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
花旗 更新:2021-04-28 08:30 字数:4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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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叹了口气。可是就是这一叹气,暴露了我的行踪。
“陛下?!”蓝儿先发现了我,忙带着一干仆从向我行礼。我挥了挥手,上前两步就制止了要下榻来给我行礼的付瑶琴。
“躺着吧。身子才刚好。不必折腾。咱们也不兴这个。”
他也没有拒绝,只倚直了身子,微微点了头垂了眼道:“罪妾向陛下请安。”
我被他这一句“罪妾”给堵得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蓝儿机灵,即使插了一句:“陛下来得正好,快劝劝公子,身体刚刚康复,不要总待在屋外啊。”
我点点头,看向付瑶琴,表情复杂:“刚才的对话朕大致听了一些,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唉。朕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了吗?还是,你要捏捏朕掐掐朕才能确定?”
他闻言猛的抬头,像是要把我全部看进他眼里去,竟真的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我正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他竟突然伸手,猛的将我搂入怀中。
我都能感到自己突然见张大了眼睛,甚至收缩了瞳孔。
我站在榻边。
他坐在榻上。
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
他的脑袋贴在我的腰部以上,心脏一下。啊不,就是,就是我的……处。
我竟然如同一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一样,噌的一下脸红了。
蓝儿见到这一幕,手忙脚乱地指挥着身边的一干侍人退出了这个院子的范围。
喂喂,这是要怎样啊……
我思索了一秒,只好也伸手,虚环住付瑶琴的肩膀,缓缓道:“现在确定了吗?”
我能感到他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他脑袋在我怀里动来动去的,弄得我竟然有几分不好意思,只好道:“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到房间里去了?”
话音刚落,连我自己都恨不得咬了我的舌头。这是什么话啊,搞得这么暧昧……
他似乎也听出这话的暧昧之处,抬头看了我一眼,竟破天荒地调侃了我一句:“陛下确定要和罪妾到、房、间、里、去?”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付瑶琴,那个还是宝樱皇子的付瑶琴,那个传说中胸怀大义、心怀百姓的付瑶琴,那个张扬地敢向我下药的付瑶琴。
那才是他。
有几分吸引我的,也是那时候的他。
而不是这个总是缠绵病榻的他。
正想着,耳边便想起他的声音:“陛下可还是介怀和罪妾独处一室?”
我叹气:“第一,你不是罪妾,若非要谦称,臣妾或臣任你选。第二,过去的不愉快,朕已经很努力在忘了,可是难免还有想起来的时候,不过,已经不会追究了,更不会介怀。第三……话说朕还没有用午膳,咱们还是进屋去传膳吧。朕还从来没有和你一起用过膳。可好?”
他那映着我的模样的清澈瞳仁竟泛起了雾气,点头道:“好。”
我们刚进屋聊了几句,蓝儿就带人上了午膳,看样子是一早就备好的。我一眼扫过去,十分清淡,而且大部分是药膳。
付瑶琴看我打量这些菜,道:“不知道陛下会过来,所以没有准备什么。臣妾吃的清淡,要不是菊君交代一定要用药膳,也不会有这些荤的了。”
我点头:“无妨。朕本就主张节俭。江南受灾,朕更不应该铺陈。清淡些,也家常些嘛。朕尝尝这药膳。”
说着,我便下了筷子。付瑶琴见我动了筷子,也吃了起来。
一顿饭虽然没有怎么聊天,也没有什么助兴。却让我觉得吃的十分舒心。
因为付瑶琴是皇子,一直受着良好的教育,有着很高的教养。吃东西的时候,也一直很有皇子的范儿,连咀嚼和咬动都十分优雅。
我觉得,康复后的他,神态、气质,仿佛都在一点点回到以前。
他停下筷子,发现我在看他,用丝巾抚口道:“臣妾吃得慢,陛下恕罪。”
我摇头:“说了咱们之间不兴这个。”
让蓝儿撤了桌子,我便和付瑶琴交代着:“天冷,昼夜的温差也大,你是随意惯了的,白日里贪阳光,早晚贪凉,仔细再生病。
他点点头。
我抬眼看到门外这一院子的沙枣树,叶子已经发黄掉落了。我叹气:“之前说你水土不服,现在看也基本上适应了水土。可是朕能感到,你最近很想家,或者,想你的母亲?”
