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节
作者:辛苦      更新:2021-04-30 16:59      字数:4814
  ●西医杀人无罪。
  1926年,梁启超因患尿血病,到北京协和医院治疗。医生诊断说是肾脏的毛病,需要做肾切除。本来,梁启超的一位朋友认为不必割肾,劝他服用中药,但梁启超坚信西医。结果,在右肾被切除之后,他的病情仍无好转。医生于是又诊断说,病因在牙。在拔掉七颗牙齿之后,病情依旧。梁启超三年之后死于此病。不过,他明知西医治疗无效,但是怕因此影响西医在中国的声誉,于是他就带病撰文,要国人不要因此而全面否定西医的科学性。
  你看这叫什么事?梁启超明知西医治疗无效,还要写文章要中国人不要否定西医的科学性。
  梁启超何许人也?他就是与康有为一起在清朝末期,搞戊戌变法的知名人士。梁启超,字卓如,号任公,别号饮冰室主人;生于公元1873年,卒于公元1929年,享年56岁。戊戌变法失败之后,他与康有为都跑到日本去了,因此未被官府杀掉,但是他被西医杀死了。
  事情详细经过是这样的。1926年3月16日,梁启超因尿血腰疼到北平协和医院诊治,经X光透视显示左肾有黑斑一处,医生诊断结果是左肾结核,需手术切除。住院后,梁启超曾经对医院的治疗方案产生了怀疑,他在给儿子梁思成夫妇的信中,这样写道:“这回上协和医院一个大当。他只管医治,不顾及身体的全部,每天灌两杯泻油,足足灌了十天,把胃口弄倒了。也是我自己不好,因胃口不开,想吃些异味炒饭、腊味饭,乱吃了几顿,弄得肠胃一塌糊涂,以至发烧连日不止。人是瘦到不像样子,精神也很委顿。”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北平协和医院匆匆为梁启超实行了手术,手术由院长刘瑞恒亲自主刀,但是由于刘瑞恒不知道东南西北,也不懂得左右之分,于是糊里糊涂地将梁启超健康的右肾脏切去了,而留下了有病灶的左肾。对于这一重大医疗事故,北平协和医院守口如瓶,严格保密;后来为了遮人耳目,将事故责任人刘瑞恒调离医院,改任卫生部政务次长。直到几十年后,医学教学在讲授如何从X光片中辨别左右肾时,才举出了这一病例,至此梁启超死因真相大白于天下。
  当时,由于梁启超被割去了健康右肾,而未切除有病灶的左肾,因此血尿现象继续存在。不过,除了协和医院之外,谁也不知道割错了肾,大家只是指责医院无能。于是梁启超写文章说,西医是科学的,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无效,而否定西医。此后,北平协和医院想尽一切办法,给予止血药物。不过,三年之后,在1929年1月19日,下午2时15分,梁启超终于在北平协和医院逝世了。
  其实,西医制造的医疗事故何止如此,一个知名人士尚且如此,那么老百姓更别提了。
  我在北京医学院念书的时候,到北京怀柔县医院实习,就遇见一个病人因为机械性肠梗阻,而被切除全部小肠;术后,病人吃什么拉什么。那真是从食道到肛门成了直筒子了,于是酒肉穿肠过,病人瘦得皮包骨。但是病人没意见,说这是科学。
  然而这不是科学,因为中医治疗机械性肠梗阻,只需喝50—200毫升香油即可。但是我把这个方法告诉他之后,他却说:“你是实习大夫吧?别学点子歪门邪道!”
  是啊,我们中国人历来认为,只有白猫才能捉老鼠,而黑猫即便捉住了老鼠,也不能被称作好猫。我们中国人历来认为,只有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而本地的和尚不会念经。我们中国人历来认为,只有留洋的博士才能算是人才,而中国自己培养的土博士,应当失业。
  同样的道理,我们中国人历来也认为,只有外来的医学才能治疗大病,而中国的中医只能治疗,一些治不治两可的疾病。
  因此许多中国人发誓:“宁做西医刀下鬼,不做中医手上人。”我说什么呢?
