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节
作者:打倒一切      更新:2021-04-17 19:14      字数:5083
  球……”
  “不是你让我继续打吗?”许淖云也生气了,低吼着:“谁叫你老是装大方,我又不是医生,摔倒这种事可轻可重,你不说,我哪知道你受伤了?”
  开车的小伙听到两人在身后用悄悄话吵架,不停地瞟着后视镜,似乎觉得很奇怪。今天早上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是上司和助理,两个人一直客客气气的
  钟艾委屈极了,抱怨说:“连我受伤都看不出来,有你这样的吗?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没有一次在我身边,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来的……”
  许淖云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当着那两个人的面,我能说什么?!”
  钟艾难过得快哭了,悄声说:“是,我是见不得人,活该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吞。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下,你非得把他们叫过来。人家会打球、比我漂亮、还发育得好,你很开心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能不能懂点事?”许淖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也恢复了正常的音量,他实在是受不了司机不断往后视镜偷瞄了,“你知道我们俩的身份和状态,你也知道有的事情不是我的本意,可是只能这样。”
  钟艾绝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脸转过另外一边去。
  张默雷说得没错,秘密男友到底算不上真正的男友,如果他是她真正的男朋友,她可以理直气壮地让别的女人离他远点,可以公开和他牵手,在她需要他的时候,她可以堂堂正正地要他陪着她。可是这些她都做不到,因为他并非真正属于她。
  名正而言顺,名不正则实不至,说的就是他们这种关系。在她难过的时候,他只会叫她懂事,要她顾全他的面子。
  一路上,两个人没再说话。车好不容易开到了酒店,许淖云飞快地一侧跳下车,钟艾以为他还在生气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委屈地往另一侧挪。
  刚挪到边上,许淖云却站在了她身边,双手朝她伸了出来,定定地看着她。
  钟艾被他这个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就连开车小伙都忍不住扭过头来看戏。
  “……干什么?”钟艾轻声问。
  “过来。”他简明扼要地说。
  钟艾呆呆地看着他,竟然没搞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走不了路吗?我抱你进去。”他平静地说。
  钟艾愣住了。光天化日的,当着外人的面,不是他的风格啊!
  许淖云见她不动,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直接伸手过来,将她从车里抱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经不住轻声惊叫起来。
  开车的小伙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钟艾不知道是解释好、还是不解释好,回头看着许淖云嗔怪地说:“干什么啊?”
  “别乱动,小心摔下来。”许淖云柔声说。
  进了酒店,门口的服务生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吃惊地问:“小姐怎么了?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许淖云说:“我女朋友脚崴了,能不能替我找点药来,送到1608房。”
  他故意在“我女朋友”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好像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钟艾听了,脸上烫得不像话。
  女服务员看到这一幕,捂着嘴偷偷笑着。钟艾听到窃窃的笑声,飞快地瞟了她们一眼,又把脸埋在他怀里躲起来。
  他看着她在这里怀里害羞地缩成一团,步子迈得更大更急了。
  张默雷拿着那瓶药跟着许淖云的后脚到了酒店,却看到他抱着她大步走了进去。
  她红着脸,害羞地躲在他怀里不敢见人。那一瞬间,张默雷分明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是幸福、是满足。
  她不是为了气他,也不是想让他妒忌。她,是真的爱上许淖云。
  怎么会这样?他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从他记事起,他就喜欢她。即使在离开她以后,他也没有一时一刻忘记过她,他每天都用思念折磨自己。他以为,在她心里,他也是永远唯一的那一个人。他以为,有的感情,是超越距离、超越形式的,就像他永远忘不了她那样……
  原来留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张默雷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悟过来,他拿着那瓶药走进酒店,交给大堂经理说:“这是刚才那两个人要找的药,给他们送过去吧。”
  大堂经理忙不迭接了过去,张默雷转过身,绝望地走了出去。
  第120章 两处闲愁
  许淖云让服务员帮忙开门,他自己把钟艾抱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美人榻上。
  还没等服务员出去,他就在她脚边单膝跪了下去,把她右脚上的鞋子慢慢地脱下来,然后替她检查。
  “都肿起来了!你还说没事!”他又生气地骂了起来,“你一天不逞强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钟艾红着脸看着许淖云发怒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许淖云还在着急想办法,房间的门铃响了,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服务员,彬彬有礼地问:“是您的太太扭伤了吗?”
