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管他三七二十一      更新:2021-04-30 16:13      字数:4829
  那些经历又能对谁叙说?
  “有一天,你也会出嫁,到时候你的婚礼肯定比姐姐的排场更大,你会过得比姐姐更幸福。”王秀丽拍着她的背,安抚。
  安若好知道那很难很难,她在这里虽然过得很平静,但她也很迷茫,她不知道谁会为她披上嫁衣,谁又是她的那个他。
  “傻丫头,别哭了。姐姐都没哭。”
  “死丫头没良心的,这出嫁了连半滴眼泪也没有。”王婆子却抹起了眼泪。
  “娘,你别哭,我嫁得这么近,随时都可以回来看你的。”
  “死丫头不懂事,嫁出去了怎么能随便回娘家。”王婆子重重地抹了把脸,鼻子和眼眶都红红的。
  “娘。”王秀丽见她娘如此,却一下子流下泪来,虽然王婆子总是对她没好脸色,但她也知道她娘是刀子嘴豆腐心。甄痞子给的礼金,她几乎全拿来置备了嫁妆,这身嫁衣比镇上很多人家用的材质还好。
  王婆子一把抱住她,开始痛哭:“死丫头,居然就这么嫁人了。”
  安若好看着母女俩流泪,她心中更加悲戚。妈妈从小就抛弃了她,而她后来虽然被找了回去,但是妈妈那时候已经时日无多了。她从来没想过她出嫁的时候身边会有妈妈抱着她,难舍到失声痛哭。
  “老婆子,人家的轿子都来了,吉时到了。”王老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王婆子放开王秀丽,从怀中掏出一对玉镯来:“给你。”
  “这不是娘准备留给二哥和未来大嫂的吗?娘还是留着吧,娘把礼金都用来置备嫁妆了,以后二哥娶妻可还得花钱呢。”
  “你哥的事你不用操心,死丫头,给我收着。”王婆子拉下脸来。
  王秀丽只好收下。
  “娘,我来接秀丽了。”甄痞子的声音在大门外响起,那大嗓门里都是喜悦与期盼。
  安若好忙给王秀丽披上盖头,扶着她出门去。王婆子闻声出去,狠狠地道:“你这泼皮要对我家秀丽好点,不然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知道了,娘。”甄痞子嘴上应着已经过来,一把抱起王秀丽跨过火盆,象征着过门后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又按着流程做了一套动作之后王秀丽才上了花轿。
  这婚礼虽然按着大户人家的来了,可终究还是学不到家,安若好看着很是怪异。但是大家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边起哄着,都显得喜气洋洋的,她想着只要幸福就好了不是吗?
  王秀丽上了花轿,一时间唢呐声一片。
  到了甄家,原来的老屋子旁边临时盖了座木屋做婚房,虽然粗糙了点,但是段时间内能做到这样也不错了,而且甄痞子说了婚后会好好修缮的。而且门口挂的红布,贴的喜字,无一不显示出甄痞子的用心。
  王秀丽说过以前的甄痞子是很上进的,这结了婚也会不一样吧,人是会变的。
  “笑颜。”凌庚新看她一直盯着那喜字发呆,走过来叫她。
  安若好没看他,侧过身走到堂前去,新人已经开始拜堂。她不是亲眷,只能站在外面看着。农村的婚礼简单,拜过堂后没有别的程序,甄痞子也不忌讳别的,直接把新娘子抱进了新房,自己则出来照顾宾客。
  酒席摆在甄家外面的院子里,舜水村加上陈家坪的人,倒是也摆了二十几桌。
  “大家喝酒喝酒,别客气,我甄痞子有今天全靠二哥,来来,二哥,痞子我敬你一杯。”说是敬一杯,其实是个大碗。
  安若好看着那大碗的酒,不禁有些担心,凌庚新的酒量多大,她可是听曹婶子说过的。她在曹婶子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和几个女人一起顾自己吃菜。
  凌庚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众人一眼,端起酒碗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爽快!”大家见此都喝起彩来,现场也热闹起来。
  安若好虽然不关注那边,可是听声音也知道凌庚新被灌了不少酒,凌庚新这个呆子又不会拒绝,大家灌得更加开心。
  “你二哥今天可得被抬着回去了。”曹婶子戳了戳她。
  “嗯。”安若好不说话,只轻轻应了一声,她微微抬头看了凌庚新一眼,已经满脸通红。
