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4-28 08:29      字数:5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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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平白无故,他为什么要对我们家的事儿这么的关心呢?还说能帮我弟弟入太学……”
  颜疏青笑了笑:“春妮啊,这个你倒不用担心,就算是孟三动用他姨母的力量,也是不可能在太学里动什么手脚的。我倒是听说过今年太学会去各地选人才,也许你弟弟本身的才学就能进入太学,孟三这么说说罢了,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年春妮点头:“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清楚的,师父,我帮你磨药。”
  “嗯。”颜疏青地给她比蒜臼大一些的东西,指了指旁边摊着的一些药材:“每张纸上的药研一药臼,包好放在一边就好了。”
  年春妮点头,一包药倒在药臼里,开始捣。
  “春妮。”颜疏青喊住她:“别太用力。”
  “不用力要怎么磨啊?”
  “这不是磨。”颜疏青笑了笑:“现在只是让你把大块的药材捣小,磨药一会儿要用那个小磨。”
  年春妮顺着颜疏青的目光看过去,一个极其袖珍的小磨在摆着各种各样药材的架子后面,先前倒是没有发现。
  年春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开始捣药,把那些药包好后,屋里已经点起了油灯。
  孟三不知道歇在了哪里。越疏狂进来的时候说是孟三早就呼噜震天了。
  他看了看年春妮手上的动作,又看了一眼颜疏青欣慰的神情,不禁笑道:“丫头倒的确是有天分的人,这才一两日的工夫,手上的劲道便已经掌握的差不……”多还没说出来,就看到年春妮咧嘴一笑,手上猛地敲了下去。
  “……春妮现在经不起夸,你可别夸她。”颜疏青笑着摇头,从案桌下面提了一壶酒出来放进药箱,又将年春妮之前捣好的几包药放了进去。便冲着年春妮招手:“春妮走吧。”
  “去哪儿?”年春妮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往外出一边问。
  “去给牛家兄弟看病,顺便让你长长见识。”越疏狂笑着对她眨眼。
  跟着越疏狂颜疏青到了牛家。牛婶看到年春妮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年春妮却毫不在意地跟人家打招呼:“牛婶好啊。”
  牛婶搓着手,很是局促的模样,趁着越疏狂和颜疏青去给大牛二牛诊治,拉着年春妮的手道歉:“哎哟姑娘啊。前几天可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越大夫他们两个从华大夫过世之后,就一直说着要找徒弟,可是每年他们出去啊,都是带着一大批的穿的用的回来,从不见带回什么人,他们这收徒弟的话是说了一年又一年。姑娘啊。那一日我实在是……”
  “牛婶,没什么的,反正之前你不认识我啊。”
  “哎姑娘啊。我……”
  “牛婶,叫我春妮就好了。”年春妮刚说完,屋门就被越疏狂推开。
  牛婶一脸紧张地上前问:“越大夫啊,我家大牛二牛怎么样了啊?”
  这副情形,让年春妮莫名的想起了医院手术室门口家属焦急地等待大夫做完手术出来的模样了。
  “丫头。发什么呆呢?”越疏狂拍了她的头一下:“快跟着进来帮忙。”
  “哦。”年春妮点头,有种实习医生进手术室的激动感。
  可是进去后。年春妮才知道,这哪里算是什么手术室啊。明明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黑屋罢了,这样的房间怎么适合病人呢?
  “春妮,把药箱里的酒递过来。”颜疏青瞥了她一眼,便向她伸手。
  年春妮赶紧点头,去把酒拿了出来递过去,就见颜疏青含了一口酒在嘴里,然后喷在了榻上的那个病人的某个部位。年春妮皱眉,想着这也许是这个时代最好的消毒方式了,可是没想到颜疏青消完毒后,就放下了那人的衣服,转身擦了擦嘴。
  “师兄。”颜疏青皱着眉喊了一声越疏狂。
  越疏狂点头,来到那人身边捏了捏,那人嘴里发出一阵呻吟。
  “大牛,这儿疼的厉害?”颜疏青在一旁问。
  大牛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年春妮在一旁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终究是知道这不是自己所能猜到的病症,便只是包着药箱,随时听后差遣。
  “丫头,针。”
  年春妮赶紧从药箱中找出那一包针灸用的银针,又退回去,抱起了药箱。
  越疏狂好笑地看着年春妮道:“你站的那么远怎么看得到我行针?难不成以后学针灸还是要扎自己扎的睡过去?”
