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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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4-24 09:48 字数:4760
可听在刘虎的耳中,早已是心惊胆战。哪里还敢站着,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帮主,虎子错了!虎子是色欲熏心了!求帮主宽恕!”他已晓得瞒不住,帮主是何等人物,他竟然妄想隐瞒!
这下子骆家威倒是不说话了,安静的等待着骆凯文的到了。至於骆凯文带着些人将整个後院都搜了一遍,却没有了任何女子的踪迹!
“父亲。”匆匆回到了厅内,骆凯文附在了养父耳边,“找不到。”
骆家威略微瞥了养子一眼,这才看向了地上跪着的刘虎以及一干人。
“虎子,念你这麽多年也算是忠心於我,有批货晚些你替我押送了出去。至於其他人……”骆家威扫过了众人,“凯文,处理掉。”
刘虎哪里不晓得骆家威的意思,这显然是要将他流放出威虎帮甚至是青城!可是,他不敢开口在求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骆家威的性子,今日之事已惹怒了骆家威!
至於骆家威将下头的事情交给了骆凯文,自个儿带着人又将刘虎的大宅搜查了一边,却依旧找不到那女子。
不过,他也并非真心想要阻止刘虎。只是暂时不能和魏兆霆起冲突,而他也趁机顺势铲除刘虎。虽然刘虎跟随了他多年,可这些年越来越自作主张。有一日若是叛变,他都不会觉得意外。自然,他绝不会让这些事情发生!
待他回到前厅的时候,骆凯文已处理了所有事宜。
“凯文,今日之事封口。”既然找不到人,他也不准备再找。只要不让魏兆霆晓得他那位三姨太出现在他骆家威的人手上,那女人的死活和他无关!
“是。”骆凯文依旧还是恭敬的遵照养父的命令,可他也略微的奇怪,明明方才还在的人,怎麽就这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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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该在宅内的梦菲,此刻却已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原来方才她完全没有方向的只晓得逃走,而宅内的人都忙着去应付骆家威自然也少了看守,正是因为倒是让她找到了一处狗洞。顾不得旁的,现下的她自然是能逃离最好。
可爬出了狗洞才晓得那是一片树林,阴森森黑漆漆的,压根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远处似乎传来了人声,让梦菲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又开始了奔跑。赤裸的双足踩过泥地,刺痛阻止不了她此刻只想逃脱的心。
可路在哪里?这里又是哪里?
害怕的梦菲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着是否有人追上来,害怕和方才挨的巴掌已让她有些晕眩,喘息也越来越重。
“啊!”
突然,她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倾倒。
耳边只传来了噗通落水的声音,头似是撞到了什麽,很痛很痛。冰冷的水包裹住了她,她很想要挥动双手,可脑中却越来越模糊。
兆霆……
在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她的脑中只能勉强浮出最後的一个名字。
☆、(11鮮幣)03 重新醒來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头痛欲裂的痛苦。忍不住抱住了头,才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竟然缠着一圈圈的纱布。
“太太!?您终於醒了!”陈莲这才刚推开了自己住的小屋子,就见原本床上躺着的人已坐起来,立刻冲上前扶住了她。
听到有人进来,她转过了头看向来人。面前的人似乎很担心自己,可是她是谁?为什麽她那麽担心自己?
“你……”张了张口,她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是谁?”
原本担心的陈莲在听闻她的问题後,整个人愣住。眼中是不敢置信的来回盯着床上的她。只是转念一想,自己不过是一名卑微的舞女,她却是魏爷的三太太。她们是云泥之别,莫不成她还以为太太会记住曾经帮过的小舞女麽?
“太太,我叫陈莲。”重新端起了笑,虽然她很奇怪,为什麽太太会满身伤痕的出现在河边。若非她恰好经过,怕是太太早已香消玉殒。
“你认识我吗?”陈莲?陈莲?为什麽这个名字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又觉得自己是认识的?
