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1-04-30 17:20      字数:4784
  ,奴婢是流华宫的人,见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自然要禀报娘娘。”
  “不小心……挖到的?”玉妃美眸微眯,面色更为阴冷寒凉了。
  彤儿手指一颤,心虚的垂下头,颤巍着点头:“是……是不小心挖到的……”
  玉妃冷笑一声,背脊放松,靠在椅背上,目光却淡淡的扫了香巧一眼。一接触到自家娘娘那示意般的眼神,香巧立刻笃定的点了点头,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彤儿道:“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可看到那人是谁了?”
  彤儿紧张的回忆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道:“是个穿黛绿色宫装的上三庭姑娘,奴婢眼拙,没认出那人身份,但看着不像咱们流华宫的,怕是别的娘娘宫里的吧……”通常一宫之内,上三庭宫人不认得低贱如蝼蚁般的下三庭宫人很正常,但是下三庭的人,却是暗自里都记下了上三庭贵人们的脸面,以免下次不小心给得罪了上去,因此彤儿可以绝对确定,那埋东西的人,的确不是流华宫的人。
  玉妃眉头轻蹙一下,转而便想到了皇后与白妃今日的特殊之举,她可记得,今日提议逛园子,就是白妃……而且白妃在看到梅丛栽种好后,竟然一副跺脚撒气的摸样,当时她还不明所以,原来竟是这样……
  哼,这白妃也算是心狠的,竟然想用这种法子陷害她?她倒是小看了那贱人的能耐,就是不知今日的事,是她的主意,还是灵妃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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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赏
  “这东西,就你一人见着?可还有别人看到?”目光微敛,玉妃眼底闪过一丝细微的戾气。
  彤儿埋着头,眼珠子转了两圈,心底的天枰称了称,才捏紧拳头,一鼓作气的道:“没有,那时候与奴婢一同驻坑的宫女正好去了净房,所以只有奴婢一人看到。”领赏这种事,有她一个就够了,虽然事实上这凤袍是浣儿发现的,但浣儿怕事胆小,畏手畏脚的,成不了大气候,还不如等她得了玉妃娘娘赏识后,再回去照拂着浣儿……
  这么想着,彤儿脸上的笑意便越来越大,像是光明的前途就在眼前,只要她一伸手,便能碰到所有她想得到的东西,金银,财宝,权利,尊严……
  “那这件事,你可告诉别人了?”玉妃又问,声音低了几分,只是正沉浸在幸福臆想中的彤儿却浑然不觉,反而还一脸沾沾自喜。
  “此事事关重大,奴婢怎敢告诉其他人,娘娘放心,此事就奴婢一人知晓。”
  玉妃浅浅一笑:“这就好。”说完,她侧眸看向香巧,悠然的道:“香巧,带下去打赏吧。”
  香巧勾了勾唇,笑得甜美逼人:“是,奴婢遵命。”
  彤儿一听这么容易就能领赏,登时笑得见牙不见眼,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娘娘赏赐,多谢娘娘赏赐……”
  “好了,跟我来吧。”香巧一脸甜笑着亲自上前搀起彤儿,彤儿受宠若惊,惶恐的站起来,在香巧热情的引导下,一路出了寝殿。
  待她人一走,玉妃便卸下了脸上的笑意,她挑了挑眉,看着地上那金光耀眼的凤袍,对旁边的之卉道:“拿火盆来,本宫要亲自烧了这衣服。”
  之卉心头莫名一颤,目光下意识的朝门外望了一眼,又极快的收回视线,应了一声“是。”才走进耳房,取了火盆出来,放在房间中央。
  彤儿一路跟着香巧,先出了前庭,再出了正庭,最后连中庭都出了,眼看已经出了上三庭,且行的地方越来越偏远,彤儿不禁好奇,怯怯的问道:“香巧姐姐,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香巧扫她一眼,口吻亲和,但语气却满是嘲讽:“姐姐也是你喊的?莫非是忘个儿的身份?”
