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更新:2021-04-26 11:43      字数:4741
  两人在床上腻歪了许久,我实在玩不过他,才下床准备去洗漱。谁知一踩到地板,两腿就酸痛得厉害。我忿忿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俨然他并不觉得愧疚,大笑了几声,随意裹着睡袍下床,将我抱进浴室。
  因为剪了短发,脖子上的痕迹煞是明显,任谁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低咒一声,幸亏不用去上班,可这样终究还是不好看。正站在镜子前寻思着如何遮盖脖子上的青青紫紫,徐朗又闯入了我的视线。他从身后将我抱住,双手搭在我的腰间,看着镜子里的我说道:“不好好刷牙,发什么呆。”
  很快他便眯眼笑了起来,想必已经猜出了原委。见他一脸暧昧的笑,我心烦得很,向后杵着胳膊肘将他推开。他并没有反抗,反而将睡袍扯开,让我看他背后的抓痕。一条条狰狞的红痕让我又羞又躁,还有些歉意。可某人别有意味的表情完全抹杀了那份羞愧。我转过身不再理他,自顾自地放水洗脸。
  可这事没那么简单就过了,午餐时,保姆不时用那种诡异的眼神徘徊于我和徐朗之间。大概是做贼心虚,我默默地埋头吃饭。倒是徐朗,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时贴着我的耳朵说着羞人的情话。我被他闹到不行,索性丢下碗筷,作势要走,他这才收敛住,拉着我的手,哄我坐下继续用餐。
  。
  有些事,你越不希望它发生,它反倒来得更快。
  潜意识里,我已经猜出徐朗想要做什么。与其说是惊讶,倒不如惊吓来得贴切,我感觉到自己被人逼到了崖口,进退两难。
  他从身后抱住我,低头将唇印在我的肩膀上。
  我叹了口气,望向窗外。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个小型的花园,各种各样的绿色植株,生意盎然。我看着看着,思绪不知不觉中飘到老远。只听见徐朗说道:“这套房子的风格都是你喜欢的,你看还缺什么跟我说,我派人去准备。以后就乖乖住在这里,好不好?”
  这样的话,可以理解为好几层含义,我当然知道徐朗所说的自然不是我想要的。我握紧双手,笑:“徐朗,并不是每个女人都甘心被包养。”
  他的力道大了几分,语气不复温柔:“你该知道,在宁海除了我,没人会再碰你。”
  “过些日子,等我弟出狱了,我们会离开这里。”我平静地说道。我转过身,伸手想要摸他的脸,却被他反手抓住。自知敌不过他的力量,我也不愿反抗。“徐朗,我想要个孩子,你能给我吗?”
  他的表情太复杂,我读不懂,只是他的语气冷漠得很,含着戏谑:“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昨晚,你不是很享受?”
  看吧,他就是这样。
  我苦笑,抬眼看着他,那双漆黑隽秀的眼底太幽深。我伸手抚着他的眉眼:“可你不会允许这样的状况发生,这些年,你的防御措施做得很到位。我知道,堂堂的徐总裁,绝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当做私生子看待。你不娶我,就给不了我孩子。”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徐朗,我今年三十岁,没有多少时间了。”
  “何昔南!”他扼住我的胳膊,吼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你当自己是什么?嗯?我这样做得还不够?”
  在他眼中,我是怎样的一个人,处于怎样的一个位置,早已明了。他不会为我做任何改变,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胸口闷得厉害,像是被一只无形的用力攥住,吸不上气。
  终究还只是个女人,我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除了眼泪,我拿不出任何武器来对付他。徐朗最吃这一招了。果真,他挤了个笑容,伸手帮我擦眼泪,发现怎么擦也擦不完,叹了口气,索性捧住我的脸,用鼻尖抵住我的。他说:“昔南,听话。”
  我哭得更加惨烈,声音沙哑得难听。“徐朗,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将来,会有更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跟你,我要怎么办?”
