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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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度 更新:2021-04-30 15:55 字数:4801
;这几年他自己在外头也置办了不少;他只是觉得悲凉,觉得气愤。是不是阿玛以后还想要这个长大的小兄弟承嗣?
玉柱的信让牧瑾看的心惊肉跳,历史上对兆佳氏的结局的传言让她手都有些颤抖,谁也不知道因为这个儿子隆科多会对四儿纵容到什么程度,而兆佳氏又即将面临怎样的结局。
天气越来越热院子里的合欢树也开了花,牧瑾不得已挑了两个精明的丫头送给了兆佳氏,希望能帮上忙。
此后的日子好似渐渐安静了起来,中间只听说怀恪怀了身孕,是来年正月出生。
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五十七年的新年,等到正月猜灯谜的时候,郡主府上来人送喜信:“郡主生下了个小格格!”
郡主成亲好些时候都没有身孕,即便现在生的是个小格格也让人高兴,这消息给正月十五都染上了更多的喜气,众人都说起了吉庆话,里面热闹外头也传来了笑声,四福晋要去看看是什么高兴事,好让里面的女眷们也高兴高兴,丫头回来道:“四爷做了一首赏灯诗,王爷很高兴大大的夸赞了一番,还赏了东西。”
钮钴禄听得这话眉眼都飞扬了起来,斜睨一眼带着笑意的耿氏,同样都是八岁的孩子,弘昼可没法跟她的弘历相比。
四福晋笑着说好,只是眉眼之间似乎还是有了些变化,等到第二日牧瑾去请安,四福晋才淡淡的说了几句:“弘历渐渐长大,也算入了王爷的眼了。。。。。。。。”
来日方长,谁知道在这漫长的时间内,这个被胤禛喜欢的小一些的儿子还会有什么机遇。
若没有弘晖,弘历确实是下下一任的皇帝,牧瑾替四福晋剥着瓜子:“听说年侧福晋也很喜欢弘历,总是带在自己的身边,王爷见的时候也多,那孩子媳妇也跟说过几次话,确实是个通透聪明的,年纪小也长的乖巧,也难怪王爷喜欢。”
四福晋缓缓的舒了一口气:“这个年氏她想做什么?自己没有孩子,就想将弘历拉拢到跟前?”顿了顿又道:“我瞧着年氏最近的样子好似不大一样。。。。。。。”
历史上年氏的孩子虽然生一个死一个,但也确实生了不少,牧瑾压低了声音:“别是有孕了吧。”
四福晋眼神变了变:“你说的也有道理。。。。。。。”
年氏斜靠在迎枕上,香怡侍候在一旁,轻声同年氏说话:“。。。。。。您要是不说还总要见这个见那个忙里忙外,终归是有些不妥当的。”
年氏眉眼之间是温和的笑意,抚摸着自己还平坦的小肚子:“在忍上几天,等孩子在稳当一些在说吧,你知道这府上希望我不好的人太多了。”
“那四阿哥怎么办?”
“我喜欢这孩子,还和从前一样待他。”
香怡应是,但又总觉得一切都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年氏却忽的抬眸看她:“你也抓紧点怀个孩子,我放心你。”
香怡垂眸:“奴婢大抵没有这个命。”现在还不是她怀孕的时候,有了孩子就有了牵绊,一切都就束手束脚了起来。
年氏也不过是这样一说,她又容易犯困,便叫香怡下去,自己歇下了。
元宝二月就满周岁了,现在正是学着走路说话的时候,地下烧的是地龙,上头铺了厚厚的绒毯坐在上头别样的暖和,屋子里的其他小件摆设都远远的挪开,空荡荡适合元宝走路,牧瑾带着猫儿和燕儿坐在地上拍手吸引着元宝走路,元宝腿脚还不是很灵活强健,走几步就会做到原地,抠了抠毯子,向牧瑾伸手:“凉。。。。。。。”
他那委屈的小模样总让牧瑾笑的前仰后合,有时候也抱起来亲亲,有时候便不多管,元宝没办法只能撅着小屁股站起来继续走。
弘晖从外头进来,瞧见屋子里的样子,眉眼都温暖了起来,也脱了鞋子同牧瑾和孩子坐在一起,猫儿是最不怕弘晖的,趴在弘晖背上不下来,元宝笨嘴笨舌的叫一个:“玛”就在不会说别的,急了也只是咬指头,牧瑾笑着将儿子抱在怀里,点一点儿子的小脑袋,男孩小一些的时候大都没有女孩嘴巧,只是笨笨的样子也同样惹人喜欢。
访蔓从外头打起帘子进来,站在火前烤了烤才进了里间行了礼道:“东跨院那便的郭络罗格格被冰给滑倒了,直直的坐在地上摔的不轻。”
后宅里这样的事情不自主的就让人想到阴谋,牧瑾吓了一跳:“有没有。。。。。。。”
访蔓明白牧瑾的意思:“到没有别的事,就是摔的坐在地上半响都起不来。”
那么也就说可能只是个意外,她松了一口气:“快去叫太医过来给看看,别落下什么病根。”
在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两人就起了身,叫奶娘丫头们看好孩子,这才回了正屋。
弘晖看书,牧瑾坐在跟前做了几针活计,只是心里还想着郭络罗氏的事情,就又叫了访蔓进来问:“是在哪摔倒的?怎么就刚好踩在冰上头?”
