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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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 更新:2021-04-26 11:43 字数:4748
“要不要?”他已经等不得她的回答,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动作急躁。怀里的人极不配合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细细哼着,让他恨不得立刻要了她。即便是隔着布料被她蹭着,徐朗还是舒服地叹了口气,情难自禁地胡乱吻着她的唇,她的鼻尖,她的脸颊……感觉到她脸上的湿意,他倏地停下动作。双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看她。
因为情^欲的蛊惑,她脸上泛着极不正常的潮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哭红了眼睛。睫毛沾着泪水,湿漉漉的,格外惹人怜爱。徐朗叹了口气,语气宠溺:“怎么哭了,嗯?”
都说女人越惯越骄纵,这话一点不假。怀里的人先是揪着他的衣领啜泣,后来似乎觉得不够,拿拳头捶着他的胸膛,越哭越厉害。真是无理取闹。可徐朗却心中一软,酸涩难耐。他叹了口气,拉着她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用手指帮她擦眼泪。反倒是笑出来:“到底是怎么了?”
被戳到痛楚的何昔南明知会被搂得更紧,仍继续不安分地挣扎。“都说了一起吃饭,还回来这么晚。”
“是我不对。我错了,给你赔不是,好不好?乖,别闹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游刃有余。
何昔南闹够了,也觉得没意思,胡乱擦了把眼泪,从他腿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去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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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朗进去的时候,何昔南已经快要睡着了。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坐下,用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起来陪我吃饭,好不好?”
待何昔南睁开眼,他已经将她从被子里捞起,拿了件毛衫帮她套上。知道她向来讨厌别人打扰她睡觉,徐朗揉着她的头发,又哄了几句,她才点头答应。
被放鸽子,何昔南心情差得很,胃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晚餐时,就随意吃了几口菜,因为头疼,又喝了小半杯白酒。烈酒穿肠,燎得胃中火辣辣的。何昔南并不喜欢喝白酒,但有时与陈晓飞一起吃饭,也会喝上一点。陈晓飞那家伙重口得很,六七十度的白酒跟喝白开水似的。何昔南没少为此挖苦她。能言善辩的陈晓飞,托着酒杯闷了一口,呷呷嘴,语气畅然:“这你就不懂了吧,喝这个就跟吸K粉似得,轻飘飘的,爽得很。”那样子还真像是毒瘾深重。
被推进餐厅里的何昔南睡意全无。
桌上摆满了徐朗平时爱吃的菜,时间久了,早已凉透。她叹了口气,将垂在腰间的头发拢了拢,随意拿头绳挽成髻。转身对徐朗说:“你先去洗个澡吧,我把这些菜热一热。”见徐朗眉梢微挑的恣意模样,她心底不快,又补了句,“账单在桌上,记得给我报销。”
徐朗以前给过她几张卡,数额不小,但她却总爱这样,张口闭口提报销。这次他也不生气,反倒好脾气地虚揽着她的腰,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准备松开时,还不忘探手掐掐她红润的脸颊。她最近气色好了许多,似乎比以前稍稍丰满了点,没有那么消瘦得过分。徐朗满意地勾起唇角,重新弯□子想要吻她,被她推搡着躲开。她嗔道:“快点去洗澡!一身烟酒味,臭死了。”还故意捂住口鼻,佯作嫌弃。
他身上的味道当然不难闻,对此徐朗还是有些自信的。他不怒反笑,语气中带着宠意:“好。辛苦了,何小姐。”何昔南扬眉,媚态横生:“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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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何昔南在希尔顿酒店订的,美味可口,何昔南虽不会做饭,但简单地热热菜还是可以的。不一会儿,餐厅里弥漫着香气。
适时徐朗洗完澡出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估计只是随意一擦,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有几缕耷拉在额上,看着倒真有点不修边幅。他别有深意地朝何昔南挑了挑眉毛,又是调笑。
