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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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站记 更新:2021-04-30 17:22 字数:4795
什么东西,敢有这种作死的想法,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三宗罪其二,你乃德妃娘娘本家的侄女,自然是要和德妃娘娘齐心,只是德妃娘娘在你来前可曾交代于你要藐视其他主子,尽力挑起后院战火?当然不曾,爷是德妃娘娘的亲子,试问亲额娘又岂会不巴望着亲儿子过得好?因而乌雅氏你此举实在意义深长,耐人寻味,怕是包藏祸心要挑拨德妃娘娘和爷之间的母子之情吧?天家母子关系岂容你一个奴才在其中搅和挑拨,你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三宗罪其三……”
“够了,张子清!”
四爷狠一捶桌子沉声厉喝,张子清充耳不闻,手指那早已摇摇欲坠的乌雅氏,一声比一声厉:
“乌雅氏,三宗罪其三,三格格乃虎年当头降生的大清祥瑞之女,得皇上亲口赐名富灵阿,乃大清有福之人!尔却不知死活,敢将富灵阿三字和那畜生相比拟,同时触犯天子之威与苍天之意,尔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三宗罪宗宗大逆不道,尔却一脸不知悔改还敢大放厥词,就不怕苍天震怒,降下天罚,天打雷劈不止,死后还要陷入畜生道永不轮回吗!”
“放……”
四爷震怒的一个肆字没说出口,众人就只听轰隆的一声,惊惧的抬眼望去,无不惊骇欲死的看见乌雅氏身后的那根柱子犹如鬼神之力般突然中间切断,然后轰隆的声巨响骤然倒了下,直直贴着乌雅氏脚踝的地方不足半毫厘,哪怕这根柱子再往前半寸,这乌雅氏就得活生生砸成肉饼!
乌雅氏浑身发抖的移动着脑袋往后下方机械般的转动,一旦颤栗的目光触及到紧贴脚踝离足矣令她当场死亡的威胁不过半寸时,瞳孔剧烈的惊颤起来,一口气没上来,也软软的瘫下了身子从座位上径直跌了下来,不巧的脑门刚好磕在了石头柱子上,一汪血缓缓流了她满脸。
武氏捂着脑袋尖叫一声,随即步了李氏后尘,晕死过去。
四爷从震惊中回过神,将眼神从骤然倒地的柱子上转向立在当处的张子清,声音里带着股压抑:“瞧瞧,鸡飞狗跳的,这回你可满意了,张、子、清?”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张子清余光扫了眼倒地不起满脸血的乌雅氏,心里头舒坦了,也开始有心情思考善后问题了。
张子清叹气:“爷,您这是冤枉妾了,妾并非想惹是生非,府里上下人皆知妾软糯的性子,只是为母则强,触及到孩子的事情 ,妾就无法自已。妾实乃犯了大忌,爷若要杀要剐,妾毫无怨言。”
福晋这时仿佛才回了魂,在刘嬷嬷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起了身,声音发颤道:“爷,乌雅妹妹犯了天怒,天降神罚于咱府上,这,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找个萨满……”
“荒唐!”四爷一拂袖,瞳孔微缩:“子不语怪力乱神,此事休得再提!”
扫了一眼乱糟糟的一片场景,四爷不由怒火飙炽:“瞧瞧,鸡飞狗跳的像什么样子!福晋还是管些正事罢,约束好那些个下人,敢出去乱说一个字,爷割了他们的舌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张童鞋小宇宙爆发了。
此乃第一发,越往后爆发的就会越频繁越激烈。或许没孩子的时候她尚可平静了心思走一步算一步,得过且过,可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子,也正印证了那为母则强的老话,若没什么利益冲突还好,一旦有什么触及到她孩子的利益,她那种性子的人势必要为了孩子跟这个世界、这个世道发生激烈的碰撞,哪怕会碰的头破血流……或许会有短暂的妥协,但她却绝不会将这种妥协进行一辈子。
提前给美人们打预防针,轻松的小基调暂且搁置,即将迎来的是张童鞋与这个世界加深的矛盾,与思想的击撞。
61
61、v章 。。。
此事并非是四爷不让人说道;其他人就不知道的。反正宫里头那些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人,不过半日功夫;就完全得知四爷府邸的动静。
康熙搁下手上的青瓷薄胎茶杯,不温不火的问向旁边的李德全:“那孩子是富灵阿吧?”
