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4-28 08:34 字数:4963
战王浑浑噩噩的走出摄政王府,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战王府的,一头扎进书房,再出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夏锦在凤鸢大长公主那听到关于师父的事,心中一时也是有点堵堵的,陪凤鸢大长公主简单的用过午膳便告辞回了摄政王府。
而小木嘛,美其名曰去看看宝儿,实际上也不过不放心锦儿而已。
只是不知是不是无心,或是都是各有心思,小木与他爹亲竟在大街之上擦肩而过而不自知,彼此也未曾回过头!
摄政王府中,夏锦先去看过宝儿,才像着师父的院中走去,挥退了要禀报的下人,夏锦独步向前,跨过门坎见到那负手独立窗前沉思的老人,突然间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萧条,似乎……师父又老了!
没有上前去打扰她,夏锦由如来时一般静静的退了出去,看着师父这样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安慰的话语,不如让他独自安静的呆会吧。
夏锦退出小院却并不知道在她进门之时,老摄政王已经知道她的到来,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她,想起当初救她的初衷也不过是以为她会是菡儿的孩子,若是让那敏感的丫头知道,若当然知道她不是,他便不会费神救她,只怕她也会伤心吧。
他又何曾知道其实在他心中敏感的丫头早就知道了呢!
夏锦回首看了一眼立在窗前的老人,转身让下人带路去了王府大厨房!
晚膳时间夏锦亲自带人端上她忙了一下午的成果,看着这满桌子的寻常没见过的美味佳肴,几人馋的直流口水,这一顿可是吃的他们满嘴流油。
夏锦拿着丝绢给宝儿擦嘴,轻点小家伙的鼻头,“什么时候学会吃饭吧唧嘴了,还真难看!”
小家伙害羞的一头扑进夏锦怀中,撒娇道,“娘亲做的菜好吃嘛,娘亲多做几次,让宝儿吃个够,宝儿保证就不吧唧嘴了!”
老摄政王和小木听了宝儿的话也狂点头,表示赞同!
夏锦看着师父的情绪也已好转,不似午间那么沉重,心里多少也有些安慰,若是一餐膳食便能让他们开心,自己多下几次厨房又何妨呢!
夏锦笑着冲宝儿点点头,“好,只要宝儿想吃娘亲做的菜了,就和娘亲说娘亲一定给你做!”
听到夏锦的应承宝儿高兴的抱着夏锦的脸颊,‘吧唧’一口亲在她的脸上,“娘亲,最好了!”
老摄政王一脸醋意的看着两人,这小子可从来没这么主动的亲过自己呢,就和他娘亲最亲,要知道他可以和自己姓冷呢。
夏锦看来这师父还有心思吃醋看来是真没事了,也就真的放心了,陪他们聊了一会,便带着宝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哄睡了宝儿,夏锦便只留了添香和流星守在屋内,自己则带着红袖去了花厅,夏锦捧着香茗慢慢品着,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天边的一轮明月,月亮周围绕淡淡的圈月晕,好似欲语还休的闺中女子,只是这样的月色想必明日也不会有什么好天气了。
抬手止了红袖要关窗的举动,“开着吧!”
红袖依言停了关窗的举动,却是转身进屋为她取来一件月牙色披风,更深露重却不适合倚窗赏月。
夏锦笑着冲红袖点点头,想着这丫头跟着自己的时间也不短了,瞧着这眼看就要过了二十岁了,唉,若是再留她在身边,只怕她蹉跎了岁月,耽误了终身,可是让她走自己却也是万分不舍,哪里还能找到她这般,通透、伶俐的人!
