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瞎说呗      更新:2021-04-26 11:51      字数:4842
  接下来,教室里就热闹了起来,准妈妈们准爸爸们手捧着模型,一开始都战战兢兢的,好像手里是真的孩子一般,柔声细语地轻轻按摩着。
  叫梁以白的男人手指修长有力,动作也异常温柔,很有耐心的模样,有别于身边男人的粗手大脚,所以连带着景戚戚进步都很快,两个人几乎是最快完成练习的一组。
  “奇怪,胡勤这烟抽到哪里去了,还不回来,都学不会了。”
  景戚戚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时回头看看后门,一边的梁以白听不大清她说什么,俯身凑近她。
  她刚好刚回头望,不妨他已经贴近了自己,一转头,嘴角刚好蹭到他的脸颊。
  两个人都愣住,谁也没动,景戚戚瞪大了眼睛,从唇上感应到了这个男人肌肤的温度。
  作者有话要说:上个月28号开始腹痛不止,一开始以为是生理期,因为每个月都疼,也就忍着来了。29回了家,在火车上就不行了,到家喝了红糖水也不见好,还转移到了右下角,终于意识到不是生理痛了,赶紧去医院,做了B超,阑尾炎外加结石。
  当时情况比较紧急,加上又是中秋,医院里都没有什么专家,有名气的大夫也都回家休息了。大医院里很多楼很多科室,挂号检查抽血,来来回回跑了无数次,那天我觉得很无助。跟妈妈说,我们是本地人看病都这么辛苦,摸不到头脑,要是外地的,农村的来看病,岂不是要更辛苦?那一刻真想大骂中国的医疗制度,哎。
  说远了,依照爸爸妈妈的意思,是想叫我手术,但是一个是没有放心的大夫,给我看病那个,跟我一般大,实在不保准,一个是好医院没有床位,家里的关系用上也不保靠一定能住得了院,再一个,我没生过孩子,医生担心将来怀孕时刀口会裂开,总之,不给我手术。我也说不上来那时心情,不知道是不开刀窃喜呢,还是疼得想要切了一了百了呢?
  然后就是无休止地在医院打针打针打针,两只手轮着打,全都肿了,忍着再打。吃了四天白粥配咸菜,饿得馋得两眼放绿光,丝毫不夸张,弄得家里人吃饭都要防着我。
  这次生病让我不得不正视自己的不良作息习惯,以前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吃了饭,忙一忙,写文就要熬夜,睡觉总是后半夜。这次家里人严格勒令我,写可以,但是不能熬夜,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身体比较重要。
  不过,我认为,一个签约作者,更新是对于网站和读者的起码的尊重,我会努力平衡工作和写文,如果以后的更新和以前相比,有了退步,还请大家体谅,请记得,我爱你们。
  今天啰嗦很多,因为消失了半个月,很愧疚,现在不打针了,口服药,希望能快快好,明天就上班了,也请大家珍重身体。
  60先解风情后解衣
  其实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最初的惊愕过去后,两个人全都飞快地调整了姿势:男人扭过了头,而景戚戚则是赶紧垂下了眼。
  嘴唇上麻酥酥的,像是一小串细小的电流窜过,她情不自禁地抿了一下嘴,自己都察觉到了耳根处的滚烫。
  “要不咱们也上去试试?我看你学得很认真。”
  身边的梁以白忽然出声,景戚戚这才意识到,在刚才她走神的时候,授课的老师建议每组学员上台进行按摩手法的比赛,成绩最好的一组能够获得一份婴儿用品大礼包作为奖品。
  其实班上的准父母们全都非富即贵,谁稀罕那几片尿布几个奶瓶儿,但这可是验证所学的时候,于是乎众人全都跃跃欲试。
  “啊,我倒是怕拖你后腿,其实我按得不太好。”
  景戚戚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笑,梁以白遥遥头,也举手向老师示意参加比赛。
  接下来的教室显得格外热闹,两两分组的竞技很有几分看头,最主要的是笑料百出:毕竟都是头回做爹娘,真正操作起来,有的男人紧张得连抱起婴儿模型都两手直抖,脸色煞白,一幕幕倒是看得大家前仰后合。
  没想到,一直很没有信心,同样无比紧张的景戚戚到了台上反而镇定了,她按照老师教授的顺序,一遍遍温柔地抚摸着婴儿的身体,嘴里还轻轻地说着安抚和夸赞的话语,好像真的在进行亲子交流一样。同组的梁以白也格外耐心细致,陪在旁边做着各项护理,两个人不用说话,只用眼神就能够交流,一个刚看过去,另一个就能及时把需要的用品递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个俊男美女是夫妻呢。
  果然,景戚戚和梁以白这组,最后得了第一名。
  梁以白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肚子的景戚戚走上台,接过那一大盒奖品,又都向老师表达了感谢,大家纷纷鼓掌,一堂课算是到了尾声。
  等到胡勤终于接完了电话,急急忙忙推开教室的后门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情景。
  第一眼,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可等他眯着眼睛望过去,景戚戚身边站着的那个一脸微笑,身材挺拔的男人,可不就是梁以白!
