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节
作者:
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4-28 08:12 字数:5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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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到《青衣》这部戏就是跟徐帆的第一次合作应该说那个角色筱燕秋,是特别适合徐帆来演的,她也做过戏曲演员。
“对,然后这个经历对这个行当也是比较了解的,《青衣》这个戏它是比较特殊的一个戏,它反映京剧行业梨园行的演员的生活精神状态,四代京剧戏曲演员的命运,戏曲演员的生活命运,所以首先演员要有一定的京剧功底,徐帆恰恰是在这里面,两边都具备的演员,那很自然就选择了她。”
您刚刚说,就是初中毕业的人,他写不出大学的事儿,就是说人都是有局限性的,那我们换一个角度说到导演来说,就是说其实戏曲这个行当,您应该是没有去经历过。
“对,但是为什么考虑要拍这样一部戏呢,当时拍这个戏我有一种挑战,我不太愿意重复自己的东西,我拍完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我就特别不想,再拍这样的类似题材,我特别想再换一个方式跳出这个题材,换一个还有什么样的,我就想换一个跟它相差甚远的一个东西那么《激情燃烧的岁月》是一个昂扬向上充满了阳刚之气浪漫的革命激情的,它充满了阳刚之气的一个东西,那么《青衣》又是一个阴柔委婉带有一点淡淡的伤感,带有一点宿命的东西,又是一个很女性的题材,很有韵律的东西,那么它跟这个是截然相反的,我说我要试试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能力,它也是一种对自己潜能的一种挑战,我觉得它会使我兴奋我最早看的小说,我就对筱燕秋这个人物特别痴迷,我就后来觉得中国的这种所谓国粹能走到今天,它就是由于一小撮人痴迷的甚至病态的迷恋着它,才使我们中国很多的优秀传统优秀文化走到今天,否则的话完蛋了。”
您刚才说筱燕秋这个人物是特别打动您的?
“非常让我着迷,就是这份执着,甚至这种疯狂爱着自己的这个事业,她已经完全超越了对事业的热爱。她是在一种精神的依恋,你看她个人命运也许是一个家庭生活的悲剧,可是你要从大观看呢,它是我们的国粹,走到今天,走到今天这么结实,她是其中的一份子,筱燕秋,所以有的时候你可能会看完之后,你对这些人在她那种不理解她的那种生活的前提下你会对她产生敬畏。”
我觉得《青衣》这部电视剧在拍摄上细节方面也是非常注意的,比如说这个音乐应该说是非常准确的。
“能使《青衣》给观众留下最深印象的还有一个就是赵季平老师的音乐。因为赵季平老师在那个时间在给我作曲的那段时间,是他心情最不好的时候,因为当时他爱人身患重病嘛,可就是那样赵季平老师依然没有说放弃,我不干了,一边照顾自己病重的爱人,一边给我作曲,所以我那个戏完了的时候,正好是他爱人去世的一个月以后,他东西出来了,所以我觉得在这个音乐中,有赵季平老师所以的寄托,哀思,包括他那种遗憾,因为赵老师当时跟我在做后期的时候,他经常利用休息时间,独自一个人在院子里,远远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站着,我也从窗户里看着他,但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来表示,来安慰他。就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青衣》的音乐做得就是那么让你觉得真是深入灵魂。引导着你对这些人,对这些人所生活的这些环境,那么那么让你记忆尤深,把你想要表达的以及我们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的事情音乐全给你讲清楚了。”
我不知道整部戏拍下来您印象最深的是哪几场戏?
“你这么说我真的没想过,我每部戏当我后期做完以后,我就再也不看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剪接台上天天看,我都看得几乎于恶心,所以从我第一部戏到现在,只要从机房走了以后,我就再也不看了我就不看,因为我熟得不得了,所以当你问我哪场戏最深,我真不好说。“
有没有自己特别满意的?
