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1-04-30 16:09 字数:4845
夫吗?
阮凝湘往里走了两步,发现庭院中安置着一只精致的金笼子,艳阳下金光夺目,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这是我家主子专门请人打造的兔笼。”樱桃上前为她介绍道,“小玉起初可难养了,兴许是不习惯宫里的环境,好在后来主子去宫外请了专人教了些饲养的法子,小玉才渐渐适应的。”
住金窝,悉心伺候。阮凝湘嘴角又是一抽,这胖兔算是走了狗屎运,才让它碰到这么一位主人。也怨不得胖兔对她一脸嫌弃了,如果当初抱回她吟霜阁的话哪有这般娇贵奢侈的待遇。
她不禁唏嘘,同样是困在这绿瓦红墙内,这胖兔比这宫里好多人幸运多了。
很快,宫人洗了两盘子荔枝端上来,阮凝湘默默咋舌,颗颗色泽鲜紫,都是上等货色,禁不住剥了果壳往嘴里塞,冰甜冰甜的很是爽口。
赵婕妤抱着胖兔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胖兔平时的趣事,阮凝湘就在旁边边吃边听,间或还接两句话。
到了半下午的时候,胖兔迷迷瞪瞪地犯困了,赵婕妤就急忙止了话头,纹丝不动地抱着它。阮凝湘抿唇失笑,赵婕妤对这只胖兔还真是宝贝的不得了,悄悄起身示意告辞。樱桃手脚伶俐提了一篮子荔枝递给锦瑟,阮凝湘便满面春风带着锦瑟出了未央宫。
主仆两人喜滋滋地满载而归。孰料,一脚踏进吟霜阁,就见安贵和富贵两人弯腰吃力地抬着一个大筐,吭哧吭哧地往正殿抬去。
阮凝湘疾步走上前去,掀开上面盖着的黑布,只见满满一筐新鲜荔枝,登时傻了眼。她原以为赵婕妤宫里的荔枝已是内务府分发的上等货色,然跟这一筐子色泽鲜艳、颗颗肥硕的荔枝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富贵笑呵呵地道:“皇上听说主子爱吃荔枝,就命顾公公把内务府分给养心殿的一份全都赏赐给了咱们吟霜阁。”然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奴才嘴馋,冰梅姑娘就让奴才尝了一个,汁肉可甜了。”
“回头你们都有份。”阮凝湘顿时心情飞扬,笑容满面地命他们抬进正殿。
锦瑟俯身翻了翻,笑道:“主子,新鲜的很。”
“废话。”阮凝湘笑骂道,不管皇帝爱不爱吃,内务府分给养心殿的自然都是精挑细选,颗颗上乘的荔枝,这下倒都便宜了自己这张嘴。
锦瑟洗了一些,阮凝湘尝了一颗,只觉质嫩多汁,味道甜美。无奈在未央宫肚子撑得满满的,现在实在是吃不下了。一筐子荔枝毕竟不好存放太久,想了想,笑着吩咐安贵:“挑一些给永福宫送去,剩下的一半留着,一半你们拿下去分了吃吧。”
众人自是一叠声的谢恩,都笑着去下去分派了。
介于下午荔枝吃得太多,晚膳阮凝湘只用了一点,就命人将膳食撤了下去。
白天来回奔走身子出了汗,她又命人烧水洗了个热水澡,顿觉一身轻松舒畅。随意披了件薄纱裙,歪在榻上津津有味地看话本。
楚焱一进来瞧见她那慵懒无边的姿势,剑眉顿时一挑,没想到外表温柔抚媚的阮良媛私底下竟是这副……懒散的样子,恨不得软成一滩水。
心底深处的好奇欲驱使他轻轻放下抬起的右脚,暗暗躲在帘子后头观赏着某个无知无觉的懒货。
她单手执着小小的册子,左手边是一盘棋局,右手边的几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吃食点心,当然也包括他赏赐的荔枝。
琉璃似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册子,纤细修长的玉指缓缓伸向右边的几案胡乱摸索着,最后拈了一枚荔枝,移到她娇嫩的粉唇边。大概是册子里的内容实在太过诱人,她不舍得腾手去剥荔枝的果壳,又或者只是单纯的懒的缘故。于是,她继续把目光专注到话本上,粉唇微张一点点啃掉……荔枝果皮。
……
饶是以面瘫著称的景丰帝,嘴角也是一阵抽搐,满头黑线。
