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1-02-17 11:04 字数:47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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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琴鼻中逸出一声冷笑。
“你还别不信,他的大徒弟啊,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只猴子,这猴子可厉害了,集天地灵气,聚日月精华,由石头孕化成型,非人非猴,本就灵气十足,出世后又跟着个厉害人物叫菩提祖师的学了几年本事,腾云驾雾都不算什么,一个跟头就能翻十万八千里,还会七十二般变化,想变什么就变什么,他自封为齐天大圣,身着大圣战袍,手持一根定海神针金箍棒,威风凛凛,天上地下没人能打的过他,在那花果山水帘洞过着神仙难比的日子!可惜后来因为真正的神仙们不尊重他,他气极了便大闹天庭,将那天帝都打到宝座下面躲着去了,四大元帅八大金刚谁也擒不住他,真正无敌!”我说的热血沸腾,心中阵阵涌起对孙悟空的崇拜之情,语气便不禁激动了起来。
“这猴子想必也是你的意中人了?”柳琴突然冒出了一句,将我吓了一跳。那话里的嘲讽意味相当明显,我撇撇嘴:
“他是我偶像,偶像你懂么?崇拜之人,跟意中人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扯哪去了到底听不听的,不听我下班了。”我对她打断我十分不满。
柳琴不说话了。我咽咽口水继续。
“话说谁都治不住他,怎么办呢,天帝只好去请如来佛祖出马,人常说佛法无边,佛祖可比那猴子厉害多了,大手只轻轻一挥,便将那猴子拢入五指间,说猴子顽劣不堪要小惩大戒,手向人间一扣,就化成了一座五行山,将猴子死死的压在山下不能动弹。本来猴子的本事对付一座山是没问题的,可如来又弄了个金咒,将五指山镇住了,不揭掉那金咒啊,猴子就出不来,一压就压了猴子五百年啊,佛祖还说这是小惩呢。”我叹息啊叹息,偶像也曾经落魄过。
柳琴头微微抬了起来,并不看我,我知她在认真听着,便问她:“你可知最后是谁揭了金咒救了那猴子?”
“和尚。”
“啊?你怎知的?”
“哼!”柳琴嗤笑。
哦,是我说的。和尚不救猴子,猴子干吗跟着和尚?
“唐僧救了猴子,猴子便拜他为师,一路护他去西天取经。这一路上啊,两人也并非和睦相处,皆因那猴子脾气暴躁,难改劣性,时不时便干出伤人性命的事情来,唐僧气猴子不争气也撵过他几次,终因舍不下师徒情以及本着除它魔性的善念又和好了。就这样,猴子一路保护着师傅,师傅一路感化着猴子,猴子与唐僧斩妖除魔排除万难,过完九九八十一难才一同到达了西天,取得了真经,猴子还被佛祖封了个斗战胜佛的名号,终于从一个山野石猴成了佛,这实在难得啊难得。”其实我心里对唐僧是很不屑的,只是为了向柳琴弘扬些爱心,才将他的种种胆小懦弱木衲的表现掩了去。
我道:“你说这个故事讲的是个什么道理?”
柳琴不语。
“说的就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真心向善,自在心中成佛。你明白不?”
她鼻中又冷哼一声,这人脑筋太顽固了,我喷了那么多的口水,她还是一副不为所动不知悔改的样子。
“好吧,你不爱听这个,我就给你换个你爱听的,员外小姐夜半后花园私会情郎如何?”
柳琴猛转头盯我:“你出去!”
得,又撵我了,我翻白眼:“我跟你说些道理你不听,那可不就是想听些野史秘闻么?要不…”我想了又想,定要找个对她有教育意义她又爱听的才行,“要不,我给你讲一个白晶晶的故事?”