  他也出院了?!
  胡勤几步冲过去,几乎是在众人的诧异眼神中将景戚戚从讲台上拉下来,刚巧这时,下课时间到了,大家纷纷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哦对了,我给你介绍,这位梁先生和我是一组,刚刚我们还一起比赛拿了奖……”
  景戚戚不明白胡勤的脸色为何在一瞬间变得如此难看,但她没多想,立刻挽着他的手,笑吟吟地为两个男人做着介绍。
  “这是我先生,胡勤,这位是梁先生,他人真的很细心,肯定是个好爸爸。”
  见胡勤一直没开口,景戚戚略显尴尬,她偷偷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两个人牵着手,小动作很私密,他这才舒展开眉眼,微微扬起下颌,带着胡家人天生的倨傲,懒洋洋开口道:“恢复得挺快嘛,听说子弹离心脏很近,这么快就出院,会不会落下病根儿啊,呵!”
  他的语气不善,听得景戚戚一愣,因为吃惊而张了张嘴,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
  难道,胡勤和这个梁先生认识?
  “谢谢关心,还好,胡家三少说起话来还是这么幽默,比起你的两个哥哥来倒是大不相同。”
  顿了顿,梁以白继续保持着极有礼节性的笑容,弯了弯眼角补充道:“他们都还没死,我怎么好意思自己先上路,倒是三少爷好像不太担心似的,又或者是,巴不得他们……”
  他故意没继续往下说,但意图已经十分明显,眼底的笑意也随之逐渐淡去,看得胡勤差一点儿就要动怒。
  可就在这时,梁以白却再次笑得开怀,并且主动伸出手来,友好地停在了半空,胡勤嘴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等了几秒,才伸手和他握了一下,他的身体很紧绷,带有明显的防备和敌意,景戚戚挨着他,自然感受到了。
  “你们早就认识?胡勤,你的两个……哥哥?”
  迟疑地开口,疑惑的眼神来回在两个男人脸上扫过,景戚戚这会儿感到的不仅仅是吃惊,更是震撼。
  “没有,只是有过那么一面之缘罢了。你身子重,别站着,早点儿回去休息,下次课我们再见。”
  冲她一笑,梁以白避开这个稍显沉重的话题,将两个人的奖品递给胡勤,冲她摆摆手,大步离开。
  他的笑容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犹如春日的和风,叫人情不自禁地会放松下来,整个人整颗心都变得温暖,景戚戚的眼神一直舍不得从他的背影上离开,直到他走出教室,再也看不见,她才忍不住,连自己都没察觉地发出一声微微地叹息。
  那种叹息,好像是留恋,又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动情,蕴含了太多情绪。
  “你们是怎么……”
  景戚戚的表情让胡勤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狠狠扼住,他从牙缝里挤出半句话,她不等他继续发问,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脸来,轻轻一笑,握住他的手,平静道:“我累了,回家吧。”
  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默默地走出医院,胡勤能够感受得到,景戚戚在克制着想要问个清楚的冲动,但她只是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说地坐在他身边。车窗玻璃上映出她柔美的侧影,还有一双充满了疑惑和不解的眼眸。
  *****
  胡勤之所以一个电话接了这么久,是有原因的:他的那个酒吧一向是玩票的产物,可以不赚钱,每天就只是当成朋友们放松找乐子的地儿,迎来送往的好不热闹,也正是如此,胡家老三才赢了个“哥儿们多,路子广”的好名声。可最近一个月,酒吧里频频有人不开眼,前来闹事儿,闹的还都是不大不小,偏偏叫人头疼的事情。
  昨晚,有个山西的富二代来酒吧玩,五六个人点了十个小姐,后来不知道怎么玩过头了,其中一个小姐直接送医院抢救去了,据说底下被烟头烫了十几个大水泡,有急诊医生觉得不对劲儿,悄悄报了警。
