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4-24 09:48      字数:4754
  “爷,现在晓得的消息只有这些。”魏俊将手头寥寥只字片语的密信上前交给了主子,又悄悄地抬眼观察主子的脸色。
  拿着手中那一些可能是属於梦菲的消息,魏兆霆的心情甚为复杂。她希望这个消息是真的,梦菲还好好地活着,就在骆家威的手中。可又希望是假的,因为信中所言,骆家威与那名女子极为相爱。
  “老爷,三太太不是那般的人。不管此女子是否是三太太,您何不先见着了再说?指不定那女子不是,也指不定三太太有何苦衷?”陈霸也显得格外小心翼翼,这麽久以来好不容易得到一些消息。可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
  合上了眼,魏兆霆将手中的信放在了桌上,可手却没有办法松开。
  “有何办法见着她?”他的脑子一片混乱,已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心底却是害怕的,却不知道是害怕那人不是梦菲,亦或是害怕那人是她。
  饶是在人前不可一世或是高高在上的魏兆霆,在梦菲已消失了四五个月之久之际,隐隐浮现的消息击溃了他这麽久以来的冷静。
  “依照那日见面所见,屏风内的人该就是最近一直跟在骆家威身旁的白衣斯文男子。”陈霸自然是不敢随意的替主子出主意,而是透露了一些关於那日见面之事。
  原本闭着眼状似假寐的魏兆霆缓缓睁开,盯着陈霸瞧了好一会儿。面上有些颓然的脸色渐渐转为了严肃,深沈的黑眸里头透着些精光。
  他要确定那人是不是梦菲,暂时不想理会为何她会自愿跟在骆家威身旁。他不相信梦菲会忘了他,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骆家威这个人连自己的养子都至今不放权,怎麽可能会对另外的人如此信任。”顺着陈霸的话,魏兆霆淡淡开口,“只有一个可能,这名男子就是他如今的那位娇客。”
  他完全不会疑惑为何骆家威将这种信任交给一个女子,因为他也是如此的信任着梦菲。以前的他从不相信自个儿会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可遇到了梦菲他已彻底的沦陷。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骆家威会这麽做。
  这麽做,也是对心爱之人的一种保护吧,让她有能力自个儿活下去。
  以前的他只想着如何完完全全的保护着梦菲,却从未想过自己的这份自信终有疏忽的时候。若是这一次能找回梦菲,哪怕是狠心一些,他也应该将手里头的部分事儿教给她。
  沈默的魏兆霆看着桌案前的那盏碧绿灯罩的台灯,久久不见再开口。而陈霸和魏俊也是静静的站着,绝不会随意说出自个儿的任何想法。
  “魏俊,去将费斯请来,就说我发现骆家威码头有些可疑的货物。”他要将骆家威逼出来,让骆家威忙於应付他,无暇顾及身旁的人。亦或是,将身旁之人一直带在身旁,而他就有机会见着那人。
  “是,爷。”
  魏俊立刻领命而去,出去前依旧是将门小心的带上。
  待魏俊一离开,魏兆霆才从椅子上起来,一步步的挪动到了窗口。透过二楼的窗子看出去,是幽静的庭院。里头种满了梦菲最爱的花花草草,还有一个为她做的秋千架,却还未来得及让她见着。
  “陈叔,若她真是菲菲,我该如何?”书房里只剩下他和陈霸,也让他微微松了口。心底有着这份脆弱,这才晓得为何世上总有那麽些男子为情所困。
  魏兆霆口中的苦涩如此的清晰,没有任何的隐藏。或许是因为陈霸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也是魏家的老仆人。
  “三太太不是那般的人,她绝不会辜负老爷的情意。若那人真是三太太,定是有苦衷。”陈霸走至了主子身後,“三太太突然失踪,中间发生了什麽事情没人晓得。指不定……指不定……”
  陈霸努力的想要劝慰主子,不断的想着任何可能的借口。虽然他与三姨太相处时间并不算特别久,可三姨太的性子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对了,指不定三太太受了伤。指不定,是骆家威用什麽法子控制了三太太。”他能想想到的这有这些。
  可这一回,魏兆霆并没有再开口。
  沈默的指尖抚上了胸口,隔着长袍握住了里头一直挂在脖子里的戒指。慢慢的收紧了五指,把戒指连带着布料一起抓在了手心。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梦菲,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虽然她总有那麽些小想法,可她身上传统的思想早已束缚了她。定是那骆家威用了什麽手段,才控制了她。
  梦菲是如此的美丽,足以让任何男人与之相处後心动。定是那骆家威见色心起,而她又不愿意,说不定给喂了什麽药物!骆家威那人手段极多,有这种药物也不足为奇。
