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一半儿      更新:2021-04-24 09:50      字数:4994
  说着他从一旁的抽屉里拿了两之软膏放进箱子里。
  不管怎样,他神经紧张是落下病了,对她的事情恨不得再多一个心去顾虑。
  姚晚不拦他这过度的操心,反正拦也拦不住。
  只是,
  前天突然听他提起要去古宅,她到是愣了愣,安平一直都不愿意她出门,除非是由他自己跟着。可他公司的事情那么多,所以大部分她的出行目的地是他公司。
  此次的目的地却安排的那么遥远,靠山又靠海的。
  〃这么麻烦,那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整理的手停了一下,含糊其词地说。
  〃去那比较安全。〃
  他把巨大的行李放到床下,闪躲着她的目光。
  〃安全?〃
  这话她怎么就听不懂了,在这里不安全,外面反而安全?
  心里一叹,瞒是瞒不过去了。
  〃晚晚,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她看着他严肃的表情,目光里的他微笑着吸了口气,宣布重大事件的样子。
  〃后天我们结婚。〃
  她眨眨眼睛,像在消化这个消息。
  〃谁?结婚?〃
  有点困难地问。
  〃我,和你。〃
  他拉着她的手,纂在手心。
  〃早点和我结婚吧,这样我比较安心。而且所有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消息前些日子我也发出去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冷冷地说。
  〃那,今天感谢你还记得要来通知我。〃
  这算什么?她自己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可别人都晓得了,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来告知她一下就行了。那她是白痴?是智障?是没有行为能力的人?
  安平摸了摸她的发,坐在她的面前。
  头抵着头,安平的目光里是一片真挚和焦虑。
  〃骆祖砚要我下星期和姚思简结婚。签定财产关系。〃
  什么?姚晚惊讶地望着他。
  〃晚晚,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圈着她的手臂有些发抖,这个强势的男人首次对她承认自己的软弱。
  姚晚心里一荡,这样的安平让她没有办法抗拒。
  〃我是怕了,我很怕有上次的事情发生,你知道吗?有那么多的力量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方法来应对了。〃
  她苦笑了一下,机关算尽的安平啊。。。。。。。。。。。。。
  其实也好糊涂。
  〃安平,婚姻不能保证任何事情。〃
  你怎能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忘了呢?
  〃可要是那些可能带走你的势力被统统纠集起来。你会保证不离开吗?你会在没有婚姻约束的情况下,发誓永远不离开我吗?〃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没有克制的力量几乎要把她的腰杆扭断。
  〃我不能。〃
  她承认,她会离开。如果可能。
  〃所以,我更不能让你离开,我们要尽早结婚登记。〃
  他蛮横不讲道理,却又让姚晚觉得他的委屈是那么深切,不忍再说下去。
  〃安平,我不明白。〃
  她叹了口气,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捏成拳。
  〃我早就想问了,今天的我什么都没有了。〃
  〃同一个平民有什么差别?要报复我,你也报够了。我都是这副样子,还有什么气,你不能消的?〃
  她试着换一个角度来说服他。
  〃你放弃唾手可得的财产,和骆祖砚反目。说要娶我是为什么?现在的我真的是连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你这么做一点好处都没有。〃
  他不回答,他把她收在自己的怀里。
  像是抱着一件世上绝无仅有的财富。
  用鼻尖温情脉脉地,一下又一下地蹭着她的后颈,说话时有暖暖的气喷在她的耳垂。
  〃因为你爱我。〃
  姚晚无奈的笑了,摇摇头。
  〃爱你的,不是我。二姐爱你。你应该娶她。〃
  〃你爱的,你非常非常爱我的。〃
  他固执己见的时候像个六岁的孩子,完全听不见别人的话。
  〃安平。〃
  她抬手环住他的背脊,将头靠在他温暖的肩上,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安平,你放了我吧。。。。。。。。。。。。〃
  她微笑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我累了,我真是累了。。。。。。。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爱你更多一些,还是恨你更多一些。〃
  他把她慢慢地推里出自己的怀抱,用手擦干她的眼泪。
  〃你爱我。〃
  〃虽然你总是否认。〃
  〃可我很清楚,你很爱我。你什么都不用去想,你只要爱我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如果我那么做,我会恨我自己,我会瞧不起自己,你为什么就不懂呢?