楚焱勉力平复了表情,抬眸继续看向她。荔枝的果皮在她的利牙下啃得差不多了,玉指拈着莹白的果肉缓缓送入粉唇,细细嚼了两下吞入腹中。女人似乎觉得意犹未尽,抬指送入嘴中,盈润饱满的粉唇极具诱惑、极具挑逗地吮了吮羊脂般嫩白的指尖。
……
饶是以自制力著称的景丰帝,禁不住心神一荡,体内一股热流席卷了四肢百骸。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8626672童鞋的地雷~~~ 群mua所有亲~~~~~☆、被算计
阮凝湘手里的这个话本,虽然讲的是才子佳人缠绵悱恻的老梗,但在这个时空重温重温倒也别有一番感觉。令她极其失望扫兴的是,话本中两人暗生情愫后,苟合之事仅一笔带过。所以,河蟹的爪子居然也伸到了这个架空的朝代。
她正对着话本中那一笔带过的内容邪恶地YY脑补时,面前突地一暗,凭空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两指一夹轻松抽走了她手中的话本。
阮凝湘呆愣地抬头看了看,待看清眼前之人,脑子顿时轰然炸开了,全身血液迅速回流。第一个反应不是起身请安,而是直起腰身抢回他手中的话本。她的动作快,他的反应也不慢,阮凝湘只捏住了话本的一个边边角角,却是赤红着眼睛死也不肯撒手。
楚焱看着半跪在榻上丝毫不肯松手的女人,凤眼中迸射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手中不由加重了力道意欲以力量取胜。阮凝湘也不甘示弱,手指关节处微微泛白,显然是使出全力要夺回来。
“放手。”楚焱低沉的嗓音暗含警告。
阮凝湘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脑袋拼命攥着一角,一副即便是毁了话本也在所不惜的架势。
终于无辜的话本在两个僵持不下的人手中,一撕为二。
阮凝湘泄气地看着手中捏着的薄薄一角,理智堪堪恢复,连忙起身跪下请罪,心里却暗骂锦瑟冰梅她们怎么没有通报一声。
她现在唯一庆幸的是河蟹大人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楚焱冷眼扫视着胆敢违逆他命令的女人,视线重又挪到手中这本女人不顾一切想要毁掉的话本上。
粗粗浏览了一下,发黄的纸页最底下有这样一行小字。
“……他二人赤身裸体搂作一团,鸳鸯锦被红浪翻涌,共赴那极乐世……”
‘界’字被某人毁尸灭迹了。
半晌,楚焱板着俊脸,往美人榻上坐下来。瞄了眼脚边低头不语的女人,再瞄了眼话本中那最后一行令人无限遐想的字眼,薄唇绷不住无声咧开了。
听见皇帝喉间发出的那一声极力隐忍的笑,阮凝湘就恨不得以头抢地,看颜色小说被皇帝抓包,老脸都特么丢尽了好吗?求放过!
显然,景丰帝没有听见她的祷告,一本正经地揶揄道:“咳,爱妃平日里无所事事就专门琢磨那起子事情?”
阮凝湘:“……”
楚焱唇角带笑,抱臂欣赏着几乎以脸贴地的女人,她的侧脸烧得通红,脖颈处裸、露的肌肤也呈现了淡粉色。
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楚焱伸手将她拉起来,见她满面红晕羞得无地自容,无意间扫了眼案桌上的棋局,眼底的光芒一闪而逝,“朕倒不知爱妃还会下棋?”
“嫔妾哪里精通,不过是无聊之余打发时间。”见他不再执著于话本的内容,阮凝湘终于舒了口气。
她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仿若初生婴儿般粉嫩,令人禁不住想要上前一亲芳泽。楚焱压下心头的躁动,“不如对弈一局?”低沉的声音若有似无带了一点情、欲。
阮凝湘却无知无觉,虽然对围棋一窍不通,但是能缓解尴尬有何不可,她一口应下,说着捏了一枚黑子,专注地盯着棋盘。
楚焱一把按住她执着黑子的柔夷,见她抬头迟疑地望着自己,淡笑道:“这样有什么意思?不妨加点赌注,谁赢了就可以向对方索取一个要求,如何?”
