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4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4-28 08:34 字数:4980
最终拍板道,“那事宜早不宜迟,我会尽快安排好,安心等着我消息便是!”说完便拂袖离去,出了宫门便又立马变成了跟在李公公身后的小太监,低眉敛目由李公公领出宫的。宫宴结束的第二天,太后有意将华太师府的惠阳郡主赐婚给安王的事,便在京中传的沸沸扬扬,安王府自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
虽说没有人敢在安王面前说起此事,但是出了这种大事自然也不敢隐瞒不报。
秦川收到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见安王,与他耳语几句,只见安王双手紧攥着轮椅的椅壁,双手骨节竟是捏的发白,全身更是气的颤抖。
秦川见他这般便也是退至一边不敢再多言语一句。
“秦川,你去问神医,可有法子让我现在便站起来!”看着安王一脸坚定的神色,似是打定了某项主意。
秦川依言退下,去郎中院中打了圈不过片刻便带着郎中回来。
“王爷,若是在下勉力为王爷施针到是可让您站起来,且行走与常人无异,但却每行一步便如走在针尖上一般痛疼无比。
施针后只可保一个时辰,且这般作为对您的伤势痊愈有碍,此番施针后需休养近半月才能下地,之前王爷锻练所受的罪便算是白受了,如此在下劝王爷三思而行!”郎中将利弊都与安王说了一翻,是否还要施针,便看安王自己的决定了。
听郎中之言,安王心中早有成算,当初续筋接脉的痛他都忍下来了,如今这又算什么,“此事有劳神医,请神医戌时过来为本王施针!”
安王的回答也算是在郎中的意料之中,虽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但是本来他想要的不过是片刻站立,自己却给了他一个时辰可以自行走动,他会不要才怪。
戌时郎中便带着雨进了安王的院子,几根银针直入安王腿部大穴便见安王头上直冒冷汗,脸色也急速苍白起来,秦川作势要拦着郎中再行针,却被雨给截住,“不可打扰先生行针!”
直到郎中起了针,安王脸上的血色才渐渐回来,雨也才侧开身子不在阻拦秦川。
秦川刚要近前查看,便见安王抬手表示没事,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雨,良久才冲着郎中笑道,“神医,从哪得的这么个好助手!”
记得他上次续脉时,便是此人在紧要关头接了秦川的手替自己舒通筋络的。
“王爷过奖!”郎中谦逊的朝安王一拱手,似是不愿再谈,安王也就不再深究。
让秦川扶着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试试,虽说脚下却如神医所说,如行在针尖上般疼痛,但是多年来未曾这般靠着自己的双脚迈过步,这种自己双脚踏地的感觉还是让他十分欣喜,终还是强忍着疼多行了几步。
只是由于久未行走过,这步伐到是生疏的紧,便又让秦川扶着他多练习了几遍,就连郎中是何是告辞的他也没留意,只道实在是疼得厉害,才坐回轮椅上去。
华太师府书房之中,安王与华太师对坐,秦川静默立于他身后,安王身下坐的仍是那张他坐了多年的轮椅。
只是此时,安王是闲适的呷着茶水,而华太师却是一脸铁青的看着手中的信笺。
看着华太师紧捏着信笺的手指节发白,剧烈颤抖的样子,安王这心里没由来的十分舒畅。
直到一盏茶喝完,华太师才哆哆嗦嗦的放下手中的信笺,寒着一张脸问道,“安王这是何意?”
“舅舅难到不明白吗?还是舅舅打算装糊涂,将错就错下去?只是不知道晋王兄和太后他们肯不肯就是了?”安王放下手中的茶盏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看着华太师。
华太师心中一惊,他刚刚的确有这样想过,没想到安王竟能一眼看穿他的想法,他到是小看了他。仔细打量着这个久不曾见过外甥,若说外甥肖舅,他确实与自己有三分相像,不过若是以这信笺上所述,他应该才是自己真正的儿子无虞。
这上面所列事更是事无巨细,就他所知道的而言,这信笺上所述都是确有其事的,而那些他不知的也无从考证。
只是他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特别这上面有些是当年经过他手的事,做得绝对隐避,知情人几乎都已被他灭口。
“老夫不明白安王什么意思?”华太师一时搞不清安王究究相干什么,还是决定装糊涂。
“此番又没外人在,舅舅怕什么?”安王就着茶水遮掩着嘴角嘲讽的孤度,当初既然敢做,现在怕又有何用!