  姚晚无言以对。
  〃别离开我,我们在一起。谁都别想分开我们。〃
  我好不容易得到你,那么费尽心机,那么竭尽全力,才把你牢牢地留在我身边。
  〃你是不会离开我的。。。。。。〃
  他用迷惑人神智的眼神,用勾魂夺魄的笑容让姚晚仿佛被催眠了。
  他悄悄地解开她的衣物,狂热的舔舐圆润的肩膀上的烙印,好象可以皆此诉说他不尽的深情。
  〃你的身上有我的名字,我唯一的名字,所以你是我的。〃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永远都不要离开,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竟有哀求的意味,仿佛要是她此时说任何拒绝的话,都能让他毙命。
  所以当他再一次饥渴的索求着她的身体回应和温度时,姚晚记得是自己用双臂紧紧搂住他的颈,沉沦在他黑亮的眼睛里,第一次缓缓地抬头吻了安平。
  悠长缱绻。
  古宅靠海傍山,风景秀丽。
  白白的柔软的细沙,蓝蓝的晴朗的天空。
  头顶上的椰子树上结出的果实,由海风将那椰香和海浪的完美混合,然后送到她的心脾。
  他们坐在一段粗粗宽宽的枯木上,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不知谁家的孩子贪玩,笑闹着,追逐着,从他们的眼前跑来跑去。
  先把一顶遮阳帽,妥当地罩在她的头上。又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喝点水。〃
  她顺手接了过来,上下左右摇晃着,听瓶里的水声。
  〃累不累?坐了一天的车?〃
  〃不累。〃她心情舒畅地笑了,用手玩着沙子。
  〃有不舒服的话要说知道吗?〃
  〃嗯。〃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锦囊放到她的手里。
  〃这是送你的,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记得要收好啊。〃
  〃什么啊?〃针角手工看来很精致。
  〃上次给你的定情信物不是没了。这次这个别弄丢了。〃语气谨慎,交代小心。
  她想起那块碎了的玉器。
  这次是什么?她好奇地想打开看看。
  〃别,现在别打开。〃
  他抓住她想要拆开的手,将锦囊挂在她的脖颈间。
  〃等明天,等明天再看吧。〃
  她看他郑重其事的样子,点点头。
  任安平紧紧把她的手交握在手心里。
  〃就是明天了。〃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地很开心,摇了摇他们牵在一起的手。
  〃明天,我们要结婚。〃
  〃明天,你要嫁给我。〃
  〃你要做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得有多久。〃
  〃成天跟着你,东也追西也追。这下你可总算是我的了。〃
  她出神地听着,听着听着就有种想要睡着的感觉。
  安平说话的声音一直妣美吟游诗人。
  此刻,他宽宽的肩膀突然有了格外的吸引力,让人不由地想要靠上去,而她也这样做了。
  他也没有惊讶,也没有奇怪。他自自然然环着姚晚的肩,让她可以靠地更舒服一些。
  〃等过些日子,一切都安定了。我们就去瑞典定居。〃
  〃我要把你的腿治好,把你养的结实点,健康点。〃
  〃这样到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就可以要第一个孩子。〃
  〃然后,我们带着他/她回来度我们的二次密月。〃
  〃到第四年的时候,也许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也会诞生。〃
  〃我们也带他回来度我们的三次密月。。。。。。。。。。。。〃
  她偷笑着睁开眼睛,瞧见他下巴上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痔,忍不住反驳。
  〃你以为我们除了生孩子就没别的事了?〃
  他看着远处的那些蹦蹦跳跳的,天真活泼的儿童用沙子盖出了一个小小的雕堡,手舞足蹈。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我们的孩子。〃
  她不说话,将自己的手缓缓的抽出,然后和他掌心相对,十指相扣。
  他也不说话,微笑着将怀里的她圈得更紧些。
