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倒是没什么问题，那个小品倒是有问题了，一些道具买不到，最后还是孙胖子出马，孙胖子在小品里可是主角，孙胖子的妈妈吴丽华一听是程瑾瑜写的，二话不说和孙露露的妈妈方珍珍一起拉曾跃琳喝喝茶逛逛街，美名其曰交流心得。
  几次下来曾跃琳还认识了叶芸涵的母亲，周慧敏。周慧敏是在出版社上班的。
  学校初选那天，大家都没有穿演出服，不过几个女生对于演出服都非常喜欢，商量好了不说出去，等到文艺汇演那天给大家一个惊喜。
  学校内部的选拔是按照班级的，从四年级到六年级，他们班的节目也算多了，有五个。节目是采取封闭式的，除了评委老师，其他人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节目的神秘性。
  据说这一次其他学校的领导还有市里的领导也会来，学校里还邀请了一些知名的企业，有些企业也为这次文艺汇演投资了点钱，就像孙胖子的爸爸。
  “瑾瑜，快点化妆啊，就要到我们了。”方知敏急急忙忙地说，其他人的脸色也是白白红红的。
  程瑾瑜看着正在等待她的美术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时代的审美，“老师，我自己来就行了，我会的。”
  美术老师也有点不耐烦了，“程瑾瑜，别闹了，快点过来啊！”
  “老师不用了，我自己来。”程瑾瑜就自己抹起了白粉，然后涂眼影，微微涂了点唇膏……
  “瑾瑜，你这样化真好看，你什么时候学的呀？”何洁惊叹地问道。
  程瑾瑜的妆容比较淡，到有种清淡如莲的感觉。相比之下更有韵味。
  “六一班第一个节目准备。”后台地老师喊了一声。
  几个人慌忙跑了过去。
  从帷幕后面跑出去，上面已经准备好了一架钢琴，当然还是有伴奏的，是她和沈老师合作演奏录下来的，都是副部为了配合舞蹈。
  程瑾瑜坐在钢琴前，看向跳舞的几个人，几个人点头之后，她先开始弹，“曾经……”
  到了英文的副部之后，音乐就开始响起，几个人一起合唱。
  “这首歌不错嘛，改编的还是怎么了？”校长一听到源业小学的日子，很是满意，问一边的语文老师。
  语文老师看校长的表情就知道这个节目肯定成了，“这个是我们班的程瑾瑜自己写的歌。”
  校长赞赏道：“好，很不错，要是这样的节目多一点就好了，程瑾瑜好像就是保送一中的第一名吧！”
  “对，就是她，这个孩子很有才华，她还给我们班写了个小品，等一下还请校长指点指点。”语文老师还不忘带上其他的节目。
  校长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节目很顺理成章地通过了。
  他们班五个节目入选了三个，成功率非常高，要知道其他班有的一个都没有，有的只有两个，就他们班最多。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就不愉快，因为程瑾瑜的两个节目都被选上了，班里有些女生就有点不痛快了，在背后说程瑾瑜是因为她家里有钱，然后老师和校长才让她的节目通过的。
  说实在的，程瑾瑜家里在S市算不上有钱的，只能算个小资家庭。不过源业小学是普通小学，S市有贵族小学，但程瑾瑜的爸妈觉得一般小学好又离家里近，就让她上了源业。
  孙胖子他们纯属意外，据说孙胖子家里因为是做生意的，在好几年前大家还都看不起生意人，孙胖子在那个贵族学校受了排挤，就转到这边，孙露露也跟着转了过来。
  经过王佳佳一事，基本上所有人都会觉得程瑾瑜家里很有钱。
  当然也仅限于背后说人，在人前，总会是一副好人的样子。女人呐，善变是从小就养成的。
  文艺汇演那天，外公外婆也来了，不过一个学生只有一个家长的座位，程江和曾荣华就捐助了一点点钱。外婆嘛，她的学生很多，自有她的办法。
  其他人看到她这么强大的阵容也不禁吓了一跳，程瑾瑜只好尴尬地把他们赶回了前面。
  曾跃琳留了下来，她要给她们上妆，程瑾瑜不相信学校老师的化妆技术还有学校简陋的化妆品，让曾跃琳自带化妆品给她们化妆。
  曾跃琳来的正好，她对于这种事情非常感兴趣。带了比较柔和的化妆品，比较全面。
  “哇，我居然可以这么漂亮！”一个化好妆的女生惊叹道。
  “阿姨，快先给我化，太好看了，我也要这么长的睫毛。”另一个女生抢先占领位子。