  “不会的。你一个就够我头疼的了,哪里顾得着那么多?这样不是挺好?我们不还是坚持了四年。你舍得离开我?”他咬了咬我的嘴唇,“听话,不哭了。”
  多么动人的情话。
  “舍得。”我说,“你舍得我做你的情妇,我自然舍得离开你。徐朗,我要的是一个家。”
  “我知道。唯独这一件我给不了你。”
  “让我走,好不好?”
  “何昔南,我会杀了你。”
  “徐朗,你不讲理。”
  。
  无休止的争执终结于一通电话。是高阿姨,她说老何发病了。这些年老何身体虽不好,但从未严重到送去医院抢救。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可隐隐觉着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过得挺糟糕。
  春困秋乏夏打盹。懒得很。前天有位作者找我拼文,很明显,我输了,罚写500H,至今欠着。
  先发这么多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激励自己了。抱歉。
  这里是婷子文的链接,没错,就是找我拼文的那位~~~有兴趣的同学可以看下~~晚安。
  ←【内容简介:这是多么甜蜜的一场师生恋啊!】
  ☆、第三十九章
  39
  赶到医院的时候;老何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手术室的指示灯一直亮着;不时有医护人员进进出出。何昔南很远便看到那个坐在走廊座椅上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老了许多,鬓间染上了银灰色;暗黄色的脸上沟壑横生。何昔南眸色一紧;才发现眼前的高阿姨,俨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牵着高晨的手出现在她面前的年轻女人了。
  还记得那时候,她年轻漂亮,很温柔;尤其是对何昔南,目光中总是夹杂着疼惜与讨好。她算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不像那些人口中的后妈;恶毒凶狠。正因如此,何昔南才更讨厌她。许多年来,何昔南一直认为她是一个虚伪的女人,她假装包容善良,就连高晨入狱,她都没有半分怨恨。老何逼着何昔南向她道歉,却听她说:“不怪你,砍人的是我儿子,和你无关。”
  如果说心中不存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何昔南叹了口气,想要走上前,可脚底似乎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扯着。她止步不前,目光徘徊于手术室与高阿姨之间,不知何时起,她变成了一个局外人,融入不到他们的世界。一直以来,她都倔强地认为,是高阿姨和高晨夺走了老何。现在才发现,她早已失去了与他们相提并论的资格。老何很好,高晨很好,高阿姨也很好,他们都那么美好,唯独她。
  正出神着,座椅上的高阿姨忽然间站起身朝她走了过去。何昔南来不及张嘴说话,左边的脸颊就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她穿着高跟鞋,比高阿姨高出许多,瘦小的女人几乎是跳起来的。
  那一巴掌想必是用尽了全力,疼得厉害,不多时鲜红的指印就浮现出来。
  “滚!”被愤怒湮没的女人声嘶力竭,“你就是这样报复你父亲的?何昔南,你这个魔鬼!”
  铺天盖地的照片砸到了她的脸上,何昔南有些不知所措,她顺手接过一张,只觉得天旋地转。都是她与徐朗欢好的照片,垂眼看去,有的是在车里缠绵,有的是他们一同进出酒店……
  老何应该是看了这些照片才发病的吧。她冷静地想。
  “当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简单,小小年纪肚子里装的全是坏水。你欺负高晨,想方设法地捉弄他,以为我不知道么?没有母亲是可怜,可你别忘了,我儿子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你别忘了,何胜昌他不仅是你爸,还是我丈夫。”
  “你和别的男人鬼混,随便你,我管不着。算我求你,不要再打扰我的家庭,你已经毁了我儿子,我不希望我丈夫再死在你手里。”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她太自私,认为别人都欠着自己,总是想方设法地不让他们好过。她受十分的痛,必定要让他们跟着承受七分,这样才会甘心。
  以前高晨喜欢和老何一起下棋,到了傍晚,两人坐在院子里,围着棋盘坐着。遥遥望去,就像是对亲生父子。高晨不再用那种畏怯可怜的眼神看老何,不知何时,他们之间多了份亲密,老何送给高晨的一套象棋,他视如珍宝,这让何昔南嫉妒不已。有一天傍晚,高晨抱着被划花的棋盘在院子里嚎啕大哭,任谁都安慰不了他。何昔南躲在柱子后面,内心洋溢着报复的快感。后来高晨指着她向高阿姨告状,却迎来了高阿姨的一顿臭骂。她用食指抵着高晨的额头说:“哭什么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娘生没娘教!”