  许淖云含糊其辞地嗯了一声。
  “这是您要找的药。”服务员把那瓶药递到他手里
  是一管扭伤喷雾。许淖云检查了一下使用期限,发现还挺新的,便匆匆谢过,然后关上门回到钟艾身边。
  “我先给你喷点药,你休息一下,待会我开车送你回去,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拍个片子检查骨头受伤没有。”他一边用力晃动喷雾,一边严肃地说。
  钟艾咬着嘴唇看着他,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冰凉的喷雾落在受伤的脚踝上,药液迅速被皮肤吸收了。许淖云抬起头来看着钟艾,柔声问:“怎么样?舒服一点了吗?”
  钟艾笑着点点头,乖巧地说:“嗯,没那么疼了。”
  “收拾一下,准备去医院吧。”许淖云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要!”钟艾叫了起来,“我不想去医院。”
  “都这样了还不去医院,你变成瘸子。难道要我扶你下半辈子啊?!”许淖云骂道。
  钟艾说:“没那么严重,我自己知道。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一下,我不想去医院看医生的脸色。再说你不是答应今天都要陪我的?”
  许淖云说:“必须去医院,如果伤了骨头就糟了!”
  “我没那么疼了。我们先观察一下好不好?”钟艾撒娇说,“淖云,你坐下来陪陪我。”
  许淖云看着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无奈地坐下来。她把纤细的小手伸过来。依恋地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在他手掌中轻轻摩挲着,好像撒娇的小猫一般。许淖云的手中传来轻微的又是极舒服的痒,他又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不知何时变成了水一样的温柔。
  “怎么了?又撒什么娇?”许淖云无奈地问。
  “嗯。”她只轻声哼了这么一声,手指与他相交,轻轻地把他的手拉起来,贴在自己脸上。
  好小、好漂亮的一张脸。黑黑亮亮的眼睛闪着温柔而狡黠的光,嘴唇红红的一点。
  许淖云的语气更温柔了,问:“到底怎么了?”
  “嗯。”她又是这样含糊不清的回应。脸轻轻地贴在他的手掌上。偏着头看着他。
  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却那么坏,可是对她又是那么好。刚才他把她从车子里抱出来的时候,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害羞过。心跳快得疯掉了。他前一刻还叫她“懂事”,后一刻就让原则、面子见鬼去了。
  “淖云……”她轻声唤道。
  “怎么了?”
  “可以抱我起来吗?”她说话的声音也轻得像猫。
  “你想去哪儿?”许淖云问。
  她向他靠近。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把唇贴在他耳畔,轻轻地呼吸着,让他感受到自己此刻湿润的气息,还有胸膛下温柔的心跳。
  “淖云,你觉得我不好看吗?”她在他耳边轻声问。
  轻柔的声线像春夜沙沙的树声抚过他的心头,带来了轻微的骚动。
  “好看。”他情不自禁地抱住她,他记得,她的背细腻而纤瘦。
  “那你为什么不抱我嘛?”她轻声埋怨道。
  他第一次发现她竟然如此擅长撒娇。他被她的柔弱俘虏了,像机器人一样把她从美人榻上抱了起来,径自往卧室走去。
  躺在床上,她的青丝扑了一枕。他有些担心地说:“你的脚这样,我怕又不小心伤了你。”
  她柔媚地笑了,搂着他调皮地说:“御弟哥哥,你就答应了我吧……”
  “什么‘玉帝哥哥’?”许淖云一头雾水,不过他确实听到了“哥哥”两个字,脑子蓦地一愣。
  笑得太娇媚了,都不需要别的挑逗,他已经“整装待发”了。
  “笨蛋。”她的玉指在他头上轻轻一点,说,“夸你帅呢。淖云,你好帅啊,我要是女妖怪,一定要把你吃掉……”
  他的脑子无法思考了。滚烫的手早已伸入她的衣服,在冰凉细腻的肌肤上游走,“触”景生情,他的呼吸更加粗重。
  他喘着气脱掉她的衣服,洁白的躯体娇羞地呈现在他面前,他恶狠狠地说:“看现在谁吃谁!”