  曾跃琳特别有成就感，说：“好，一个一个来，别着急。”
  何洁惊羡地说：“瑾瑜，你妈化得真好看，感觉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程瑾瑜自豪地说：“嗯，我妈没事在家里就捣鼓这些。”
  曾跃琳是学设计的，在时尚方面比别人都敏感一些，但你别想让她去成立什么公司，她会嫌烦嫌累的。她以前上过班，觉得太累了，就不上了。在家里，如果一有灵感，就去阁楼的储衣室去设计。
  几个人化好妆，其他几个老师也想找她来化妆，但碍于曾跃琳是学生家长没好说话。
  “诶，那个老师，麻烦你给我家的孩子化化妆。”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朝曾跃琳说道。
  曾跃琳皱了皱眉，这种劣质香水的味道很难闻，说：“不好意思，我不是老师。”
  坐在椅子上的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说道：“妈妈，那你给我照着她们那样化，别人化得不好看。”
  化妆的老师有点生气，顾着其他的学生，不理那个女孩。
  那女人点点头，对曾跃琳说：“那个，你把化妆品给我，我来化。”
  曾跃琳很讨厌这个女人的口气，硬下一口气，说：“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不是学校里的。”
  那女人一噎，不满地说：“这么小气，不借就不接吧！”
  程瑾瑜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也太不自知了吧，说：“阿姨，你没和我妈说借，还有，请尊重一点，我妈不是那个。”
  公主裙女孩被说的也有点尴尬，恼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啊，凭什么说我妈啊，我们要你家的化妆品又不是不还，这么小气，这个化妆品也不是什么好货。”
  方知敏挺身道：“你妈有说借吗？幼儿园的孩子都知道借别人东西的时候要客气一点。”
  程瑾瑜看着那女人脸色，恶趣味上来了，说：“阿姨，我家的化妆品不好，你们这么高贵的人不配用，还希望你少喷一点劣质香水，真是臭死了。”
  其他人哄笑，连老师都忍不住嗤嗤地笑了。
  曾跃琳娇嗔道：“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那女人涨红了脸，说：“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啊，这个可是国际知名香水，有钱都买不到。”
  “这明明就是饰品店里那种仿冒香水嘛，我还记得名字叫什么玫瑰，很便宜的，就十几块钱。”程瑾瑜说谎面不改色，其实她哪知道什么玫瑰啊！
  “你胡说，明明就是二十几块钱。”那女人叫道，一说出口才发现暴露了。
  公主裙女孩被周围嗤笑地脸色通红，扯住她妈妈，“妈，你别说了！”然后瞪了她们一眼走向洗手间。那女人也跟了上去。
  曾跃琳感慨道：“这么人啊，瑾瑜，知敏，你们乖乖的啊，我先到前面去了。”
  “哦。”
  曾跃琳刚走一会儿，就要轮到她们了。
  “15号，准备！”
  “下面让我们有请六年一班带来原创歌曲，《forever》。”
  帷幕一落下，钢琴就被抬了上去，几个人站好位子，帷幕一拉开，程瑾瑜就按下第一个音。
  “是程瑾瑜诶，就是那个保送一中的第一名。”
  “听说歌是她自己创作的，真是了不得。”
  沈梅娟和曾荣华听到别人的赞叹声骄傲地看着台上的外孙女，手里的照相机是一停也不停的。
  程江坐在前面的贵宾席上，也很高兴。
  孙耀祖嫉妒地说：“程江，你怎么教育你女儿的，怎么就这么好呢，成绩这么好，还多才多艺。”
  程江自傲地坐直身子，“这个啊，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孙耀祖一噎，用手肘撞了撞他，“你就得意吧！”
  源业中学校长也春风得意地应付着那些领导。
  “小林啊，你们这一届的学生挺不错的嘛！”一中的副校长说道。
  校长一听，大力推赞道：“是啊，这个是程瑾瑜，这首歌就是她写的。我们学校保送你们一中的第一名，这几次质检每次都是第一名，而且数学英语都是满分。她还写了一个小品，在下面。”
