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节
作者:阎王      更新:2021-04-30 17:17      字数:5151
  安岫顿了顿,接着道:“所以我还是看紧了,永安王可得罪不起。”
  宛宛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
  安岫指了指东边,迈开步子,道:“走这边才对。”
  宛宛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真快,星期六就这样过完了。。。。。。。
  76第75章
  一路上;宛宛与安岫大多时间在沉默。
  安岫起先会找些话来缓和气氛,但宛宛明显心思飘忽,答话也是断断续续地;他便止了话头,只是陪她静静走着。
  宛宛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想;却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思虑圣上要给江子清纳侧妃这桩事;像一根肉中刺,根本无法忽视。
  特别是那位阁老独女,宛宛的心上一沉;忽而开口问安岫;“圣上很看重胡阁老吗?”
  安岫微愣,这个问题从宛宛嘴里问出来;显得异常奇怪,她作何关注朝堂政局?很快,他就联想到关于胡阁老很中意永安王,要将自己的宝贝独女嫁过去做侧妃的传闻。想是为了这事罢,他道:“当朝以胡、顾两位阁老为首,圣上极为倚重二人,只是近来熹亲王造反之事,顾阁老一派中出了逆臣,受之牵连,势头大减,胡阁老从始至终都忠诚圣上,从无二心,受到圣上亲口御赞,一时间风头要压过顾阁老。”
  宛宛闻言,陡然嗤笑一声,脸色顿时和缓起来,仿若冰雪消融,春意回暖。
  安岫不明所以。
  宛宛朝安岫福了福身,“王府已至,谢安公子一路相送,宛宛现下可以自己回去了,就在此作别罢。”
  安岫朝前方望了望,虽离永安王府还有一小段距离,但是已能隐约看到王府大门,猜想是怕两人同路被王府的下人撞见引来节外生枝,于是道:“送到转角罢,让我能看见你安然进府。”
  宛宛悄然叹息,但还是点头答应了。她不是不知安岫的情意,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回应了,现下这样尤有纠葛,反倒是拖累了他,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了却妄念。
  宛宛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已经是郡王妃了,你”可还未说完,就被安岫打断。
  “我知道你是郡王妃,”他说道,“我一直都知道。”
  “知道还对我好……”宛宛的声音细弱虫鸣,她并非草木,怎会无情,安岫对她的好,她自是看在眼里,只是这种好并不能让她用情爱来报答,但让她对安岫烙狠话,实是难以出口。
  “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但我可以喜欢你,”安岫认真说道,这些话他斟酌了千百遍,终是能当着她面说出来,“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宛宛的唇微微开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安岫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都还没开始争就输了,一道圣旨,你就已经要嫁给子清,于我而言,一点也不公平。”
  宛宛看着安岫略带孩子气的表情,硬生生挤出四个字聊表劝慰,“圣意难测……”
  安岫的目光有些黯然,却含着笑道,“幸而这番话终是能亲口告诉你听。”
  接下去是久久的静默。
  宛宛低下头,盯着裙角半会,才道:“我回去了。”
  “好,”安岫站定步子,看着宛宛越来越远的身影,神思飘忽起来,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到她。
  宛宛进了王府,入到苑子里,远远就见到秋分翘首期盼地往门口望,见自己的身影一现,秋分飞快的就迎过来,想是一直在等她。
  “小姐,你怎地才回来,”秋分情急之下,方才想起喊错了称呼,连忙纠正,“王妃,王爷在屋子里等着与您一道用膳,可您现在才回,怕是菜都凉透了。”
  随即,她压低声音,道:“王爷脸色不怎么好。”
  言下之意,就是让自家小姐悠着点,王爷指不定在生气。
  宛宛抬头看看天色,现在当才是吃饭的点罢,怎么菜就凉透了?再说江子清近日不是忙得很,都是深更半夜才得回,今天倒是回得早。
  他自己不在吃饭的时间吃饭,等久了又干她何事!纳侧妃的事还未跟他算账,他倒是先跟她置上脾气了。
  宛宛冷哼一声,抬脚进到屋子里。
  江子清穿了件碧色镶金丝的袍子,腰系白玉带,彰显出几分皇家贵气,他正看着满桌的菜怔怔出神,听到宛宛的脚步声,头也未抬,冷冷道:“去哪了?”