  ●养生之道是宫廷文化。
  公元1931年,我爷爷写了一本书《漫谈三分治七分养》。出版之后;司徒雷登先生当作中国古代的宫廷文化,送给宋子文看,宋子文又送给宋美龄看,宋美龄又当作奇文共欣赏,让蒋中正先生看。不料,蒋中正先生看了之后,竟然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于是让侍从室主任杨永泰先生,安排时间接见我爷爷。原来,蒋中正先生一直认为中医就是号脉、看舌头、卖药的,而不知道真正的中医原来是讲究养生之道的。因此他委任我爷爷担任了总统府侍从医官,负责指导民国政府要员的养生。
  后来国防部又委任我爷爷担任了少将军医监,在中央第三制药厂生产军功散,主要供给蒋中正的嫡系部队第一集团军使用。
  然而司徒雷登先生一直把《漫谈三分治七分养》当作中国古代的宫廷文化,他把这本书翻译成英文叫《生饥疗法》,在纽约出版,原意是让美国人了解中国。意想不到的是,这本书居然让许多美国人奉若信条,使得我们刘家在美国站稳了脚跟。
  司徒雷登先生,为什么有意无意帮助了刘家呢?
  司徒雷登先生,美国人,公元1876年出生于中国杭州,公元1962年卒于美国华盛顿,享年86岁。他是美国基督教的传教士,也是一位教育家,还担任过美国驻华大使。
  公元1919年1月,司徒雷登先生被聘请为燕京大学校长,此后,他作为燕京大学的长期领导人,为该校的发展壮大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当时,司徒雷登先生看中了北京西郊的一大片土地,想以此作为校址。这块地属于陕西军阀陈树藩的。为了买下此地,司徒雷登不辞辛劳,先乘两天火车,再由督军卫兵护卫,骑马穿过土匪出没的险恶地带,亲赴西安与陈树藩当面谈妥了土地交易。
  为了在这大片土地上建造一所宫殿式的新校园,司徒雷登先生四处募捐。对于司徒雷登先生的要求,我太爷刘连仲毫不犹豫,第一次捐资两万银元;以后也是尽量满足司徒雷登先生的要求。因此,司徒雷登先生对于太医世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经常到刘家坐客。后来,为了让外国人了解中国的宫廷文化,司徒雷登先生不仅鼓励我爷爷写书,而且还帮助我爷爷出版发行,到处宣传这本书。
  1941年,我太爷刘连仲被日军逮捕以后,司徒雷登先生曾经多次到天津设法营救。但是1941年12月8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于是第二天,正在天津的司徒雷登先生也遭到日军逮捕,被日军囚禁了将近四年,直至1945年日本投降以后才获释。
  司徒雷登先生获释之后,依然与刘家保持密切的关系,并且把我六爷爷带在身边,一直带到美国去了。
  也就是说,如果司徒雷登先生当时不把三分治七分养,当成中国古代的宫廷文化;如果蒋中正先生当时让全国的中医,都来学习使用三分治七分养,那么中医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这赖不得人家司徒雷登先生,因为人家是美国人;不过,这也不能怨蒋中正先生,因为当时正值军阀混战,又爆发了九一八事件,他哪有闲功夫搞全国中医大培训。
  说真的,我们刘家至今感谢司徒雷登先生,因为是他老人家让中国的三分治七分养,在美国生根开花。否则,中医真伪有谁知?
  ●走医乱国。
  1951年3月1日星期四,某大报突然发表一篇文章《养生之道何时休》文章严厉批判了中医的养生之道,从此中医的养生之道,在大陆销声匿迹50年。
  当时为什么要批判中医的养生之道,谁也不知道。不过,以后许多中医确实不敢再谈养生了。唯独我父亲顶风作案,依然大谈养生之道;因此被革命群众揭发检举,于是在1957年被戴上中医霸的帽子。
  不过,导火索是我父亲在北京政协开小组会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现在是走医乱国啊。”于是,立即受到在座的许多名老中医的严厉批评。
  大家都说现在的政策多好,中医药事业是历史上最发达的时期,你怎么骂大家是走医呢?还叫什么走医乱国?纯粹是没改造好的封建社会残渣余孽!
