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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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1-04-26 12:48 字数:4731
我大喜过望,这下十七是彻底地落入我的魔掌了,我以后就可以奉旨为所欲为了,哈哈。。。。。表面上还得细声秀气的回答道:“月喜知道了,往后月喜一定会多去十七阿个那里的。”
凌海进门通报:“启禀皇上,隆科多大人在外求见。”
隆科多!传遗诏,封九门,扶胤禛的隆科多?!康熙这时召见他,怕是太子之位胤礻乃已是坐不长了。我的心也跟着“砰砰”的剧烈跳动起来,康熙会有怎样的指派呢?
隆科多,满洲镶黄旗人。其父是一等公佟国维,其妹是康熙的孝懿仁皇后。而佟国维最早是支持大阿哥胤礻是的。胤礻是被永久幽禁后,佟氏一们又多倒向八阿哥胤祀。隆科多在当时似为中立,党派色彩较淡,并无倾向于任一阿哥之意。故后为康熙倚重信赖。
隆科多走进来向康熙跪拜后,康熙便让我出去,和隆科多密议。
数日后,康熙下了一道圣谕:因尚书齐世武,步军统领托合齐受贿,扰乱法纪,故将二人免职,交刑部关押候审。由一等侍卫隆科多署理步军统领事。
正当我把整个身子都埋在刚申请下来的大木箱里,守财奴般清点我这几年收刮的东西,自我陶醉的时候,却听得小多子在门外叫我。(本人在清点财物时,都是门窗紧闭+大锁侍侯,让何人也不能进来骚扰我。小心道德驶万年船,咱们老祖宗的血泪总结啊)
我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从箱子里钻出来。用了三个不同类型的铜锁将木箱锁起来(哼,就这三把铜锁放在咱们这来,也至少是二级文物。要能回去,我怎么着也是一贵族)。才挪开凳子让小多子进来。
小多子一头大汗:“月喜姐姐,四爷和十三爷在竹居等你。你快过去吧。”
我到竹居的时候,十三和老四正在说着什么事。见我来了,胜文便到外边望风去了。
毫不客气地拿起老四手上的茶杯,试了试水温,一仰脖子全喝进去。一早起来就在理财,水都没喝上一口,干死我了。
老四和十三对我的两面派形象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习惯地摇头苦笑了一下,继续他们的话题。
十三道:“四哥,皇上不可能因为因为托合齐,齐世武他们受贿两三千两银子就判他们绞监候的重刑吧。这事八成是冲着太子来的。”
老四将我冻的冰凉的手握在他的手中帮我暖着,沉吟道:“你不要忘记了,前个儿皇上处罚了尚书耿额几人,说是与太子结党会饮。可你想想,即使太子与几个大臣同席饮酒,也说不上是结党吧。况且,审讯时各人都矢口否认, 说只不过是彼此延请而已。我看,太子二废也就是早晚的事。”
十三说道:“外间早有传言‘东宫虽复,将来恐也难定’。太子已有三十多岁了,而皇上身体康健,八哥他们声势仍是显赫,怎会不担心生出变故?拉拢各大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胤禛缓缓道:“可太子千不该万不该妄图插手兵权。其他的事,皇上都可容忍,惟独兵权不可触碰。若是太子与九门提督勾结,难保他日不会逼宫犯上。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十三点头称是:“这个步军统领托合齐我也见过。早年做过内务府总管。后来仗着是太子乳母丈夫凌普的朋友,骄横霸道,玩弄权术,皇上对他早已不满。索额图被皇上铲除了,现在又来个托合齐同太子混在一起。皇上哪放心得下?”