“怎么说呢,这个满意不满意,为什么大家说影视艺术是遗憾的艺术,当你回过头来再看你老觉得,哎呀,是再这样一下或者哎呀那儿再长一点儿,那个地方再短三帧,这个地方再长两帧,你老有这种感觉,总是感觉有遗憾,总是有遗憾的东西,我觉得这里面最大最大的遗憾,要说《青衣》里,就是我剪掉了潘虹老师和徐帆的一场长达9分钟的一场戏,就是当筱燕秋出事之后决定将她调离京剧院,准备让她到戏校去管服装的,那一天晚上作为第一代《青衣》柳如云的扮演者就是潘虹老师。和筱燕秋在排练时有一场精彩的对话,后来在剪接台上就考虑节奏和韵律这之间的矛盾,最后就忍痛把那场戏割掉了,因为那场戏拍得是非常漂亮也非常美,你要说遗憾我觉得那场戏是最遗憾的,最大的遗憾9分15秒
。”
时间都记得那么清楚。
“对,一场戏。”
我想现在其实采访您不能不提到《激情燃烧的岁月》,我想您可能也许不太愿意谈因为时间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我还是希望就这个剧呢咱们来谈一谈。
“好啊,不是不愿意谈《激情燃烧的岁月》我特别愿意谈因为那是我第一部戏,那是我40岁第一次独立执导的一部戏。”
您是第一次做导演,做正导演,做了很多年的副导演。
“做了十几年吧,做了12年副导演,执行导演,制片主任做了12年,2000年《激情燃烧的岁月》,是我第一次独立执导的一部戏,那是不可能忘怀的事情。”
《激情燃烧的岁月》得到了很多观众的喜爱,能谈谈当时是怎么个机会让您决定拍这个戏的呢?拍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偶然看见石钟山的小说,4万字,写得很简单,但框架里承载了很多我想要的东西。就与编剧陈枰聊,我们的童年、少年时代、父母,聊得很一致,很有同感,就动手做了一个梗概———没有梗概谁给你掏钱啊。1999年10月,《笑傲江湖》还正在筹备,我偶尔就给张纪中看了一下。第二天张纪中就说:“好啊,好东西。那就找作者,买版权。很快,一下午就把这件事办了。2000年7月剧本两稿已经完了,比较顺。做之前就很顺,写得很痛快,拍摄当中也很痛快。在沈阳拍“激情”,他们说当时零下35度,我就没觉得。我喜欢说话有哈气那种感觉,在画面上非常漂亮。我们也度过来了,没有谁说‘哎哟,这么难啊,怎么办啊!’大家都很快乐。你想小时候冰天雪地里玩,鼻子冻成那样,哈喇子都挂在这儿呢,怎么不说跑回家不玩呢?你快乐,这些就不是问题。当时跟摄影师强调的,就是不要玩花招,因为这不是电影。电视剧不太允许你去玩这些东西,首先应该强调讲好一个故事。我喜欢听评书。我老跟大家说,我们的电视剧能拍得像评书艺人讲的那样,底本里一行能讲三天,让观众津津乐道,能做到这点就很不容易了。陈枰用10个月完成的剧本,吕丽萍觉得从影这么多年来没有见过写得这么好的人物关系。”
我想第一部戏一定是积蓄了很多的激情很多的想法都会在第一部戏里体现出来。
“对,因为我是从1985年就想做导演的一个人,1985年考中央戏剧学院没考上,后来就一直在工作,一直跟剧组,但是做导演的梦一直在有,所以跟我们台,当时还是作为服装师的陈枰同志我们就商量,我说咱们俩得出人头地啊,咱们俩将来得不能就这样做啊,不能一直这么副下去,一直这么下去,就那样我们就在家里边琢磨一边弄,一边写,陈枰把故事梗概写出来,我就拿着四处去跑钱,找钱,找拍摄单位,特别难的一段经历,因为那个时候也不出名,到现在我特别感谢张纪中,就在那个时候张纪中他看完梗概,他真是诚心诚意希望帮助我做导演,而且当时后来当投资落实下来以后,我当时还下了毒誓,我说如果这个戏出来以后市场不行也没有观众,我立刻改行跟你做制片主任从此带队拍戏去。”
成败在此一搏?
