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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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格 更新:2021-04-30 16:05 字数:4974
“不看了?”殷玖夜反问道。
“我本是想来看看她现在,是有多幸福,或者是有多么不幸?可曾后悔这一切?可是我突然发现,无论是幸与不幸,都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而谎言又有什么值得去值得我羡慕或者庆幸的。”沐寂北轻声开口。
殷玖夜抱着沐寂北,再次在沐寂北的指挥下,避开了府中的暗卫,虽然也有意外,但是毕竟殷玖夜的武功极高,总算是平安出了摄政王府。
伍青青看着手中的信,神色飞扬,兴奋的不得了,双手紧紧的攥着绢帕,双眸晶亮,似乎十分兴奋。
“好了,你们先出去。”伍青青对银屏和金珠开口道。
等到她们都退下之后,伍青青再次仔细端详起手中的信来,信上写着他今日刚刚得到了皇帝发放药物的诏书,因为许以重金,法师也愿意将解药的方子贡献出来,因着就在帝都的郊外,所以距离很近,药物明日中午大概就会到了。
到时候疫区的百姓就都有救了,他会将药物分发给百姓。
安月恒大抵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而后简单的说了些今日的疲惫,最后则是表达了对伍青青的思念,并且告诉她,等到他这次回来,就会扶持她为正妃。
伍青青怎能不狂喜,看来他没有骗自己,娶北邦公主,不过是为了缓解当时的燃眉之急,从北邦公主嫁到王府的这些日子,安月恒便开始吸收北邦在西罗安插的势力,暗中壮大自己,那些死忠于北邦的,也都被他不动声色的除掉了。
所以,如今可以说是,即便是北邦公主死了,在西罗国境内的势力也不会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这也是安月恒一开始的打算,只不过令他失算的有一点,就是北邦公主同伍青青的争斗,竟然同时也让他失去了那么多的势力,他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之间的争斗,却是会让府中死去那么多女人,让他同那么多势力的线索都断了。
所以说,将北邦公主娶回府,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和局的局面,不赔不赚。
如果沐寂北晚一步离开这里,在仔细一些伍青青的神色,或许会从中发现些什么。
第二日一早,刘御史府
“老爷,老爷,该起了。”伍爱莹醒的不算很早,她并未立即就叫醒自己的夫君,刘御史。
可是看着时间越来越晚,而且这夫君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对,便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夫君,这不推还好,可一推,却发现整只手臂都垂下去了。
伍爱莹的脸色一变,伸出涂着丹寇的手指,轻轻放在了刘御史的鼻息,却发现已然没有了呼吸,再看体温,还有些温度,似乎刚刚没气不久。
“来人啊,快来人啊!”伍爱莹惊慌的直接跳下床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昨夜明明还生龙活虎的呢。
很快,就有人冲了进来,伍爱莹赤裸着双脚站在地上,满面惊慌,只是随意的披了一件衣裳,指着床上的刘御史开口道:“老爷。老爷…老爷没了…快去通知娘,还有,快去找大夫。”
伍爱莹固然惊慌,可是到底也是伍家精心挑选出来的女子,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先是立即让人将事情禀报给刘御史的母亲,而后让人请了大夫,自己又小心的查看了刘御史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最后却是发现,刘御史身上什么痕迹也没有,死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痛楚的表情。
伍爱莹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而刘御史的母亲来的时候瞧见自己的儿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顿时就昏了过去,大夫来检查之后,则是言明查不出死因。
伍爱莹不信邪,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之后,都是查不出死因,最后只能归结于是自然死亡。
而也不知是怎的,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帝都外散播了开去,附带着一条若隐若现,并不很流传的说法,那就是是伍家的女子太过美艳,吸食了男人的精魂,这刘御史的魂魄没了,所以才会丢了命。
这种说法并不多,只是偶尔会让人听见一两句,只是谁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不会放在心上,只有少数人觉得有道理。
又过了一日,再次发生了一件事,俨然与这件事交相呼应,那就是这伍白玫所嫁的那嫁商户突然着起了大火,将房子烧了一点不剩,银票更是都化成了灰烬,只剩下一些烧的有些发黑的银锭子。
一时间,关于伍家女子会吸走男人身上的精髓甚至是精魂的说法再次流传了开来,比起上一次,这次议论的人则是要多上许多。
“你们可见过几个长得像是伍家那么漂亮的女子,又是满身才华?这辈子怕是也没见过几个吧?”
