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2 节
作者:
雨霖铃 更新:2021-04-30 15:53 字数:4990
程氏望着陆辰儿也笑了,“你瞧瞧,让琳姐儿听着都烦了。还不住口。”说着把陆辰儿和琳姐儿拉到身边坐下,对着陆辰儿说道:“这样的雾凇。你觉得是奇景,只因你走过的地方少,等以后你走过的地方多了,就不会这样赞不绝口了,况且雾凇最有名的还不是在济州城,而是东北。”
“那娘亲见过。”陆辰儿转头望向程氏。
“没有。”
陆辰儿不由嘀咕了一句,“那娘亲这不是空口说白话。”
程氏拍了下陆辰儿的额头,“等回宣城,我给你一幅画,是你阿舅当年去东北时,在那边看到了雾凇奇景后,让随行的人绘制下来,后来,见我喜欢,你阿舅送给我了。”
今日来讲经的,是菩提寺的一位高僧,云游去嵩山,途经此事,让玄佛寺的主持留了下来,讲几天婆罗经。
陆辰儿和琳姐儿对佛经都不感兴趣,因而,便没有随着程氏去听讲经,待程氏去禅房后,陆辰儿和琳姐儿在厢房待了片刻,便去了后山。
后山满山的全是松树,一片青绿,针叶细长,树干裂成不规则鳞状块片,摸起来十二分地勒手,树皮呈红褐色,下部呈灰褐色。地面上铺上一层蓬松的枯针叶,踩上去发出枯拉的声响,不远处,有几个小僧弥在用拔子在收针叶,旁边还有一个大箩筐把叶子给装起来。
琳姐儿从地上拾起一颗黑子松子,少不得问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装起来,大约是带回去当柴烧。”陆辰儿忙回道,“那年在乡间的时候,我听一位老太太说的,当时她的厨房也有许多收回来的枯叶,老太太说,这针叶最好引火了。”
琳姐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并不感兴趣,两手扣着手里的那个黑灰色的松子。
别说她,就是陆辰儿,若不是那次去乡间,又差点把社长家的厨房给烧了,也不会知道这些的。
这片后山归于寺院所有,故而,常有人打理,除了这大片的松树,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乔木或是灌木了,大抵全都让修剪掉了。
太过单调,两人都觉得无趣,琳姐儿拾了几个松子,让紫葵帮她拿着,便带着陆辰儿一起回厢房了。
快到晌午时分,上午的讲经课结束,陆辰儿去找程氏,才发现,程氏身边早已多了位夫人,一上前去,陆辰儿和琳姐儿唤了人,程氏大抵怕那位夫人弄错,分别指着琳姐儿和陆辰儿道:“这是我儿媳,这是我女儿。”因为之前在驿站时,就让驿站里的一位驿丞夫人给误会了,陆辰儿比琳姐儿大上许多,琳姐儿虽梳着妇人头,却看着小,那位驿丞夫人当时以为两人都是程氏的儿媳。
当时不想对方尴尬,程氏便将错就错了,没再解释,后来再碰上人打招呼时,程氏便都会先作介绍。
和那位夫人寒暄了几句,一起去后院用斋房,陆辰儿才知道那位夫人便是济州城现任知府董知府的夫人林氏。
程氏常去菩提寺听经,今日讲经的这位高僧,自是认识程氏,见面寒暄时,这位林夫人就在一旁,听说程夫人后,她丈夫是天佑二十二年两榜进士,于是就存了结好之好,和程氏搭上了话。
用了斋饭,因下午还有一讲,程氏回房歇息时,听婆子说,陆辰儿和琳姐儿早早就回来,进来又瞧见陆辰儿和琳姐儿百无聊趣,不由道:“你们俩觉得无趣,我们歇了午觉就走吧。”
“娘亲想听经,我们俩就留下来陪娘亲好了。”陆辰儿忙道,上前抱住程氏的胳膊,“我们俩会自己打发时间,娘亲不用理会我们。”
“我无所谓。”程氏摇了摇头,只是因为讲经的是熟人,才多了几分兴趣罢了,况且回宣城,以后想再听这位大师的经也就难了。一思及此,心头明显多了几分郁郁之气。
陆辰儿大抵也猜到程氏的心思,却不能让程氏多想,遂忙地岔开话题,“娘亲觉得那位林夫人怎么样?”