步军统领即九门提督,正一品,等于现在的北京军区司令兼警察局长。领掌京城九门锁钥,统帅八旗步军营两万余名官兵,以及巡捕营步骑五千余人。手握大权,故一般任此职的人是由皇帝从满洲亲信大臣中挑选。而康熙得知托合齐步索额图后尘,与太子结党,心中自然担心太子会发动政变,逼宫夺位。所以先于太子之前发难,剪除太子羽翼,防止变数发生。
忽然,十三问向我:“月喜,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沉默了半天,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话:“出来混,终究还是要还的。。。。。”
康熙虽二废太子心意已决,但并未急于动手。而是逐步将太子周围的党羽一一寻机治罪后,在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召集群臣,以“结党营私”的罪名再次废掉了胤礻乃,将其禁锢咸安宫。与一废太子时的一笔带过不同,素以“仁厚”治人的康熙,把胤礻乃所扶植的官员全部革职查办,严厉惩处。其中,原为尚书的齐世武被铁钉将四肢钉在墙壁之上,使其哀号几日,痛苦而死,死状惨不忍睹;而已死于狱中的步军统领托合齐则被锉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但除我之外,任谁都没想到,皇十三子胤祥也被牵连进去,遭到圈禁。
尽管早就知道十三会因为二废太子被圈禁,可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非常俗套地依着电视剧里的桥段将手中的茶杯滑落在地上打碎了。十三,是我的挚友,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人,可我除了知道他会被圈禁十年,我什么都帮不了他。十三。。。。。
真 相
像一座孤峰背对着我的胤禛,看起来无比的寂寥,阴冷。我轻轻走上前去,从身后搂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背上,低声说道:“四爷,您放心。十三爷是命中注定有这一劫,但他一定会熬过来的。月喜用性命向您保证,他不会有大碍的。您也不要再难过了,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看到利用了的话,十三爷也是不愿见到的。”
胤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助:“你知道吗,老十三是因为我才被关起来的。他为了帮我打探太子那边的动向,跑去迎合,结交太子一党,去做眼线为我筹谋。而今,太子被废,胤祥却。。。。你叫我情何以堪?”
十三的被圈禁,给胤禛的打击是巨大的。十三为人爽直,对胤禛掏心掏肺,且熟知兵法。他在八旗军中很有威信,京城里的不少武官都是他的老部下或是由他培植出来的。这次的事,等于去掉了胤禛的一支手臂。胤禛怎能不迷惘?!
我用力扳过胤禛的身子,直视着他道:“四爷,你这样又有什么意义?这样子萎靡不振,十三爷就会回来?皇上就会传位于你?八爷他们就会放过你?没了十三爷你就没法活了?没了十三爷你就不争了?没了十三爷你就真打算做‘富贵闲人’了?”
胤禛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还是一言不发。我只得再接再厉道:“四爷,您现在就依着戴先生给您说的‘逐是不逐,不逐是逐’的话去做吧。还有,目前有几个人四爷请放手使用田文镜,李卫,鄂尔泰,自然不能少了戴先生和年大人。”
看着胤禛略带惊异的目光,我叹道:“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您信任月喜的话,就先暂时将您的身家性命交于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您要振作起来,不能这样子放任下去。只是还有一点,好好的调教您的小阿哥弘历,他对四爷日后位登大宝助益极大。”
不枉我绞尽脑汁,搜索出脑子里硕果仅存的一点雍正即位的历史遗留物,还废了不少口水,终于胤禛眼中的迷惘渐渐转为寒芒,握住我的手腕,轻声而坚定地说道:“你说的对。我若是再这样一蹶不振,莫说是救老十三出来,就是你,甚至是弘历,我也保不住的。没了十三,我更得加倍下工夫,花心思。只是月喜,以后怕不能常见了。”
我含泪笑道:“四爷记着一句话,月喜同您生死相依,荣辱与共!”
胤禛猛地将我拥入怀中,浑身散发着一股刺骨的冰寒。我不禁暗想,也许哪个所谓睚眦必报,冷面无情,刻薄寡恩的雍正就是从这一刻才真正诞生的吧。
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胤礻乃被二废,也就等于被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再无翻身的机会了。而此次事件中,得益最多的则是阿哥党了。他们不仅扩张了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并且开始插手军政,其中以八阿哥胤祀所掌控政务最多。而十四阿哥胤祯被康熙重用,派他监督操练军队,手中握住了部分兵权。但京城与皇宫内的兵权仍旧牢牢的被康熙攥在手中。
御花园的御景亭上,我正色眯眯地盯着十六岁的阳光美少年十七阿哥胤礼流口水。真是男大几十变呀,前几年的毛头小P孩已经成长为俊朗挺拔,阳刚之中不乏儒雅的贝子爷了。这模样,这身段,这家世,怪不得日后会让大清的万千少女为之魂萦梦牵,芳心暗许啊!
十七见我根本没听他讲话,只是很HC地傻笑,陡然在我耳边大吼一声:“月喜,领赏了!”
