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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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 更新:2021-04-30 16:58 字数:4942
是啊,我老了,记不住事了,至今也没给他打电话。可是我也不是总记不住事,你看,有人一提起伟哥,我立刻就想起伟哥没有药渣子的优点,于是就写出来,仅供制药业参考。
不过,伟哥到底是谁发明的,至今真的有争论。因为1998年,弗里德·穆拉德被授予诺贝尔医学和生理学奖。在诺贝尔委员会授奖的文件中写着:“一氧化氮可以通过扩张阴茎的血管而引起勃起。这项使用导致了抗阳痿新药的发展。”对此,弗里德·穆拉德强调说:“我要声明的是,我不是伟哥的发明人。它的发明人应该是英国辉瑞制药公司。伟哥不是我的工作,它只是与我的研究工作有关而已。”
因此,伟哥究竟是弗里德·穆拉德发明的,还是辉瑞制药公司发明的?或是这个大陆老板发明的?至今是个悬案,尚需立案调查研究。
但是这些制药厂没有药渣子,真是太先进了。
(9)药不亲尝不发
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里说:“药不亲尝不发。”这就是说,制药人必须亲自吃药之后,才能把药发出去。有这个必要吗?是的,非常必要。这是自古以来留下的规矩。这就是在药物制造完毕之后,刘家药行必须让职工连续吃三天,没有异常感觉才能发出去的理由。
古代,在皇帝吃药之前,太监要先吃药;在太监吃药之前,太医要先吃药;在太医吃药之前,制药人要先吃药。这是为了得到皇帝吃药安全的保证。
由于刘家在明、清两朝在宫药局负责配制宫药,因此在每批药制造完毕之后,刘家都要通知太医院验货。验货的方法就是在御药房大使、副史的面前,刘家制药人把药吃下去。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刘家药行必须提前让职工连续吃三天。
习惯已成自然,所以刘家药行至今保留这条规矩。
然而这条规矩在外国人看来是不可思议的。1982年5月,我跟父亲一起去香港刘家药行,因为父亲要去香港办事。父亲要办什么事呢?原来其中一件事,就是由于纽约刘家诊所实行会员制,一个美国富翁被拒之门外,因此他要给香港刘家药行投资扩建厂房,以增加药物的产量。于是,我父亲与他在翻译的帮助下,进行了会谈。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参观了你的厂房,有一个问题很不明白。”
我父亲说:“你还有不明白的事?”
美国富翁说:“是的,刘先生,你的职工为什么随便吃药?”
我父亲说:“嘛叫随便吃药?那是试药。”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不会中毒吗?”
我父亲说:“中毒还叫药吗?那叫毒药。”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们美国药厂职工是不试药的。”
我父亲说:“废话,你们生产的是毒药,吃了就死,谁敢试?”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随便吃的药,能治病吗?”
我父亲说:“不治病,你找我干吗?”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这是不可思议的。”
我父亲说:“你懂个屁,你认为吃药以后,应当满地打滚、吱哇乱叫、浑身难受才叫好药。”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不能这么严重,但是应当有点反应。”
我父亲说:“嘿,还有这样的人,必须把你折腾半死,你才觉得舒服。”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给皇帝吃的药必须是温和的吗?”
我父亲说:“你娶个泼妇,天天把你打个半死,你觉得舒服吗?”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们娶个夫人要温柔的。”
我父亲说:“看来你不傻,无论娶个泼妇,还是娶个淑女,你都能操,你为嘛要娶个淑女?”
美国富翁说:“我明白了,刘先生,我要吃温和的药。”
我父亲说:“怎么着,听说你说要投资扩建厂房?”
美国富翁说:“是的,刘先生,我要投资。”
我父亲说:“投多少?”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要投一个亿美元!”
我父亲说:“屁话!这么点儿钱,还印帕掣宜怠!?br />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那你要多少?”