  宛宛本就心有怨气,根本未去搭理他,只是去看看满桌子有何菜色,这一瞧,更生闲气,一盘盘的可不就是她特意命小丫鬟去馆子给他买的招牌素菜。
  “没胃口,不吃了。”宛宛看完菜色,就掉头要走,不愿跟他呆一块。
  手腕猛地被江子清抓住,“你今天去哪了?”
  他又重复问道。
  宛宛甩开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江子清陡然站起,重又拉住宛宛的手,将他硬是扯来自己身边,沉沉道:“见到安岫了?”
  是带着反问的陈述。
  宛宛瞪了他一眼,想要挣脱他的手,一字一句道:“明知故问。”
  江子清闻言,手中更加用力,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进了永安王府,休要再与其它的男人有牵扯。”
  凭什么指责她,他自己都要纳侧妃了!宛宛心中忿忿,却不想把这事挑明了说,把自己整得像个怨妇太难堪。
  所以,宛宛只能撇开脸冷哼以示对抗。
  见宛宛如此态度,江子清隐忍的怒火一瞬间燃起,他捏住她的下巴,俯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不温柔的,带着丝丝霸道。
  宛宛挣扎。
  江子清反而吻的更深,像是要将她吞下去,丝毫不给她喘息的余地。
  这几天他公务繁忙没有陪她,心有歉意,今日特意早些回来,结果她却不再府中。一查之下,才知她陪季家的三姐姐季宛芷去了济安堂就诊。
  济安堂是谁开的,京城里无人不知。想到宛宛要去见安岫,江子清就气闷。还好她的小丫鬟带回了素菜,说是王妃特意为王爷买的,他这才舒坦些,耐着性子等她回来一起吃。
  结果,季宛芷都回府了,她还没回来!
  他担心之余,就动用了厂卫的探子去查,这下好了,原来是安岫亲自送她,一路上慢悠悠走回来的,所以才迟迟未归。
  江子清越想越气,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不要这样……”宛宛抗拒的声音弱了几分,软软地挠得人心痒。
  江子清的呼吸加重,将宛宛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自己随即倾身上去,不待她反抗,就牢牢得将她控制住。
  压抑的欲望被怒火点燃,江子清狠狠地吸允着宛宛娇嫩的肌肤,手掌游离而下,解开她的衣带,扯散那繁琐的衣襟。
  宛宛无力地喘息,容颜之上泛起娇羞的红晕,艳丽得像绽放的繁花。
  但是,她一想到他即将要纳侧妃,而现在却逼着自己与他做这种事,就羞愤不已,却无力反抗,怒火化成丝丝黯然,尽数显露在脸上。
  江子清停下了动作,靠近宛宛的脸侧,目光里除了隐忍的欲望,还有无法言喻的痛楚,“你真的爱上安岫了吗?”
  他以为她的黯然,是因为安岫。
  宛宛刚想否认,江子清却打断,不愿听下去,自故自地道:“就算你爱上他,我也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就是我江子清的人。”
  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权利,他在宛宛的颈项上狠狠吸允,强迫式地留下印记。
  见他误会,宛宛终是坦露心中所想,“圣上要做主给你纳侧妃了吗?”
  江子清明显一愣,偏着头,疑惑道:“你如何得知?”
  宛宛哼了一声,“你是要等到圣上昭告天下之后才打算告诉我吗?”
  江子清怔了半晌,喃喃道,“原来你是在为此事生气。”
  宛宛不回话。
  他忽而笑了起来,“夫人在吃醋。”
  宛宛瞪着江子清,“这是原则问题。”
  江子清双手撑在宛宛两侧,认真看着她,“圣上不过是随口说说,做不得数。即便他真要给我纳侧妃,我也会回绝的。”
  “金口玉言,你还能抗旨不成,”宛宛闷闷道,“你命府里的管事买红布,还特意选上好的缎子做嫁衣,难道有假吗?”