柳琴这几日已对我死缠烂打的性格有所了解,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我不说过瘾我是不会走的。
“话说,有那么一种妖怪,她们的原形只是一具白骨,因为千万年曝尸荒野,日日夜夜被阳光月色照耀,年年岁岁被嫩草鲜花围绕,收了自然灵气便化骨为妖,人称白骨精或者白骨妖。每一个白骨妖都幻做一个美丽的女子,夜间出来诱惑人间男子,她们若逮到人,就将人的精气吸干,变做一堆白骨,甚是恐怖。”
“白晶晶就是一个白骨妖,她成妖之后,也变成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穿着白色的长裙,黑发披泻至腰,赤脚走在山间月下如精灵一般,她盼着能遇见一个人,遇见一个男人,好让自己吸了他的精气,快快的增长功力。有一个深夜,正当她四处寻觅人迹的时候,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姐,能否借个火?”我很怀疑柳琴能不能听懂我的笑话。。。。
“白晶晶回头借着月色一看,眼前的,不正是一个男人吗?只见他头发散乱,胡茬满脸,布缕腰间挂了一把大刀,斜靠在树上,双手抱臂,目光低垂,嘴唇上叼了一根烟,姿势分外…呃。。不羁。”柳琴一抖。
我忙道:“烟…烟就是男人抽的一种东西,咱这儿没有。”烟草十八世纪才传到中国,她定是不知道了。
接着喷:“这是白晶晶见到的第一个男人,她还没有过逮人的经验,一时竟愣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那男子见她不动,便晃着肩膀朝她走来,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直走到白晶晶的面前,二人离得很近很近,白晶晶只要一抬手就能掐住他的脖子,可是她没有,她认真的看着那男人的眼睛,那眼睛里有桀骜,有孤独,有迷离,还有一丝丝忧郁,男人唇上仍叼着烟,眼睛扫过白晶晶的脸便看向了别处,口中道,小姐贵姓?”
柳琴慢慢看向我,神色专注起来。
“白晶晶说,我叫白晶晶,那男人说,我叫至尊宝。白晶晶说,我是一个妖怪,你不怕么?至尊宝说,我是山下宰猪的,你不怕么?白晶晶笑起来,笑的那么妖娆,那么妩媚,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升腾起了一些她从未感受过的情愫,就像吃了蜜一样甜。这个痞子一般的男人如一道闪电瞬间劈开她的心门,她再也无法下手去杀了他,因为她爱上了这个她在世间第一个见到的男人。”
柳琴冷哼:“因为一句话喜欢一个人?”
我正沉浸在胡编乱造中不能自拔,听她质疑打断了我美好的想象,顿时发火:“一见钟情你懂么?一见钟情就是这样的,见一次就爱上有什么不可能,你没见过的事情就不要插嘴,一见钟情多的是!”
柳琴突然低下头,低道:“我见过。”
我一震,莫不是她第一次见到项语就爱上他了?开窍开得那么早?
“你别打岔了啊,还没完呢。”柳琴不动了。
“话说,妖怪白晶晶爱上了杀猪的至尊宝,至尊宝对晶晶说,我爱你的白衣飘飘,绝美脸庞和如瀑布般的长发。晶晶对至尊宝说,我爱你忧郁的眼神,唏嘘的胡茬子和神乎其技的刀法。二人每日如胶似漆,你侬我哝,甜蜜不尽。”柳琴突然抬手摸了一下嘴巴,不知道是不是想吐。(是滴,我也想吐。)
“白晶晶很幸福,她愿意和至尊宝就这样不分开,生生世世厮守下去,可是作为一个男人,至尊宝却不甘心过这样平淡的生活,不甘心做一辈子杀猪的。终于有一天,至尊宝对晶晶说,你等着我,待我成就一番事业后一定回来娶你。”柳琴大震,猛抬头看我。我心中一紧,不是那个谁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吧。
稳住心神继续:“晶晶虽然不舍,却终是不愿看见爱人不能高飞的郁闷,只得放他远行。只在心里牢牢记住了至尊宝的那一句话,你等着我回来娶你!为了这一句话,晶晶从早等到晚,从春等到冬,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晶晶的身体越来越差,妖气越来越少,虚弱的已不能动弹,她却不愿意离开自己和至尊宝最初相遇的地方,傻傻的等了整整五百年!至尊宝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一个猴子。晶晶见他第一眼,便知他就是至尊宝,他们的眼神一模一样,有桀骜,有孤独,有迷离,还有一丝丝忧郁,那是晶晶永远不能忘记的眼神,那是晶晶永远不能忘记的男人。她欢喜的看着猴子朝她走来,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爱人走近,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猴子走过她的身边,竟连一眼都未落在晶晶身上,径直与她擦肩。”
柳琴眉间飘着惆怅。
“晶晶不明白至尊宝为何会不认自己,虽然已过五百年,虽然晶晶放弃了修炼,美貌已失,瘦骨嶙峋,青丝已成白发,但是她不相信曾经和自己深深相爱的男人竟会认不出自己,认不出为了一句诺言,在此生生等了五百年的自己!”