何昔南故作娇羞地白了他一眼,将碗推到他面前,说:“宵夜吃多了对胃不好,喝点粥,菜随便吃吃。”说完解下围裙在他身旁坐下,给他夹了块荔枝肉。徐朗心情大好,仍不忘戏弄她,故意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没事,要是消化不良,咱们可以多做做运动。”
这人已经无耻到了骨子里,何昔南假装没有听到,面不改色,低头喝粥。
也不知怎的,餐厅里的氛围忽然间降了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唯有轻微的餐具碰撞声。何昔南食之无味,抬眼看徐朗,发现他脸色难看得很,仿佛有什么心事。隐约有些不安。何昔南干咳一声,帮他夹了块青菜,说:“你脸色不是很好,多吃点蔬菜。”
察觉到她的刻意讨好,徐朗笑着应好,可深邃如斯的眼底却没有一点笑意。
知道某人喜怒无常惯了,整顿饭,何昔南还真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错惹他不悦发脾气。
实在是累。
话虽如此,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遍。吃完饭,何昔南讪讪地从厨房端出一块精致的蛋糕,摆到徐朗面前。烛光闪烁,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平添了几分暖意。徐朗就算再膈应,也还是硬不起气,揽过她的肩,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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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何昔南第一次帮他过生日。只是之前的那次很不愉快,两人都不愿提起。
大概是在一起久了,脾气相像,但凡是闹矛盾,堪堪是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他们之间似乎发生过很多争执,但到最后都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再一次见面,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拥抱,接吻,上床。俨然要比吵架来得激烈。
何昔南记不清那天是为什么和徐朗大吵了一架,似乎是因为她陪某个公司的老板喝酒被他撞见。徐朗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占有欲太强。中午一到仙鹤湾,就将她折磨到极致,何昔南扛不住,哭着求饶。他趴在她身上,一下下狠狠地冲撞。有汗水自他下巴滴下,落到她脸上,暧昧又疯狂。
发泄完后,他毫不留恋地从她身体里抽离,径直下床去了浴室。何昔南躺在床上,仍处在□余韵之中。等他西装笔挺地站在床前,将一份文件甩到她脸上,她才回过神来。
这人提起裤子就换了态度,何昔南心中亦是不爽。被子里的她□,方才他留下的液体自腿间溢出,温温热热,暧昧不明。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自床上坐起,伸手拿过那份文件。是盛元与华宇的合同书。签名扬扬洒洒,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英俊倜傥。真是慷慨。何昔南扬了个笑脸,将合同放到床头柜上。“不愧是徐总,随随便便上个床都能拿到这么多福利。”
下巴被他用手指掐住,力道不小,仿佛下一秒下骸骨就会被他拧碎。
徐朗弯□子,嘴唇掠过她的,在她耳际停留:“以后盛元和华宇的合同你要多少,我给多少。别忘了,我徐朗不喜欢用别人上过的女人。”
“你——”何昔南气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忿忿地瞪他。
等他快走出房间时,她笑:“就算是为了这块肥肉,我也得忠贞守节。”
俨然被挑起了怒火,徐朗转身,快步走回去,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攫起。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难得见他这样怒于行色,何昔南细着嗓子:“只要有好处,随意你怎么睡。”她抬眼望了望他举起的右手,越发倨傲,“既然是你养的情人,要打要骂,也可以。”
许是受够了她的尖牙利嘴,徐朗重重地将她甩到床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直到晚上十一点多,陈朝才将满身酒气的他送回来。
何昔南本不愿搭理,可那人总嘟哝着她的名字,还死活不让陈朝碰。可怜的陈朝一脸央求无奈地望着她,她只好摆手,示意他出去,亲自照顾。
她拿毛巾温柔地帮他擦脸,动作不快不慢,很是耐心。起身去换水时,胳膊被他拽住。她没有说话,用力想要抽回,却被他越握越紧。何昔南叹了口气,好脾性地在床边坐下,捋了捋他的短发,说:“别动,我去换个水。”
他的眼神不及方才迷离,酒醒了大半。他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对不起。是不是还在生气?”
