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4-28 08:27 字数:4808
子晞脸红得已经可以和熟虾媲美了,长睫颤抖,咬住下唇。
手指被紧紧吸住,赫连文相平复心跳,静静地等子晞轻松下来。
过了一会,手指才被缓缓松开。赫连文相迅速地涂抹,然后收回手。可是还是被咬住了。
赫连文相恶向胆边生,轻声地、无奈地说:“咬住了。”
子晞羞愤欲死,缓缓松开,赫连文相收回手,盖上被子,下床洗手。
☆、番外之谶语
极北峰芒刺天穹,伏卧神鸟自不鸣。扣玉双环解神录,文武不让少优城。孤星无迹尘与世,藏珠明耀出云泽。紫气东来降帝都,日月争耀登九天。万象皆空人难懂,世事纵识犹作茧。是得是失唯自诘,落辰晚归向云歇。
赫连文相停笔,子晞看着谶语,想了一会儿:“是常不鸣、你、尚云泽、胧玉、我?没有了?”
赫连文相看着墨迹未干的谶语,道:“先人所写,大概就是这些吧。”
“真像是一场梦,任何人的人生轨迹被提前写下,都会觉得不甘吧,原来是注定的!”这些撇撇嘴。
赫连文相笑道:“也不完全是吧。这首诗写的都是些不沾边的东西。”
子晞抱住赫连文相:“你说,是我入了你的梦,还是你入了我的梦?”
赫连文相理了理子晞耳边的乱发:“自然是你入了我的梦,你不记得你原本的身份了吗?你本就是一个最大的异数。”
子晞龇牙一笑:“那这首诗是谁写的?”
赫连文相抬头看天:“大约是常不鸣的师傅留下的,这位先祖想必如今还在哪个地方逍遥呢!”
“哇!仙人吗?”子晞惊讶。
“你不觉得更像是妖怪之类的吗?”赫连文相道。
子晞低头想了想,道:“嗯!有可能……”
赫连文相看着谶语最后一句,脸上露出笑意。
故事到此结束。鞠躬。
☆、番外之回景州
成婚之后,赫连文相和子晞定居在景州。
当看到大着肚子的景碧时,子晞还是不由愣了愣。
一身妇人装扮的景碧迎上来:“恩公,恩公娘子,你们终于到了。”
饶是结婚几个月了,子晞还是被这句“恩公娘子”吓到,忙下车扶住景碧:“碧姐姐客气了,还是叫我晚儿吧。”
景碧如今发福不少,但是眉眼之间更添成熟韵致,举手投足都是妩媚。因为腹中的小生命,脸上的酒窝更是甜蜜蜜羡煞旁人。
“那怎么使得?要不是恩公及时搭救,我和父亲,还有选臣就死在那些贼人手里了。”景碧嗔道。
“真的不用啦!那是他救的,我们还是姐妹称呼好啊,多亲切?”子晞笑道,扶着景碧往里走,“姐姐怀孕多久了,看这肚子,也有六个月了吧。”
景碧摸摸肚子,眉眼弯弯:“是有六个月了。”景碧说完神秘兮兮凑到子晞耳边:“晚儿怎么这么清楚?看来晚儿为怀孕做好了准备呢!早作准备也好。”
“……”
身后传来赫连文相的笑声,子晞顿感不妙,紧紧挽着景碧。
赫连文相大步一迈,就走到子晞身边,将她一拨拉,就收进怀里,宠溺地笑了:“晚儿倒是很想有个孩子,好几个月前就说过。”
子晞脸一黑,那是说让位的事被摆了一道吧!
走在最末的姜选臣上前扶住自家娘子。
景碧笑道:“那还不容易?我都坏第二胎了,晚儿你也要努力才行!”
子晞僵硬地笑笑:“这个不着急……啊!”子晞偏过头恨恨地剜了赫连文相一眼。这个家伙,竟然敢掐她的腰!
“晚儿怎么了?”景碧关心道。
子晞伸手揽住赫连文相的腰,手上施力,笑得也越发用力:“没事儿,是吧,相~公~”子晞偏头冲他狞笑。
景碧收了笑容,疑惑地看着子晞和赫连文相。姜选臣搂着景碧的腰:“估计是想孩子想到疯魔了。我们走吧!”
景碧望着自家相公,柔柔一笑,娇怯地走了。
赫连文相附耳在子晞身边,手搂得更紧些:“选臣与我一般大,都已经有一个三岁的儿子了,如今又要添一个。看来我们是得努力一些了,不如今晚就造一个?”