  待魏俊匆匆将费斯请来之时,魏兆霆已让陈霸先出去,只留下费斯与自个儿呆在书房内。
  “魏兄,出了什麽事?”一见着魏兆霆过分冰冷的眼色,费斯也没有了往日有些玩世不恭的模样。
  “菲菲失踪了,怕是落入了骆家威手里。”走至沙发旁,坐在了费斯的旁边,他这才将这件事儿说出口。自打梦菲失踪之後,他几乎封锁了所有消息,就怕有人先一步找到梦菲对她不利。可如今,也只能将此事告知费斯。
  闻言,费斯一愣,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道婉约的倩影。那个他所见过的穿着旗袍最美丽的女子,说话都是柔柔的,永远都带着浅浅的笑颜。
  “那……是否有什麽我可以帮忙的?”没有多少的震惊,毕竟那是魏兆霆的三姨太,与他一些干系都没有。可他也有些焦急,却不知为何。海蓝色的眼眸里掠过了一丝不知名的情绪,生生的被压下。
  “费斯,还要麻烦你用领事的身份扣下骆家威的一批货物。至於之後,可能还要更多的麻烦你。”一心一意念着梦菲的魏兆霆并未发现费斯的异样,只思量着如何对付骆家威。
  “我们是朋友,这话说的见外了。”费斯咧开了一抹笑,却更像是在宽慰魏兆霆。将心头不该有的莫名情绪剔除,伸手拍了拍魏兆霆的肩膀。
  有了费斯的同意,魏兆霆这才友好的对他扯了扯笑,不过更多的是有气无力。
  菲菲,我一定会找到你,不论用什麽方法!
  作家的话:
  现在看来,情况很不乐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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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鮮幣)38 點點滴滴
  魏兆霆的多番挑衅骆家威从未真正放在眼里,可这一次却被扣下了货物,让他如何还能坐得住。
  “好他个魏兆霆,竟用此手段!”拍案而起,别以为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这个费斯会突然扣下货物,定是那魏兆霆的主意。
  “父亲,虽说他与您这麽多年来一直争斗不休,可从未如此正面交锋过。莫不成,里头有什麽阴谋?”凯文心生奇怪,他跟随在养父身边这麽多年,从未见魏兆霆真的动手。
  其实他一直觉得,若非养父与魏兆霆一直身处对立的位子,说不定他们会是最为惺惺相惜的朋友。只是,青城只容得下一个霸主。
  凯文的话不无道理,骆家威也不是无脑之人。又坐回了位子上,瞧了一眼站在桌案前的养子。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两人都不开口,显得有些过分死寂。
  而方才说完话的凯文此刻有些忐忑,不晓得是不是说错了什麽,亦或是过分逾越。
  “那你说说,他是为了什麽。”面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有丹凤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就这麽瞧着凯文,没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凯文只抬眼了一下便又立刻垂下,心头本是在思量着到底如何说好。可转念一想,自个儿越是揣测养父的心思,怕是越会让养父不快,倒不如实话实说。
  “我斗胆揣测,该是和母亲有关。”提到梦菲,出口的称呼却在心底有些艰涩。一个比他年纪还略微有一些小的女子,却成了他的养母,“魏兆霆的探子不比您少,许是探听到了什麽消息。”
  说罢,其实凯文是惴惴不安的。局促的站在那儿,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说的对不对。他也不敢抬头看养父,目光都不晓得放在哪里好。
  骆家威看着面前站着的养子,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安的样子,可已经没有了以前看到自己就害怕的不敢发表任何看法。仔细算来,他也有二十了吧。
  “凯文,你真的长大了。”自椅子上站起,走至了凯文身边,重重的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好,很好,不枉费我这麽多年对你的栽培。凯文,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他总是会有老去的一天,总是会有退下的一日。一直生活在这种朝不保夕的高处,他也不晓得到底是否可以陪伴梦菲一生。若他真有一日这麽倒下,继承他的必然是梦菲。而那个时候,凯文必须尊敬她犹如尊敬自己一般。
  被养父称赞的凯文显然不知所措了起来,他跟在养父身边这麽多年,可说是被养父所救养育至今。从未得到过任何赞扬的他,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可是,自打梦菲出现之後,养父早已就不同了吧?