“今天是你生日呢。想吃面吗?”她答非所问。
“嗯。”
再次和好如初。
之后何昔南将事情经过大略地告诉陈晓飞,陈晓飞扼腕叹息:“哎,一对狼心狗肺,哦,没心没肺的男女。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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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没有吃多少,可何昔南仍是辗转难眠。身侧的徐朗应该也没睡着,呼吸甚至有些粗沉。搭在他腰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搂得更紧。察觉到她细微的动作,徐朗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说:“好好睡觉。”何昔南“嗯”了一声,脸颊习惯性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想要吗?”他声音沙哑得很,怕是忍得难受。
她娇哼一声,急躁地扯开他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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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战况激烈。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何昔南被陈晓飞的一通电话吵醒。
“昔南,公司出事了,咱们都被徐朗摆了一道!”
☆、第三十六章
36
我低头看到自己紧攒着被角的手在颤抖;事发突然;实在是令人手足无措。可不是嘛。前天还是盛元新上任的部门总监;头顶着“功臣”的光环沾沾自喜地享受带薪休假,这会子就要面临失业,换了谁都接受不来。
据陈晓飞透露;盛元早就面临资金亏空;总裁甚至拿懿园在内的几处房产在银行做了抵押。本想依靠这次的竞标来个咸鱼翻身,不料竟中了徐朗的圈套。现在华宇正在大规模收购盛元的股份,来势汹汹,让人猝不及防。想起前几年徐朗收购戴安、乾元的“光辉”事迹;我心中发慌,这次盛元恐怕是凶多吉少。
徐朗这个人,心思藏得太深。这几年来;尽管我对他某些脾性有所了解,可还是一点也猜不透他。他心机重得很,无论你怎样想方设法地去揣摩,总不得解。倘若他有兴致陪你玩,你只会被他玩得团团转,过去老半天也不知自己处境艰险。他就是那种人,可以给你坚不可摧的保护依靠,同样也能够在不知不觉中置你于刀俎之下。
是刘旭辉太过轻敌了。
也是我太过自信了。
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嘴边的肥肉,更不要说是为了区区一个女人。徐朗是一名优秀卓越的商人,骨子里透着奸诈狡黠,决不允许自己吃亏。能够让他松手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看到了更诱人的利益。相比于五星级酒店标的,偌大的盛元自是更胜一筹。如果华宇成功收购了盛元,假以时日,宁海再无人抵得上他了。
不愧是徐朗,下得一手好棋,若不是我自己也掺杂其中被他利用,此刻我必然会拍手称快。我叹了口气,心中惋惜,多少有些羞愧。对于凌远透露的价码,总裁也曾心生疑虑,犹豫不决。标价太高,高出原价值对应的价格太多,华宇再财大气粗,但也完全犯不着这么慷慨。是我,是我旁敲侧击地提醒刘旭辉,告诉他凌远给的数据并无差错。虽说这样的局面不是我直接造成的,但至少,我作为一枚棋子,也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
刘旭辉明晰我与徐朗的裙带关系,徐朗是知道这一点的。
尔虞我诈的戏码,也算是见怪不怪了。我叹了口气,不想去顾问,毕竟改变不了什么。话虽如此,可心中仿佛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先前睡梦中隐隐感觉有些饿,这下倒好,彻底失了胃口。我有一个毛病,就是紧张的时候会犯恶心,什么都吃不下,却瞌睡的很。现在,我只想痛痛快快地睡上几天,仿佛等醒来了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也罢。我索性关了手机,继续钻回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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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什么在摩挲着我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有些痒。我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便看见徐朗坐在床边,低头温柔地看我。陈晓飞说的没错,这人是个天生的实力演技派,没有人比他更会演。他身上还穿着正装,袖口带着凉气,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翻身背对他。
其实这个时候,睡意已经消了大半,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
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没有那么广阔的胸襟去替别人着想,对于盛元如今的局势,我确实有几分内疚,不过还没矫情到为此和徐朗闹。本来就不是一个正义的人,何必要给自己添堵?我只是没有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魅力”在他面前这般微不足道。或许,我真的老了。
似乎是因为心情不错,徐朗并没有走开,反倒整个人贴了上来,隔着被子将我圈到怀里。他瘦削的下巴硌得我头顶疼,我挣扎了几下,被他越抱越紧。后来还是没拗得过他,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躺着。他嘴角噙着笑,带了几分纵容,低头就在我唇上咬了一口:“昨晚没怎么弄你啊,怎么一整天都不下床,连饭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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