  江子清没想到宛宛居然能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解释道:“做嫁衣不是为了迎娶侧妃。”
  “那你没事作什么嫁衣。”
  “为了你。”
  ……
  宛宛冷笑两声,“我都嫁进来了,还作什么嫁衣,这个谎一点也没有可信度。”
  “那你也得信,”江子清慎重道,“我们之前的婚事只是为了应付熹亲王,就连洞房花烛夜也是你独守空房,我一直对你心有愧疚,想跟你像普通人家那般,再拜堂成亲一次,想着等事情皆置办妥当,再告诉你听,谁知你现下就胡思乱想吃起醋来。”
  宛宛听着江子清的解释后,觉得可能确实是这么回事,顿时心中就舒坦许多,看江子清也没先前那么嫌弃。
  “那圣上真要给你赐婚怎么办?”宛宛道。
  “我就如实告知圣上,家里有头母老虎,我娶不得别人。”江子清逗趣道。
  宛宛还真思虑了半晌,点头道:“到时你就这么说罢。”
  “那我的名声岂不是坏了?”江子清故作后悔这个提议。
  “坏了就坏了,你本来就是个瘸子。”
  “此一时彼一时,”江子清道,“朝臣都知晓永安王腿疾已治愈,现下可是一等一的乘龙快婿,想攀亲的太多了。”
  “你少往脸上贴金。”宛宛毫不留情的鄙夷。
  “夫人此言差矣,我说的可是事实,”江子清煞有其事地道,“如我这般相貌堂堂,地位尊崇,闲着还能白拿俸禄的夫君,全天下可没几个。”
  “那安岫算不算其中一个,”宛宛见他如此得瑟,不冷不热地讽刺道,“他好歹还有替人治病这门手艺,万一哪天无权无势还能混口饭吃,你有吗?”
  江子清顿时噎住,好半晌才道,“我会画画,千金难求。”
  宛宛嗤笑,“那是因为永安王的印。”
  ……
  “季宛宛,我明日就去求圣上给安岫赐婚,”江子清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免得你红杏出墙。”
  宛宛冷冷回道:“你还是先管好自己,求圣上别给你纳侧妃才是。”
  江子清一时间接不上话,沉吟好一会儿,忽而笑道:“你越发牙尖嘴利了,从前都是我气你,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这一点,宛宛也发现了,“难道你打完仗,伤了脑子,没以前灵光了?”
  江子清闻言,眸子陡然沉下去,阴测测地道:“脑子可能是不够灵光,但身子却是越发勇猛了。”
  说完,他就直接将衣服脱下,露出了还包着白纱布的胸膛。
  宛宛顿生怯弱,“你脱衣服作什么……”
  “洞房。”
  “你不是说要重新拜堂。”
  “等不及了。”
  宛宛的脸上升起红晕,“你的伤还未完全好,还是不要。”
  话未说完,江子清已然俯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一点一点撬开她的贝齿,与她唇舌交缠。
  偃旗息鼓的欲望重又燃起,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宛宛只觉身子陡然一凉,衣物尽数被除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热的手掌,肆无顾忌的在她身上游走。
  宛宛整个人已然酥软无力,昏沉沉的,任他为所欲为,直至感觉他将自己的腿打开,她才稍稍抽回了一丝意识:“不要,会痛……”
  现在说不要晚了,江子清的理智已然流走殆尽,唯有欲望在眸子里炽热的燃烧,等这一天,他实在压抑的太久。
  再也按捺不住,他挺身而入。
  撕裂的疼痛顿时蔓延全身,宛宛张嘴欲叫,却立即被江子清堵住。
  “过一会就不痛了。”他蛊惑着,引诱她初尝禁果。
  带着丝丝痛意的快感袭来,宛宛再也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地迎合他的冲动,任他的唇舌肆意侵占她的所有,带着她一波接着一波地攀至顶峰,领略那巫山云雨的欢愉。
  天旋地转之下,唯有爱意清晰。
  77第76章
  江子清一连十日未进宫商议政事,圣上派人来请;江子清皆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拒不去。
  永安王因熹亲王造反之事立下大功;一时间风头正劲;此时朝堂之上倏尔少了他;想不引人关注都难。
  不知何故;流言陡生。
  传闻说永安王流连美人之榻,春宵苦短日高起;再无闲暇参与政事。
  此类谣言;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永安王的这位美人,恰恰就是曾经在京城狠狠火过一把的那位三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