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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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 更新:2021-04-30 17:13 字数:5560
这一次,她说的是‘她’,而不是‘我’。
墨云聪脸色一变,握着桌角的指尖用力到惨白。
冷冷地道:“她?这么说,你承认你不是‘她’了?”
叶璇玑站起身来,在桌上倒了一杯茶。
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
叹了口气:“侯爷心中应该早已明白了,还何必多此一问?再说,我从来没说自己是她……”
墨云聪后退一步,他的样子就像寒冬腊月天又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冰水。
脸色苍白的可怕。
噗地一声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叶璇玑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抹怜悯。
有些东西并不是后悔就能重来的……
屋里的气氛凝重的如同停滞。
“那么——她呢?她在哪里?”
墨云聪双眸直直地盯着叶璇玑。
叶璇玑摇头:“我怎么知道?大概已经……”
“不!”
墨云聪一声大叫,倒吓了叶璇玑一跳。
一愣神的功夫,手臂已被他抓住:“你怎么会不知道?!我发现你时,你明明穿着她的衣服的!你,你是不是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叶璇玑手臂被他抓的生疼,眼眸一睁:“放手!”
手指一弹,墨云聪如被电击,情不自禁松开手。
后退一步,愣愣地看着她:“你……你这是什么妖法?”
叶璇玑拍了拍被抓疼的手臂,横了他一眼:“什么妖法?我这是仙术!哼,那身衣服我是在河里捡的,并没有见到人……”
“捡的?你捡湿淋淋的衣服做什么?还有,你到底是谁?怎么也会出现在那条河里?”
墨云聪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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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为止。呵呵。
没了她一个,以后娶一帮
不能把真实的来历告诉他!
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穿越毕竟是怪力乱神的东西。
他不但不会帮自己。
说不定还会把自己当成妖人抓起来。
叶璇玑动念极快,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水里撞了头,往事什么的都已经记不太清了。只恍惚记得我是在一座大山里长大的。还有一个师父在的……我一醒来就是在那条河中,身上的衣服全挂破了,无法蔽体,恰好看到河里漂过这么一套衣服,就忙忙穿上了,谁能想到会被你错认呢?我拼命解释,你根本不听我也没办法。”
她这一番话半真半假,还真没什么漏洞。
形势不明时,说的话越笼统越抽象,越不容易出错。
这是从现代厚黑学那学来的。
墨云聪面色如死,几乎说不出话来。
如果她不是何云烟。
那么真正的何云烟极有可能已经——
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砰!”
手中的茶杯抵不住他手掌的力道,在他手中化为碎片。
有血顺着指缝蜿蜒流出……
叶璇玑叹了口气。
看在他曾经无偿养了她十数天的份上,她决定安慰安慰他。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节哀顺变吧。反正你是侯爷,有权有势的,以后想娶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没了她一个,以后娶一帮……”
她安慰的很没诚意。
墨云聪却理也不理她,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叶璇玑摇了摇头。
“我没有错!是她先对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她的手中?!你没尝到过被背叛的滋味,自然说的轻巧……”
墨云聪激动起来,脸色涨红。
“墨侯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莫非你直到现在还认为是何云烟害你的?你还相信你那位如画夫人的话?”
叶璇玑面色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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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看一场戏?
叶璇玑面色变冷。
经历了早晨那一件事情,她不相信以墨云聪的聪明会看不出如画的为人。
那丫的绝对不是个好人!
嘴上说的甜甜蜜蜜,看上去卑微懦弱,做起事来却极为狠辣,杀人不用刀……
以此推断,又焉知当年何云烟不是她陷害的?
墨云聪脸色微微一变。
摇了摇头:“你误会了,如画不是恶人,她只不过维护我的心重了些,知道冤枉了你,不是给你道歉了么?”
“哈!”
叶璇玑几乎被他气笑了。
眼眸中光芒一闪:“原来你是这样认为的!那——墨侯爷,你想不想看一场戏?或许——能让你有惊喜哦。”
“什么戏?”
墨云聪微微挑眉。
“唔,一场精彩绝伦的好戏。不过,墨侯爷,如果我能给你还原事实真相,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墨州城的户籍再要一张路引。”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样还原事实真相。你想怎么做?”
“呵呵,这也需要侯爷的配合了……”
……………穆丹枫作品《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分界线…………………
月白如霜。天上几颗星星冷冷闪烁。
风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很是吓人。
昏暗的烛光,华丽的大床。
淡青色的床幔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微微摇荡。
呼!一阵风吹进来,将桌上那支蜡烛吹灭……
“夫人,夫人……我好冤啊……我好冤啊……”
一个幽怨的声音飘飘忽忽传来。
如画在睡梦中打了一个激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忽然吓得‘啊!’地一声尖叫,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
借着窗外的烛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飘荡着一个白衣女子。
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露出的半边脸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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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找她索命来了!
