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冰点沸点      更新:2021-04-30 17:14      字数:4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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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医的发展并不排斥用现代的科技手段来验证和提高它,有些药物是可以在实验室里提纯它的有效成分,进而提高治病的疗效。但有些则不然,仍要按自然之材进行传统的炮制。一味药炮制的方法不同,甚至是时间上的差异,都能导致它具有了不同的药性,这些才是中草药的特点,是那些研究分子结构的人永远也不会了解的。从西医的角度去研究和看待中医是不行的,所以要找出一个合理的适合中医自己真正能发展的道路来,这是当务之急的大事!”
  宋浩听到这里,不住的点头称是。
  “老伯,西医的针对性是单病的治疗,而中医则是整体的调合,说高一点,那就是天人相应。真正的高层次的医道,是要找到那种适合人与自然间可以调治疾病的契机,有时甚至可以不药而治。”宋浩说道。
  “说的好!所谓上工治病不用药,是那医家洞彻了天地的奥秘,领悟了天人之间的平衡关系,以自然之法调合疾病。虽是不用药,但万物皆为药,就看医家怎样运用了。”
  “我且给你讲个故事罢。”唐纪随后道:“这是一则关于古代医家药王邳彤的传说,勿论其真假,只是说明万物可为药和以自然之法调治疾病的道理。那邳彤有药王之称,在他眼中万物皆可为药。一次,南方瘟疫流行,邳彤怀着济世救苦之心远离家乡前去为百姓治病。就在邳彤离家不久,其母患了重病,百医无效。眼见不治,为了不误时间,其兄邳祝只好带了母亲去南方寻邳彤治疗。”
  “待寻到邳彤,邳彤给母亲诊断之后,暗里惊讶之余,随对母亲说道,‘非儿不孝,乃是儿不才。母亲所患奇疾,非人力可为,虽有药治,却是世间难寻。但若天地有情,念我为世人一心疗疾之德,或能机缘得遇。母亲保重,随兄长回乡去罢,以待命运安排。’邳彤诊治疫区民众,自无暇照顾母亲,其兄邳祝只好带了母亲返乡。”
  “行至野地,其母口渴难耐。邳祝安置母亲于路旁,四下里却寻不见水源,正焦急万分时,偶在树林中发现了一个死人头骨,内存一汪雨水,然水中竟有两条小蛇嬉戏。邳彤无奈之余,用树枝将两条小蛇挑出,顾不得什么脏水了,端于渴极的母亲喝了。”
  “后行至一村庄,其母腹饥,便寻了一户人家欲讨口饭吃。可巧那户人家的媳妇生了一对双胞胎,而那家的婆婆是个瞎子,公公是个拐子。正值家中添了双胞胎,高兴之际,见有人来讨饭,便热情地将产妇吃剩下的一碗薏米饭加上一个(又鸟)蛋给邳祝的母亲吃了,那薏米是产妇的小姑在磨房中赶着一匹马新碾出的薏米。而那个(又鸟)蛋竟然还是一个双黄蛋,实在是巧合之极。”
  “说来也怪,那邳祝带了母亲到家之后,先前所患重病竟自不知不觉间痊愈了。几天后,那邳彤的一封家信也到了,信上写道:‘如母亲能喝到二龙戏珠天然水,吃到一胎双子双黄蛋,牛马小姑碾薏米,拐公瞎婆做成的饭,自然病除。此四般药非人力可为,若母亲命大,自然巧成药到,不知母亲一路如何,十分悬念。’”
  “那邳祝看罢大惊,想起一路所遇,正合邳彤所开之药方,忙回信告之一切。邳彤接到信,得知了详情,感叹道:‘真是神灵天佑!我邳彤当顺天行事,普济众生,以报天恩才是。’”
  说到这里,唐纪感慨道:“医道到了邳彤的这般境界,堪称天医了!只有天医,才能晓得这般天药啊!这是应合了天人之间的一种契机,非穷究万物之理不能窥破也!医道之深奥,不是我们所能想象的。”
  唐纪随又笑了一下道:“我们谈及这种常人看来‘玄而又玄’的东西,又会有人批判我们搞神秘主义和迷信了。古代医巫不分,难免授人以柄。然而巫是什么?现今的各派宗教多起源于古老的巫术,宗教的形成,是从不同的角度来阐释宇宙和生命的奥秘,有时候更接近了事物的本质。道者,亦佛亦上帝,名之不同罢了,其理一也!”