“唉……”夏锦忍不住叹气,若是她如添香一般就好了,添香与风却是心意相通若是他俩成了亲,便让风也不做暗卫了,根在自己身边做个管事,这样她也不用舍不得添香了。
只是红袖这丫头自己却是看不出她是哪般心思,以前见木梓喜欢逗她,还以为这丫头也有几分意思,可是入京这段时间,也不知小木把木梓发配到哪去了,也没见他出现过,自己也不想乱点鸳鸯谱,只希望她们都能完全遵从自己的心意,感情这事她希望是细水长流,水到渠成,而不是赶鸭子上驾!“
微风徐徐夹杂着一丝凉意,夏锦紧紧身上的报风,仍是坐在原位未动,直至月上中天才有一道身影闪身从窗外进来,带进来一室冷意。
”小姐!“风拱手向夏锦见礼。
”风辛苦了!事情办得如何了?“夏锦点点桌边的位子示意他坐下,又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杯温茶递过去。
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夏锦一向体恤下人,他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也不会向刚开始那样受宠若惊了,反而变得坦然,小姐给的体面就受着,只更尽心尽力的把小姐吩咐的事做好那也不枉小姐的体恤之情了。
”都已经办好了,随着郎中上京,这沿途自会陆续流出专治骨伤的神医之名,待他进京这流言只怕早已是在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安王府自然也会得到消息!“风事无巨细的一一回答,当日小姐定下此计之时便让他与雨兵分两路。
雨负责回乡护送郎中入京,而自己则是按照小姐设计好的路径,沿途安排好人,待郎中等人到时便安排人传播遥言为朗中造势。
续了一杯茶水端在手中,夏锦再次开口,”我让你在离京不远的地方寻一位断骨多年之人可曾寻见?“
这才是夏锦安排的重头戏,所谓传言未必真,眼见方为实,若都是传言而不让安王看到一个位真正被救好的患者,让他如何放心上勾呢!
”小姐,人是找到了,不在京郊,而是在离京百里之外的一个村庄上面!“风微微蹙眉,当时小姐有说过在京城周边找,只是他觉得不太合适,有点太刻意的感觉,便私自做主寻了个离京城稍远的地方。
夏锦微笑,不过一点小事而已也能让他不安,”无妨,远点才好,这样才不会显得刻意,才能降低安王的戒心!“
”人妥当吗?“夏锦关心的反而是这点。
”妥当,他们一家是战王府庄子上的佃农,王妃一向待人温和,那孩子的腿疾,王妃也不是一次让大夫给他看了,只是无人能治罢了!“在人选方面他也曾考虑过别人,只是若是此事能帮王妃了却一桩心事,也算是报了王爷多年的栽培之恩了!
夏锦听罢微微蹙眉,战王府庄子上的人,能让安王信服吗?或许还需再找一们和这京中势力无关的人备着才行。
”小姐,风却有私心,还请小姐恕罪!“看出小姐眼中的疑虑,风索性低头请罪。
风的这般态度到是让夏锦一愣,她并无怪他之意,只是在考虑这人选是否妥当之事,”无妨,你且细细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那年秋天,初见那孩子时,那背对着门侧躺在炕上的瘦弱身影,犹记得他当时一手轻拍着躺在他身侧,一个更小的孩子,对他说,“弟弟,哥哥的腿瘸了,再也不能像战王爷那般保家卫国成为人人称讼的大英雄了,弟弟你一定要好好努力,有一天代替哥哥投身战王帐下,成为战魂卫中的一员,替哥哥完成哥哥完成不了的梦想好不好?”
那日他在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身上看到了什么是落寞。断的不仅是他的腿,还有他一生的梦想。
看着夏锦还坐在桌边微笑着等他的回答,风连忙收起自己的思绪。“那孩子是佃农之子,今年不过一十五岁,腿断之时也不过才十一岁。那庄子是离京较近的一座庄子,专供府中的瓜果蔬菜供给,平日里送来的果蔬都无甚特别。
偏巧有一次送来的水果中多来名叫野山梅的一种野果子,个头小小,红通通,味道也是酸酸甜甜的,本来这种野果是上不了厅堂的,管家便将他们分给了府中的下人,只是有一次王妃无意中看到了一小丫头吃的开心,便一时兴起也要了两颗过来偿偿,结果一试之下,便随口赞了一句‘确是好味道,也难怪你这丫头这么贪嘴了。’
本来只是王妃与小丫头间的戏言,却不想被路过的二总管听个正着,为了讨好主子,这二总管便令佃户大肆上山采摘,只是这大人白日要在地里做活,哪来的空闲,但让大点孩子带着小孩子在半山腰摘果子。
而那小子也是个不走运的,一脚踩空掉进猎人的陷井里,摔断了右腿,家里穷又没钱延医问药拖了两个多月,当战王得知此事带着大夫过去时,这孩子的腿早已是回天乏术彻底的废了,此次小姐既有回天之术不如就便宜那小子了吧?”