“早起丫头端水的时候在门口洒了些,这几日天气又冷一会就冻成了冰,谁也没留意,没成想叫郭络罗格格给踩上了。”
牧瑾又问:“太医看了怎么说?”
“没什么大事,说是修养几天就好了。”
好似确实是个意外,牧瑾便道:“让人去跟说一声,这几日就不用过来请安了。”
“是。”
访蔓下去,弘晖才笑着问:“怎么一点事就这么紧张?”
“谨慎些总是好的。”牧瑾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年侧福晋八成是有孩子了,还总是瞒着不说,这后院里谁知道又要起什么风浪,终归还是小心些的好。”
弘晖微微皱眉:“有孕?”
“瞧着吧,必定是真的,过几日就见分晓了。”
年羹尧现在很受皇上的宠幸,完全是个宠臣的架势,皇上年纪也越来越大,好似这个时候年氏有孕,又成了必须的事情,他的眉眼渐渐染上了深意。。。。。。
郡主生的小格格洗三宴上,牧瑾有幸近距离的看看这个怀恪看做命根子一样的孩子,孩子虽小但眉眼瞧着确实好看,扎着羊角辫的猫儿在地上跳着要看小妹妹,跟前的有位夫人忽的道:“瞧瞧,小格格同贝子爷家的这位格格,长的可真像!”
众人一看可不是,眉眼也确实相像,牧瑾笑着抱着猫儿叫她看:“跟我们猫儿小些时候的样子更像些,到底是姑表亲。”
怀恪眼里有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并不反感说孩子跟猫儿相像,她甚至慈爱的摸了摸猫儿的脑袋,女人有了孩子,确实就不大一样了,没有外人的时候,牧瑾笑着同怀恪说话:“有了孩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怀恪垂首怜爱的看着幼小的女儿:“有了她就好似有了命一样,日子都好过了,也总想越来越好,好能给她更多更好的东西。”
牧瑾抿嘴一笑:“这就好了。。。。。。”
怀恪抬眸笑看了看牧瑾,又缓缓的垂了眼,牧瑾其实并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
等到牧瑾同四福晋从那拉府上回去,年氏有孕的消息便传了出来,丫头道:“。。。。。。太医说已经有三个月的样子了,很稳当。。。。。。。”
果真是严严实实的瞒了三个月,四福晋看了看牧瑾,婆媳两不禁相视一笑。
四福晋和牧瑾也没换出门的衣裳,直接去看了看年氏,年氏的面上带着欣喜又羞涩的笑容:“。。。。。。自上一次之后,月事一直不准,也没想到是怀了孕,这一次也没有觉得哪不舒服,只是睡的多一些,早起有些发晕就叫了丫头请太医看了看,这才知道。。。。。。。”
四福晋带着端庄得体的笑意:“这是天大的好事,你只好好养身子,缺什么就跟我说。”又转头问丫头:“跟王爷说了吗?”
才说着胤禛就从外头赶了进来,官服也没来得及换掉,显然也是急切高兴的,四福晋笑着同胤禛道喜,说了几句就将地方让给了年氏和胤禛,带着牧瑾一起出了屋子,隐约还能听见身后年氏的说话声,仿佛是在娇软的撒娇,而胤禛的声音也是无限的温和,充满了耐心。
说不上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或许真的有利用年氏的成分在,但真的也有感情,牧瑾为四福晋觉得难受,也同样想到自己,不知道在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她是不是也要忍受同样的事情,年老色衰的自己,恩爱甜蜜的丈夫和小妾。。。。。。
☆、第55章 惊
二月里又是元宝的周岁;胤禛给孩子取了永绅的大名;四月就是二阿哥的周岁宴;孩子取名永宁;一直热闹到了将近五月天气转热的时候。
李氏是不大喜欢永宁这个大名的;好似总有些别的意思在里面;只还叫着往日里的小名珍哥。
安居院的孩子都一日比一日大;活动的空间也需要的越来越多;院子里牧瑾看着给安置了好些孩子玩耍的东西;又多派了几个下人守着,孩子要玩就玩;但却不能受伤。
宫里的太监来传牧瑾进宫给皇上作画的时候,牧瑾正在给几个孩子读故事。
牧瑾笑着问:“皇上是说今日就进宫么?”