“看着猴子走远的背影,晶晶使出了最后一点功力,化做一缕轻烟直冲他的心房而去,只为求一个明白,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何位置。”
柳琴眉头紧锁,神色凄然。
“那确实是至尊宝的心,晶晶没有认错,早在五百年前,她就已看过,那个时候至尊宝的心里,只有晶晶。可五百年后,晶晶却再也找不到自己,只在至尊宝的心房里看见了一滴眼泪,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那是属于另一个妖精的,一个名叫紫霞的美丽小妖精留在他心上的眼泪。晶晶只觉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便顺应佛意自散元神,再也无丝毫印记留于世上。世上已无白晶晶,却永远留下了她的慨叹:苦海,翻起了爱恨,在世间,难逃避命运,相亲,终不可接近,或者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我无比感慨无比煽情的说完书,再看柳琴,已是痴了。
我拍下她的肩膀,“好听么?”
她醒过神来,第一次没有抛给我怨恨不耐的眼神,只幽幽望了我一眼,便垂下了头。
我是孙悟空坚定的拥护者,可为了这入迷女子,也不惜借用大话西游的桥段送他一个“负心汉”的称号。
“你再说说这个故事又说了一个什么道理?”
不语。
“这个故事就是告诉我们女人,男人的心是经不起时间考验,经不起新鲜诱惑的,女人应该对自己好一点,爱护自己,尊重自己,要想办法抓住男人的心,而不是去为难别的女人。若是那男人不愿留在你身边,任你怎样自贱,他也决不会回头看你一眼,你明白了么?”
柳琴仍未说话,但我从她微微颤动的肩膀便可得知她现在的内心定是汹涌不定,一份纯真情如何演变成畸形爱,一个还知道去爱人的姑娘如何演变成心狠手辣的怪物,这其中曲折,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条重拾善良的路,她会走的很难,不过只要她愿意,我定会帮她。
正欲向她多灌输一点好心态,忽听牢外有人喊我:“曹小姐,你要寻的人来了。”我忙出门,正见那狱道上走来一人,红衫红裙,手持长鞭,秀美脸颊清瘦如斯,目光炯炯有神。
连忙飞奔过去,差点没扑到她身上:“终于等到你了!”
她看着我,泪盈了出来:“小姐,你的嘴……”
朋友
来的就是悠然,她拎着鞭子,履行对柳琴每月一次的鞭打任务。我直抓住她的肩膀:“是段凯叫你这么做的?”
她点点头:“段公子说小姐受了那恶女的毒打,定要为你报仇才能解恨!”
我闷,这段凯啊,你一片心意我早已知晓,可这方式,也太极端了。
“鞭子就不要打了,我已经报过仇了。”
悠然惊奇的看着我:“小姐如何报的仇?那恶女还好好在牢里呆着呢。若是段公子看见小姐嘴上也留了疤,一定会将这恶女也划上一道。”
我放下手臂,看着悠然道:“你变了,悠然!”
悠然有点慌张的看着我。
“你以前跟着师兄的时候人很善良的,从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这柳琴现在是被关在大牢里,她无法反抗,只好任你打,可是,你这样私自用刑是不对的知道么?”
这个林中浩也真是昏了头了,不知道跟段凯有何交情,居然敢动私刑,要让皇帝知道,定要怪他。
悠然垂头不说话。
我又道:“算了,不说这个,段凯在哪里,我想见他。”
悠然低道:“就在城北风街的一处宅子里。”
坐上马车,我问悠然:“当时为何不告而别?”
悠然嗫嚅半晌说不出理由,只道:“对不住大人了。”
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可是你至少也该跟我们联系一下,突然走了,你知道我和师兄多担心你吗?”
悠然拧眉,满眼内疚。
“你是怎么找到段凯的?”
“段公子让我交信给大人时我就已觉得他不对劲,便叫一人看着他,送完信立刻回房,他已经走了,我追了好久,才在江边追到了他,那时…那时他已经晕了。”
我惊:“他如何会晕的?是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