  他蛮横地侵入了,似乎有些生气,在她身体里冲撞着。她好满足,虽然她没有36e的巨胸,可是她一样能勾|引她的男人,他是她的……
  “哎呀,小心我的脚……”她喘着气,在他耳边娇斥道。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痛脚,埋怨说:“还不是你自找的!胡搅蛮缠!”动作却没有停止,只是更温柔缠|绵了。
  结束之后,他无力地覆着她,抓着她的头发温柔地吻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许淖云问,“究竟什么意思啊?”
  “御弟哥哥,御弟哥哥。”她躲在他怀里吃吃的笑。
  没文化,真可怕。叫“御弟哥哥”的,其实是女王啊。是她要他,是她睡他,是她吃定了他。
  许淖云看着自己怀里可爱的女人,叹了一口气。
  ………………
  张默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酒店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冰赶了过来。
  她看上去有些诧异,小心翼翼地问:“许淖云和钟艾回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抱着走进电梯、关上门,却什么也不能做……
  夏冰又问:“他们俩在谈恋爱?你事先知道吗?”
  她让他碰她,她是心甘情愿、温柔顺从的。她竟然让他碰她……
  “!”女人奇怪地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你没事吧?”
  他冷冷地瞟了她一眼,大踏步地朝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张默雷一言不发。车也开得飞快。虽然他平时就很冷酷,可是此刻的冷让人觉得很可怕,好像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夏冰觉得这个男人危险得很性感。
  她第一次见他就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张默雷的大名,在摩通已经成为一个传说。只用了短短六年的时间,他就从一个执行助理摇身一变成为合伙人。成为顶级投行的合伙人,这是华尔街所有人奋斗终身的梦想,但绝大部分人连梦想的门框都摸不到。与那些金融世子不同,张默雷没有任何背景,仅仅是依靠他的业绩和手段。就让摩通那帮老不死的合伙人折服了。据说他私生活很乱。他睡过很多女人。就连另外一家顶级投行的合伙人的老婆都敢睡,这件事在华尔街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说他是人渣。但摩通的合伙人们却愈发欣赏他,因为他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渣……
  张默雷把车开回酒店。停好车之后,他才发现车上竟然还坐着一个女人。
  她为什么在这里?他甚至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了车。
  “。”她静静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他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心碎了。他的小草,他今生今世最珍视的女孩,爱上了别的男人。
  张默雷一言不发地走进了酒店的电梯,夏冰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她仰起头看着他,关切地问:“你今天是怎么了?真的有点不像你了。”
  这家七星级酒店就连电梯都装饰得十分奢华。水晶玻璃制成的镜面环绕四壁,折射出宝石般的光芒。他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身影,他现在很成功,他已经站在华尔街的最高峰,而且他有信心自己还能爬得更高,可是他却失去了一切。
  失去她,他已经很痛苦了;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她爱上别人,他连活下去的意愿都没有了。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她始终是透明清亮的,而他却变成了一堆渣滓,一个精装的渣滓。这些年来,他放任自己堕落,潜意识里就是想告诉自己:“你配不上她,你永永远远、彻彻底底地配不上她了。”好像这是他与生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