我父亲说:“你投十个亿,我让你做个候补董事。”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没有这么多钱。”
我父亲说:“那你跟我说嘛?”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我要当个会员,他们说没有名额。”
我父亲说:“没有名额,也不能跑到我这儿胡说八道。”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请你帮助我。”
我父亲说:“好,我通知他们让你当个会员。”
美国富翁说:“刘先生,非常感谢。”
为什么对待美国富翁如此不客气,父亲对十七叔说:“别把洋人当回事,你让他跟我谈嘛?再有这事,我拿大嘴巴子抽你。记住了,这洋人是蹬鼻子上脸,你退一步,他就进十步;你进一步,他就慌了神了。这跟咱们中国人不一样。”
父亲说话虽然很粗糙,但是话糙,理不糙。他拿泼妇与淑女都能供男人性交,去比喻西药与中药,都能供人吃,而效果大不相同,真是妙不可言。
(10)零售价是成本的三倍
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里说:“药价乃料之三倍。”如何规定成药的价格?自古以来,就是按照主料价格乘以三去计算。也就是说,以料钱为准,其工钱、料钱、费用等三者是等同的。
例如,你花了两元钱买了一斤生北山楂为主料,把它烘干粉碎之后,加入辅料蜂蜜做成了50粒蜜丸,那么每丸应当卖多少钱呢?告诉你,每丸应当卖一毛二分钱。
这就是说,你花了两元钱买了一斤生北山楂为主料,那么这个料钱就是两元;工钱就是你的工资,也是两元;费用包括了买辅料蜂蜜的钱、包装的钱、运输的钱、上税的钱、用水电的钱、房屋的租金、红利等。
以上是在改革开放之前,内地中成药定价的基本原则;也是目前国外中成药定价的规矩,因此中成药的价格不是很贵的。
但是目前内地的中成药价格非常昂贵。
例如:在中国闹得红红火火的灵芝孢子粉,其定价就非常奇怪。每克成本两毛五分钱的灵芝孢子,其产品定价应当是每克七毛五分钱。但是它的产品身价直逼黄金,每克要卖到80—100元。癌症患者几十天吃下来,少则花费上万元,多则近10万元。不知道这个价格是怎么计算出来的?
总之,自古以来,配制成药是有一定规则的,这个规则对于保证成药的质量是十分有效的,我们刘家是不能变更的。
有人说,你刘弘章吹嘘自己家族。是的,我就是要吹嘘自己家族,因为内地没有如此古老的家族,能够至今继承中医的传统。而且这也不是吹嘘,而是应当遵守的规则,只不过你是不知道而已。反过来,如果内地的制药厂,都能够像我们刘家这样认真,恐怕中国的中药出口额就会占世界第一。
现在有许多中医抱怨说,中国重西轻中的现象严重,西医有点小成绩就宣传,中医有点成就,先说“不知道是不是可靠”;即使被证实了,还要想方设法去否认。其实,中医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都是自找的。难道真正的中医,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吗?
最近,中医界提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临床疗效上不去?中医理论已经形成2000多年,会不会因为理论落后,所以不能为临床提供有效指导呢?于是就有人提出中医理论滞后于临床的问题。如果我们把原因错误地归结到理论落后上,那么我们就会形成真正的倒退和落后。其实,问题并不出在理论上,而是出在我们不守祖宗的规矩上。
刘氏箴言
谁说中药胡乱配,自古就有好常规;
倘若大陆都如此,伪劣不会满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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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使用外治要小心,不慎就成千古恨
前面的话
话说刘纯和医官们在以囚试药的过程中,采取了双盲四法;其中有两个外用的方法,这就是药浴熏烟的方法,从而得出是否为毒药的结论。这个结论对于医生如何配制外用药,以及病人如何选择使用外用药,是具有指导意义的。
在太医黑名单中,我们可以发现许多有毒药物,在明朝已经被太医院下令禁止使用,哪个太医用了,哪个太医就是死罪。但是目前许多民间医生照使不误,因此他们制造了许多药源性疾病;然而有些病人至死也浑然不知。
(1)酒精擦浴造成了肝硬化
大家知道,酒精是有毒的,极容易造成酒精性肝硬化,这是不能喝的。然而酒精擦浴在古代就非常流行,至今也是非常普遍的;尤其是广泛用于小孩子降温,然而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刘纯在《药治通法补遗》中说:“小儿涂酒却热,亦发水鼓。”也就是说,在小孩子发烧的时候,使用酒精擦浴的方法去退烧,同样会诱发小孩子的肝硬化。这是真的吗?是真的!