子晞羞恼:“那是你想要,我可不想这么早生孩子!要生你自己生。”开玩笑,生孩子会变丑变胖,她才不要。
赫连文相低声道:“那娘子是在怪为夫不够努力喽?那为夫今晚一定让娘子满意。”
赫连文相说着打横抱起子晞,子晞面子薄,立即红了脸,挣扎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赫连文相抱着她往里走,面上含笑,低声道:“再闹就让所有人看到了。”
子晞只得将头埋进赫连文相怀里。
两人走进院子,景碧正坐在凉棚下和姜选臣说话,景碧面带嗔怒,姜选臣虽然没什么表情,眼里的柔和却是满当当的,景碧说什么他都答应。
景碧见两人进来,急忙起身问道:“恩公,晚儿怎么了?”
赫连文相抱着子晞往屋里走:“没什么,夜里睡得晚,此时有些困了。”
对面两人以及正搬东西的下人都露出了然的神色。只有子晞心里痛哭流涕:自己怎么就嫁给这么一贼啊!
当晚的造人计划进行得轰轰烈烈,漫卿在此就不表了,诸位请让自己的想象力信马由缰。
☆、番外之体己话
自从子晞搬到景碧他们一处之后,对景碧的生活越发羡慕起来。
景碧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姜选臣虽不见得会甜言蜜语,但是温言软语就哄得景碧服服帖帖。
反观自己,赫连文相一句好话都不说,最多就是:“吃饱了?”然后下一句:“去帮我沏壶茶。”
“……”
怎么差别这么大????
吃过晚饭,子晞以要和景碧说体己话为由,仗着孕妇面子大,撵走了赫连文相和姜选臣。
子晞和景碧坐在凉棚说话,那两位也没闲着,就坐屋顶瞅着。
“景姐姐,我可真羡慕你,姜大哥对你真好啊!”子晞慨叹道。
景碧躺在美人榻上:“难道恩公对你不好吗?”
子晞愤然握拳:“他就会使唤我!而且不温柔、不说好话、做事不分场合、不顾及人家的感受。”
景碧惊讶:“这样的么?我倒觉得恩公对你情深一片呢!”
子晞摇头叹气。
景碧八卦心起,凑过去问道:“对了,当时你们来这里的时候,你几岁啊?”
子晞回想:“八岁?九岁?十岁?”
“说来,你和恩公相差七八岁吧,我真是十分好奇,恩公是怎么爱上你的?”景碧两眼发亮。
本来是差七岁的,但是赫连文相在常不鸣那里当了两年多睡美人,就只差五岁了。子晞心里也是疑惑,可他没有表过白嘛。就是!这家伙吃得她死死的,连个表白都没有!
子晞的眼神越发幽怨愤怒。
景碧推推子晞:“晚儿?”
“啊?”子晞回过神,落寞地说,“我也不知道……”
景碧看出子晞心里的不快,问道:“那你呢?怎么喜欢上他的?
子晞回想过往,往后一倒,靠在榻上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日久生情吧……”
景碧转问:“那你们第一次那个呢?什么时候?”
“哪个?”子晞疑惑地问。
“就是那个啊……”景碧指指自己的肚子。
子晞的脸“腾”地烧红了。屋顶上,赫连文相凉凉地说:“你家那位寂寞了?”姜选臣忍笑。
子晞扭扭捏捏:“那个……那个……嗯……”
“换个。”景碧道,“是谁主动?”
脑海中,子晞已经跪地求饶了:苍天啊!难道怀孕的女人都是这么无聊的吗?不带这样的啊,我要爬走……
“那个,我也不记得了,因为,那天……我喝醉了……”子晞硬着头皮说。
景碧大感无趣。
屋顶的赫连文相已经黑了脸,姜选臣内伤ing。
“我和选臣成亲时,都是我趁他喝醉勾引他的,结果你们居然反过来?不过,想必恩公勾引人,也是别有一番韵味啦!”景碧道。
子晞摸摸鼻子:估计他听见会杀人放火的。
屋顶的赫连文相面上波澜不兴,心里已经狂风巨浪,打量着姜选臣,看他现在能挨自己多少掌了。姜选臣正襟危坐。
“你也知道选臣的性子,一向冷冰冰的,当时费了我好大的劲呢!开始的时候他还坐怀不乱,后来酒劲上来了,像是换了一个人……”景碧也有些脸红,“当时还吓了我一跳。”
子晞听得津津有味:“姐夫是这样的人哦?”
