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4-28 08:33 字数:49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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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道她打什么主意,现在思量着也没什么意思,夏锦也干脆不想了,抱着宝儿做在桌边,细细问他都去了哪,人家都给了什么好东西。
宝儿献宝似从他那小荷包里掏出一个粉色香囊递给夏锦,“这是婶婆给娘亲的”,又扯腰间挂着的宝蓝色的香囊,“这是宝儿的。”
夏锦到是被宝儿这婶婆给弄懵了,不知道他说的是谁,只好求助的看向自家大哥,宝儿今天可是跟着他出去的。
“是长鸣的娘亲,每人一个。”说着又指朱誉腰间的香囊和福妞襁褓上的,接着道,
“听说是回春堂的大夫配的药方,说是带在身上可以避风邪的,上次柱子叔去给老族长抓药时带回来的,老婶给你们几个小的一人做了一个香囊挂在身上。”
这前世的她也只是听说过端午节戴香囊的事,怎么换到这里变成春节了,闻着香囊里淡淡的药香并不刺鼻,比前世那种香包可是好闻多了。
宝儿拿过夏锦手中的香囊要给夏锦系在腰间,只是他年纪小还不太会打结,松松跨跨的像是随时要掉似的。
夏锦拉过他的小手轻轻的扣住他的手指,细细的教他如何打结,轻轻松松一个结扣便结成了。
宝儿笑嘻嘻的想自己再来一次,又把夏锦刚打好结拆了重新来过,来来回回几次到也像是那么回事了,这才罢了手。
罗氏把饭菜重新热了端上来,带着宝儿和朱誉去洗过手,才坐下一起吃了饭。
这过年拜年也是有讲究的,这初一是邻里乡亲的互相串门拜个年,从初二开始才是正式的亲戚走动,初二给叔伯拜年,初三给娘舅拜年,初四给岳父母拜年,初五、初六则是给姑母、姨母拜年,初七不拜年,初八以后亲朋好友随便走动也就没有什么规矩了。
夏天的父亲只有兄弟两人,这大伯家前段时间才断了亲实在没有走动的必要,母亲又是被爷爷奶奶自小收养的童养媳本身就没有娘家,也就没有娘舅、姨母。
夏大伯娘在家算来算去只有初四夏天夫妇要回娘家,家中只有夏锦和罗氏,只要想办去支开他们,便可以进去找字据。
一翻算计下来,要是自己去引开夏锦那丫头,谁去夏家找东西呢,思来想去一翻也只能让自己的儿子夏健去。
要说这儿子比夏天还大一岁,人家都当爹了他还一事无成,一天到晚跑的不见踪影,隔三差五就伸手找自己要钱。
这不才从夏锦那榨来的十两银子,才几个月就被他要去大半,说的好听是在城里和人合伙做生意,也不知道是被骗了还是怎么的,这都快半年了也没看出来做的是啥名堂,伸手要银子到是勤快,。
只是她算来算去也想不到今年林氏根本就决定了不回娘家。自从上次夏大伯娘到夏家院子里逛了一趟,夏锦就让夏天做了几个小机关,为了防止有人摸进来而不知道。
过了三天大年,初四一大早罗氏便带着两个小娃子出去耍了,小孩子天性好动,哪能在家呆的住,只是巳时左右夏大伯娘气势汹汹的冲进夏家,说是两个小娃子踩坏了他家的菜地,要夏锦过去看看。
夏锦自是不信的,只罗氏是个精细的,她带着孩子出去绝不可能出这样的事,多半是夏大伯娘故意找茬的。
夏锦想知道她是在打什么鬼主意,便随她出去了,嫂子因为今天不回娘家的事,心情有点低落,哥哥在房里陪着他,夏锦不想这点小事烦他们,便带上门随夏大伯娘出去了。
夏大伯家的菜地的确是毁了一块但明显的是猪拱的痕迹,根本不可能是两个孩子踩的,夏锦懒得理夏大伯娘的发神经。
转身想回家去却被夏大伯娘缠的脱不开身,越发的觉得蹊跷,夏大伯娘一直缠着不让她走莫不是就是故意引她出来的,夏锦不相信夏大伯娘现在敢对她怎么样。
想想她之前一直想往她家主屋里钻的事,莫不是想偷东西?夏锦想不到夏大伯娘现在胆子竟然这么大,难道就不怕她会把她送进衙门吗?