  很久以后,何昔南才知道那句说是对她说的。那个女人看似温柔,心底却有着一股倔强,不管何昔南怎么挑战她的极限,她都不置气,至少不会直接撕破脸。这才是她的聪明之处。也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扞卫自己的婚姻和家庭。
  记忆的漩涡将她的思绪拉到老远,很久才恢复意识。适时,手术室的指示灯熄灭了,高阿姨丢下她,匆匆地跑向医生。
  结果如何似乎已经不再重要,何昔南心中早已清楚,老何有生之年不会原谅她了。像是所有丑恶阴暗的一面昭告于世,何昔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那种无地自容,让人心寒。她想离开这里,就像多年以前离开江城一样,重新开始。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她仅仅是个普通人。
  她独自一人在医院的长廊坐了很久,看着仍在昏迷的老何被推出手术室,看着清洁工将满地的照片清理干净,再用那种震惊嫌隙的眼神看着她。何昔南缩了缩身体,抱着膝盖继续坐在那里。
  。
  徐朗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一旁的垃圾桶发呆,看起来很疲惫,整个人失了神采。这样的何昔南虽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徐朗仍旧感觉到不适,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敲击着。那是他的女人,他却从来没有保护好她。认识她之前的事,他无能为力,可认识她之后,糟糕的状况貌似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大概是心疼所占的更多,徐朗成功地压抑住怒火,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拥她入怀,低头嗅到她发间独特的香气,才感觉到她是真实存在的。像是在寻找温暖的源头,何昔南紧紧挨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
  先前找她找得匆忙,徐朗出过汗,西装的扣子开着,她这样贴着自己的胸膛,他能够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三四月份的天气已经不能算冷了,可她的脸颊和双手都冰得厉害,徐朗不由得怒从中来,将她搂得更紧,直到察觉到了胸前不属于自己汗水的濡湿,才放松了力道。
  他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他,发现到她眼睛早已哭红,心中又是一疼。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会掌控他的情绪了。徐朗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头去咬她的嘴唇,哄道:“没事的,不怕啊。”
  越是这样,她哭得就越厉害,徐朗倒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好一遍遍地帮她擦着眼泪,一遍遍地贴着她的耳朵哄她。
  。
  回别墅的路上,何昔南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不少,就是眼神飘飘忽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缓缓行驶着,副驾驶座上的陈朝一直不敢吭声,他偷偷抬眼看了看镜子里那对别扭的男女,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徐朗捏着何昔南的手,不时帮她顺着头发,乍一看像是做错事在乞求她的原谅。可细细想来又不对,何昔南的眼神略显呆滞,似乎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徐朗应该也察觉到了这点,贴着她的耳朵,警告她:“不许胡思乱想。”又伸手刮了刮她的耳垂,笑道,“乖,跟我说话。”
  难得见总裁这么“低身下气”地讨好一个女人,虽然语气中掺杂着威胁,但陈朝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暧昧,不得不让司机将隔板升上。
  。
  到了晚上,徐朗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以前在床上,只要他稍稍挑逗一下,她就湿得不成样子,可是今天不管他怎么努力,她就是没有反应。点火的人自己忍耐不了,就着先前在她那处留下的唾液,将自己送入她的体内。见她没有抵触,才轻轻动起来。
  因为身体没有完全准备好容纳他的巨大,何昔南疼得皱起眉头,轻轻浅浅地哼了一声,恰到好处地将他的欲望点得更甚。一向掌控一切的男人,似乎丢了主导的权利,又爱又恨地重重顶了她一下。
  等到她意识完全涣散,才问道:“到底怎么了?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的?”他派人了解过老何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并不算严重。肯定是还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这么失魂落魄。他烦躁不已,动作不禁再次凶狠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完完全全控制她。
  何昔南舒服了一会儿,又因为他忽然间的粗暴,疼了起来。她蹙了蹙眉,嗔道:“你轻一点嘛。”
  得到了她的肯定,徐朗心情愉悦起来,也不再为难她,温柔地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