  “哎,吴少爷,你怎么来了?”甄痞子忽而朝着院门口叫道。
  安若好闻声看去,看到那熟悉的脸,手上的筷子顿时掉落在地。
  “哎,笑颜,筷子掉了。”曹婶子捡起筷子一抬头却发现她早跑到院前去了。
  “痞子,难得上次在月老庙你帮了我一把,你成亲,我怎么能不来恭喜呢?”吴得仁叫身后的小厮递上贺礼,搭着甄痞子的肩进了院门。
  “表哥。”吴得仁看到凌庚新,热情地打了招呼,凌庚新却只盯着安若好看。吴得仁循着目光看到安若好,微微愣神:“你,你……”
  “你认得我?”安若好兴奋不已,可又觉得不对,她如今和安若好长得完全不一样,即使是李唐歌又怎么认得出她来。
  “你怎么没穿那套粉绿色的绣裙?”吴得仁笑看着她。
  安若好听了这话才想起来,那套绣裙还是他出的钱呢。
  “哦,昨天沾了泥,洗了。”安若好结结巴巴道。
  吴得仁应了一声跟着甄痞子到了主桌,甄痞子的爹娘忙起来迎接贵客。
  安若好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是难以言说的喜悦,又带着些失望,心中颓丧不已。
  凌庚新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更加难受,抬手就又喝了两大碗酒。
  “二哥,别喝这么猛,容易醉。”一旁的人看着不对劲,连忙劝他,凌庚新却甩开了他。
  安若好眼里只剩下吴得仁那和李唐歌一模一样的笑容,可是他的行径和李唐歌完全不一样。李唐歌是温文尔雅的,而吴得仁虽是这里的大家公子,行为上却是地痞流氓的做派。
  “哎,二哥!”和凌庚新同桌的人看着他倒下,同时惊叫出声。
  “二哥,二哥!”安若好这时候才发现不对劲,忙过去扶他。
  作者有话要说:婚宴之后有大猛料哦,大家期待明天更新吧,我都好期待,真相,某安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这段时间,可真憋死我了,呼~~~~~~
  2012年11月13日(周二),某安奉旨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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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强要
  盘起的长发散开;露出姣好的面容;长裳滑落,露出光滑的肌肤。那微微挑起的眼角,带了女人的妩媚,可衬着那眼神又显出一股英气;那包住的耸起,掩盖不了地表明了一个事实。
  才冠京华的捕神大人安逸然居然是个女人!
  凌知隐眼神顿时亮起;看着那越露越多的雪白不禁呼吸急促;一时竟忘记了敛去气息。
  安逸然刚要入水;便听到头顶上一个不寻常的气息;伸手掀过浴桶边的白布就朝上面掠去。
  “嘭!”凌知隐正要躲闪;却不料被一旁的横梁给挡了一下;当下也只能跳下梁来。
  “何方小贼,竟敢闯我府邸!”安逸然此时已经重新披上了黑色外裳,眼神阴戾看着被她堵在墙角的黑衣人。
  凌知隐忙抱了拳卑微地解释道:“我那帮朋友说我若是敢闯捕神大人府;便免了我的赌债,是以不顾性命闯府。多有冒犯,还请捕神大人海涵!”
  “你刚刚看到了什么?”安逸然才不相信他这鬼话,最关键的是他势必已经知道了她的秘密。
  凌知隐看她袖子手腕微动,对他已经动了杀机,弓起背暗暗防备着:“小的什么也没看到。”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你就把这秘密说与阎王听吧!”安逸然见他眼神闪烁,便知道有假,已经运掌劈去,掌风过处,掀落一片茶盏。
  “女人,你还真是心狠啊,难怪能够两年时间就当上我朝捕神。”凌知隐也不欲再假装,提起内力,嘴角一勾,“不就是看了你的身体么,我自当以身相许。”
  安逸然看他换成了油嘴滑舌的腔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下手更狠。
  “大人,发生何事?”门外已经聚集了一批的手下,但是不便直接闯入,为首的齐斐扬高声问道。
  “无事,只是个不自量力的闯府小贼!”安逸然不欲他人知道,高声答道。只是这一答话,便让凌知隐瞅准了间隙,已经破了屋顶,飞身而出。
  “小贼,往哪里跑!”安逸然也飞身跟出。
  “大人!”