  年春妮脸色一红,走近了几步,便看到那个叫做大牛的男人全身浮肿,躺在床上,似乎根本没有了自理能力,越疏狂手下施针,一边扎,一边同年春妮讲着什么穴位是做什么的。年春妮听得马马虎虎,可是又不敢打扰越疏狂,便摒着呼吸仔细的看着记着。
  一套针法下来,越疏狂浑身出了一层汗,年春妮赶紧将帕子递了过去。越疏狂一边抹汗,一边同颜疏青说:“二牛那儿你来吧。”
  颜疏青点头,又到了旁边的榻子上给二牛施了一遍针法。
  退出门来的时候,他们又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年春妮这才突然发现这间屋子没有窗户。
  “师父,他们是什么病?见不得光见不得风吗?”
  “嗯。”颜疏青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那是什么病?之前颜师父似乎说过孟三的酒也是用来给他们治病的?”年春妮继续问。
  越疏狂道:“师父留下的手书里,是有过这样的说法,可是我们再此之前从未见过这种病,究竟能不能治好,也看造化了。”
  年春妮沉默,自己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连越疏狂的手书都没看完。
  回到竹楼,孟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院子里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孟三。”颜疏青喊他:“晚上不是喝了酒吗?怎么不好好休息?”
  孟三将手摊到他们三人面前:“方才睡得正香不知道打哪儿飞来一只信鸽,落到我头上了,我好奇,便看了一下,可是这字写得太难看了。”
  年春妮皱眉,这儿往外寄过信的只有自己,可是不过两三天的工夫,这回信难道就到了?
  似乎是看出了年春妮的奇怪,颜疏青笑了笑:“我送你的信鸽那是万里挑一的好东西,自然比我们赶车快得多了,快瞧瞧吧,许是你三叔回了信。”
  年春妮点头,接过便是满脸的黑线。怎么就是写的字难看了,明明是年文生为了找省事用的简体,就被孟三这个二缺说成字难看了。
  可是把信看完,年春妮再也不敢觉得孟三是二缺了。
  年文生的信上,只说了一件事,便是孟三说的那个他们家的烤鸭要成为御用烤鸭的事情。
  年文生因为和程阿九成亲又将烤鸭店开在程家寨子附近的缘故,便不想接这差事。年文生说,春妮啊,你不是一直想干成大事业吗?这下子机会来了,你快点回家干吧,去了中京混好了,三叔也去沾光啊。
  年春妮愣愣地看着孟三:“你能把皇帝陛下要我们家烤鸭的事儿在跟我说的详细点不?”
  孟三哼了一声:“小爷今儿累了,明儿再说。”
  说完,便真的回了挥衣袖,没有带走一片云彩的回屋睡觉去了。
  年春妮怔了怔,看了越疏狂和颜疏青两眼,讪讪道:“师父你们不会赶我走吧?”