“人挺和气的。”程氏回过神来,淡淡道。
“林夫人既然是知府夫人,想来对于济州城也极其熟悉,不如娘亲向她借个人,带我们逛济州城。”
“别胡闹。”程氏喝斥了一声,“你如今在孝期,除了这寺庙,其他的地方都不许去。”今日林夫人听说她们住在客栈,邀他们入府去住,她也给拒绝了。
下午的讲经课,时间没有多长,早早就结束了,程氏和那位大师作了辞,便带着陆辰儿回了客栈。
回客栈后,陆辰儿听玉娆提起,才知道李璟还没有回来,又听一旁的玉英道:“我已经和乙夏说了,他家主子回来时,让他派人过来和姑娘说一声。”
得了这话,一时间,陆辰儿眉头顿时蹙成了一团,不过什么都没有说。
回房陪着程氏说话,一进屋,才发现,岑先生和谦哥儿琳姐儿都在。
程氏旁边的案几上还有几封帖子,只听程氏问道:“怎么就漏出了风声?”她原还一直担心,因今日在寺里碰上了林夫人,明儿只怕有这样的请帖上门,不想,今日上午,她刚一出门,这样的请帖就上门来了。
“我们一进济州的地界,这些地面上的人只怕就都知道了。”岑先生一脸的苦笑,脸上皱纹都皱成了一团。
“之前在冿州地面也不见这样的情形,看来我们还是错了,不该进京,住在驿站的那些日子,都挺清静的。”
听了程氏的话,岑先生也觉得有理,这也是他来时,想说的,不想夫人先想明白过来了,遂道:“那往后,我们就不再进城了,这些帖子……”
“这些帖子只得劳烦先生去一趟了。”程氏说着,看了谦哥儿一眼,“谦哥儿如今在孝期并不适合上门,想来他们也能理解。”
“也好,老夫明儿跑一趟,后日夫人和哥儿就启程吧,我怕待久了,其他地方的人也会过来的。”
“有理。”程氏点头赞同,“我们明天就在客栈里好好休息一天,也不出门了。”
岑先生目带赞许,一旁的秋影拿起那几张帖子,交到跟在岑先生身边的总角小厮手中,尔后,岑先生也没有多作停留,起身告了退。
程氏让谦哥儿带着琳姐儿也先回屋,待人走后,望向陆辰儿道:“你刚去哪儿了?”
陆辰儿哦了一声,挨着程夫人坐下,遂把李璟的事说了。
程氏听了,却是没好气瞪了陆辰儿一眼,“早上的时候,心神不宁就是为了这事,哪里就能丢掉,你倒是喜欢操这种白心。”
陆辰儿见了,倒有几分后悔,遂趴在程氏身上,打算什么都不再多说了。
第三百九十一回 闹矛盾
抱歉,这一章一个小时后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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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回
李璟回来的时候,已是她们启程的那日,白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马车上,倒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入驿站安顿了下来,李璟过来找陆辰儿。
一见面,就听到李璟解释道:“这几日我只是在他的别院的里住几日,并没有去其他地方。”
“他这个时候在别院,可不是自寻死路。”陆辰儿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话说出来时,才发觉太过急躁了。
李璟脸色微变,但还是笑道:“你说得太过严重了。”
瞧着李璟根本不当一回事,陆辰儿更是急了几分,上一世,延平王去京城后,太后灵柩在堂,延平王就让人给囚禁了起来,再有后来大理寺和刑部的介入,再后就流放到了塞外,还连累安定公府,虽然不知道李璟最后如何,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且,延平王三子都死在流放途中,陆辰儿实在不觉得李璟当时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这些她都没法说,就像许久之前发现了,她空有先知,却是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干着急。
李璟瞧着陆辰儿一脸着急,却是低垂着头不说话,不由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寻了清静的亭子,低声道:“你放心,王爷好歹和今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今上也不会太过难为他的,再说了,若真要难为他,从前争皇太弟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得罪了今上。”
“那这么说,只怕早已经得罪上了。”陆辰儿喃喃自语了一句,一切都不可以逆转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连累安定公府。可是安定公府的铁券丹书已交了上去,而宁国公府的铁券丹书也已经交上去了,只不过缘由和安定公府一样,因立世子的事,前不久,宁国公廖广德弃了嫡长孙。选了继室所生的二儿子。