饶是陈莲再迟钝也瞧出了不对劲,显然面前的女子有些怪怪的。突然,她看到了那缠在头上的纱布。
“我认识您,可是……您知道您是谁吗?”带着小心翼翼的探问,陈莲不确定自己猜测的是否正确。难道说,是太太跌入河中不小心撞伤了头,受到了影响吗?医生离开前也曾说过,指不定太太会因此忘记些什麽。
“我……”她张了张口,脑中却出现了模糊的影子。
菲菲……菲菲……我爱你!菲菲,你在哪里?菲菲……菲菲……
谁是菲菲?是她吗?她叫菲菲吗?为什麽想不起来,为什麽她不记得!那影子有是谁,为何一想到她的心头就觉得重重的又空空的。
“太太!?您怎麽了?您不舒服吗?您怎麽哭了!”陈莲吓得慌忙紧紧地扶着床上的女子。
哭了?她哭了吗?将抱头的手缓缓放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才发现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可她为什麽要哭呢?为什麽她想不起来呢?是谁一直在叫她,那个人对她很重要吧?
“痛……好痛……不要问我!不要我问!我叫菲菲……菲菲!”越想头越痛,她已忍不住死死地抱着头,甚至已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到底是什麽,不断的重复着脑中唯一的呼唤。
眼见着她如此的痛苦,眼见着她断断续续的只重复菲菲二字,陈莲却冒出了另一种想法。
“您和他……”她当然知道太太名叫杜梦菲,整个青城见过她的人很少,可谁不知道魏兆霆的三太太是谁呢?曾见着那个男人是如此的宠爱太太,甚至让她都忍不住羡慕着。可哪一个男人是靠得住的呢?
“不要问我!不要问了……好痛……”不要再和她说话,真的好痛。她的头好似千万根针刺一般的痛苦。忍不住再一次抱着头,将自己完全的缩起来。
陈莲眼里头噙着泪珠子,有些同情又有些悲伤的看着蜷缩着床上看似很痛苦的女子。男人的宠爱终究长不了吧,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的痛苦,恨不得忘记一切。除非,这一切的伤痛来自於心爱之人。
“太……不,菲菲,我是你的朋友。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以後你就暂且住在我这儿吧。”陈莲有了决定,她决定不再提及太太的伤心事。不,现在应该叫她菲菲。
而忘记了杜梦菲这个名字的菲菲,在陈莲一遍遍的安慰下,终於昏昏沈沈的带着些许的头痛半昏睡过去。
在床上休息了半个多月,她这才健健康复。而在菲菲的面前,陈莲从来不曾再提及过什麽魏兆霆什麽太太之类的话。至於菲菲,也渐渐相信了陈莲所说的她们是朋友的话。只是很多时候她想要再问更多的时候,陈莲总好似故意一般的不再多说。
只有一次,陈莲一不当心说漏了嘴,说到了梦菲二字。不过,却又让菲菲误以为自己的名字叫做孟菲。
“又要去夜乐门了吗?”方才自房里头走出来的菲菲就见陈莲又是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晓得了陈莲在一个叫做夜乐门的歌舞厅内谋生活。饶是她再不晓得那是个什麽地方,成日见着陈莲直至黄昏才出门,每次都是妖里妖气的,大略也有了个明白。
“别担心,没事儿的。”陈莲脸上挤出了让菲菲安心的笑。不论是以前的太太还是如今的菲菲,她还是那麽的关心自己。只消这麽一想,她的心头便是一热。
只不过,如今她也不方便挑明了说,家里头的生活还要靠着她那份微薄的收入。她更不可能让菲菲出去做事,当初人家帮过她,她可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头的。
菲菲走至陈莲面前,轻柔的牵起了她的手。
“谢谢你,我晓得你一定是为了我,对不对?虽然我忘了些什麽,但庆幸有你这麽一个朋友。”她也晓得自己应该是忘了些什麽的,只是不论她如何努力,只有头痛欲裂,“不如我也出去找一份……”
“不!”还未等菲菲说罢,陈莲似是被踩着一样的尖叫,却在瞧见菲菲惊诧的目光後不自在的看向了他处,“我的意思是……你的身子还未好透。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儿。你好好休息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真的!”
她怎麽可能让菲菲出去做事儿,若是被外头魏家的人瞧见了,岂不是又要受到伤害!