  彤儿心头一惊,这香巧方才对自己还格外亲切,怎的一转眼就翻脸了?她尴尬的扯了扯唇,忙改口:“香巧姑娘……”
  “什么事?”似乎对这称呼很满意,香巧继续口气温和。
  彤儿心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攥了攥手指,害怕的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香巧轻悠的抛下一句,便加快步伐,往前方更为幽深偏远的地方走去。
  彤儿无奈,只好继续跟着,可随着越走越偏,越走越荒凉,她心头警钟大响,看着四周荒芜,杂草丛生,她忙止住脚步,慌忙的道:“我,我不要奖赏了,我要回去……”说完脚步一转,就想开溜。
  可她刚转身,便见后头不远处,竟然有几个太监一直亦步亦履的跟着她们,心头霎时一震,她一边后退,一边满脸惊惧的看向香巧,颤抖着问:“这……他们是谁?”
  ps:今日更完。
  毁容
  “是太监啊。”香巧好心情的解释,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不过是送你上西天的太监……”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彤儿脚下一崴,直直的跌到地上。
  那几个太监走上来,轻而易举的将跌坐于地的彤儿包围住,目的不言而喻。
  彤儿一张俏脸惨白,她爬了两下,爬到香巧脚边,像拉救命稻草一般拉着香巧的衣摆,慌乱又恐惧的道:“香巧姑娘,我错了,我不要奖赏了,求您放过我,求您大发慈悲,放过我吧……”
  香巧任由她拉着,嘴角残忍的勾起一缕笑痕,冷讽道:“不行,奖赏是娘娘亲自允的,娘娘的命令,你要违抗不成?”说完,她朝几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几人立刻一拥而上,将彤儿拉开,再手劲惊人的将她钳制住。
  双臂被强行向后扭曲,彤儿疼得呲牙咧嘴,大声嚎叫:“我做错了什么?我为娘娘立下大功,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为什么?”香巧交叠双臂,笑得冰冷极了:“看来你还是不明白,如此糊涂,当真是死了算了。”说着,她手指一挥,凌空做了个手势。
  这手势一下,几个太监中,匀了两人将彤儿双手,双脚固定住,让她整个平躺着睡在地上,其他人就找四周可用的武器,有拿板砖的,有那木棍的,也有拿尖石的。
  “不要……不要……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彤儿大叫,手脚拼命挣扎,可力量有限,怎么也挣脱不开。
  眼看着那些太监拿着凶器朝她一步一步逼近,她急得满脸泪痕,拼命的摇头哭叫,可空旷的荒园内,哪里有人会来救她?
  怎么办?就要这么死了吗?不会的,她立刻大功,娘娘应该赐她厚禄,对她加官进爵,赏识有加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只要肯放过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呵。”香巧突然失笑,她蹲下身子,就近看着彤儿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顺手捡了块尖石,在她脸旁比划了两下,凉凉的道:“到底是狐媚勾子,对着太监也敢使媚子,做什么都愿意?他们能对你做什么?不过你这张脸的确太招祸了,小姑娘,在皇宫里,有一副好的样貌,可不见得是喜事。”话落,她手中尖石突然一划……
  “啊——”伴随着一声既凄厉又痛苦的尖叫,彤儿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条血红色的伤口,伤口从右边眼睑,蔓延到右边脖颈,伤口又大又宽,疼得她差点厥过去。“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她的哭叫声听在香巧耳里就像缠绵的丝竹之音,好听极了,香巧轻轻的笑着,手上再划一笔,彼时,彤儿右边的脸上已经惊现出了一个血红的“x”字,随后血流不止,她整张右脸,红成一片。
  几个太监看了,有些不忍,其中一个便婉转的道:“这贱蹄子污了香巧姑娘的手,香巧姑娘歇着,我们来就好。”
  打死
  香巧像是也觉得亲自动手失了身份,便哼了一声,丢下尖石,站起身来,禅了禅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淡定的在旁观战。
  那几个太监也不含糊,当即板砖木棍朝彤儿身上招呼,彤儿哭得越是大声,他们打得越是重,直到彤儿头破血流,身上不知被砸断了多少根骨头,已经奄奄一息,叫不出声来了,那些太监才住了手,齐齐看向香巧,眼神询问:直接断命,还是留着一口气?
