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淘气 更新:2021-04-24 09:27 字数:4883
贝儿听了,立刻心软:“你又没有告诉我,我怎知道你受了这许多委屈。”
“你还要不要离开我?”
贝儿摇一下头:“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什么也没有了,我还能去哪儿。”
“其实,我们结婚不结婚都没有关系,只要彼此相爱就够了。”白祖利紧紧地把她拥进怀里。
“我不喜欢过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我要正正式式做你的妻子,我喜欢光明正大的,你一定要娶我!”
“当然,我所做的一切,我的努力,全是为了你!”
贝儿对白祖利深信不疑。
这天,白祖利突然匆匆赶回来。
“贝儿,我要出门。”
“出门?”贝儿跟了他将近两年,他从未离开过她:“去哪儿,去多久?”
“要到好几个国家视察,大约半年后才能回来。”
“半年,那么久?”贝儿抓住祖利的手:“别抛下我,带我一起去。”
“这一次是爸爸派我去视察的,他答应我如果成绩美满,他就同意我的婚事,你跟着去,他老人家不高兴,反对我们的婚事,岂不弄巧成拙?”
“你去哪儿,有多远?”
“法国,意大利、英国、瑞典……欧洲一带。”
“你去那么远,我一个人怎么办?”
“我答应你,每到一个城市,立刻打长途电话给你,我们天天通长途电话,不就等于在一起。”
“还要写信!”
“对!写信,寄明信片,每到一处寄一封。你乖乖地留在家里不要出去,我随时打电话回来,还有,我在你的银行户口存入二十万,是你半年的家用和零用,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在电话里告诉我,我自然会为你安排,记着,不要在外面跑,留在家里,我随时会打长途电话回来。”
白祖利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白祖利离去后七天七夜,贝儿完全没有睡觉,她担心长途电话来了,她睡着听不到,虽然她已经吩咐佣人小心铃声,注意邮差,可是,她仍然不放心。
十天过去,白祖利音讯全无,她开始担心白祖利的安危,看新闻,到航空公司调查,忽然,她记起白祖利曾给过她一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女秘书艾嘉的电话号码,不过,除非有紧急事,你不要打电话找我,我爸爸知道你和我的关系,那就破坏了我们的计划。”
贝儿想了一会,她决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提,反正,她只不过想知道白祖利的消息,别的她都不管。
电话接通,对方是一串英文,贝儿也无心聆听。
“早安!请总经理听电话。”
“总经理不在香港,出门了。请问你是哪一位,找我们总经理有何贵干?”
“我是……”贝儿随便说了个名字,都是从白祖利那儿听回来的。“我们胡总经理昨天在马会好像见到你们的总经理……”
“绝对不可能,总经理昨天刚来过电话,他现在在威尼斯和新婚夫人过着最罗曼蒂克的生活。”
“新婚夫人?”贝儿叫了起来,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们总经理正在度蜜月呀!咦!奇怪,你们胡总经理既然是我们总经理的好朋友,他不可能没有参加总经理的婚礼,喂!对了,你到底是谁?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
“我叫朱贝儿!”贝儿清楚地说出每一个字。
“朱贝儿?名字好熟呀!”她在那边喃喃的,一会,她又问:“你到底找哪一位,你……”
“找白祖利,你的总经理!”
“噢!糟糕,”那边沉吟着:“朱小姐,你打错电话,白祖利不是我的总经理,他……他去了外国视察。”
贝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心已伤透,但是还要弄个清楚明白:“你叫艾嘉,今年二十五岁,你做了白祖利的秘书三年。祖利只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所以,我绝不可能弄错。”
“但是……”
“艾嘉小姐,工作愉快吗?想不想换一个工作岗位?”
“不,朱小姐,不要把我赶走,我很满意目前的工作。”
“只要我告诉祖利,说你出卖他,他一定会送你一个大信封,除非,你肯跟我合作,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祖利,他结婚度蜜月的事,是你泄漏的。”
“我愿意和你合作,朱小姐。”
“好,你回答我几个问题,白祖利和谁结婚,是不是去了欧洲度密月?要半年才能够回来?”
