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4-30 15:55      字数: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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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氏又叹气:“身子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你要是自己没主意,谁能帮你?还是要吃上饭才行,若不然身子太弱怀不住孩子,或者以后孩子太弱,哪个都不好,你说是不是?”
  谷氏的手不自然的握在了一起,平氏说的何尝又不是对的。
  平氏说了几句起身就走,走的时候轻飘飘的道:“要生孩子,还是本家人更得用。”
  平氏的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谷氏,让谷氏心神震荡,她一直想不明白奶奶为什么不用她生孩子,平氏的话忽然点醒了她,如今看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成了奶奶的挡路石了。。。。。。
  牧瑾的菜谱赶了两天才写出来,送去给弘晖,弘晖先看的是字,连身边跟着的谋士也赞叹:“不想大奶奶还有这么一手好书法,真是佩服。”
  在看菜谱,足有百种之多,前面列了目录,一目了然,内容里每一种怎么做用什么材料都写的清清楚楚,有些是见过的,也有大多没有见过,连邬思道也跟着凑热闹:“大奶奶竟然知道这么多的菜谱,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连邬思道也赞叹,弘晖坐在椅子上垂眸喝茶,恰好掩住了眼里的几丝少有的自豪得意之情,说话的口气却还是淡淡的:“她就是平日里喜欢看书,这些大都是从书本里看来的,她自己哪能会这么多。”
  邬思道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语气里带着几分夸张:“是吗?那更难得呀,可见大奶奶是位博览群书的有才识的女子呀!”
  邬思道明明是有几分调侃弘晖,偏偏平日里异常敏锐的弘晖浑然不觉,越发的嘴角多了丝笑意:“哪里有你说的这样。”
  邬思道忍不住差点笑出来,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弘晖这回是栽了,不过载在大奶奶这样一位人物的手里,到也还算配得上。
  邬思道拿了菜单给胤禛过目,自己还满面笑意,胤禛看了看菜单微微点头,见邬思道还笑:“老道,有什么喜事?”
  邬思道哈哈笑道:“不过是在笑大爷而已,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看邬思道的样子胤禛也明白了些,又翻着看菜单:“这个大奶奶果然有些本事,这字写的竟有些魏晋时期的风范,平日里也确实能帮到弘晖,弘晖看重她是对的,妻贤夫祸少,以后这个大奶奶帮到弘晖的时候还多着呢。”
  邬思道没想到胤禛竟然这样赞赏牧瑾,可见确实是看重这个儿媳妇,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因为看重儿媳妇而看重儿子的,在说王爷心里最看重的儿子还是弘晖,也可见以后就是有别的儿子长成,想要取代弘晖夫妇,还是需要些本事的。
  四福晋寿辰将至,牧瑾的寿礼也要准备出来,她费心思索了好几天,还是准备施展自己的长处,按照平日所见的四福晋将她画成了观音的样子,比起古画看起来更加逼真,如果是现代人来看,肯定觉得是在看照片,由于画的精细,又是费心费力的准备了四五日才全部画好,送去了锦绣楼请大师傅绣成绣品。
  牧瑾出了主意,有好些地方说的不明白,弘晖要么自己来问,要么打发下头人来问,平日里没什么事牧瑾也总是忙着弘晖说的事。
  牧瑾正在画给热菜保温的盒子图样,原理也很简单,下头一层放上生石灰,浇上水之后就能生热,过一会下头人换一次便能保证整个就餐过程,热菜不冷。
  才画完,福晋院子里的人就来请牧瑾,牧瑾忙起来换了衣裳过去。
  进去的时候栋鄂氏也在跟前,不知说了什么,两人满面笑意,见牧瑾过去董鄂氏忙起来跟牧瑾相互见礼,四福晋笑着朝牧瑾招手:“过来坐。”
  牧瑾便同董鄂氏坐在四福晋塌下的椅子上。
  四福晋笑指着董鄂氏对牧瑾道:“二奶奶过来跟我说,你整日的为了我的寿宴忙碌,都不知道休息,所以我特地叫你过来松缓松缓。”
  牧瑾转眸看,也没想到董鄂氏还有这样的好意,笑着道:“我不过是跟着瞎忙,也没做什么,是额娘和二弟妹心疼我罢了。”