阮凝湘眼中瞬间绽出一抹光亮,虽然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可是可以向皇帝索取一个要求,这个赌注着实是令她心动了,保不准将来出了事还可以当免死金牌用呢。反正皇帝对她有什么要求她本来就要无条件服从的,这么一盘算好像怎么都是自己比较划算。
她眼珠子快速一转,娇嗔道:“皇上耍赖,嫔妾棋艺不精,怎么赢得了皇上这样的围棋高手?除非皇上答应,由嫔妾决定下什么棋。”
“可以。”楚焱答得异常爽快。
“五子棋。”
待大致了解五子棋的竞赛规则,楚焱凤眼挑了挑,犹豫了一瞬便点点头。
阮凝湘不由高看了他,勇气可嘉啊,眼底不禁暗藏了胜券在握的自信,执着黑子跃跃欲试。
楚焱极其大方,“爱妃先来。”
到底是一国之君,胸襟和气度令人叹服。说实话,只有先开局她才有必胜的把握,没成想皇帝会这么潇洒大方。但他眸中隐隐透出的捕猎者的淡定,教她有些不安。
对陌生领域也这么有把握?他应该没玩过才对,反之她是老手,手机里专门下载了这款游戏,死磕了几个月研究出了一套必胜的走法,当然前提是她先开局。转念一想,皇帝善于攻心,故意表现出淡定的样子,想要迷惑她的心智,令她输了底气。
这样想着,她自信满满地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半分钟,五招取胜,赢得轻松漂亮。阮凝湘心里美翻了,却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毕竟皇帝输了肯定很没面子,看她笑得太开心,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楚焱凝眉对着棋局沉吟片刻,抬起头看着对面得意的女人,“爱妃有什么要求?”
阮凝湘装模作样地冥思苦想了一会,摊手:“还没想到,等将来嫔妾想到了再问皇上索要。”
她才不舍得这么快就用掉这个来之不易的要求,嗯,其实也没有多么来之不易。
“你确定?”
“嗯?”见他问得这么郑重其事,阮凝湘不禁纳闷,难道眼下她有什么必须要向皇帝索取的要求吗?没有……吧。她很肯定地点点头,“嗯。”
楚焱捏着白子,漫不经心地问:“再来一局?”见她眼神戒备地盯着自己,他淡漠地补充道:“权当朕再赏你一个要求。”
轮到阮凝湘犹豫了,她眯着眼细细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来就来。”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但是人的贪念欲望是无止尽的。
即便心底有种被算计的强烈感应,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扬手落子。
事实证明贪心的人果然没有好下场的。
她的必胜走法讲究的是一气呵成,即五招落子就要定输赢,说白了就是作弊,只要记住每处落子的位置傻子来玩都必赢。然而堪堪第二子,就被他轻易地识破了出招路数,封了她的下招。被打乱阵脚的阮凝湘勉强挨过几子,第八子攻破防线,惨败。
他太聪明太狡猾了,她太轻敌太贪心了。
阮凝湘无比懊恼沮丧,强撑着笑容抬眸问:“皇上有什么要求?”
只见皇帝邪魅一笑,请原谅她的词穷,此时此刻面对这张奸计得逞后坏笑的脸,她真的再也找不出比‘邪魅一笑’更贴切的词了。
当然看惯了皇帝的冷峻漠然,乍见他风流倜傥的邪魅,阮凝湘不得不承认真的很迷人。
楚焱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唇角噙着温柔的笑,揽着她的肩膀往寝殿里那张精致的酸枝拔步床走去。阮凝湘脑海中突地冒出上回她委婉拒绝后,皇帝说的那句,朕不喜欢勉强。她笑容僵了僵,脚下似灌了铅一般沉重。
终于离床榻仅有一步之遥,她钉住脚步,拽着他的袖子,仰头小声商量:“嫔妾的那个要求不想要了,能不能一比一平手,两两抵消。”
“一码归一码。”不容商榷的口吻。
阮凝湘气绝,小声嘀咕:“凭什么都是皇上做了算。”
“朕金口玉言。”
“……”
☆、肉债偿
“皇上说过不勉强嫔妾的。”阮凝湘不死心地抗议。
楚焱一脸‘欠债还肉天经地义’的表情,无视她的抗议,“爱妃苦心琢磨这么久,总要学以致用才好。”
阮凝湘嘴角一抽,赤、裸裸地调戏啊,是谁说景丰帝冷酷淡漠,那么这个用最正经的话说着世上最不正经之事的人是谁?
见阮凝湘还要反驳,楚焱低下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粉唇,温热的唇舌欲探入更深处,奈何对方咬紧牙关闭门谢客。然而他并不着急攻破城门,揽着她的肩膀将她带上床榻,两唇相依抵死缠绵,慢慢地诱哄她。手中也毫不松懈,大掌滑入微敞的领口抚摸她胸前的圆润,渐渐攀上挺立的花蕾,无微不至地揉捏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