  “你们查看一下府里可缺了什么,区区小贼,我能对付!”安逸然绝对不能让这一干手下不小心知道了她的秘密,生生阻住了要跟上的众人。却因为这一瞬间的落后,那小贼便已失去了踪影。
  她站在这屋顶上,看着夜色,听着耳边的风声:这绝对不是普通的小贼,那身功夫,太奇特,还有那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江湖上曾盛极一时的西域飞狼。可是那眼睛又不似是西域来客,他到底是谁?他闯她的神捕府到底有何目的?
  她忽而听到屋顶下面传来阵阵**之声,一个女人的□越来越大声,夹杂着男人粗野的气息。
  可是,过了一会儿,下面便传来一阵破窗声,随之是一声惨叫。再然后,便传来了女人尖厉的叫喊:“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
  她忙从屋顶上掠下去,透过窗户只看到一个□的男人倒在血泊之中,胸口正中了一把匕首,那匕首上的装饰着的玉石却告诉她是隆王爷的人;那个女人扯了被单掩住娇躯躲在床的内侧瑟瑟发抖,一直囔囔着:“杀人了,杀人了!”
  房中没有第三人,她看着破开的两扇窗户不禁皱了秀眉。
  不多久,门外便冲进来了醉春楼的老鸨母,身后跟了一群的打手。鸨母见此情景不禁骂娘:“你,你,西夏大使的公子竟死在你的床上。来人,赶紧报官去!就说鸀珠害死了西夏大使的公子。”
  “是。”鸨母话音还未落,已经有人领命而出。
  “妈妈,不是我害死的,人不是我害死的!不要把我送官,我真的是无辜的!”那个女人也不顾身无寸缕,爬下床来抱住鸨母的大腿开始痛哭流涕。
  安逸然本欲进去查探个究竟,可是看着自己这一身装束,要是到了明亮处,谁都知道名满天下的捕神大人是个女的了。
  醉春楼的老鸨也是个厉害角色,当下就知道先拉个靶子出来,这女人,还是交由官府处置吧。
  只是这西夏大使的公子死在这关键时刻,皇上又该头疼了。
  安逸然正思量着,京兆尹已经带着人马来了,见此情景拧紧了眉头。京兆尹正要开口问话,西夏大使已经扑到那具尸体上,撕心裂肺地吼叫着,她是懂西夏语的,此时此刻越发觉得他们的话晦涩难听。
  既然已经来了官,这里便没她什么事了,眼下倒是可以去隆王爷府上探一探。她正欲转身,不料却撞上了一个人:“小贼!”
  “嘘。”凌知隐看到院中突然点起了许多火把,忙搂了她的腰退到暗处,“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是女的吧。”
  安逸然纵然羞恼,听他这么说也只好退到阴暗处,看着京兆尹和西夏大使说着话,再看眼前的男子,对她似是毫无恶意,也只好敛去怒气:“我还有事要办,今日不和你计较,下次再碰到你定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啧啧,你这女人,果然心狠。”凌知隐看着安逸然听他叫女人怒气顿起,忙微微错开身,“你是要去隆王爷府上吗?”
  安逸然听他这么说,收了随时要挥出去的拳头:“你知道些什么?”
  “先皇曾赏赐给隆王爷一把匕首,并特许他建立一支自己的卫队;王爷便照着那匕首的样打造了十把柄一模一样的匕首,如今这匕首插在西夏大使最心爱的小儿子胸口上,不就是告诉世人是隆王爷的人杀了他吗?”
  “哧。”安逸然蔑视地哧了一声。
  “我话还没讲完呢,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若是隆王爷要害这西夏大使的儿子,怎么会留下罪证,这是明摆着告诉百姓们有人栽赃陷害。所以,这案子看似明了,实则复杂异常。明里是栽赃给了隆王爷,事实上这么一来谁都不知道凶手到底是谁。”
  安逸然听他这么说,眼中才有些微赞许之色:“这人不仅想要离间西夏和我晋平,还想嫁祸给皇上。谁都知道皇上和隆王爷势同水火,好像是在陷害隆王爷,实则是在害皇上。”
  “不错。”凌知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