第205章 秘议
“老夫有什么可惧怕的,或是安王以为这便能当作证据?”华太师说着还掂掂手中的信笺,比起当初太后乍一看到这个时可算是镇静多了,只是表面再镇静也掩盖不了内心的恐慌。
然而最让华太师想不通的还是安王这深夜来访究竟意欲何为?拿着这种足以让他抄家灭族的东西,难不成只为了和他闲谈不成?
若说他是为认亲,又何故开口、闭口以甥舅相称。
“外甥不过这么一说,舅舅何必着急呢?”华太师急于弄清安王的真正目的,偏偏那人好似没事人一般,让他无从下手。
华太师正愁不知从何处下手时,便听安王又道。
“说到证据,我这有一样东西,想来舅舅会感兴趣才是!”说着安王从袖笼里抽出一条丝绢递到华太师眼前。
华太师不明所以的接过安王递过来的丝绢,接过来细细看打量,这见这丝娟之上绣着一幅男子肖像,剑眉朗目、气宇轩昂。
可这越瞧华太师这脸色便越发的难看,若说安王与自己像了三成,那么丝娟上所绣之人竟是与晋王像了七成。
而这丝娟上所绣之人,却是让华太师一眼便认了出来,那眉眼、那衣饰,赫然便是当年躲在太后的香闺养伤之人,也就是太后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无疑。
当年趁着此人受伤自己带人一举将他拿下,便以此要挟太后入宫为妃,却不想太后入宫不过月余便被他趁机给逃了,自此之后更是音信全无,却完全没想到原来他们早已在宫中相见还生下了孽种。
此时华太师已经完全相信晋王并非他的儿子,这容貌无论如何是骗不了人的,那个男人当年他也只见过数面,若不是今日看到这绣像,他是无论如何不会想到晋王会是他的儿子。
原本他只觉得晋王不像他也是好事,却不想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华太师恨恨的攥着手中的丝帕,好似这手帕上的不是绣像而是真人,他此时便狠狠的掐着那人的脖子。
安王看着华太师这样子越发觉得好笑,就算那人与那女人有一腿又怎么样,他自己不是也和那女人有一腿吗?
那女人又不是他的妻子,他又何必一幅做了活王八的作派,算起来也不过是他们一人送了一顶绿帽子给先皇而已,有必要这么恼怒。
安王也不着急一边品着茶,一边看华太师的神色变化,那脸色一会一个样,还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戏。
待华太师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安王这第二盏茶也早已下肚,华太师看他那一幅闲适的模样,莫明得觉得不自在,“安王特地夜访华府不单只是为了让老夫看这些东西吧?”
“当然!本王明人眼前不说暗话,太师和太后谋算什么本王也清楚,只是如今晋王并非是你华家的人,太师何必为别人做嫁衣,不如与本王合作为何?”言下之意,晋王不是你华家之人,但我安王是,若是合作之人换成了他,他自是可保华家富贵荣华。
安王放下茶盏一脸正色的看向华太师,连称谓也从一开始的舅舅变成了太师。
“不知安王有什么本事,值得老夫放弃晋王,投效与你!”华太师如今也算是骑虎难下,必定若真是如同安王所说,那便是太后利用当初他所算计的事,反算计了他,若真是让晋王大事得逞,难保太后不会反过来向华家下手。
听到华太师的话,安王不禁失笑,转眼看向那张还被华太师攥在手中的丝绢和与张早已被揪的皱巴巴的信笺,“呵呵……太师以为这两件东西还不足以证明本王的实力?”