李德全道:“皇上记性好;四贝勒府上的那三格格可不就是虎年当头出生,皇上还说那三格格是个有福的,赐名富灵阿。”
康熙笑道:“朕可没少听说那孩子的斑斑事迹,就是去年周岁时;那孩子小小年纪眼睛却毒的很;一眼就相中了老大的那宝贝疙瘩,抓着匕首不放人,由不得老大不忍痛割爱;这事可是当笑话在宫里传了很久了;朕就算想不记得富灵阿这孩子就不成。”
“直郡王天生豪爽豁达,这样的宝贝说送人就送人了,要换做奴才,奴才这守财的可得肉痛一阵子了。”
李德全无不感慨的说道,康熙斜睨了他一眼道:“你那点出息。”
李德全苦哈着脸:“奴才可不就是这点出息吗,竟让万岁爷一眼就看穿了。”
康熙笑过,片刻后又敛了笑:“今年上贡的柑橘,你待会给钟粹宫,储秀宫,翊坤宫送去。”
李德全一听惟独少了个永和宫,心里面就有了谱了,忙躬身道了声嗻。
“顺道,将老四也给朕唤来。”
踏进御书房的时候,四爷脑中还百转千回的思索着如何应对他皇阿玛的发难,待见了龙椅上高坐着的那不怒而威的康熙,他不由心中发紧,一板一眼的打了个千,请了他皇阿玛的安。
四爷问安声过后,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康熙这才不紧不慢的从奏折堆里抬起了头,看向底下的四儿子:“起咯吧。”
见他四儿子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康熙道:“老四啊,知道朕今个唤你来所为何事?”
四爷不得不双膝跪下请罪:“儿子管教不严,使得内宅纷争惊扰到了皇阿玛,实乃儿子不孝,还请皇阿玛责罚。”
“你的确管教不严。”康熙缓缓道:“你若管教严,就不会有奴才当着你的面开始奚落起主子来,主子再小那也是主子,奴才再怎么得宠,那也只是个奴才。”
四爷俯首听训,康熙再道:“你若管教严,你府里头何至于连打戏都要敲锣打鼓的上台了?当着你这一家之主的面,这戏可是一台一台的出,你的脸面就好看了?嗬,朕还差点忘了,最后闹腾的连天谴都出来了!朕说老四啊,你的内宅还敢再热闹一些吗?”
四爷脸色发涨的俯首请罪:“儿子回头定当严加管教,不敢再惹皇阿玛烦忧。”
康熙叹气:“老四啊,你内宅的事情皇阿玛本来不该插嘴过问,只是动静闹得一次却比一次大,身为大清皇子龙孙,你可知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呢?非得让咱爱新觉罗成为满大清的笑话,给老百姓增添些茶余饭后的笑料,这样你就满意了吗?”
“儿子不敢。”
康熙摆摆手:“下去吧老四,回去后好好琢磨琢磨,如何做才能家和万事兴。记住,后院不是你福晋一个人的后院,身为男人,你也有份,容不得你的冷眼旁观。”
“儿子谨记皇阿玛教诲。”
四爷退下不久,李德全回来禀告,德妃娘娘正往这边赶来,手上还亲自端着给皇上送来的滋补汤水,说是亲自下厨给皇上补身子的。
康熙听后淡淡哼了声,道:“一个内侄女恃宠而骄看样子是惯会惹是生非的,另一个据说是从小烧坏了脑袋,手脚和脑袋向来合不上拍,瞧瞧她今年给老四选上的这两个,这都选了些什么人?当额娘的可有这么祸害自个儿子的?当真不知所谓。还有那太仆寺卿,闺女家有这等子病却敢瞒而不报,果真是狗胆子包天,却还敢疏通内务府,又一个不知死活的。替朕拟旨,太仆寺卿尹远,申斥其欺上罔下之罪,著即行革职,交由大理寺寺卿严加看管,再行定夺。”
接着又道:“至于那德妃,不是惯会做汤吗?你去告诉德妃,她的心意朕领了,只是朕今个胃口不佳,朕记得惠妃尤爱这些汤汤水水的,就让她端去钟粹宫吧,这才是恰当好处的物尽其用。”
四爷府邸,众人皆为早膳时分的风波余有惊悸,各个虽对此事噤若寒蝉,可不免心里都在揣测着那张氏何以会突然做出如此疯魔的举动,瞧着往日安安静静、弱不禁风的病模样,却陡然间变得令人不可思议的凶煞,让人不禁往怪力乱神方面想,莫不是中邪了?