2003年6月,一个3岁的小男孩得了肝硬化,于是父母抱着孩子找我来了。
男人说:“大夫,我儿子得了肝硬化。”
妇人说:“大夫,您给救救吧。”
我说:“让他喝肝炎的开胃汤、喝肉汤、喝果汁,然后吃变疰散就行了。”
男人说:“大夫,3岁的孩子应当用多大药量?”
我一听就愣住了:“什么?3岁的孩子!”妇人说:“大夫,就是他。”
我这才发现,这个年老的妇人抱着一个全身蜡黄的小孩子:“这是你孙子?”
妇人哭了:“大夫,这是我儿子。”
男人说:“大夫,我们老年得子。”
妇人说:“大夫,我41岁生了他。”
我说:“你们就生了一个孩子?”
男人说:“大夫,是。”
妇人说:“大夫,我们拿他当宝贝。”
我说:“噢,有病就吃药?”
男人连忙说:“大夫,我们可不敢给他乱吃药。”
妇人说:“大夫,我们知道是药三分毒。”
我说:“那怎么得了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孩子生下来好好的。”
妇人说:“大夫,今年1月份,孩子的皮肤发黄,到儿童医院一查,说是肝硬化。”
我说:“生下来好好的,没有肝炎,也没乱吃药,怎么会得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是啊。”
妇人说:“大夫,您说怪不怪?”
我再一次仔细看了B超单子、各种化验单:“如果B超单子、化验单确实没错,那么这孩子确实是肝硬化。”
男人说:“大夫,那还有救吗?”
妇人说:“大夫,喝开胃汤、吃变疰散行吗?”
我说:“不行!”
男人哭了:“大夫,我们大老远慕名来的,您给想想办法。”
妇人说:“大夫,医院让肝移植。”
我说:“这么点儿小孩子,也肝移植?”
男人说:“大夫,医院说不做肝移植没办法。”
我说:“打住,做肝移植就能活?”
妇人说:“大夫,要不就跑来找您吗?”
我说:“我也没办法。”
妇人流下了眼泪:“看来,我们要当绝户了。”
男人叹了口气:“大夫,您要是没办法,那就没办法了。”
我说:“这事就怪了,原来没有肝炎,怎么这么点儿孩子就得肝硬化?”
男人说:“是啊,大夫,是不是先天的?”
妇人说:“大夫,生下来什么毛病也没有。”
我说:“任何事情总是有原因的。”
男人说:“大夫,可是找不到原因啊。”
妇人说:“唉,大夫,您给找找。”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们给孩子喝酒吗?”
男人说:“大夫,那不敢喝。”
妇人说:“大夫,我们不敢给孩子乱吃东西。”
我说:“家里没有什么怪味?”
男人说:“大夫,我们住的是老房子,没有装修。”
妇人说:“大夫,我辞去工作,整天抱着他。”
我说:“这孩子经常闹病吗?”
男人说:“大夫,经常发烧。”
妇人说:“大夫,我们不去医院打针、吃药。”
我说:“那你怎么给孩子退烧?”
男人说:“大夫,就用酒精和点儿凉水,全身一擦就退烧了。”
妇人说:“大夫,我是按照书上去办的。”
我急忙说:“每次发烧,都是这么做吗?”
男人说:“是啊,大夫。”
妇人说:“大夫,酒精擦浴挺灵的。”
我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