  有偿服务这种事,根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可恰逢最近帝都时局敏感,一下就捅破了天,就连胡勤都有些兜不住,又不敢向胡语正求助。老头子原本就看不上他这些酒肉朋友,怒斥他们为蝇营狗苟之徒,但胡勤不听,照样玩,这回算是尝到了苦头儿。
  “今晚可能回不来,有事儿马上给我电话。”
  有些愧疚地亲吻了一下景戚戚的额头,胡勤语气里带着急躁,他要赶紧去堵上那几个女人的嘴,免得她们当中有胡乱说话的,其余的相关人员也要上下打点疏通一番,很多事不仅是递钱才可以,着实令人头痛不已。
  “你去吧,我没事,倒是你要管好自己的脾气,不能动不动就生气,好说好商量。”
  尽管胡勤什么都没说,但景戚戚还是从他的神色语气里听出来,他这是遇到麻烦了,她不能帮他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堵,所以,尽管她有一肚子的问题,还是想等他忙完了再说。
  点了点头,换了身衣服,胡勤拿着钥匙出了家门。房门合上,巨大的房间里再次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景戚戚抱紧双臂,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单。
  她打开音响,随意放了几首曲子,没多久又关掉,往日很喜欢的旋律此刻听在耳中就好似噪音,令人烦闷不已;她又试着摆弄了几下家里的玩偶,回忆着上课时老师讲的按摩手法,刚做了几下,脑子里却又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张男人的脸。
  景戚戚好像梦游似的,伸出手指,点着玩偶的眼,鼻子,嘴巴,好像是在抚摸着情人的脸,温柔细腻,带着说不尽的情愫。她看着他好像在对自己微笑,向自己伸出手来,拥抱着自己,他的怀抱温暖,他的手柔情万种,抚上自己的脸庞,他的眼睛澄澈幽深,放大,再放大,似乎即将吻上自己颤抖的嘴唇……
  过了好久,她才如梦初醒,她幻想着的,是那个叫梁以白的男人!
  手上一松,她被自己的认知给吓到,骇得景戚戚一把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好远。
  “我这是怎么了……”
  她喃喃自语,心乱如麻,一扭头,刚好看见椅背上搭着的一条刚洗净晾干的薄毯,忍不住又是一阵心惊,那是上次搭车时,糊涂先生给自己的,她还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他,或者说,她甚至还不知道他是谁,更遑论还有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短短的几天时间里,景戚戚结识了两个古怪的男人,这个几率实在太高了一些,她勉强收敛住心神,去冲澡,准备早点儿睡觉。
  因为略有些害怕,她留了一盏床头灯,灯光有些暗,但在一个人的夜里仍不失为一种让人有安全感的陪伴。平躺在床上,两只手交叠放在隆起的肚子上,景戚戚闭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她睡得比往常都沉一些,或许是白天有些累,入睡得很快,而且几乎没有梦的困扰,很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整座别墅都异常安静,一楼的佣人也都睡得很早,这一带的物业公司非常著名,也鲜少有安全问题,静谧的夜里,似乎连一两声狗吠都听不见。
  一个身影,无声地穿过走廊,厚实的地毯吸走了近乎全部的声响。
  来人渐渐接近二楼的主卧,在房门前站住,静静俯身,贴近房门,听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搭上门把手。
  果然,略一转动,房门开了一道缝隙,这么多年,她睡觉时从不会反锁房门这个习惯还是没有变,他嘴角略微上扬,看来,只要在别墅的大门上下了功夫就再也毫无阻碍。
  胡勤选用了最新的安保系统,但只要是系统,就一定能被破解,对于破解高手来说有时候甚至往往只是几行程序,反而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