  “你想走?”越疏狂皱眉:“丫头,你现在可是连点皮毛都没学到就想出去给我们丢人?做梦。”
  年春妮乐了:“只要师父不赶我走,我就放心了。”
  颜疏青笑着摇头:“春妮啊,你怎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呢?好好的师父为什么要赶你走?再说了你是偷着离开家的,你要是没干出点事业,你好意思回去吗?至于你担心店子的问题,鸿雁传书即可。”
  年春妮使劲点头,告别了越疏狂颜疏青便跑到了书房里,摊开一张白纸,提笔沾墨。
  洋洋洒洒一封家书,给年文力和梁凤分析了一下现在的局势,顺带着还说了一下孟三所谓的大旱说,总之表达了一个意思,就是种地没前途,挣钱还是要卖烤鸭。
  书信就出去之后的那几天,年春妮除了每日里去给颜疏青磨药晒药意外就是发呆,等着回信。
  不知道年文力他们收到信后会是什么反应,年春妮没有想到的是,也许那些信根本没有到年文力手上。
  年文力他们在年春妮走后,的确是被年恒久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年恒久不许任何人去找年春妮,可是梁凤怎么能甘心呢?她找了年春妮五日,年春妮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梁凤病了一场之后,这件事情也便渐渐的没人再提了。
  可是,却偏偏有人说见到了年春妮……
  家长里短卷   031:九泉旧事
  流言总是伤人的。
  尤其是当年文力他们都开始怀疑的时候,那些伤人的利剑,便让他们愈发地抬不起头来。
  甚至是秦氏同梁凤一起洗衣服的时候都有些不愿意同梁凤说话了,后来梁凤也不愿意和秦氏一起去洗衣服了。
  偶尔在路上碰上了,笑的也极其的尴尬。
  年恒久天天念叨,李狗蛋那么好的孩子,年春妮怎么就跟傻子似的呢?这女娃子心里一定有什么鬼。看着年文力和梁凤也不再去找年春妮了,又觉得这是梁凤他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他们惯着孩子。过了几日,年恒久又觉得当年年文力他们开的店肯定赚了不少钱,把年春妮送出去了,指不定暗地里勾搭了大户人家。年恒久便开始念叨,不知足,什么样的人配什么人家。年春妮那种脾气长相,人家李狗蛋能看上,那都是祖上烧高香,送到大户人家也只能做小……
  在那么多人眼里,年春妮能嫁给李狗蛋是极圆满的事情,可是年春妮偏偏要在定日子的前夕趁夜跑掉,由不得人不乱想。
  何况,村东头的老李头去南浔城的女儿家住,回来的时候便说看到年春妮同清泉镇的莫归公子拉拉扯扯的,看起来似乎关系匪浅的样子。这一下子,可算是炸了锅了,年春妮这不守妇道的名声便传开了。
  而传到李狗蛋和年家杰耳中的时候,李狗蛋只是轻轻一笑,说:“我知道春妮是什么人,我也知道那莫归是什么人,你们不用在意这些流言,不过是有心人传出来坏春妮名声的。”
  而年家杰,却生了气。非要和人家争执,还是李狗蛋拼死拼活地劝了下来。
  若是年春妮在九泉庄听到了,定是会上前指着那人的鼻子骂起来,老娘云英未嫁,妇道你大爷。
  不过这一些,年春妮自然是听不到的,此时的年春妮正自己在普陀山的后山上采药。
  年春妮认了这么久的干药草,唯一记住的便是甘草大黄芍药千里香,还是因为……二十一世纪的宋年喜欢打游戏,她玩的一款大型3D网游中的草药做的十分逼真。大黄甘草是日常茶馆五件套必备品。而芍药和千里香则是做水中逃跑必备药物的原料,所以……除了这四种,年春妮其实什么也不认识。
  越疏狂只同她说山上药材很多。可是到底要采什么药,才多少却完全没有同她说过,于是年春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乱采。但是……似乎连一株认识的都没有看到啊……
  采了大半筐子的药,年春妮便下山往回走,路上碰上牛婶。牛婶满脸喜色的拉住年春妮:“春妮啊。你师父他们在家吧?”
  “在家呢。”年春妮笑了笑:“牛婶这是去找师父他们呐?”
  “可不是嘛,这两天,我家二牛已经能下地走了,这不早上煮了些鸡蛋烙了些饼子给你们送过去。”牛婶抬了抬胳膊上挎着的包袱。
  年春妮瞥了一眼,便笑了起来:“哟,牛婶您这也太客气了。师父他们哪能收你的东西啊……”
  “嗨。春妮你这话说的多见外呐。”牛婶嗔怪地瞪了年春妮一眼:“咱们普陀的人谁病了不好了的不都是来麻烦你这两位师父吗?他们又不收银子,这不就是乡里乡亲的送些米送些面,这家做了好吃那家酿了好喝的都请大家伙尝一尝嘛!怎么。春妮你们家乡不是这样?”
  年春妮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去,他们村还真不是这样。这家出了事儿不来看热闹就不错了,还关心送好吃的?
  年春妮默默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普陀山竟有几分桃花源的感觉。阡陌交通,邻里相敬。倒也是个世外桃源。
  “姑娘这是上山采药了?”牛婶见年春妮半天没有说话,便换了个话题。
  显然这个问题好回答的多。年春妮点头:“是啊,上山采药去了,这山上的东西可真多呢。”
  “哎,他们收了你这么个乖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