借着窗外的烛光,她一眼看到,在她的床前,飘荡着一个白衣女子。
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
露出的半边脸上有血在蜿蜒而流。
这女子半隐在一团烟雾之中。
身子摇摇晃晃,她一只手里捧着白玉簪子。
猩红的嘴唇一开一合:“夫人,我好冤啊……你赔我命来……”
如画几乎没吓得昏厥过去!
她已认出,这女子正是已死的秋云。
她手里的那根簪子正是自己送她的那枚,随她一起下葬……
她来找她索命来了!
真的来找她了!
如画吓得整个身子都抖成一团,拼命向后缩:“你……你……别过来!来人!来人啊……”
她整个声音都走了凋。
静夜之中听来凄厉异常。
她因为怕自己会说梦话,说出什么话被不相干的人听了去。
所以她从嫁到墨府后,除了和墨云聪偶尔同床外。
其他丫鬟婆子都睡在外间,不和她在一起。
但也仅仅隔了一道门而已。
她的嗓子几乎都喊破了,却看不到一个人跑进来!
就算那些丫鬟婆子听不见,那些在院中巡逻的家丁护院总该能听到吧?!
那些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如画整个身子几乎缩进了床角。
抖的身上的被子都像是水波似的震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你不要过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放过我,我给你供长生牌位……”
如画猛开空头支票。
“不,你冤枉我……这簪子明明是你送我的,你却说我偷的,害得我被掐死,我不想死啊……你还我命来……”
秋云一只手掌伸出,尖利的指甲闪着青光,向着如画抓过来!
如画吓得一声惨叫,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腹黑妖孽一台戏:夫君猛如虎》分界线…………………………………
如画,你知罪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悠悠睁开眼睛,蓦然愣住。
四周一片云雾缭绕,什么也瞧不见。
空气中隐隐有血腥气息。
还不时有各种各样的怪声忽然响起。
似惨叫,又似兽鸣。
让人听到不由自主起鸡皮疙瘩——
这里是哪里?
如画惶恐地转头四望。
可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看不到……
“啪!”
上方忽然传来一声惊堂木的拍响,吓了如画一哆嗦。
“如画,你知罪吗?”
一个低沉如钟的声音忽然传了出来。
“知……知罪?什么……什么罪啊……这,这是哪里?”
如画又惊又怕,一片茫然。
“嘿嘿,这里是阴司啊,如画,你在阳世作恶多端,有人把你告了,所以本司特意把你拘来问罪……”
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一个人,不,是一个鬼差在她跟前现出身形。
那个鬼差一身麻布白衣,头上戴了一顶同色调的高帽。
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却奇异的血红。
手里提着一条叮当作响的链子,看上去很像画上画的白无常……
如画几乎要瘫倒:“我……我死了?死了?”
她不相信地看看周围。
不知何时,那些缭绕的烟雾已经散去。
露出了黑漆漆的殿堂。
两旁站了无数个小鬼。
站在各种各样的器具前翻腾跳跃。
油锅,铁锯,石碾……
种种听说过的阴司处罚在这里统统能看到。
油锅冒着热气,铁锯闪着寒光,石碾上血迹淋淋……
这里和传说中的阴司并无二致。
黑漆漆的殿堂上坐着三位王者打扮的人,想必就是十殿阎罗中的三人了。
“不错!你已经死了!你瞧瞧你后边是谁?”
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飘飘渺渺的,声音像冰似的没有任何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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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去
“不错!你已经死了!你瞧瞧你后边是谁?”
上面的声音又传了下来。
飘飘渺渺的,声音像冰似的没有任何温度。
如画下意识地一瞧,吓得又是一抖。
在她的身后,正是披头散发,吓得她昏死过去的秋云。
此刻,她的手上不但拿着簪子,还抱着一个襁褓……
“如画,你还不快把自己这一生所犯的罪行从实招来?!如说错一句,便让你尝尝这油锅炸体之苦!”
“我……贱妾……贱妾这,这就老实交代。求,求大王,大王饶命……”
如画只吓得全身冰凉。
俯下身子将以往犯下的罪行一一道来。
如八岁时掐死一只鸡。
十岁时打死一条蛇。
十二岁时骗了同屋的小丫鬟十两银子……
啰啰嗦嗦的,却都是无关紧要的……
“啪!”
一声惊堂木响:“说这些小事做什么?讲重点!再这么啰嗦不清的,先让你尝割舌之刑!”
一位阎君大发雷霆。
“是!是……”如画颤抖不能自已:“说……说哪一件?”
“如画,你不要试图蒙混过去,你的所作所为都记载在本司的生死簿上,一件你也蒙混不了。现在让你自己说,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是否已经坏的不可救药。
是否掌握住这个机会可是全在你了。
如画,你也算是聪明人,不会真想先受油锅之苦,再受铁锯裂体,石碾碾压之苦,最后被打入第十八层地狱吧?!”
旁边一个判官模样的人凉凉开口。
如画脸色惨白,吓得指尖都是冰冷僵硬的。
往事
“你先说,你是怎么诬赖秋云,害她含冤而死的?又如何陷害何云烟的,害她含冤莫白,跳崖自杀的?”
殿上的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