“朱小姐,你千万别告诉我们总经理,是我说的,否则……”
“你不说,我马上打电话找白祖利,到那时,你是几面不讨好!”
“好!我说,我说,总经理的新婚夫人叫余玛莉小姐,他们是去欧洲度蜜月,六个月后才回来。”
贝儿用力抓住枕头,忍住了泪水:“那位余小姐是千金小姐,新相识的?”
“余小姐家里很富有,又是独生女。他们两年前就订了婚,后来余小姐的外婆生病,她去了瑞士最近才回来,一回来立刻就办喜事结婚。”
“啊!天!”贝儿心里惨叫,她日夜盼望做白家媳妇,谁知道白祖利在耍她,玩她:“他有长途电话给你,他每到一处地方你都知道?”
“是的!他关心公司的业务,他下一站去里昂。朱小姐,你最好不要打电话给他,不大方便。”
“我明白!我还要问你一件事,是白祖利吩咐你,如果我打电话给你,你就告诉我他去了视察业务?”
“是的!可是刚才我一时大意,这个真对不起朱小姐,我相信总经理对你是真心的,你……原谅他吧!”
“真心?”贝儿一阵狂笑,“现在他眼中心中都已没有我,他去了十天,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他真心?”
“也许他有苦衷,太太在,他打电话不方便。”
“是吗?多谢合作!”贝儿扔下电话,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从未想过要做富家少奶,但是,白祖利由一开始到离开香港,不停说要娶她,渐渐,她也渴望能够做白祖利的太太,这应该是最好的归宿。
现在,白祖利不单只破灭了她的希望,给她重重的打击,令她心内充满哀伤、绝望和悲愤,她眼前是一片灰黑的,不知何去何从。
追源究始,罪魁祸首就是继母,如果她不是贪钱、贪享受,把她出卖了,她又怎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算什么?一个被遗弃的可怜虫。
她穿上鞋子,拿个手提袋就出门。
到朱太太家,朱太太看见贝儿很高兴:“贝儿,看见你真开心,你终于原谅我了,来,我们谈谈吧,咦!你瘦多了!”
“我不是来谈谈,我是来跟你算账的。”贝儿甩开了她的手。
“唉!”她坐在一旁:“我一直想找机会向你解释的,但是,你没有来过,我每次到你家,你的佣人又赶我出来,而且,祖利又警告过我,因此,这只死猫我一直吞到现在。”
“你是个最卑鄙阴险的后母,下迷药,逼白祖利强奸我,”贝儿鼻骨一酸,眼泪又流下来:“你毁掉我一生幸福。”
“贝儿,你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我对你也不算好,可是,毕竟我从小把你带大,也不至于坏到逼别人强奸你。”
“如果你不在白祖利酒中下药,他怎会污辱我?”
“那是冤枉。”朱太太抚着额头摇摇头:“祖利在金钱上支持我们!我想感激他,他追求你,是想得到你,但是,你对他很冷谈,于是,他天天求我成全你们,最初,我是不肯的,因为,你的脾气我知道,如果我听从他的话,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祖利开始给我许多好处,我也不肯答应他,直至有一天他告诉我,你既然不喜欢他,他以后再也不会去会所,你每天也不会得到五百元。这,我可慌啦!没有那五百元,你爸爸不能住医院,搬回家去,恐怕他就没命了,而且,我们又欠了人家的钱,你爸爸天天要看医生,你收入不多,怎么办呢!”
贝儿拨了拨头发,憎恨地别转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话。”
“我为了你爸爸,也为了自己以后有好日子过,我无可奈何答应了他,那天,他来我们家吃饭,是他安排的,放药进你的酒里,也是他的主意,连药也是他带来的。如果要判刑,他是主谋,我是帮凶,我该死,但是,我是被环境所逼呀。”
“你撒谎,那天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在我和白祖利的杯子下了药,你自己做的为什么不承认?”