  宋浩听罢,感慨道:“老伯,闻您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在晚辈看来,医道大者,涵天盖地,不是吃药治病那么简单的。它同时是一种哲学,更是一种艺术。”
  “是啊!”唐纪感叹道:“学习中医本难,能领悟这种高层次医道的人就更少了。医者意也,几人能解啊!”
  晚饭的时候,宋浩坐在了唐家的饭桌上,是唐纪拉他去的。
  面对惊愕的唐青山、唐唐雨等人,唐纪说道:“从现在开始,宋浩不在是你们手中的所谓人质了,而是我们唐家尊贵的客人了。说起来宋浩的祖上与我们唐家还有些渊源,因为他是民国时期的名医宋景纯的重孙。”
  唐氏父女闻之惊愕。
  奇文录 第二十五章 阴谋
  五行者,金、木、水、火、土。
  “天生五材,民并用之,废一不可”《左传》
  “木曰曲直”,生长、升发、条达舒畅。五季为春,五方为东,五气为风,五化为生,五色为青,五味为酸,五音为角,五脏为肝,六腑为胆,五官为目,五声为呼,情志为怒,形体为筋,变动为握。
  “火曰炎上”,温热、升腾。五季为夏,五方为南,五气为暑,五化为长,五色为赤,五味为苦,五音为为徵,五脏为心,六腑为小肠,五官为舌,形体为脉,情志为喜,五声为笑,变动为忧。
  “土爰稼穑”,生化、承载、受纳。五季为长夏,五方为中,五气为湿,五化为化,五色为黄,五味为甘,五音为宫,五脏为脾,六腑为胃,五官为口,形体为肉,情志为思,五声为歌,变动为哕。“土载四行,为万物之母。”
  “金曰从革”,清洁、肃降、收敛。五季为秋,五方为西,五气为燥,五化为收,五色为白,五味为辛,五音为商,五腑为肺,放腑为大肠,五官为鼻,形体为皮毛,情志为悲,五声为哭,变动为咳。
  “水曰润下”,寒凉、滋润、向下。五季为冬,五方为北,五气为寒,五化为藏,五色为黑,五味为咸,五音为羽,五脏为肾,六腑为膀胱,五官为耳,形体为骨,情志为恐,五声为呻,变动为栗。
  五行相生: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
  五行相克: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造化之机,不可无生,亦不可无制。无生则发育无由,无制则亢而为害。”《类经图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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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他是宋景纯的后人?”唐青山闻之,惊诧不已。
  那唐青山脸色变了变,讪笑了一下道:“不打不相识!宋浩,你既是名医之后,算是我们冒犯了,还请原谅。只是那具天圣针灸铜人……”
  宋浩道:“唐叔叔,那具针灸铜人的确在我手里,被我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在未征得它的主人意见之前,我暂时不能交付给任何人的。”
  唐青山还想再说些什么,唐纪一旁止了道:“青山,宋浩这孩子现在已是我唐家的客人了,并且说起来我两家还有些渊源,他也算是你的侄子了。那具针灸铜人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是他心中的秘密,不说出自有他的理由,勿要强人所难。”
  “也……也好!”唐青山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宋浩啊!”唐纪笑了笑道:“你被我们唐家带到这里来,虽说是一场误会,也是一场缘分呢。现在误会解开了,你自是去留随便。但是现在风声很紧,有许多人都在找你的下落。希望你能再住些时日,这样相对的也安全一些。况且保护那具医中至宝——宋天圣针灸铜人,也是我们医道中人的责任。你要信任我们唐家的人,就让我们一起来保护它罢。当然,藏铜人的地点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宋浩听了,自是升起一种感动,感激地道:“多谢老伯的理解,我现在的压力真的是很大,那具针灸铜人是我们的祖先给我们遗下的绝世珍宝,若有闪失,我是承担不起的。现在有了你们大家的支持,我感觉好多了。”
  “这就对了吗!这么大的责任怎么能让你一个孩子来负呢!医中至宝,就应该由我们医道中人全体来保护才对。”唐纪笑道。
  唐青山的脸色此时显得十分的轻松,倒是显得有些愧疚道:“宋浩,你真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孩子,和你比起来,我们实在是惭愧啊!虽然我们劫了你来也是为了保护那具针灸铜人,方法是有欠妥当了。”
  唐青山随后犹豫了一下道:“我想多句嘴,宋浩,那具针灸铜人你将来如何安置它呢?现在它的原有主人金针门窦家的人都已避开了,找寻他们是件极难的事。便是将来物归原主,也只能给金针门带来无穷的麻烦,安全方面自是不能保障了。你要有个长久打算才是啊!”