夏锦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快到门口时惊觉到家里出事了,这样的场景她是多么的熟悉,门口围着一圈子的人,似乎正对着被围在中间的人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了……”挨打的人一个劲的躲闪去也躲不过这包围圈。
夏锦什么也顾不得飞奔了过去,在看到自家哥哥安然无恙的站在一边时才放下心来,还好那个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哥哥。
夏锦不明白自己才走了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呢,“哥,出什么事了?这人是谁啊?”
躺在地上的人一身的泥灰,实在看不出本来面目,一时间也认不出是什么人来,只听夏天道,
“我也不知道,这人偷偷摸摸闯进咱家院子,估计是想进来偷东西的,只是中了机关被网住了,我怕他会伤人,就让你嫂子请了乡亲们过来帮忙抓贼。”
夏锦听着声音觉得耳熟,想着不会是认识的人吧,偷偷摸摸进她家院子想干嘛?莫不是又有人想打她家主意。
看着地上的人连连求饶怕是也吃了一翻苦头,夏天制止了一些人还想揍下去的拳脚,“谢谢大家帮忙抓贼,只是再打下去怕是会要出人命的,不如把他送镇上衙门去,自有县老爷定夺吧。”
夏天一翻话说的合情合理,自然不会有人有意见,这些人当中和夏天关系最好的就是海子,自从长鸣入伍后,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虽然黑了点但人却比以前壮实多了。
听刘婶说他是入了镖行,跟着镖师学走镖去了,他这也算是子承父业了,只是走镖这行太苦,也很危险,刘婶也一直不希望他做这一行,这是这家伙太执拗,刘婶饶不过他也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群人中就他下手最重,也许是跟着镖师后面学了点把式,竟往那人的软肋上招呼,地上的人每次眼见着就要爬起来,又被他一脚踢趴下。
见着夏锦跑到夏天身边,还一边揍人一边咧嘴冲着夏锦和夏天傻笑,夏锦也友好的对他笑笑。
跟着夏锦身后的夏大伯娘这时也赶了过来,看清躺在地上的人时对着众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们健儿怎么惹着你们了,意然把他打成这样……”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明白过来躺在地上的原来是夏大伯娘家的夏健,也不能怪众人不知情。
这夏健吧,本来一直挨打也没说出自己是谁就抱着一脸的草灰没人认出他来,想着挨顿打就算了,要是被村里人认出来,不说会不会被逐出夏家村,只怕以后就是在村里走动也会有人指指点点,谁都防着他。
没想到自家娘一来就大呼小叫的把他给抖了出来,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盘,那叫他一个恨啊。
这夏健和他老娘商量过让他老娘引开夏锦,自己溜进夏家找东西,本来以为夏天和林氏回了娘家,这家里不会有人。
本来想着从后院翻墙进来神不知鬼不觉,哪知道夏家为了防贼竟在后院设了机关,除了一张破鱼网,还有两个兽夹,还有一堆草木灰。
草木灰到不是什么机关,只不过是放在鸡舍旁边用来铺鸡舍的,这样鸡屎便更容易打扫而已。
也不知道他这是幸运还是不幸,让他避开了捕兽夹,却一头扎进草木灰中,触动了机关被鱼网给网了起来。
夏大伯娘的叫嚣也无人理会,谁让你儿子心思不正,偷偷摸摸跑进人家来,被人逮了当贼打那也是活该。
只是这夏大伯娘越骂越难听,就有人听不下去了,“夏大庄家的,你别光说人家打了你儿子,也说说为什么打他啊,他这青天白日的闯进夏天家里是想干什么的?”
“呸、呸我儿子干什么还要向你汇报不成?什么什么闯不闯的,就不兴他们兄弟间走动动的。”夏大伯娘是死也不会承认儿子是来做贼的,一旦承认不但白挨了打,怕是要被送进衙门,搞不好还要被村里那些老不死的赶出村子。
“夏大伯娘,请你搞清楚,我们两家已经断亲了,我哥与你儿子可不是什么兄弟?再说了,就算是邻居间走动也犯不着翻墙而入吧?”
