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作者:
打倒一切 更新:2021-04-17 19:13 字数:4788
云在车里挥手,示意她上车,钟艾犹豫了一下,许淖云直接把车门打开,她只好钻了进去。
“为什么在这等车?”许淖云有些责怪地问,“你今天没开车吗?”
“我的车送去修了。”钟艾乖乖地答道。
“那干嘛不让我送你回家?”许淖云真的不高兴了。
“我看你还在工作嘛。”她无辜地说。话音刚落,却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许淖云啧了一声,从自己身上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默默地开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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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困兽之斗
更新时间2014…5…8 14:40:15 字数:2189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什么话,只是间或不咸不淡地聊着工作上的事。
到了钟艾住那地方附近,许淖云说:“你们楼下那巷子太窄了,开车进去调不了头,只能停在这,我送你进去吧。”
她没有拒绝,许淖云便从她手里接过雨伞,自己先下了车,打开车门把钟艾接出来。
那把伞很小,他们只好挤在一起快步往前走。他很想把她搂在怀里,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到了楼下,钟艾把已经淋湿的西服从身上脱下来交给许淖云,抱歉地说:“衣服都湿了,要麻烦你拿回去干洗。”
“没关系。你没受凉吧?”他温柔地说。
钟艾在他柔和的注视中一愣神,淡然笑道:“没有呀,哪有那么弱不禁风?”
她低下头找钥匙,然后回身开门。钥匙转动,她把楼门拉开一条缝,又好像想起来似的,回头说:“突然下雨,天变凉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她说明天见,他却不想说再见。他想跟她上去看看。那一夜之后,她有没有收拾那满屋子乱糟糟的书?兰草花纹的被单换了吗?她的身体有了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她转过身去拉开门,他的目光却落在她单薄的背上。白色衬衣被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显露出细细的内|衣肩带。他想起年少时在中学课堂上,第一次注意到坐在他前面那个女生的背影,那是他对于男女情|爱最初的意识。
黑发在她脑后挽成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几绺乱发贴在白皙的玉颈上。意念在他脑中酿成了一杯凛冽的酒,他好像一个喝醉的人,理智已经昏昏沉沉了,只剩下了直觉和本能。他伸出手去从背后抱住她,坚硬而炙热的唇落在她白皙冰冷的脖颈上。
她的身体好像微微震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姿态渐渐放柔软了,危危站着似乎不足以支撑,他顺势成了她的依靠,更紧地抱住她,同时拉开门,拥着她闪进门后黑暗的楼道里。
又是那样的唇舌与呼吸的痴缠交融。她的衣服湿了,又沁湿了他的,好像两个人的体温也融在一起了。
很久没有觉得接吻是一件特别的事。许淖云没有想到,只是吻她就能让自己如此沉醉。在没有距离的黑暗里,他看不见她,脑中却不自觉地描绘出她最美的形象,仿佛那天透过讲解器传来的甜美声音,仿佛她在他耳边的叹息,还有她在昏黄的灯光中拉长的侧影……
她怎么会这么美?