  一中的副校长感叹道：“看来你们源业真是人才辈出啊！感觉你们学校十个名额有点少啊！”
  校长乐呵呵地没说什么，大家在心里知道就行了嘛！
  ☆、019
  按下最后一个音，程瑾瑜起立占到队伍中，朝下面鞠躬。
  全场再次爆发热烈的掌声，程瑾瑜清楚地看到坐在第二排正中间的程江，调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程江扬了扬手中的摄影机。
  退下去的时候，几个人还处在兴奋状态。
  “啊，好激动啊，我刚才差点忘了下一步怎么跳，太紧张了。”
  “我也是，我手到现在还抖呢！”
  方知敏也感叹道：“不行了，实在是太紧张了，这么多人。”
  何洁揪着领带，说：“是啊，我这心怦怦直跳。”
  “好了拉，都过去了，就淡定点吧！”程瑾瑜悠然地说，可以说全场就她最淡定。
  “淡定？”方知敏念叨着，乐呵呵地说：“这个词挺好玩的嘛，淡定点。”
  何洁现学现用，“方知敏，淡定点。”
  “何洁淡定点。”
  ……
  走到后台，班里的同学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着。
  “程瑾瑜唱得特别好听，你们跳得也特棒。”
  “好想要你们的衣服啊！”女生们都围在她们周围，程瑾瑜也毫不掩藏地和她们分享喜悦。
  “这是程瑾瑜的妈妈做的，我也觉得很漂亮。”跳舞的一个女生说道。
  其他女生看着程瑾瑜，一个女生说：“程瑾瑜，你妈做的啊，做的真好。”
  程瑾瑜只能应付道：“是啊，我妈学的是设计。”
  “真好，要是我妈也是学设计的该多好啊！”几个女生都有点羡慕。
  程瑾瑜但笑不语，环顾一下，呦嗬，公主裙女生面色不愉地看着她们，见她看过来，又瞥过去。
  她妈已经不在了，脸上化得妆很浓，脸都看不出原来长啥样了，她妈也化得很浓，刚才她是看不出母女俩长得像不像，但至少现在非常像。
  在后台坐了一下，就到前面去看节目了，六一班的座位上没多少个人，基本上都在后台。程瑾瑜在前面看了一会儿节目，又被叫回去了，说是要颁奖。
  “源业小学六一文艺汇演正式结束，下面我们将评出一等奖二等奖三等奖。一等奖，六一班原创歌曲《forever》。
  二等奖，五三班大合唱，六一班小品《我们毕业了》。
  三等奖……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
  虽然她们有七个人，但这首歌是程瑾瑜创作的，那么其他人只能算是程瑾瑜找来的舞伴，奖也是程瑾瑜上去领的。
  小品是主角孙胖子上台的，孙胖子笑的一脸灿烂，程瑾瑜看到孙耀祖满意、骄傲的目光，坐在边上的程江也是如此。
  程瑾瑜朝他们一笑，这一世，她要做他们的好女儿好孙女，她要成为他们的骄傲！
  刘书记把第一名的奖杯给程瑾瑜，慈爱地说：“小姑娘不错，加油啊！”
  程瑾瑜微笑，两个酒窝显得特别可爱，“谢谢刘书记和林校长。”
  林校长把花环套在她头上。
  然后是孙胖子，刘书记显然是认识孙胖子的，说：“孙威，继续努力啊，这次演的不错。”
  孙胖子得瑟地眉飞色舞，说：“嘿嘿嘿，谢谢刘叔叔。”
  下了台，沈梅娟曾荣华都赶了过来，曾跃琳拿着相机又拍了好几张照片。
  “我们家宝贝在台上真好看，我看啊，表演的就我们家瑾瑜最好看。”曾荣华喜滋滋地夸耀着。
  程瑾瑜囧，更多的是感动，每个孩子在家长眼中都是最好的。
  曾跃琳翻着照片，说：“可不是嘛，特别是弹钢琴的时候，样子特别漂亮，你看吧，还好我让你去学了钢琴，不然能有这气质嘛！”
  程瑾瑜无奈地说：“是是是，感谢我敬爱的老妈，把我生的这么如花似玉，把我教的这么聪明可爱，把我……”
  曾跃琳打断道：“诶诶，好了好了，我不要你感谢了。”
  沈梅娟和曾荣华已经笑得乐不可支了。
  程江刚到，看到他们笑得这么高兴，问道：“说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沈梅娟把刚才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程江也笑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呀，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