他惊诧:“您知道?”
我点头:“我知道。”
我自然知道的。这一树树的沙枣,也很让我想家呢。
只不过,我想念的,是21世纪的家。
只不过,我想念了也回不去。
可是,可是……
心思突然一动:“瑶琴……要不,你回家去看看你母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章 失态一刻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眼泪就这样缓缓滑下:“什……什么?”
我笑着重复道:“我说,你在朕这宫里几个月,一直缠绵病榻,先是身体,后是心病。朕当日答应娶你过来,也自是答应要保你平安幸福的。你好好养两天,就出发,去看看她。见了你娘亲,想抱怨就抱怨,想哭泣就哭泣。只是别把朕说得太不堪就好;你是你娘亲心尖儿上的,要是她老人家知道你在我这里受了这么多苦,指不定要带兵打过来呢。。”
他的眼泪滴滴落,有些收不住。
我突然觉得现在的付瑶琴比起曾经,似乎情感丰富了太多。曾经的皇子付瑶琴只是高贵动人,一副高雅模样,而前阵子的他又病怏怏的,愁云密布。似乎只有这次我见到的他,才是最真实的、情感最充沛的他吧。
我并不出言安慰,只继续道:“朕刚刚在院子里也说了,不愉快的事情,朕在努力忘掉,现在的你,朕也在尝试接触。这次在曲州经历一番天灾人祸,朕也想通了,你我是夫妻,总不至于一辈子想仇人一样,你也不能一辈子都把自己当什么‘罪妾’。我们都要努力一点,才能过得像夫妻。所以朕让你回家住一段时间,回到你娘亲身边,问问她,再多听她讲讲她和你爹爹的事情。朕想,你再回来,应该心境会不同。而朕,也会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今后如何和你相处,如何做好你的妻主。”
他猛地点了头,便起身跪在我脚下,向我郑重磕了三个头,道:“过往种种,是瑶琴之过。 陛下宽宏,恕臣罪过,臣铭记于心。从今往后,瑶琴也会忘记过去。待瑶琴从娘亲那儿回来,定悉心侍奉陛下一生一世。”
我点点头。
四目一顾两心知。
便是会心一笑的此刻吧。
稍坐片刻,用了茶,我便起身离开了溢香阁。
话说每次出远门回来,小桃子总是会先急着跑来看我,然后身后一定跟着一脸不好意思的沐毓辞。这次倒还真的没有来。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有了什么玩具什么的,连我这个娘亲都不要了。
想着,便吩咐侍人去抱月楼。侍人却递过来一句:刚才兰君派人传话过来,说贵妃带着太女在落梅馆跟着梅君学武呢。让我直接去落梅馆。
我笑着摇头:这个珊瑚,一如既往地鬼精灵。
到了落梅馆门口,就听见小桃子稚嫩的小声儿:“梅君爹爹,您教雪意在天上飞的那个吧。好厉害呀。雪意也想在天上飞。”
我一听就乐了。估计这小丫头扎了几天马步,就不想学了,想学一个简单的,比如轻功什么的。
果然,我家亲亲梓铭回答道:“太女,什么功夫都要从扎马步学起的。您再坚持两个月,应该就小有成效了,到时候我再教你轻功,好不好?”
“什么?两个月?不不不,马步太累了。雪意不学了。”我都能想象到雪意这时候的小表情,不自觉的就笑着到院子里,在一群人惊讶得表情中把我的雪意抱在怀里:“娘亲的小桃子,你怎么这么而可爱啊!!娘亲爱死你了!”说完就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猛亲了几下。
身边几人反应过来是我,慌忙行礼,我抱着雪意分不开手,只道一句“免了”,就抱着孩子一边亲着一边进了屋。
雪意在我怀里乐呵呵地抱着我的脖子,笑道:“娘亲终于来看雪意了。”
我笑着坐在主位,将雪意放在腿上:“怎么,雪意这次怎么不先来找娘亲啊?”
雪意闻言小嘴一扁:“还不是爹爹和梅君爹爹非要雪意扎马步。一天好几个时辰呢。
我看着随后进屋表情有些尴尬却不知如何解释的沐毓辞和陆梓铭,乐了:“怎么一阵子不见,你们就虐待朕的小太女了?”