这件事,还引发了朝中的御史台好一顿争议。
只是最后圣旨下来,并没有因言官的言论而有改动。
“你怎么这么关心王爷?”李璟听了陆辰儿的喃喃自语。不由好奇地问道。他可没有忘记,前次在济州城时,第一回和陆辰儿说起延平王时,当时陆辰儿吃惊得连手中的暖炉都没抱住。
陡辰儿听了李璟的话,不由一怔。尔后嘟囔了一句,“谁关心他了。”
李璟握住陆辰儿手,笑道:“我就知道不是关心他。”微微顿了一下,似有意般,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是担心我和他交好。受他牵连。”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陆辰儿都能感觉得到,心头一慌。忙地推开李璟,“谁担心你了,你爱和谁交好,是你的事。”陆辰儿抽回手,想起前日晚上。娘亲训斥的话来,越发觉得。这些天以来,她是太过上心了。
两世为人,上一世,和程常棣的感情,让她很容易就能明白如今的心境,哪怕她有意识地去忽视,却已经是不能够了,越发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三百九十一回
李璟回来的时候,已是她们启程的那日,白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马车上,倒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入驿站安顿了下来,李璟过来找陆辰儿。
一见面,就听到李璟解释道:“这几日我只是在他的别院的里住几日,并没有去其他地方。”
“他这个时候在别院,可不是自寻死路。”陆辰儿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话说出来时,才发觉太过急躁了。
李璟脸色微变,但还是笑道:“你说得太过严重了。”
瞧着李璟根本不当一回事,陆辰儿更是急了几分,上一世,延平王去京城后,太后灵柩在堂,延平王就让人给囚禁了起来,再有后来大理寺和刑部的介入,再后就流放到了塞外,还连累安定公府,虽然不知道李璟最后如何,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且,延平王三子都死在流放途中,陆辰儿实在不觉得李璟当时还有活命的机会。
可这些她都没法说,就像许久之前发现了,她空有先知,却是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干着急。
李璟瞧着陆辰儿一脸着急,却是低垂着头不说话,不由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寻了清静的亭子,低声道:“你放心,王爷好歹和今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不看僧面看佛面,今上也不会太过难为他的,再说了,若真要难为他,从前争皇太弟的时候,就已经彻底得罪了今上。”
“那这么说,只怕早已经得罪上了。”陆辰儿喃喃自语了一句,一切都不可以逆转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连累安定公府。可是安定公府的铁券丹书已交了上去,而宁国公府的铁券丹书也已经交上去了,只不过缘由和安定公府一样,因立世子的事,前不久,宁国公廖广德弃了嫡长孙,选了继室所生的二儿子。
这件事,还引发了朝中的御史台好一顿争议。
只是最后圣旨下来,并没有因言官的言论而有改动。
“你怎么这么关心王爷?”李璟听了陆辰儿的喃喃自语,不由好奇地问道。他可没有忘记,前次在济州城时,第一回和陆辰儿说起延平王时,当时陆辰儿吃惊得连手中的暖炉都没抱住。
陡辰儿听了李璟的话,不由一怔,尔后嘟囔了一句,“谁关心他了。”
李璟握住陆辰儿手,笑道:“我就知道不是关心他。”微微顿了一下,似有意般,声音又压低了几分,“你是担心我和他交好,受他牵连。”
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陆辰儿都能感觉得到,心头一慌,忙地推开李璟,“谁担心你了,你爱和谁交好,是你的事。”陆辰儿抽回手,想起前日晚上,娘亲训斥的话来,越发觉得,这些天以来,她是太过上心了。
两世为人,上一世,和程常棣的感情,让她很容易就能明白如今的心境,哪怕她有意识地去忽视,却已经是不能够了,越发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三百九十一回
李璟回来的时候,已是她们启程的那日,白日的时候,大家都坐在马车上,倒也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入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