  像一幅画一样的相依相偎,天长日久,海枯石烂。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说。
  〃我想吻你。〃
  〃这里有人!〃她红着脸,把他推远一点。至少也要顾虑一下那些未成年的小朋友吧。
  〃没关系,他们看不见的。〃他低头笑的很坏,亮亮的白牙闪着她的眼睛。
  说着他一手抓下她头顶上的那顶大大的白色帽子挡在他们的前面,另一只手温柔地捏着她想要闪躲的下巴,密不可分地贴着她的呼吸。
  〃你看,我们可以悄悄的来。〃
  房间很大,阳台靠着海岸线,几乎可以把整个山地的美景收入眼底。
  她凭窗而坐,夜空里繁星点点,海风宜人,古宅是集合所有休闲度假胜地的优势,让人不由的要去爱上这儿的。
  明天要结婚了。奇怪,两次要和她结婚的都是同一个人,缘分这东西真是怪,你逃也好,你躲也好,那和你相连的红线总是要把你带回原地。
  翻来覆去,千回百转。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安平是她生命里的绕不去的命中注定。
  想到下午他的话,她抓起脖子上香囊,调皮狡狤地笑了。
  自言自语,〃你就是吃定我了?〃
  这一刻,她瞧见了不远处幸福的模样。
  突然她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一切的风云色变从刹那间上演了。
  〃你是怎么进来的?!〃
  天呐,这里警备森严,他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怎么有这种遁天入地的本事。
  刚刚进门的小寺,超越年龄的机警地示意她从窗台边进来后才回答。
  〃四叔和骆叔叔帮忙,给了这里守门的一大笔的钱。〃
  姚晚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寺你刚刚说谁?〃
  〃四叔叔和骆。。。。。。。。。。。。。〃
  四叔叔?是姚禹?四哥?!
  〃你说的是姚禹叔叔?〃姚晚紧张抓紧姚程寺的手臂,生怕这是个梦。
  〃嗯。〃小寺点点头。
  哥哥他没死?!姚晚几乎要欢呼起来。可是他把小寺送到这里来干嘛?
  姚晚话还没问出口,就见姚程寺熟练地从腰里掏出了轻型F58手枪。
  退档,上膛,戒备地举枪靠着门边,认真地听着突然走来的脚步声。
  什么时候他学会用枪了?
  姚晚吃了一惊。
  难道那所寄宿学校还教十一岁的孩子用枪?
  他又是从那里得到这种杀伤力的武器?
  可能是脚步又走远了,孩子的脸上神色终于没有的防御。
  〃小寺?〃
  她指着他手里的家伙,不敢置信。
  〃姑姑。我得保护自己,还要保护你。〃
  他非常自然地解释,到像是她大惊小怪了。
  可是。。。。。。
  她还没开口,小寺又笑眯眯地问。
  〃姑姑,你明天要结婚吗?〃
  〃嗯。〃她也笑了笑,把他拉到自己跟前。
  〃既然你来了,明天当姑姑的小花童,好么?〃
  亲热地耙了耙他短短的发,好多的汗啊。
  她拿起桌上的毛巾想要替他擦擦。
  小寺蓦地一退,让她的手悬在了空中。
  怎么了?今天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奇怪?
  姚晚蹙眉望着他表情僵硬,像是被逼吞下了一枚毒药。
  很快,一秒钟的时间。他又天真无邪地说。
  〃好啊,我来当姑姑的花童。〃
  〃不过,。。。。。。。。。。。。〃
  他抬头看着墙上悬挂的白色的婚纱。
  〃姑姑,真是可惜,要是我爸爸和妈妈都活着他们就能来参加了。〃
  〃对不对?〃
  姚晚的脸面不由凝重了起来。
  〃谁知道,他们就死了呢?〃
  〃还死的莫名其妙。〃
  〃我到现在也没明白,那些人为什么那些要那么做呢?〃
  〃我们全家一个都不不认识他们,可为什么要害我们呢?〃
  他小小的脸,越来越悲愤,小小的身体,越来越激动。
  最后,他几乎是恶狠狠地瞪了姚晚一眼。
  〃小寺。。。。。。?〃
  干嘛这么看她?好像在看一个背叛者,看得她手脚冰凉。
  〃四叔让我来,是要把这信给你。〃
  他突然又平静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笺给她。
  信?是指责她的信?是嘱咐她的信?又或是别的什么?
  姚晚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
  然后,一行行的黑色字体就像刀尖一样,慢慢地把她的心凌迟。
  她只觉得天悬地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