  不过,当时的北京市彭真市长,认为这不是反党反社会主义,只是中医内部的派别之争;当时的卫生部中医司长吕炳奎先生,也认为有些中医太强调卖药了。
  但是许多名老中医不能容忍太医的霸道,于是联名写信给毛泽东主席,就这样被戴上中医霸的帽子。因此我父亲说:“这帽子是钦点御赐的!你们要?我还不给呐!”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走医乱国!
  什么叫走医?所谓走医就是走街串巷、摇铃卖药的走方医生。这是在封建社会里,官民对于此类人群的蔑称;这说明在封建社会里,走医的社会地位很低。然而在新中国成立之后,走医却变成了主导力量;于是我国部分地区就乱了套,这就叫走医乱国。其制造的混乱主要表现在10个方面:
  ①中医历来强调胃气,强调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但是走医不管病人有无胃气,一律卖给药物。
  ②中医历来强调心疗,强调不知闭气,焉能长生;但是走医不教给病人学习闭气的方法。
  ③中医历来强调食疗,强调药补不如食补;但是走医说食疗是骗人的。
  ④中医历来强调体疗,强调动而汗出,喊叫为乐;但是走医不让病人使用运动的方法治病。
  ⑤中医历来强调谨慎使用药物,强调是药三分毒;但是走医大肆吹嘘药物的功能。
  ⑥中医历来强调使用地道药材,强调药材的纯净;但是走医把被化肥、农药、硫磺、硫化锌污染的药材,一律卖给病人。
  ⑦中医历来强调不能使用有毒的药材;但是走医使用有毒的药材,并且说这是中国的传统。
  ⑧中医历来强调配制成药要浓缩,但是走医配制成药不浓缩;这是明目张胆地欺骗病人。
  ⑨中医历来强调炼丹是有毒的,但是走医把中药与化学药物混合使用;还说是中西医结合。
  ⑩中医历来强调成药价格是药材的三倍,但是走医的成药价格是药材的百倍,还说是改革开放了。
  总之,关于让中医回归民间的呼吁,有人提出反对意见,理由是中医药既是中国的国粹,同时也是目前中国医药卫生领域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中国的优势和特色。错了!
  有人说,你是个医生,只管看病就是了,何必去管法规是否合理?错了!作为一个汽车司机,除了会开车之外,必须懂得交通的法规;否则就会发生车祸。作为一个工人,除了有专业技术之外,必须懂得安全生产的法规;否则就会发生工伤。作为一个家庭妇女,除了会料理家务之外,必须懂得治安的法规;否则就会发生被盗。
  同样的道理,作为一个医生,除了会看病之外,必须懂得医药的法规;否则就会发生违法。但是当一些法规阻碍了医学正常发展之后,我们应当提出异议。否则,制定法规的人,就不知道法规的缺陷。
  今日我国的医事立法,基本上以西医为标准,中医的成分极少。《应抓紧培养精医懂法的复合型中医人才》一文痛苦的呼喊道:“医疗诊断标准、法医鉴定、医疗事故的判定等等,都是按西医那套来操作的。这迫使许多中医院的医生不敢按中医的一套理论、方法来进行诊断和治疗。
  ●大陆中医的现状。
  在1949年以前,中医完全是靠师徒承传的形式来学习,一般都是学习10年以上,所以那时候的中医师都具有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丰富的临床经验,针灸、推拿、伤寒、温病、杂证基本都会,缺点是受到师傅水平的限制,但是水平高低主要还是取决于弟子自己的努力和悟性。
  现在,在我国的所有中医大学里,《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温病条辨》这四大经典的中医基础课程已经变成了选修课,而将近10门的西医课程却堂而皇之地成为必修课,并且是先学两年西医,再学三年中医。尽管现在很多全科中医专业是五年,但是先入为主学了两年西医以后,学生的思维方式已经变成了西医式的思维,再转成中医的思维就会花费很大气力。
  这些中医大学的学生们毕业以后,他们常常觉得自己完全是废人一个:说自己是西医吧,自己只学习了两年,而正规西医大学一般是学五年,有的是八年,只能算是摸了一下边;说自己是中医吧,自己连四大经典都没有读过,根本就连中医的边也没有摸到!
  说到民间祖传的中医,就不能不提到过去许多中医骨科医院,这些中医不论是粉碎性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