华太师看向手中之物,这两样东西的确是足够了,太后秘辛涉及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他竟也能事无巨细的查将出来,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曾也与太后一般以为他不过是个没用的废物,看来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便是足不出户也能发展自己的势力,就这点便足见他的本事。
若是他能得自己与太后的一半助力,只怕如今的成就远在晋王之上才是。
只是,华太师看向安王的双腿,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一朝、哪一代的皇帝是做在轮椅上的,只怕就算自己想助他也是不行的,一个残废注定难成大事。
安王何偿不能看明白他眼中的深意,这便是他为何非要让神医为他施针,让他能站起来的原因。
华太师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可惜的神色,只是这神色瞬间便变成了惊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慢慢站起来,摧开轮椅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的人。
华太师的反应看在安王眼中,到是十分的满意,只见他在华太师面前站定,缓缓开口道,“不知太师现在是否还觉得与本王合作不值?”
华太师一阵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若说今夜安王来访已是给他带来太多惊讶,那这个无疑是最大的。
“你……你、你……”
“太师是想问,如何本王不残了是吗?”安王替华太师说完他想说的话,只见华太师拼命压下心头的惊诧点头。
安王却不甚在意的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右手轻轻抽走华太师手中的信笺,左指在上面轻弹了两下道,“因为本王拿这个找太后换了一样能让本王站起来,当年她却舍不得拿出来的宝物!”
安王的话不禁引起华太师的深思。
安王此次不等华太师反应过来,便抬脚向外走去,他知道自己今夜带给他的震撼太多,只怕他还需要时间思考才成,再说就算合作也不该只是他一人拿出诚意。
抬手示竟秦川跟上,两人便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华府。
然华太师也没让安王失望,不过两人便派人来与安王联络,请安王过府秘议,此次安王却在华太师府中呆了一夜,谁也不知二人究竟谈了什么,包括安王身边那时刻不离左右的秦川亦然。
太后寿辰将近,各地蕃王也陆续进了京城,宫中大宴小宴不断,夏锦都已身子不适让老摄政王帮她给推了,与其费神去应付那些人花样百出的算计,到不如躲在这摄政王府中来的惬意,谁也不敢拿她怎样。
若不是宝儿现在身子还需细细调养,不宜长途跋涉,她早想离开这个时非之地,回乡去了。
而近日她是也多呆在自己的绣楼之中,看看账本、算算账,偶尔与刚到京城陆锦玉商议商议拍卖会的事。
而京中近日到也还平净,若是不算北境发生贼寇掠边,滋扰百姓,皇帝着夏长鸣领兵十万前往被北地剿匪,那便无甚大事发生,平净的一如爆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然却有一件事是夏锦始料未及的,夏锦那日应了小木满及笄之龄便嫁于他后,那家伙便急不可待的回了战王府,让她娘亲托人提亲。
可凭凤鸢大长公主想破脑袋,也没想到合适的人选,若是聘了普通的官媒,总觉得有够重视,可是满朝命妇却也没有这合适的人选。
到不是说其他的,单这老摄政王府这门槛,便是一般的官家夫人却是没资格上门说媒的,更何况摄政王府的规矩,便是一般人却是连门也进不了的,何谈这说亲之事。
不过到是世子妃一语惊醒梦中人,“婆婆,这别人或许不行,但是有一个人却是一定行的!”
“媳妇儿,你到是说说谁有这么大的面子!”凤鸢大长公主一时也想不到世子妃所说何人,便也不耻下问起来。
看婆婆着急,世子妃却偏偏卖起关子了来,“凤天皇朝最尊贵不过的女人,由她出面想来皇叔祖想来会卖个面子,至少不会将人拦在门外!”
“太后?不行!那老太婆是最见不得本宫好的人,再说就算她去了,皇叔祖也不会卖她的面子的。”凤鸢大长公主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然,却不知根本就是她自己关心则乱给想岔了,就是世子妃再不知事,也不可能说的是太后,谁不知道太后一向与凤鸢大长公主不对盘的。
“婆婆,媳妇说的可不是太后,她还算不得凤天皇朝最尊贵的女人,凤印在谁手中谁才是最尊贵的那个!”
“皇后!”凤鸢大长公主眼中一亮,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世子妃也是肯定的点点头。
说是迟,凤鸢大长公主却是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