太监恭敬的道:“皇上难得今日兴致好精神头也不错,所以想画个像自己瞧瞧。”
这就是早点去的意思;牧瑾看了一眼访蔓,访蔓忙将个荷包递给了太监:“公公拿着吃茶。”
太监微掂了掂分量,面上多了笑意:“大奶奶太客气了。”
匆忙换了衣裳又让访蔓收拾好了画画的东西,又到四福晋跟前去了一趟,四福晋叮嘱了几句:“皇上这几日说是精神不大好,心情好的时候也不多,你自己小心些。”又将自己的大太监给牧瑾:“有什么事只管使唤他。”
牧瑾被人簇拥着出了正房,正好碰上董鄂氏,董鄂氏自将小阿哥抱养在身边,身子好的很快,气色也好了很多,基本上恢复了往日里的正常生活,这是来给四福晋请安,听说牧瑾要进宫作画,笑了笑:“嫂子好威风。”
牧瑾仿佛没有听来这话,只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直到走远,身旁的丫头才跟董鄂氏道:“听说着急进宫的。”
董鄂氏有一瞬想,怎么就没有多拦一会,好让牧瑾惹的皇上不高兴,看看以后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牧瑾进宫给康熙作画永远有佟贵妃陪在一旁,这次的康熙穿着寻常的纱袍,平添了一股慈祥的气息,好些日子没见,果真瞧着精神大不如从前,见牧瑾行了礼,笑着道:“坐吧,朕今儿就穿成这样,你瞧着怎么样?”
“牧瑾作画能传神,因此皇上穿什么都极好。”
康熙听的大笑:“你到大言不惭!但也算名副其实。”
牧瑾便起身谢恩:“谢皇上夸奖!”
康熙越发多了笑意:“你就顺杆爬吧,若是画的不好,朕就治你的罪。”
佟贵妃掩嘴轻笑:“您何必跟她较真,瞧着这会也亮堂,画起来必定好,要不就现在开始吧?”
康熙微微颔首,早有宫人铺设好了一切,牧瑾微观察了一会,便提笔作画。
康熙到惜才,也不叫牧瑾画的时间太长,分几日做完就成。只他自己精神头确实也不济,坐了一会就犯起了困,牧瑾只能说自己不能再画已经开始分心了,康熙听得这样到笑话牧瑾:“年纪轻轻的这么不济事。”
出了宫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街上到也不热,牧瑾费了神便在马车里闭目浅眠,大街上人来人往,马匹的嘶鸣声骤然响起,吓的牧瑾豁然睁开了眼,马车已经颠簸了起来,外头是车夫的吆喝声,牧瑾的马车惊了马,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不管是牧瑾被摔下去,还是撞死撞伤了路人,这两样没有一样是牧瑾所期待的。
访蔓一面紧紧的抓着牧瑾,一面紧紧抓着车厢壁:“奶奶千万抓紧了!”
牧瑾苦笑,这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千万倍,几乎生死一线间。
外头是惊恐的尖叫声,车夫好似也已经被甩了下去,晕晕乎乎的似乎听见外头又多了马蹄声,好似是有人跳到了马车上,能感觉到马车比先前平稳了很多,等到马车终于停下的时候,牧瑾只能狼狈的躺在车厢里大口的喘气。
访蔓笼了笼散乱的发髻,稍微整了整衣裳,手脚酥软的微微掀起了帘子,外头的人熟悉的在不能熟悉,访蔓的笑意却有些僵硬:“没想到是大爷救了奴婢。”
泰德是看见了马车是雍亲王府上的,但没想到恰巧救的是牧瑾的主仆,他微皱着眉头:“你们主子可好?”
牧瑾大抵也没料到救她的人这么巧的是泰德,顿了片刻才沙哑着嗓子道:“这会到还好,只是仪容不整不方便当面道谢,等改日必定上门亲自答谢救命之恩。”
泰德眼里的苦涩一闪而过:“不必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闻讯赶来的弘晖只顾着掀起帘子查看牧瑾的情形,见牧瑾只是皮外伤,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出了马车看向了泰德,即便在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可他还是庆幸,若不是泰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