“菲菲,你安心的呆在家里头。时候也不早了,再不去得挨骂了。”眼见着菲菲欲言又止,陈莲拍了拍拉着自己的小手,复而转身匆匆离去。她不敢对上那双澄澈而信任的眸子,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说出菲菲的身份。
“可……”菲菲的手就这麽停在了那儿,想要唤住陈莲,却只瞧见合上的门。
是她多心了吗?为何总觉得陈莲是在有意瞒着些什麽呢?每次只要她提到过去的事儿,或者是出门,陈莲总是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为什麽呢?为什麽……疼……
一股刺痛席卷了她,让她不得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也不再去想其他。只有如此,头才没有那麽疼。
而一次次的,菲菲也都来不及去抓住心头掠过的一丝熟悉人影。渐渐地,她也不再将心思放在这上头,因为她觉着陈莲一个人还要照顾她,似是有些困难。
☆、(12鮮幣)04 驚為天人
抵不过心底对陈莲照顾自个儿的愧疚和感激,菲菲悄悄的依着自陈莲那儿晓得的夜乐门地址,想去瞧瞧那里的工作到底是如何的。就算她忘记了许多,却还记得该养活自个儿。
“菲菲!?你来这里做什麽!”当陈莲自一同唱歌的小姊妹那儿得知有人找她,本还有些疑惑。但瞧见是菲菲的时候,几乎尖叫起来。可她的声音却显得有些许的嘶哑,说那麽一句话也有些吃力。
在她的心里头,菲菲就算是忘记了一切,却依旧是那位高贵典雅的太太。她不希望如此雅致的一位女子到这种地方,那是对菲菲的玷污。
这般想着,陈莲有些局促的拉了拉几乎快要开叉到腰际的旗袍。她压根不敢对上那双澄澈的眸子,那会让她觉着自己是卑微。
“早晨你有些咳嗽,我炖了些冰糖梨子。”菲菲将手里头的保温壶递给了陈莲,也顾不得那周围一双双带着好奇的眼睛,拉着陈莲到一旁坐下。
陈莲根本不曾想到有人会关心到她的身子,就这麽呆呆的瞧着菲菲倒了一碗递给她。而她还是有些呆滞的喝了下去,那暖暖甜甜的梨子水顺着喉咙也流入了她的心底。
“菲菲……我……”捧着已经空了的碗,陈莲垂下了眼。自己不过是个歌女,却受了她的恩惠,又有她如此的关心。
可陈莲毕竟是真的不舒服,方才见到菲菲时候的惊诧早已耗尽了她最後的声音。这才说了几个字,已克制不住咳嗽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你这个样子怎麽唱歌?不如今日就回去休息可好?”早晨她也劝过陈莲,可偏偏陈莲不肯听。
闻言,陈莲立刻摇了摇头。她必须继续唱下去,否则如何照顾菲菲。更何况,她还有那个极爱赌博的男友。一想到自己的男友,陈莲的嘴角有了些许的苦涩。
“咳咳,我没事,我可以的,咳咳咳。”有菲菲的这份关心,已对她足够了。
见陈莲那一声声嘶哑的咳嗽,菲菲的柳眉也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而就在这个时候,前头的人却又开始催促着陈莲该出场了。眼见着面前一身红色旗袍的陈莲死撑着身子,脸上只剩下勉强的微笑,哪里可能唱得出声音!
“陈莲!”菲菲忍不住吼出了声,“你已经如此……”
“陈莲!快一些!今晚的工钱是不是不想要了!”菲菲的声音还未完,一道斥责的声音已窜入。
菲菲顺着那道声音瞧见了一个不怎麽高挑有些消瘦的男人,那张脸却显得有些刻薄。这个男人一出现,原本喧嚣的後台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每个人脸上皆是有些许的惧怕,想也知道这个男人大概是这里的经理。
“咳……我马上!”压下了喉咙如同火烧般的痛苦,回头也给了菲菲一个放心的眼神。
如此的陈莲让菲菲哪里放心的下,眼见着她如此还要上台,终於一个想法自她脑中冒出。
“陈莲病了,她唱不出声音,我替她!”用力的拉住了陈莲,菲菲将自己挡在了陈莲的面前。毫无畏惧的对上了消瘦的男人,此刻的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心底隐隐似是透着些许的熟悉。
经理瞧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那模样的确是有一番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柔媚。特别是此刻的她虽然只着了一身素青色的旗袍,可却透着一股别样的气质。在对比一下其他的歌女,哪一个能有如此的别样风情。
经理的眼底闪过了精光,显然是瞧见了一棵摇钱树的意思。外头的客人见惯了风骚的歌女,有如此清纯的女子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