两人都已知晓我的脾性,估计已经猜到我没有责怪之意,便也只是无奈地笑笑。
我示意他们坐下,便继续逗弄我的小桃子。捏了捏她的小脸:“丫头,当初是你自己要和梅君爹爹学武的吧。怎么后悔了?谁大言不惭地要保护娘亲的?”
雪意吐了吐舌头:“人家没想到这么辛苦啦。”
看到她这幅可爱模样,我们三人一起笑了。
陪他们坐着聊聊天,又轻描淡写地讲了讲我的曲州经历。
他们和和我一起唏嘘,一代枭雄就这样葬送在苍耳小县。
倒是沐毓辞眼镜微微一眯:“听说陛下又喜添龙子了?”
我赶忙咳嗽几声:“咳咳,这事……珊瑚不是应该都事先告诉过你们几个的?”
沐毓辞继续笑道:“您那位侍书……臣妾以为您是喜欢得紧的……”
我继续咳。
沐毓辞又要说什么的时候,陆梓铭忙起身端起我身边的茶碗:“陛下这几日辛苦,请用一杯落梅仙。”
我满意地点点头——还是有人心疼我的。
把雪意交给沐毓辞,捧着茶碗开始牛饮起来。
就在这时,陆梓铭的声音在我耳边想起:“不知您那位侍书平时在书房里沏的茶是不是也让陛下如此牛饮。”
“噗——”
我一口茶水喷了出口。
英明果断风华美丽的手握三国实权的女儿国大陆霸主,竟然华丽丽地失态了。
聊了几句,雪意便说想要吃玉蜜枣泥糕,吩咐御膳房手忙脚乱地做了送来,这孩子竟然因为练武累睡着了。
毓辞无奈之余却满是慈爱地抱着依然有几分婴儿肥的雪意,告假回抱月宫了。
便剩了我和梓铭两个人。
突然少了两个热闹的人,气氛便也微妙地尴尬起来。为了打破尴尬,我拉了梓铭坐在我身边,便躺下枕着他的大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这段时间雪意练武的趣事。
眼镜一瞟,就瞟到他脸上铜钱大小的疤,心中的难过便难以言喻。
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给他治好的同时,拉下他的脑袋,吻上那还在讲着雪意趣事的香唇。
入目的,是震惊的秀脸和瞪圆的双眼。
于是,手也不安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八章 一对宝玉
这日下朝后觉得突然觉得头疼,珊瑚急着就要找太医。
我摇摇头:“你帮我散了发髻,用梳子梳梳头吧,定能缓解了。一叫太医,又是一番人仰马翻的,少不得也的把玉凝给折腾来。”他虽是老大地不情愿,却也还是按我吩咐的做了。
我倚在榻上,闭着眼,享受珊瑚拿着梳子沿着头部的脉络慢慢梳下的顺畅感。突然想到我那时在大通和珊瑚定情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把梳子的,可是从大通回来后,便很少见他用起。于是顺口问了一嘴。
珊瑚给我梳头的手顿了顿。我忙睁眼瞅他,却见他小脸儿红了几分。我更好奇了,待要细问,珊瑚身边使唤的一个侍儿倒笑出了声。我好脾气地问那侍儿,侍儿瞅了一眼珊瑚,见他并无不喜,才答道:“陛下恕奴才失礼。陛下每日就寝时不觉得凤首咯得慌?”
我疑惑地摇摇头。
珊瑚的脸更红了,那侍儿却继续道:“贵人的枕头下面放了一把梳子,还有两绺编在一起的头发。每日早晚必是要拿起来端看几回的。原来陛下是不知道的啊……”
我闻言一怔,便拉过珊瑚的手,紧紧握着,不知说什么好。
他也只满脸通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非得把它放在枕头边儿上,才睡得着。可是又不想陛下看见,只好藏在枕头下面……”
我刮了他的鼻子一下:“哈哈,向来耍小聪明的珊瑚,还是被朕抓了个正着,说,什么时候取了朕一绺头发的?朕倒不知道……”
他闻言便又要跪下请罪,而那侍儿见状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闯了祸,忙也跪下,于是便这么跪了一地。
我反倒被这阵势吓着了。半晌才意识到,估计古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就不能随意剪发,何况还剪的是皇帝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