“确实啊。我就知道我们隔壁你那条街上的芙蓉长得还有几分姿色,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可是同伍家的小姐们比起来,还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比性。”
“这就对了,咱们一辈子也没见过两个,可是这所有的美女都出在了伍家一家中,你们不觉得奇怪么?”
“难道你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快说说,快说说。”一群人坐着小凳,喝着茶水,有的还扇着蒲扇,聚在一起,围绕着中间的男子,一脸的好奇。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听说这伍家的小姐都会采阳补阴,无论是什么方面,都从男子身上抢过来,加之于自己身上。”那人神秘兮兮的开口道。
“真的么?真的会这样?”
“骗人的吧…。简直没有道理啊…”
“我看说的十分有理…八成就是这样的,不然那伍家的女子怎么一个个越发的红润。”
“这位兄弟说的对,你们可都瞧瞧那些嫁了人家的伍家小姐,是不是一个个都丰满圆润,无灾无难的,也没见谁生病也没见谁遭遇什么不顺,可是你们再看看他们夫君。身上的那些个活人的阳气都被伍家的女子给吸食走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场景。”中间那人也不介意有人不信,只是摇着蒲扇煞有介事的讲道。
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似乎在回想那些个伍家女子的去处,似乎确实没听说谁有过什么事。
那男子继续道:“这事咱们也不急,不用非争出个对错,咱们慢慢看就是,伍家小姐那么多,咱们总会看出些苗头的。”
因着伍爱莹和伍白玫的事,伍家的其他小姐敏锐的感到一股不安,一个个都小心仔细着。
可是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接下来的两天,又传出了伍问馨的丈夫不能行房,外强中干,再也无法孕育子嗣的消息,而后,紧接着则是三司巡按重病缠身,整个人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最后,则是九门副都统的儿子失足落水,重病一场,反反复复不见好,可那伍国公的妹妹则是脸色红润的宛若少妇,直把九门副都统看的甩手就给了一个巴掌。
众人似乎已经习惯着每日坐在街头等待着有关伍家女子的男人传来的不幸,帝都之中一时间更是流言四起,说伍家是阴盛阳衰,所以连带着主导的伍家女子也是这种命格,会让自己的夫君孩子,兄长,等所接触过多的男子纷纷病弱倒霉或者遭遇不幸。
一时间,伍家女子声名鹊起,由原来的国色天香,变成了人人恨不得打死的妖孽一般的存在。
伍家的女子之前一直高高在上,如今一瞬间跌落谷底,女人忍不住添油加醋踩上一脚是因为嫉妒那不可企及的富贵和美貌,是对曾经伍家女子那份风光的嫉妒和怨恨,而男子踩上一脚则是因为伍家的女子一个个端着架子,神圣高不可攀,既然一瞬间跌入谷底,谁会不欺上两脚。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这是自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沐寂北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即便你是条真龙,可你在浅水之中你也得盘着,或者是只猛虎,可若你在平阳之地,你也一样要卧着!
更何况只不过是一群挥舞着美丽光鲜外衣的花蝴蝶?伍家精心培养出的这些个女子,说的好听了是蝴蝶,说的难听了,那是蛾子。
也许有人说蛾子也许有一天能蜕变成蝴蝶,可是实际上这层靓丽的蝴蝶外衣却也只不过是强加于女子身上的罢了,飞不高,也飞不远。
伍家女子的处境绝不仅仅是看起来的这么艰难,试想你在婆家之中,忽然间婆家发生所有的坏事,难事,恶事,最后却统统都被归咎到了你的身上,丈夫远离你,婆婆厌恶你,孩子躲着你,难道你还能指望着依靠那张美丽的脸,让男人为你心甘情愿的做任何事?