夏锦可不打算放过他们,这家人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本来她还奇怪这夏大伯娘今天没事找事缠着他干嘛,原来是以为他们家没人想把她引出去,好让她儿子做贼。
这家人实在可恶,自己家又不欠他们家什么,为什么老实盯着自己家不放?现在竟然胆子大到来偷东西了。
“你这死丫头少在这胡说八道吧,什么翻墙不翻墙的,你哪个眼睛看到了,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把儿子打成这样,必须赔偿,不然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笃定夏锦也就和她,也就前后脚的事,不可能看到什么,再说了看这样也知道自己儿子没得手,这捉贼捉脏既然没得手就不能算是偷儿,现在人打也被打了,说其他的不过是废话,不如要点银子实际,要说这夏大伯娘的如意算盘打的也真够响的。
夏锦真是懒的理他,这个时候不关心一下儿子的伤势,反而还想着怎么利用这件事捞好处,这一家人也算是极品了。
“那你想我怎么赔偿?”看出夏天和林氏担心的神色,夏锦示意他们稍安勿燥。
“那就赔个医药费100两算了!”听到夏锦问她想要怎么赔偿,夏大伯娘简直是欣喜若狂,这来偷‘字据’也不是因为当家的觉得当初十两银子断亲太亏了,这自己要是能再拿个100两回去,还要白费力气去偷那‘字据’干嘛。
“太少了!”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自人群外围传来,群自动分出一条道来,一道欣长的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不急不徐缓缓走来。
他怎么会来,来人虽说丰神俊朗,面上却有掩不住的倦容,只是夏锦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人悄悄向她眨了眨眼睛,瞬间又恢复如初,让夏锦一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围观的人群不解他是何意,这100两还少,他们下手可都有分寸的,这些不过是皮外伤,汤药一两银子就绰绰有余,这人究竟何意。
来人缓缓转过身面对众人,“此人擅闯民宅,窃取夏家秘方,赔偿夏家区区一百两实在是太少了,这夏家秘方要是泄露了出去损失的又岂止这屈屈一百两。”
众人方才恍然大悟来人说的一百两太少,并不是说夏天赔偿给夏大伯娘家太少,而是说夏大伯娘家要给夏天赔偿,而一百两还太少。
“你可不要胡说,我儿子何是擅闯了,你哪个眼睛看到的。”夏大伯娘抱着侥幸心理怎么也得赌一赌,没有证据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本来是想讹夏锦的,怎么到最后变成赔夏家钱了,看着躲在人群后的夏大庄瞪过来的眼色更是吓的不行,这要是把儿子搭进去了,自己就是死了也成了罪人。
来人懒得听她强词夺理,顺着她刚刚看向人群的目光锁定了夏大庄的位置,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如此,不如把他带回衙门让县太爷审审吧,若真是清白的县太爷也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夏大伯娘这下可慌了她这儿子是来做什么她自己最清楚,真要进了衙门只怕县太爷一顿杀威棒就什么都招了,这可如何是好。
夏大伯娘慌了神此时她也顾不了其它的了,“锦儿,求你了别送他去衙门,我们不要你赔汤药费了好不好?”
这人也真是极品了,都到这地步了还想着怎么讹她呢,夏锦不想管这事,看向来人示意他给解决了,来人到是很开心夏锦能够相信他。
只是反应过来和夏锦不由的叹气,唉……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依赖他了。
“不去衙门也行,那就按你自己开的价给夏家赔偿损失吧!”这次这家伙到是干脆利落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其实他也知道夏大伯娘家不可能能拿出100两银子,他只是想让他们也偿偿被人讹的滋味。
“官爷,我们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保证再不到夏天家了!”夏大伯娘现在才反应过来,有些人是惹不起的。
“没有银子也没关系,先签张字据,以后有了再慢慢还嘛。”小木一副我很好商量的口气,让夏大伯娘更是惶恐不已,一百两的债要几辈子才能还的完,她不想签。
夏锦示意罗氏备了笔墨,小木两笔便写下了一份字据,上面列明了,时间、地点、事由和款项,只要双方便画了押便可生效。
夏大伯娘不识字,小木便一一读与她听,越听越心凉,只是在儿子背带回衙门和这一百两的债备只间他只能选一个。
狠狠心在这份字据上按下手印,她以为这一切就这样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