我不加思索地就站起来就开始谢恩:“月喜谢主子赏。”一抬眼,已经笑得五官严重变形的十七笑不成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十三哥哥在宗人府里还对你恋恋不忘,老想见你。还说有你在身边,圈禁也可视等闲了。”
我顿时志得意满起来:“知道你救命恩人的优点了吧?知道十三爷多看重我了吧?羡慕吧,嫉妒吧。”
十七见我上钩,愈发笑得厉害:“他是说你像麻雀一样,鼓噪的不行,随时扰人清梦啊。”
我阴笑两声,突然用鞋跟在十七的脚面上狂跺起来,十七立马噤声。我才开口道:“十三爷在里边怎样了?”
十七却说道:“月喜,我能不能先问你件事?还有,我问了你不高兴也不许生气,更不许向我发火。”
见一向不拘小节的十七突然这样说,我直觉有疑,警惕地看了十七一眼道:“先说好,有关我的年纪,三围,月俸,还有我跟四爷的事不许问。哦,你也不能向我示爱的,我心有所属的。记下没?”
十七已经快要气绝身亡了,呻吟道:“月喜,你。。。。”
我倒很不耐烦了,森然说道:“你说还是不说?”
可怜十七长年被我压迫,早就畏我如虎了,赶紧说道:“其实也不是个多大的事儿。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听到十三哥哥被圈禁的事,你就只难过了一天。可我瞧你,也不是个既没良心又健忘的人啊?”
我努力想要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镇镇十七,可惜未果,反而让十七以为我的脸在抽风。只得恢复平常贪财+好色的原形,教育十七道:“十七阿哥,你也这么大了,咱俩认识也好几年了,月喜就同你说句实话。你在这宫里长大,难道还不了解‘打落牙齿和血咽’的意思吗?别管发生什么事,不管遇上什么问题,你都只能去笑着面对,解决它,甭管对不对付得了。说穿了,也就四个字不可示弱。但我若对十三爷的事表现的太过热心,对十三爷,对我自己,甚至对四爷,只不过有害无利而已。你听懂没?”
十七点点头道:“这我明白。那你前几日同十四福晋又是怎么回事?”
额头上迅速冒出几粒大冷汗,我心虚地干笑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自从上次在德妃处,完颜氏想羞辱我结果却被我反羞辱后,我们二人之间便注定结下了比杀父夺夫更厉害的血海深仇。因为冒犯了德妃,完颜氏还被十四禁足在家几月,心中对我是恨之入骨,所以前几天我们在景阳宫与永和宫的路上狭路相逢,印证冤家路窄的真理性时,完颜氏就想蓄意报复我了。
碍于规矩,我还是侧身到路边给十四福晋行礼问安。完颜氏得意地看着我,没有一点要让我起来的意思。知道她是来者不善,我也就没打算和她纠缠下去你不让我起来,我自己起来。
对着完颜氏灿烂的一笑,我拍拍膝上的灰,自己站了起来。一向嚣张的完颜氏没想到一个小宫女居然无视她的权威,立时就变了脸色。而她的随身丫鬟珠儿向着我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还骂道:“没大没小的奴才,咱们主子还没让你起来呢,你就自个儿起来了。你是活腻了还是发疯了?!”完颜氏在一旁抱着手等着看戏,可她忘记了我从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更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珠儿的耳光还没扇过来,我已经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我这脚,天天踢毽子,你个小蹄子会受得了?珠儿被我一脚踹得跌坐在地上,完颜氏也被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半晌才回过神来,怒道:“你个贱婢,竟敢动手打十四爷府上的人?”
我笑道:“十四福晋言重了,月喜这是帮你教训你这没点规矩的奴才。”旋即转了个身,走向珠儿,对着她指桑骂槐:“你不过也就一十四贝子府上的奴才,所倚靠的也不过是十四爷。竟敢动手打乾清宫,万岁爷身边的近侍宫女?!我看你才是活腻了。”又从外褂上解下康熙赏我的那个玉铛,在几人面前摇晃:“看清楚点,这是当今皇上亲赐的东西。打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完颜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得真是我心飞翔,原来虐人这么爽啊!完颜氏激愤了半天,也没憋出句话来,狠狠瞪了我几眼,领着几个下人匆匆打道回府了。照理说,在场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