  宋浩听了,忧虑道:“是啊!我也正在为此事犯愁呢。最后物归原主不得,只好上交国家了。”
  那唐纪与唐青山互望了一眼,俱呈现出古怪之色。
  唐青山摇了摇头道:“此举欠妥。要是一件文物也就罢了,可是这具天圣针灸铜人除了它的文物价值外,还有着不可估量的医学价值,物有所用,才能体现出它的真正价值来。你若是上交给国家,倒也是一件稳妥的好事,但是这件医中至宝的真正的医学上的用途可就再也发挥不出来了,实是有违那王维一铸此针灸铜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因为一旦上交国家,国家自会以重点文物加以保护的,束之高阁,医家若想去临摩观习,程序上就有很大的困难了。便是国家将那针灸铜人交给相关的医学研究机构,对于那些只会搞理论少临床的专家们来说,也无多大益处。那些专家们在书本上的学问能做到天上,一时兴起,随便在旧纸堆中寻来几句话,就能将现有的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理论给你推翻,以显示他们的刁专本事。天圣针灸铜人在他们的手里,实在是可惜了,顶多能研究出几篇与之相关的冠冕堂皇的论文罢了。传说中此铜人有能长人针力的奇效,就应该供于那些有需要的针灸医家来临习用,这才不违那王维一铸造天圣针灸铜人的本意。此医家至宝还要真正的医家来用才好啊!”
  宋浩听了,点了点头道:“唐叔叔说得有道理,待事态安稳之后,我寻到铜人的原有主人,再行商量针灸铜人的去留问题。到时候自会给这具针灸铜人找到一处安全所在,又能给需要它来临习的医家提供方便的条件,做到物有所用。此天圣针灸铜人的确能令人别生境感,有那一眼定穴的奇妙。针灸医家若有幸能观摩临习数日,果是能长人针力的,对提高医术大有益处。这尊医中至宝,当不能令它失去真正的实用价值的。若能如此,这也算是对古人和今人的一个完整交待。”
  那唐纪、唐青山叔侄听了,相视而笑。
  唐雨坐在一旁,默不做声,眉头不禁皱了皱。
  这天晚上,在一处房间里,那唐纪、唐青山叔侄二人正在掩门密谈。
  “二叔,看来你的方法奏效了。”唐青山有些得意地说道。
  “宋浩此人眉宇间有种刚烈之气,强迫不得的,便是将他逼死了,我们也未必能得到那具天圣针灸铜人的下落。所以施此怀柔之计,逐渐放松他对我们的戒意,时机一到,令他主动说出来。只要他在我们手里,那铜人日后自会落在我们唐家。”
  “青山!”唐纪语气一转,尤自兴奋道:“你这回当是立了大功,一取两得啊!这个宋浩的价值,不亚于那具针灸铜人的。没想到他竟然是那民国名医宋景纯的后人。他施针止那骨响之奇疾时,我便知他家学渊源,细问之下,果是名医之后。若能得其宋家的回阳九针秘术,我们唐家的医术便可针药齐飞了。并且还可以与那天医门做个交换,那么我们唐家在九门十八家医门之中的地位自可大大提高了。日后的发展不仅仅是目前办的几所医院了。”
  “另外,这件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水到渠成,自然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唐雨这孩子性子直,先不要让她知道实情,否则会坏事的,也自会改变对我们长辈的印象。唉!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说起来也是惭愧,救了一辈子的人,自以为心胸坦荡,老了老了却要对一个年轻人做这种事。”
  那唐纪摇了摇头,感叹不已。
  唐青山道:“二叔也勿要自责,此事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