赫连文相平衡了,拍了拍姜选臣,轻声道:“以前去花楼,怎么喝醉了也没见你如狼似虎啊?”。姜选臣脸色黑黝黝:“我有喝醉过?”
赫连文相恍然大悟地看着他:“原来没醉过……那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姜选臣脸色更加黑了。
凉棚底下两人正欲再聊,姜选臣走近:“碧儿,夜深了,还是回去歇息吧!”
景碧嗔道:“哪里就夜深了?”虽然这样说,景碧还是起身拍拍子晞的手背,走向姜选臣。
两人如胶似漆地离开。子晞叹了口气,也起身回房。
“回来了?”赫连文相躺在床上,声音带着慵懒。
子晞褪下外袍,走到床边:“吵醒你了?”
赫连文相伸手一揽,子晞就倒在床上,赫连文相顺势压住,手覆在子晞眼睛上,轻声道:“我们俩也说些体己话?”
子晞冷淡地推推他:“这么晚了,睡觉!”
手心微痒,赫连文相沉默半晌,放松身体趴在子晞身上,闭上眼睛:“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对你动心。”
子晞一怔,心跳加快。
“你若问我,我只能说,漫山花开,如我情深,君焉能知其早发何时?”
子晞心里的恼怒渐渐消失,一片温暖,紧紧抱住赫连文相:“漫山花开,只愿与君共赏,此生此世,生生世世。”
赫连文相缓缓放开覆在子晞眼睛上的手,缓缓笑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只有彼此,渐渐地呼吸交错,心跳一致,屋里的温度陡然升高,子晞咽了咽口水,赫连文相双目灼灼,捉住子晞发汗的手放在腰际的衣带上:“换我邀请娘子好了,今夜夫君一定满足娘子的需求。”
子晞红着脸解开赫连文相的衣服,双臂环住赫连文相的脖颈往下勾。
一吻情深,两人的衣服都已经褪下,纠缠,深入,似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番外之争执
为了表示夫妻生活并不总是那么和谐,特写此章,表示希望所有有情人成眷属之后彼此珍惜。
炎夏就要过去,景碧的女儿已经出世。子晞依旧没有怀孕,其实赫连文相也想多过两年安生日子,常常采取措施。
这日子晞正在整理书房,见书桌上胡乱摆着各种书籍,不由大怒:“赫连文相!”
赫连文相出现在书房。
“你看书之后就不能把书好好放好吗?你看看乱成什么样子了!”子晞一手指着书桌,一手拿着鸡毛掸子。
赫连文相走过去帮着收拾。
子晞捡起一本书翻看,原来是讲说什么避世隐居之类的,想起以前自己的想法,就想看看赫连文相如今的想法是不是和自己同步了。
子晞缓缓开口:“在东晋有一个隐士,叫做陶渊明。”
赫连文相看了子晞一眼,示意她继续说。
“这个人不肯向权贵低头,毅然放弃那五斗米的俸禄,离开官场,到南山隐居,过着清贫而自由的生活。”子晞觑着赫连文相的反应。
赫连文相眼皮都不抬:“和我们现在一样。”
“你也觉得隐居很好?”子晞欣然问道。
赫连文相把书放上架子,去过子晞怀里那本,翻到写满批注的一页,递给子晞。
子晞看后大怒,因为上面写着:“凡因不能忍受官场而弃官者,皆所谓懦夫。若因官场黑暗,应有独善己身之念;若因帝王不贤,则应尽心辅佐。而非懦弱避世,自以为清高。”
子晞重重将书拍下:“世俗总是不能理解别人对信仰的执着!”
赫连文相扫了子晞一眼,端出师傅的架子:“是吗?你以为像蝉那样餐风饮露就是清高吗?嫌弃世俗,自命清高,觉得世人都应该迎合自己,就是你所谓信仰?”
子晞气急:“赫连文相,你怎么能以你的看法盲目地去否定别人?那只是寄情山水,无心名利!”
赫连文相皱起眉头:“这样说来,你又何尝不是在妄自忖度别人?晚辰,当年你无意争夺皇位时,我就说过,有些人可以追求随性的生活,有些人永远不能。”
赫连文相继续道:“一个君主,如果总是想着避世,他的国土会遭受铁蹄践踏,他的子民会遭受□,他会因一己之私遭受万民唾骂,遭受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