  弘时还在禁足没得什么差事,也没什么事轮到董鄂氏做,她垂眸笑道:“嫂子说的哪里话,嫂子是真忙,若不嫌弃,若有什么用的上我的,只管吩咐就是了,我不过是个闲人,能为额娘的寿辰替嫂子分忧,也算是我孝顺额娘。”
  四福晋低头喝茶,笑着微微颔首,好似是专心品茶。
  牧瑾听董鄂氏这样说话,立时真心笑道:“可见弟妹果真是真心疼人的,只要有你这句话,后面有什么事,我自然就要开口麻烦你,到时候弟妹千万不要嫌我烦。”
  董鄂氏也没料到牧瑾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忙去看四福晋,四福晋这才笑着开口:“你们妯娌同心,额娘自然高兴。”四福晋这也是答应了的意思。
  董鄂氏悄悄舒了一口气,只要能得些差事,她在这府上就能多抓几分势,多几分体面。
  又说了几句便转到了别处,牧瑾说家里的事,又说玉柱:“也是年纪说亲了,我额娘也犯愁,一时到说不上合适的人家。”
  四福晋想着也是,玉柱以前是二子,如今玉德没了成了长子,要找长媳确实不如先前容易,而且先前相看的肯定也是不合适的,便道:“我也帮着看着点,若有合适人家的姑娘就说给你二哥。”
  牧瑾等的就是这句话,要是四福晋答应相看,有了雍亲王府的这边的影响,想来亲事也好成几分。忙谢道:“若是额娘说好的姑娘自然是极好,若是能成了,到是我二哥的福气。”
  又说了几句话,牧瑾就跟董鄂氏退了下去,四福晋笑着对周嬷嬷道:“二奶奶一开口她便答应了,我没看错大奶奶,是个大方有心胸的,这就好,是我们雍亲王府的幸事。。。。。。”
  弘晖这些日子差事不少,又要忙家里的事情,稍微得了空闲就来了牧瑾这里。
  正院里摆着好些盆各色开的正好的菊花,牧瑾开了窗户坐在窗前向外看,仿佛是在看菊花,弘晖走到跟前看的时候才发现牧瑾虽看着窗外却怔怔的出神流泪,看见弘晖来,吓了一跳,慌张的遮掩,强笑着道:“爷来了,我竟没看见。”
  弘晖微微皱眉,立在牧瑾身边问:“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牧瑾只是摇头:“也没什么,只是想起有的事,觉得心寒罢了,人生在世果真不易。”
  牧瑾这话说的凄凉,弘晖越发的要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们是夫妻,我是你丈夫,你即有事自然要告诉我,难道你不信我。”
  牧瑾本是装着哭的,弘晖这话虽然说的大男子主义,但确实有真心实意的关怀,她不禁真的眼眸酸涩了起来,垂眸又轻轻抽泣了起来:“爷既都这么说,我若在不说,就不识好歹了,只是这是关于我家里的事,说出来爷不要笑话,也千万不要动怒,不要跟别人提起。”
  弘晖微微颔首,牧瑾这才缓缓的说起了上次天花的事:“。。。。。。我思来想去必定是荷包出了问题,只是荷包是我额娘做的,任凭是谁也不会是我额娘要这么做,我只想是得罪了家里的人,才要出这样狠毒的主意,便是我死了又有什么,却连累了府上的人,说起来最让人嗤笑的是这人的愚蠢,我如今都看不透她到底是盼望我家里好,还是盼望家里快点散。只可恨我势单力薄,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垂泪。”
  牧瑾说这话主要还是在说明,有四儿在背后搅合而成的事情,多半好不到哪里去,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眼前利益的蠢笨之人,为的就是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弘晖能够在前面挡一挡,有时候也不要太把隆科多的话当回事。
  ☆、第23章 后悔
  秋日里阳光温暖明媚,泛黄的树叶闪耀着金色的光泽,悠然飘落,花盆里的菊花散发着怡人的清香,一起诉说着秋日的秘密,打开的窗户里能看见牧瑾几乎依着弘晖站着,看上去似乎娴静安然,仿佛入了画一般好看,外头的下人看见不禁心里也发出感慨,大爷和奶奶果真是一对璧人,如此恩爱,看的人羡慕。
  弘晖的手扶在窗棂上:“这事情你确定?”他听起来似乎还是那淡淡的样子,但牧瑾肯定,他在生气,因为那双漆黑的眼里没有了一丝波澜,深不见底。
  “虽说有几分猜测在里面,但自家的事情自己最知道,错也是错不离谱的。”
  弘晖想到的却更多,他修长有力的手里一下一下敲打着窗棂,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起了轻风,牧瑾便闻到了扑鼻的菊香,她看着弘晖凝重的神情忽然意识到,这事情原是她想简单了,也许未必是四儿母女所为,也许是有人在借隆科多之手害雍亲王府的人,也或许本身就是在挑拨两家的关系,有着更大的阴谋。