风的话里竟有几分肯求之意,到让夏锦意外。
夏锦微微点点头原来是有这般原委在的,“那便就他吧,先与他说清楚,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切单凭他自愿,郎中快到那里时,你提前与我说一声,我亲自过去!”
与医术一途,夏锦虽不会诊脉开药,但她见识过现代的西医技术,多少也可以给一些意见,若由她在这把握肯定要大上几分的。而此事便是要引安王上勾的,自是不容有失。
“我代狗娃谢过小姐大恩!”风听到夏锦允了,忙不跌的起身向夏锦行礼。
“嗯!”夏锦应了一声,原来那孩子是叫狗娃啊,这古代人取的名字还真让人不敢恭维,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己和哥哥的名字还过得去。
“时辰不早,你也先下去休息吧!”候了半夜夏锦也累了,打算起身回房。
听被风叫住,“小姐,风有一事要禀!”
紧紧身上的披风,夏锦再次坐下,“何事?”
“属下今日进城时,无意中见到晋王飞身进了安王府,晋王武艺高强,属下恐被发觉不敢靠得太近,只得守在安王府门口,晋王入府有近一个时辰才出王府,飞身去了往城西而去,属下跟在他身后看他进了御史府就没见他出来!”
夏锦拧眉,“去禀报逍遥侯,相信他会有兴趣!”虽说她对这些军国大事,皇位谁属不感兴趣,但不代表她会容忍太后母子做大,若是真是晋王登上皇位,那太后首先要对付的便是当年让她丢尽颜面的摄政王。
安王是晋王的亲兄弟,难保晋王做了皇帝不会把摄政王府的人送给安王处置,当作是安王助他登上皇位的谢礼,这种事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是!”风应声飞出窗外,朝着摄政王府的客院飞去。
夏锦让红袖将窗户关上,“累了一天了,你们也回去歇了吧!”
见夏锦进了内室,红袖才熄了花厅的灯退了下去。
不知风是如何与小木说的,反正第二日用早膳时夏锦并没有见到小木,想必不是一早走的,便是半夜已经离开了。
今日无甚安排,夏锦便让人回了一趟糖铺,将她那张摇椅给搬到摄政王府来,泡一壶清茶她又过起她那懒散而又安逸的小日子。
和风徐徐,夏锦躺在她特制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微眯的双眼,怎么看都好似要睡着似的,但此时她的头脑却是无比的清醒。
一点点的回忆着这几日的一切,慢慢将它们串联到一起,再想想自己的安排和计划,这次和以往不同,一点点的差错都可能导致功亏一篑,从而失去为宝儿取得药引的机会。
直到确认目前的计划的确万无一失,只需静观其变,适时调整后,夏锦才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这一觉却让她一下睡到宝儿来叫她用午膳时才起来。
夏锦带着宝儿来到前厅时,小木已然在坐,看她到来笑着与她打招呼。
“听说,你又在院中睡着了?现在天气反复无常可别着凉了!”
“嗯,只是小憩一会儿不会有事,更何况还有红袖在身边!”夏锦带着宝儿在他下手坐定,便有侍女陆陆续续的送上佳肴。
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吃完,夏锦没问他上午去了哪里他也没说,直到侍女收了残羹剩饭,送上香茗小木才浅饮了一口,拉开话匣。
“皇叔祖,今日上午我便带人将张御史府又搜查了一遍,也没发现有何异样,您说晋王昨日深更半夜去他府上是要干嘛,我仔细看过,可以肯定里面查封的东西都没动过的痕迹。难不成他是发现有人跟踪他,借张御史府脱身?”小木要仔细回想着今早去御史的事,真的没发觉有什么特别之处。
许是午膳之前这两人并在谈论此事,是以现在小木这样说出来,老摄政王也不觉得突兀,只是他双眉紧拧,沉思了半响,才道,“也不无可能,晋王心思狡猾,而且武艺也不俗,若说发现有人跟踪也不无可能?”
来回以杯盖括着杯中的两片浮叶,看着茶叶浮浮沉沉,老摄政王却是一口也没喝。
“有没有这种可能?”夏锦本不想管这事,可是实在不忍看二人苦闷的表情,终是没忍住开了口。
“什么可能?”
“什么可能?”
老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