张子清带着翠枝从福晋那里回来的时候,小曲子尚未得知他主子那出彪悍的打戏,本来探得昨晚消息的他刚想说与他主子听听,还望能博得他主子一笑,谁料瞧着旁边翠枝魂不守舍手脚皆抖且目露惊惶的模样,小曲子脊背汗毛一竖,立马就知道出事了。
回来的一路上,张子清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可心里边又无端的暴躁,脸色沉沉的模样,就是连翠枝都不敢开口分毫。
直到进了屋子,小曲子眼尖的看到富灵阿手里紧攥着个陌生的香囊,张子清脑海中那隐约的有些衔接不上的地方,电光一闪间游离的两点陡然核对上!
急喝令小曲子将香囊拿远些,果不其然,盘腿而坐凝了片刻的气,由着那股暴躁的气息顺着经脉慢慢导出体/外,心情就慢慢恢复平静了下来。
思绪一旦回炉,张子清就收了势,脸色莫名的回想着今早发生的种种,越想就越有种庆幸中夹杂着淡淡遗憾的矛盾夹杂的情绪,因为回忆当时情景,她清晰的明了自个当时的想法,她本是欲将那沉重的木椅径直砸向那乌雅氏的脑门的。可能是打怪打习惯了,这一动作简直就是她的下意识行为。要不是最后一刻理智强压了突然暴起的冲动情感,怕是那乌雅氏早已脑袋开花挺尸当场,说不准到那时她还会下意识的跑过去巴拉巴拉找脑核。或许该庆幸的不是她,而是那个至今还留有命在的乌雅氏,要不是那刻她尚余有一分理智,那位此刻焉有命在?连死都不是个囫囵的。
为证实自个猜测,张子清让小曲子掩着鼻子将那香囊拿了过来,果然,这厢一靠近,她心中的暴虐感再次升腾,恨不得能将那乌雅氏再拎回来痛打一顿。
怪不得,怪不得。
张子清一丝恍然一丝咬牙,以她谨慎的性子,即便痛打乌雅氏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断不会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给自个公然招祸的事,却原来是这玩意作祟。
若不是昨个晚精神力耗损过度,她也不会被这玩意趁虚而入。
让小曲子用布包着快速送与四爷那,她记得当时所坐的位置,左右两侧分别是福晋和武氏,至于富灵阿手里那加了料的香囊,究竟是从哪个身上无意间拿的,还是究竟是哪个趁她不备强塞给富灵阿的,就有待考察了。
想起这香囊极有可能被富灵阿握在手里把玩了好一阵,张子清就不由得心惊肉跳,让人端来了木桶倒了温水,令小曲子他们出去守门,然后张子清就悄悄舀了半勺子温泉水于桶中,主要是因为她怕空间里的温泉水作用太大,因为自那次她凝气决升四阶起,她的温泉水竟也有了洗精伐髓的作用。怕小孩子承受不住,因而没敢多放。脱了富灵阿的衣服,将她整个泡在稀释了的温泉水中,果不其然,才一会的功夫,富灵阿的周身就噌噌的冒出了不少黑垢,而富灵阿那紧拧在一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抑郁着的脸色也逐渐缓了下来。
张子清心惊肉跳的搓洗着,心想她得赶快点升级,让那空间再长些能量果,她得多给富灵阿准备些防护措施,在这步步惊心步步陷阱的皇子后院里,即便她再小心也总会有让他人见缝插针的地方,毕竟她只是一个人,老虎再强也有打盹的时候。
四爷找来了刘太医,毕竟刘太医对医书涉猎广泛,多年来潜心钻研药理,甚有心得,于这方面怕整个太医院都无人能出其右。
虽然这香囊里面的乾坤不知被何等高人做了手脚,竟处理的无色无味,而且里面装有的干花也极有可能干扰到判断,可刘太医耸了鼻子这么一闻,顷刻间脸色就变了,他绝不会感觉错,这香囊绝对是用阿芙蓉泡过的。
阿芙蓉四爷虽从未见过,但又如何能没听说过?西域那等偏僻地方盛产的害人玩意,听说仅著一点就能让人产生幻觉,将情绪能瞬间放大十倍甚至百倍,发作之时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只是依着本能行事,事后却能一无所知,恍然如场梦。
平静了许久的后院又要开始不安分的瞎闹腾了,四爷无疑是恼火加头大,想到那张氏是受那阿芙蓉所害才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