  她有些后悔自己错过了一次向雍亲王府深表忠心的机会,原本她是早该说的。她忽的福着身子向着弘晖道:“是我愚笨了,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本应早点说给爷听的,我却自作聪明了。”
  弘晖回过神看牧瑾,看她因为自责脸颊都有些泛红,耳上的宝石坠子微微晃动,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泽,微微皱眉:“这耳坠子式样有些老了,改日我让人给你新打几套头面。”
  牧瑾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弘晖的思维,讶异的看弘晖。
  弘晖扶着她的胳膊起来:“你原也没想错,能出这事情必定是家里人有意在先,怕只怕身后还有其他事,你能说出来这事情,其实已经不易了。”
  牧瑾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若以后在有这样的事情,我定早早的告诉爷。”
  弘晖想的却是,娘家人不义,牧瑾才能越发向着他向着雍亲王府,说起来这是好事不是坏事,从这件事来看,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只有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妻子才能让他放心。
  弘晖思索了片刻对着牧瑾道:“以后你自己多小心,让身边的人也多个心眼,我这几日给你物色个得力一些的小太监送过来,太监比丫头能服侍的更长久,从小养着也更忠心,以后也是你的臂膀。”
  牧瑾也没想到说了这事还有这样的好处,在说弘晖还说要给她打几套新头面,她越发真心的道谢:“多谢爷为我想的这样周全。”
  弘晖几乎能看见牧瑾的眼因为高兴露出的跳跃的光芒,仿佛天边闪烁的星辰,自己眼里不自觉的也有了笑意:“行了,你忙吧,爷走了。”
  牧瑾要人来问玉柱想要个什么样的妻子,想来是要为玉柱在娶妻这事情上使劲,玉柱也欣慰的感慨:“小丫头长大了,知道为哥哥分忧了。”
  只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要个什么名门闺秀,他希望是一个,有担当有能耐有见识的女子和他一起奋斗,孝顺兆佳氏,保护家里的弟弟妹妹,成为他亲人的避风港湾。他不在乎女子的容颜,更不在乎出生,在他看来事在人为,出生就是再好,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牧瑾看玉柱的来信,连她自己也感慨,她赞成玉柱的想法,也明白玉柱的苦心,隆科多作为父亲很多时候实在少了那份仁爱和担当,子女和妻子很多时候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物件,有用了才是好的,若无用,那便是次的,实在是个自私薄情的人,若玉柱自己不能有能耐,不但自己保不住,弟弟妹妹们更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玉德能出家,跟怀恪之间的事情密不可分,但若隆科多能稍微多几分爱子之心,事情也不用走到这一步。
  牧瑾看完信放在一边,见圆嘟嘟的猫儿在炕上使劲的昂起脑袋,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让她高兴的事,咯咯的笑个不停,牧瑾自己不禁也露出了笑意,将女儿抱在了怀里,起身在屋子里转悠。
  董鄂氏才将给四福晋做衣裳的事情安排了,自己还未进屋子便听见屋子里传来丫头妖娆的轻笑声,她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丫头不急打起帘子朝着屋里道:“二奶奶回来了!”
  屋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董鄂氏进去便见着弘时躺在榻上看书,身旁站着几个丫头,她的目光在几个丫头的身上来回扫视,并没有觉得有多美貌,她冷声道:“下去吧。”
  丫头们看了一眼弘时,其中有个摸样拔尖些的,朝着弘时道:“爷奴婢该不该下去。”
  书兰上前就给了这叫做白雪的丫头一巴掌:“你是个什么阿物,也敢随便插嘴!”
  白雪立时就摔倒在了地上,哭着看弘时:“爷您难道也不说句话?这屋子里您才是主子呀!”
  董鄂氏这到正眼看了看白雪,这丫头到是个有些心计的,才跟了这些时日就把弘时的性子摸了个透,她冷笑了一声,看着猛然坐起来的弘时:“二爷,要养这些丫头费银子的很,我的嫁妆所剩无几了。”
  弘时大手大脚,自己又没什么营生差事,就靠家里那点月例银子根本维持不住,要不是董鄂氏弘时几乎是没有什么银子花的,只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