  “若是帮里头的那些人,定是会让您将母亲送回去。”低垂着头,连眼帘都垂下了头,“可是,您与魏兆霆早已不合多年。今日他用计扣押您的货物,也都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趁此,与他摆明了决裂。”
  凯文前头的话让骆家威沈下了脸,可在听闻他後头的话时,骆家威的脸上露出了满意。
  “我与魏兆霆,只有一人能得到青城。”敛下了怒气的脸,骆家威忽而转为信誓旦旦。眉宇之间隐约透露着势在必得,以及身为王者的大度。
  伸手向凯文招了招,示意他附耳过来。凯文也明白的很,立刻凑到了骆家威的跟前。
  两人悉悉索索交头接耳了好一会儿,在凯文频频点头表示明白後,骆家威这才露出了一抹带着些许算计的笑。仿佛一切都在计划中,而有人会落入这个陷阱。
  隔了才一会儿,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细微的声音立刻让骆家威收起了面上的邪佞,同时示意凯文先离去。
  外头的梦菲敲完门,如以往一般推门而入,恰巧遇上了准备离开的凯文。嘴角的浅笑并未有任何的变化,冲着凯文笑了笑。而至於後者,则是点了一下头後立刻垂下,沈默的退了出去。
  “一个人无聊了?”骆家威立刻起身,接过了梦菲端进来的餐盘,上头是一个食盅。
  梦菲则是看了一眼合上的门,这才转过身正对着身前的男人。抬起的双眸中闪烁着一丝好奇,眨巴了两下又漾出了更加绚丽的笑靥。
  “如果我无聊,难道你会陪我玩儿吗?”有些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她哪里可能无聊。前些日子上街不经意瞧见了别人画油画,也不晓得为何,她就这麽爱上了。缠着骆家威买了好些画布油彩,这几日可忙得很。
  她如此娇嗔的模样,瞧得骆家威心神荡漾。立刻将她抱坐在了腿上,稳稳地把她缠在了自己的怀中。
  “我大老粗一个,如果你不怕我把你的油彩盘打翻,不介意我把你的油画弄的乱七八糟的话。”就这麽将她抱在怀里,竟也是如此的满足。不能失去她,他无法想象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骆家威心底的阴鸷并未表露在脸上,倒是眼底有一些促狭。这麽一眼就把梦菲瞧得不依不饶的轻锤他的胸膛,可锤了几下又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让他先前真的把她的油彩打翻,还弄得满身都是。
  “嘻嘻嘻,也是,谁让你笨手笨脚的。”在他怀里咯咯直笑,一想起那日他浑身五彩缤纷的模样,她就笑的直不起腰。
  对於她的取笑,骆家威则是宠溺的看着她搂着她,只愿永远保留她此刻的笑靥,也愿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记得有魏兆霆这个人的存在!
  笑了一会儿,梦菲这才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
  “呀!都怪你,差一点忘了我是来做什麽的。”旋身端起了被遗忘在桌上的食盅,她将食盅递到了他面前。
  对於她的责怪,骆家威挑了挑眉,依旧是甘之如饴。
  “这次又是什麽?”这几日她日日都会送一些汤汤水水,几乎每日都不带重样,也让他每日都会多此一问。
  “这是降火的。”打开了盖子,里头是她熬了一上午的苦茶。说是苦茶,倒不如说是一味降火药茶。虽然她不晓得到底最近他是在忙什麽,可他偶尔露出的怒气和暴躁她也看在眼里。这才特地寻了家里头的医生,找了这麽一剂苦茶。
  黝黑的眼眸里头多了一抹晶亮,可更多的是更为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