她一定是允许他的,否则怎么会如此温柔?与上次不一样,上次在他的强势下,她仿佛只是默许,这次却是真的心甘情愿,她的手环着他的脖颈,舌尖微弱地回应着他,甚至,她的指尖开始轻轻摩挲他的发尾。
轻微的痒从脑中不知哪一根微妙的神经发源,迅速演变成极度的混乱。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乱了她的衣服,深入其中触摸到他想象中的柔软。她哼了一声,脖子向后一仰,却没有喊停。
他仅存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行,欲念却像疯狂生长的野草淹没一切,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踪迹。
门外突然响起晚归人得意的哼唱,随之是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们吓了一跳,也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了,两人立即牵着手沉默地往楼上去。
一语不发,连气也不敢出,好像被人撞破了秘密似的。一进门,她正要开灯,他蛮横地阻止了她,直接抱着她往门背上一抵,那扇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把她又吓了一跳。
他疯狂又不顾一切地吻她,刚才如果不是有人打断,不知道他会不会作出那种无耻的事来。男人的潜意识里,越是无耻下|流的事就越具有原始的诱|惑力。他平时是一个很强调原则的人,可是在她面前,原则却迅速崩溃了。
她的背抵在门背上,双脚已经悬空了,整个人仿佛漂浮在空中,身体也变轻了。他的呼吸火一样灼热,肮脏的欲念传染给了她,让她跟他一起陷入疯狂。
这是他要做的事,最后变成了两个人的灾难。她依附着他,在他的横冲直撞下越来越轻、越来越无力,这一刻她真的很需要他,她揉乱了他的头发,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报复似的把他的衣服也扯坏,总之她像一个任性生气地孩子,她就是要他,谁叫他来惹她。
身后的门被撞得咚咚响,大概是担心引起邻居主意,他把她放下来,让她转过背去。
这是每一个人都曾有过的想象。在原始莽荒的黑夜里,两个人做着困兽犹斗的挣扎,这是上帝于生物身上最精妙神奇的设计,也是自私的野兽们之间最慷慨的给予。
钟艾觉得自己大概从未如此无耻。可是她的对手,那个在她身后沉重呼吸着的男人,却是造物的恩宠。他那么聪明自信有魅力,他沉默的时候,所有的时光都会在他眼中停留,她喜欢他修长健美的形体,喜欢他带着淡淡咖啡香的气息,喜欢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指,喜欢他为她打乱一切秩序……
总之,这本来是男女之间最丑陋的事,可是因为这个男人,事情变得形而上了,好像不是因为欲|望,而是上帝叫他们这么做的。
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终于狼狈地结束了。他和她都感到有点难堪。钟艾匆匆理了理衣服,却发现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本来就应该脱掉。她抱歉地说:“你先坐一会,我去洗个澡。”
许淖云坐在沙发上,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他没有开灯,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摞又一摞书——看来上次之后她收拾了一下屋子,只是这里书太多了,不论怎么收拾还是很乱。
浴室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微弱的光,许淖云头上身上也汗湿了,他简直难以原谅自己如此狼狈不理智,正在懊恼着,那一线光突然放大了。
钟艾身上围着浴巾,探出头来轻声问:“你要不要洗?”
许淖云愣了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朝她走去。
他的意识海又化作了一片莽莽荒原。
第74章 清晨时分
更新时间2014…5…9 10:00:09 字数:2104
窗帘的缝隙透出一丝微明,许淖云慢慢睁开眼睛。女人背对着他侧身躺着,她的长发铺了一枕,单薄的身体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许淖云心里很充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他的心跳不禁微微加速。
他凝视她的背影好一会,又侧身支起上身看她的睡脸。白皙的脸看上去很无辜,薄薄的鼻翼轻轻翕动,长睫毛也微微颤抖着。
昨晚很好,好到了极致。她似乎乐于让男人采取主动,总是又温柔又顺从,像水底的青荇一样把他牢牢缠住了。她那时甚至主动勾}引他,可是却表现得那么纯洁无辜,他跟着她进了浴室之后,她就再也不做声了,只是任凭他摆布。
许淖云看着女人的脸,晚上他看不清她,白天又不好意思盯着她看,现在正好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妖精。
等了半天,她也没有要醒的意思。许淖云看了看枕边的手表,才6点,既然醒了总要做些什么吧?在女人家里过夜的男人有一项特权,就是早上可以重温鸳梦。他不仅不舍得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想借此彻底确定一件事——他现在可以理直气壮地跟她那个了。
一次是冲动,两次是意外,第三次总不好说是巧合了吧?
许淖云一边把手绕到前面轻轻抚摸,一边在她颈后露出的那片白皙细嫩的皮肤上细细吻着。
钟艾身体往前一缩,迷迷糊糊地咕哝说:“别闹,我还要睡。”
“你睡你的。”他身体贴上去,手更不老实了。
“唉呀,我真的困。”她快缩到墙角了,闭着眼睛抱怨说,“每天都要加班,让我多睡会。”
许淖云笑了起来,伏在她耳边说:“谁叫你自己要来当秘书的,再说我不是给你加班费了吗?”
