理下遗留问题?
  弘昀一手搂着富灵阿的脖子,一手冲着四爷的方向用力的摇着,甜甜的喊着:“阿玛阿玛,您看见弘昀了没有?”
  四爷眼神从那立在树旁试图当隐形人的女人身上一扫而过,接着大步走过去,伸开双臂抱过弘昀:“来,让阿玛抱抱,别累着你三姐姐。”
  弘昀呵呵的笑,任由他阿玛帮他擦着脸上的汗,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阿玛:“阿玛阿玛,您刚刚看见弘昀在玩了吗?弘昀刚刚在玩游戏呢,可好玩了。”
  四爷接过下人递来的外衫给弘昀裹住,抱着他往屋内走去:“哦,是吗?那弘昀刚刚玩的什么好玩的游戏,跟阿玛说说。”
  “弘昀刚刚和额娘三姐姐嬷嬷她们玩老鹰捉小鸡呢,阿玛,弘昀跟您说啊,这游戏可好玩呢……”
  远远地跟在四爷身后走着,张子清磨蹭着,趁人不注意就赶紧的扯掉额头上的布条,不自在的瞅瞅自个身上这身短打衫,再扯扯自个这另类的马尾,难得自我反省的察觉到了今个的不着调。
  张子清扯扯旁边的翠枝:“你刚刚有没有瞧清楚,爷的脸是面无表情呢,还是面罩寒霜?瞧着是不是生气的模样?”
  被四爷的到来吓得魂不附体的翠枝被她家主子一打岔,回了半边魂,勉强回忆了下,再愁容满面的看了眼她家主子这不着调的装扮,叹气道:“貌似……不太好……”
  张子清倒抽一口气,她这是衰神附体了吗,难得不着调一次还被四爷给逮个正着?偏的又赶上昨个四爷在她这里闹了好大一个不愉快,今个她这不是上杆子找事吗?
  “爷他今个晚不应该是歇在福晋那吗?”
  翠枝也愁得慌:“说的不是吗,可谁料到爷怎的突然就不打招呼的来了主子这?”不由迁怒:“还有那守门的两奴才,魂游呢这是,爷来了都不知通报一声,越来越不像话了!”
  张子清叹气,这个时候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晚上就寝的时候,四爷拉着她的手问:“听弘昀说,你们今个耍玩的游戏是叫什么老鹰捉小鸡的?”
  张子清心中警惕,唯恐多说多错,只扯了抹笑点点头便不再多说半个字。
  四爷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又问:“要是爷跟你耍玩这个乐子,你是要做上面的老鹰呢还是要做下面的弱鸡仔?”
  张子清内心发抽,未毛明明好端端的一句话,一到四爷嘴里就变味了呢?还是说是她自个心里猥琐了?
  这个问题可不是点头摇头就能应付了事的,张子清只得开口道:“在爷跟前,妾也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哪里敢拿鹰自居?”
  四爷闻言似乎还挺满意,唇角难得勾起抹淡淡的笑:“你倒有自知之明,在爷跟前,你也就只能做只兔子。”
  张子清道:“爷说的极是。”尼玛才是兔子,尼玛全家才是兔子!
  四爷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狭长的眸子黑瞋瞋的盯着张子清,意味深长:“那你还等什么呢?兔子不都最*拔萝卜的吗?”
  足足呆了五秒张子清才反应了过来。
  僵硬的扭过头看着四爷,目瞪口呆。
  四爷摸摸她的后脑勺,叹气:“乖乖的拔,别让萝卜等急了,否则那时可有你好看的。”
  张子清颤着手摸向他的腹下,甫一触上,就听到四爷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到爷两腿间弄。”四爷于炕上背靠着抱枕成半仰躺之态,双臂环在后脑勺枕着,眯眼着看张子清淡淡命令道。
  张子清挪腾着腿跪坐在四爷两腿间,颤巍巍的伸手去扯四爷腰间的金玉腰带。
  四爷眯了眼:“少给爷磨蹭,给爷赶紧点的,别等着萝卜等不及了对你动手。”
  张子清咬着后牙槽想,不时不时的对她耍流氓能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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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子清本就是个没耐心的;加之四爷实在是挑剔难伺候的很;要不嫌她慢了要不就是嫌她力道不对;时而让她坐在他腿上弄,时而要她高难度的俯□子;边让他亲着边还得力度适中速度到位的给他撸;这不得不让张子清怨念了;她又不是体操队员;这让她这转那转的还得把握尺度,不是纯折腾她吗?不过拔个萝卜而已;他至于要那么多花样么?
  这活实在是太考验人;张子清不愿意干了,瘫着两只爪子就要罢工。四爷顿时就火大了;有这样的吗;弄得爷正得趣味的时候却甩手不干了,让爷刹那间不上不下的那滋味难受的简直要了人命,这不是纯粹折腾爷吗?没看见爷的萝卜,瞧瞧,那可怜的都肿成什么样了?你说你这不是祸害爷吗?
  四爷一恼,不由分说的架着她那两条幼细的腿于肩上,痛痛快快的禽兽了大半个晚上。不是嫌爷花样多吗?那爷就一个姿势做到爽,这下你总该没话了吧?
  翌日醒来,于张子清来说那根本就不是能不能下床的问题,而是两条小细腿能不能伸直的问题。
  直到四大爷用完了早膳拾掇了妥当即将要去上朝了,张子清还瘫在炕上揉着她那哆嗦的腿儿,使劲的试图将腿儿抻直,唯恐变成那悲催滴罗圈腿。
  四爷弹弹朝服袖口,睨了她一眼道:“你自个还是趁早别瞎折腾了,待会让丫鬟给你抹点油按按疏通疏通,用不着半会就无甚大碍了。”
  张子清冷笑,站着说话不腰疼呢。
  四爷拿起案上的朝帽搭在小臂上,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张子清一眼,意味深长:“好好将腿捋直了,爷今个晚上还过来。”说完,四爷转身大步离去,只是在转身时于张子清看不见的角度淡淡勾了下唇角。
  张子清盯着某人潇洒而去的身影,默默的将诅咒进行于心底。
  九月初的时候,武氏一行终于得以从热河回到了府邸,于是后院又开始热闹了起来,侍寝制度也重新做了调整,四爷来张子清屋里的次数这才得以减少了起来,而张子清这才得以结束了她频繁的承受雨露的日子,否则要照四爷前头的劲一直下去,用不着多久她就能让四爷浇灌的淹死过去。
  九月中旬的时候,大阿哥大婚,虽然是二婚,可皇家长子的婚礼岂容马虎?连康熙都带着宫里头有份位的几个娘娘都出动了,亲自来给大阿哥长脸,其余各府的焉能不给大阿哥面子?身为贝勒府侧福晋,张子清也是理应到场的,可那心眼比不得针眼大的四爷如何能忍受的了她和老大再有丝毫的瓜葛?哪怕是远远的见一面也不成,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这远远的一面中他们二人不会眉目传情?
  为了不落人口实让她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去参加大阿哥婚宴,于是这日晚上吃饭的时候,四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半把巴豆,不由分说的塞到她的米碗里,同时目光凌厉的盯着她的眼,施着威压仅传达着一个字,吃。张子清的眼当时立刻就睁大了,不带这样的豁,当她傻不识货么?小时候妈妈就告诫于她,乱吃东西的后果是严重滴,这么多年来,她可是一直对妈妈的话铭记于心。张子清闭着嘴咬紧牙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