“就是在此一搏,当《激情燃烧的岁月》当天现场拍完以后,我特别失落,特别空,觉得身子很轻,当时拍完以后非常轻,觉得被掏空了的感觉,最后结束在北京过去老电影学院朱辛庄那棚里头,结束的时候所有人把我扔起来了,扔起来以后片刻的喜悦之后,我就看着大家陆陆续续的收实东西在走,我就在后面不知道是坐着还是站着,我就极为失落,我就看着美术师建得那么漂亮的那个啥,那个楼房什么的,我就站在那儿站了很久,因为在过去吧,我有一个习惯,我老让美术师,我那时做副导演的时候,经常让美术师给我留一片景或者留一个大型道具,每次结束的时候我拿一个大铁棒子给它砸烂了,每次完了之后我就特别舒服,这次我还想我说你怎么不砸烂景呢,我问我自己,就是那种依依不舍。”
这部戏当时拍的时候,可能也没想到会那么火。
“那不可能想到,谁能想到呢,因为你对市场,你对你的世界观当时都没有一个估计,你别说是关于观众怎么看了,但是你有一个东西你始终把握,因为从现在拍摄包括你自己感觉,你会非常觉得你在心里发颤在拍摄那些东西当重现在你眼前的时候,一砖一瓦甚至一个纽扣一个鞋子你都觉得特别熟,那就是你童年,看电影也好看小说也好,包括院儿里看着那些,大人们的穿着都是一样的,所以你把它再现再现,而且再现得非常真实的时候,那种历史的还原,有的时候会使你不由自主就感觉到像那个时代似的”。
按说您把很多自己童年的记忆都用在这部戏里头,比如说那个褚琴给石林洗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要掏出那个小石子啊,什么之类的都是自己的童年记忆。
“那不是我童年的记忆,估计那个时代童年男孩子,可能都共有的共性,因为那时候爸爸妈妈都忙嘛,院子里孩子又多,不像现在都是独生子,都住在楼里,那时候都是大院儿里头平房,那每到放学的时候是孩子们最快乐的时候,我就想把那个时代的快乐表现出来,无忧无虑,其实我觉得第一次执导一部电视剧应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
因为像您刚才说的成败在此一搏,不然就要去做制片主任了。
“那选择演员的时候,我们想一般请一些大腕儿,知名的演员,可能成功率是不是会高一些。”
但您那个时候选择了孙海英,一个并不出名的演员。
“孙海英这个人我很早就认识,后来有幸在一块聊天啊各方面,我们就聊起这个历史聊起这些革命战争啊,我觉得他很多的思想里有很多的想法跟我很接近,包括对那个时代,包括他对那个时代的人,包括那个时代的人和事,对在我们心中所产生的那种东西,他非常非常的有共性和共鸣的东西,加上他的外形什么的,我觉得他是我想象中的一个石光荣的形象。”
这部戏真的据我的了解,就不说了各个台不停的在重播,还永远有那么多人看,然后我了解的是上到大人下到小孩,十几岁的小孩也都非常喜欢这部戏。我也觉得特纳闷儿。”
您有没有想过这倒底是什么原因?
“我觉得一个是大家对那段美好历史的回忆重现那段历史以后,大家有一种共鸣感,再一个最关键的就是那种浓浓的亲情,那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东西。”
可能把自己的很多感受加在石林身上了您跟他应该算是同龄人吧。
“严格说我不是,严格说他应该是跟我姐姐他们是一个年代的,他们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吧,他们好像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是六十年代生人但他身上有我们的东西啊,童年的淘气
,对父母的顶撞,随着自己知识的增长,对老一代人的不屑一顾,甚至那种对他的那种批判
,当你重新做父亲以后,你当父亲了再回头看,你就忽然发现,很多东西你跟他们差得太远了,可能你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