“孩子,你很聪明,你有脑的,你喝了那杯有迷药的酒,一睡就是大天光,什么都不知道。如果祖利也喝了有迷药的酒,他也应该睡大觉,又怎会强奸你?”
贝儿低头一想,也有道理。
“那晚还是他自己抱你回房间,我为了利益,所以我才会听他的吩附,自己承认了一切。其实,所有的事,都是祖利安排的。我承认,不过只承认是帮凶。”
贝儿是彻底绝望了,她想不到,白祖利竟然会是这种人。
贝儿缓缓站了起来。
朱太太跟在后面轻声问:“你和祖利吵架了?”
“完了。”
“完了?那你以后怎么办?”
贝儿没有理她,行尸似的走到街上,她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孤立无援的人。
到此为止,她恨透了白祖利,比恨继母更深,她不能原谅继母,当然更不原谅白祖利。
他由一开始就骗她,想玩弄她,跟了他两年,看到的只是他虚伪的假面目,听的全是甜言蜜语。
贝儿绝不后悔和白祖利同居两年,因为贝儿欠他的债,欠债是要还的,但她不能忍受他欺负她。
贝儿更不齿白祖利的行为——他乘人之危,朱伯病重,后母贪财,他使鬼计,用非法的手段去占有她。
有钱人,真是这样卑鄙!有钱人,真是这样虚伪!
穷人难道天生就要受有钱人欺凌,受有钱人侮辱?
她憎恨有钱人。
经过考虑,她毅然离开白祖利的家,珠宝、财物全留下,只带走几件粗布衣服,她租了一个小房间,自立媒生。
第4章
“我现在才知道,白祖利就是你。”卡迪说完贝儿的往事,满面通红,十分激动:“起来!”
高卡达羞愤交集,终于,他还是站了起来,直瞪住弟弟。
卡迪一拳打在他的下颔上,高卡达站不住脚,倒在椅子上。
“你为什么打人?你不知道你的拳头有多重!”高卡达嚷着,他用手背拭了拭嘴角,湿的,在流血呢。
“我说过,如果有机会碰到那叫白祖利的,我一定痛殴他一顿,但,你是我的哥哥,看在兄弟分上,我只打了你一拳。”卡迪拍拍手,走向房门。
“你不能娶朱贝儿,”高卡达叫住他:“你不听话我把一切告诉爸妈。”
“欢迎!我也会告诉三嫂和爸妈。”卡迪站下来,一副傲然无惧的样子:“三嫂知道你对她不忠她会怎样?父母知道你没有全心全意为家族做事,在外面金屋藏娇,他们还会那样信任你?到时你将一无所有。”
“你也会因此而失去贝儿。”高卡达反恐吓。
“我不会,如果父母因为贝儿曾经被你伤害过而不容于她,我会带她离开澄庄。”卡迪很坚决的。
高卡达把十只手指捏得格格发响,几百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转过。
祥嫂敲门进来:“三少爷,三少奶到处找你,夫人也找你。”
“妈找我?”高卡达心虚地,吓了一跳:“什么事?”
“夫人请朱小姐吃晚饭,夫人说,如果三少爷还能支持,希望你一同出席晚宴。”
“啊!”他松了一口气:“我多靠一会儿便立刻出去。”
在这个大家庭里,一切由不得他作主,他要顾全大局,他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利益,他不敢开罪父母和妻子,因为他不能一无所有。
离开澄庄,卡迪把汽车开到海滩。他们在海边踏着月色散步。
“对不起,贝儿!”卡迪牵着她的手:“吃过下午茶我就扔下你,一去就去了那么久,实在很不应该。”
“我不会怪你,因为我了解。”
“你了解?”
“首先是白祖利失踪,后来你告诉我,他不舒服,要去看看他,我就明白。”贝儿点一下头:“他把一切告诉你。”
“是我把一切告诉他,他怎样也想不到,你对我坦白得毫无保留。”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把我的‘丑闻’公开?”贝儿苦笑,其实她真想哭。
“他不会公开,因为我同样警告他,他要破坏我们的婚事,那我也会令他在家里难于立足。三哥很重视他的事业,权力和金钱。”
“白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