不会,因为他们早已把自己身上的不幸归咎于伍家女子身上,加上纷纷的谣言,自然不敢再接触唯恐避之不及的伍家‘女神’。
所以,从前是香馍馍的伍家女子,一时间却是人人弃若敝屣,遭人诟病。
只一瞬间,伍家所辛苦维系多年的关系却在一瞬间崩盘,伍国公怎么也没想到,沐寂北竟然会用这么阴损的办法,什么叫采阳补阴?什么叫吸食精魂!
他以为伍家女子分散开去,紧紧拧成一股绳,四通八达,相互扶持,到最后只会根深蒂固,无论少了谁,这树也不会倒。
可是沐寂北却远不是他所想的那般对付于谁,而是在压榨自己的钱财之后,直接对上了伍家的发家之本,也就是伍家的女子。
精心培养十余年,一瞬间全成为了弃子,伍国公心中苦闷,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摆明是气的不轻。
伍国公忽然在那一刻觉得,无力回天!
伍家的事情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而城外的瘟疫终于得到了控制,更是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那就是这场瘟疫根本就是被两名法师所主导,一手操控,为的不过是赚些钱财。
那些被法师哄骗的卖儿卖女,磕头求饶的,甚至将全部家当都叫出来的百姓一个个是恨的牙痒痒,更是对揭穿了法师面目的安月恒表示了最大的拥戴。
安月恒当众怒斩两名法师,赢得呼声一片,更是亲力亲为,帮助百姓熬制药物,极好的名声很快就传入了帝都。
沐寂北听着青瓷整理的线人传来的消息,认为伍家一时半会怕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反倒是这个疫区的情况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是一点也没有想到这瘟疫是由两名法师主导的,而安月恒更是将人给杀掉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不会娶你
听说,安月恒察觉这一切都是两名法师搞的鬼之后,派人将百姓积聚,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将两名百姓处以斩首示众。
也因此,安月恒获得一阵呼声,在民间的威望一瞬间大涨。
这日,沐寂北坐在帝都城门处的一间客栈中,一手端着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芬芳的茶水,便将目光落在了城门处。
今日是安月恒回帝都的日子,不少百姓因为他解决了瘟疫一事,纷纷自发的站在城门口迎接。
要知道,一场瘟疫绝不逊于一场战争,这是一场无形的战争,甚至是你连你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便足以让你尸横遍野,防不胜防。
没过多久,安月恒带着几队人马便从城门外走了进来,安月恒为首,在前面骑着一匹枣红色的大马,一身流沙色长袍,神色温柔,带着几分疲倦,身后则是一些士兵,脸上也纷纷带着浓重的倦色。
士兵们有的手中拿着兵器,有的则是纷纷抬着红木箱子,据说是赈灾剩下的药物。
沐寂北的目光落在了这一行队伍上,想要看看安月恒如今是在进行什么把戏,可是瞧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
沐寂北的目光在扫视了几圈之后,最终落在了那几只巨大的红木箱子上,撑着箱子的杠杆笔直,可以预料出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很沉,似乎没有什么端倪。
于是,沐寂北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安月恒身上。
屋子里只有沐寂北一人,静静的,散发着淡淡的茶香,沐寂北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在心中思量着如果她是安月恒,在如今这种局势下会怎样做?
一直到安月恒的身影消失在街尾,沐寂北才收回目光,将目光重新落在手中的茶杯上,茶叶在杯盏里上上下下的飘动着,像漂浮的叶子,偶尔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轻轻晃动手中的杯盏,沐寂北半响没有动作,直到手中的茶水渐凉,她才站起身来,推开门,同青瓷和白鹭一同回了相府。
第二日,相府便接到了摄政王府的请函,似乎是为安月恒的母亲,韩国夫人庆寿。
沐寂北轻轻合上手中大红的鎏金请帖,这韩国夫人是安月恒的母亲,是一个极为风骚的女子,听闻当年安月恒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这韩国夫人就曾与不少男子在暗中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