  香巧厌恶的看了看满身血污的彤儿,这黏糊不堪的摸样,让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口中也烦躁的命令道:“打死为止。”
  她都这样吩咐了,太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几记闷棍再次向彤儿袭去,又不知打了多久,待彤儿已经彻底没了生气,几人方才气喘吁吁的停手,其中一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即一笑,仰头对着香巧讨好般的道:“她死了。”
  香巧“嗯”了一声,想了想,又道:“仍到黄泉井里去,别留在流华宫碍眼。”说完便扭着腰肢,不可一世的按着原路返了回去。
  太监们确定香巧走远了,其中一人才恶狠狠的呸了口唾沫,语气烦躁的道:“这个天儿去黄泉井那头,那头可是闹鬼的。”
  “反正我不去。”另一个太监连忙撇清。
  “谁也不想去,在冷宫那头去了,还得扛着这要命的死人走那么远。”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不知谁冒了一句:“索性就把她扔在这儿吧,这大冬天的,也没啥气味,等到入了春,尸体也该被乌鸦吃干净了不是……。”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这荒园说是离偏庭近,但没事儿也没人会过来,发现不了,就把她扔这儿吧……”
  几个达成了共识,便随手将彤儿丢进野丛里,又拿了树枝将她的尸体盖着,一行人这才急匆匆的出了荒园。
  他们走得太过匆忙,因此没发现,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颗百年大树后头,慢慢走出来一抹柳绿色的娇赢身影,那身影准确无误的走到方才“掩尸”的地方,纤细的手指拉开干涸的树枝,看着被掩埋着里头,那满身像是浸了血水似的人儿,她啧啧两声,语气喟叹着道:“不是说了我是待你好的,怎么偏偏不听话呢?这不,受罪了吧。”说完,她突然一笑,凉风拂过,掀起她额前碎发,将她清秀有余,美艳不足的小脸露了出来,而她的唇边,那抹满含讥讽的笑痕,也越发明显深邃了。
  看着黄土之上那疮痍满目的彤儿,浣儿没什么情绪眨了眨眼,站直了身子,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冒出一句:“知错了吗?”
  死寂般的沉默,没人回答她,地上躺的,只是个没有呼吸,没有脉搏的死人,寒冷的冬风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漂浮在这幽静荒凉的废园之中,杀气与寒气,并存着。
  今年的冬天,表面上似乎与往年一样,无甚不同,可实际上,打从太后做了那“凤凰临世”的梦境开始,这个冬天便注定不能平凡了。
  见过
  十二月初五一大早,绯烟宫里传出消息,小帝姬发了高烧,正昏迷不醒……而不多时,听音宫也传出消息,白妃同样高烧昏厥,奄奄一息。
  病到一块儿去了,有这么巧的事?
  “听说了吗?白妃也病了。”
  “知道,我还听说,前日小帝姬吵着嚷着要找白妃娘娘,白妃娘娘就去了,哄了足足三个时辰才把那小祖宗给哄好,可是……第二天就传出闹病了,还一病就病两个,该不是传染的吧?”
  “瞎说什么呢,要是传染的,太医不早说了,没看到皇上、太后都安安生生住在宫里吗?帝姬与白妃也没隔离医治,别乱嚼舌头根子,回头惹了事看你怎么收场。”
  “我这不也是听说的吗?而且我还听说,太医到现在还没查出来帝姬与白妃害了什么病,只是这两日太医院乱糟糟的,今个儿早上我去太医院领药膳里的药材,看那场面乱得咧,可别是真病得严重吧?”
  几个小厨房的宫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越说越起劲。
  浣儿默默的在旁盛了饭,又寻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的吃着……下三庭宫女的膳食都是小厨房的人做,膳食用料自然不必上三庭的人金贵,味道也就勉强下咽,裹个腹也就是了,要想多吃,也吃不下那个口。
  浣儿本正在安安生生的吃饭,突然一个宫女转头,看到了她,咦了一声:“你是草木坊的?”
  浣儿抬首,对她温柔一笑,腼腆的点点头:“嗯。”
  那宫女看她态度温和,便蹭了过来,八卦兮兮的问:“你们草木坊能进上三庭吧?你有听上三庭的姑娘们说什么消息吗?就是帝姬和白妃那病的……”
  “茗儿。”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