钟艾揉了揉眼睛,回过头来看着他,却没有说话。从她好奇的眼神来看,好像这会才发现他在这过夜了。
许淖云也看着她,他们好像初次相识的小动物,只剩下眼神交流。
当然,他还有别的沟通方式。
她一开始有些不乐意,但渐渐的也不免被撩拨起来了,鼻子里开始轻轻哼出声来。
像唱歌一样好听。她怎么会样样都那么好,样样都合乎他的心意。这既让他有点意外,又好像合情合理。他又侵入了,浑身的线条随之紧绷起来,积蓄着的力量,在她的柔软之中愈发沉重。
东方微明。在幽白的晨光中,他看见了她,轻轻皱着眉,额角沁出细细的汗,那么甜美诱人;她也看见了他,表情似乎有点生气,眼神又那么专注,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加在一起还要英俊一百倍。
仿佛是第一次坦诚相见,他们终于不再尴尬和羞耻…………
起床之后,钟艾给许淖云找来了新牙刷和新毛巾。许淖云真的不太习惯那个小小的洗手池,他家里任何一间浴室的盥洗台比这个要大得多。他有点不爽地随手打开镜柜,看到摆得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发卡、还有各种不知道用途的小玩意,又觉得挺有趣——这些平价的东西她从哪弄来的,没有一个牌子他见过,为什么皮肤还那么好?
他刚洗漱完毕关上水喉,就听到她在隔壁厨房煎蛋的声音。他走过去靠在门边看,过了好一会才说:“要半生熟的。”
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当我是西餐厨子?”
许淖云满不在乎地一笑,走到餐桌旁坐下。
她这里到处都是书,旁边椅子上就放着一本。许淖云拿起来看,上面依然有她的划线和笔记,他又不知不觉读了进去。
满屋子煎蛋和烤面包的香气,让这个早晨充满了温馨。
钟艾把牛油西多士、煎培根、五分熟的煎蛋还有橙汁摆在桌上。许淖云抬起头瞟了一眼,问道:“有什么是你不会做的吗?”
钟艾轻轻一笑,戏谑地说:“不会做人。”
许淖云笑着说:“那倒是真的。”他把书放到一边,用刀叉吃起早餐来。
西多士两面金黄,鸡蛋也是恰好五分熟,培根虽然不是他常吃的那个西班牙牌子,但胜在火候刚好。这么好的女人,居然没有人早早地占着不放,也算是一件奇事。
吃完了早餐,许淖云说他要回自己家一趟,他总不能穿着前一天的衣服去上班。
“你自己开车去公司,没问题吧?”他问,“晚点到也行。”
钟艾低头吃着早餐翻着书,淡淡地说:“没问题啊。我会准时到的。”
她又变成这么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了,昨晚那个咬他耳朵的女人跑哪去了?许淖云心里有点轻微的不适,也淡淡地说:“那待会办公室见把。”
她没再做声,也没有起身送他的意思,许淖云只好自己拿上车钥匙走了。
看见他走了,钟艾才彻底放松下来。她推开书愣了一会神,然后拿起桌上那杯他喝剩下一半的橙汁啜了一小口,把唇贴在杯沿上又发起呆来。
懒懒地收拾完杯盘碗盏,她又转去收拾房间。昨晚留下的狼藉,如同暴雨之后的花园。她一下扑倒在床上,把头埋在有他气味的被衾之间,心里想着:你来的时候,就对我好点吧;你走的时候,也干干净净地走。
将近八点,钟艾齐齐整整、精神抖擞地出门了。男人的宠幸不是她纵容自己的借口,要上班就该有个上班的样子。
今天要挤公交车去上班了,昨晚她的小飞度停在了公司。
她本来没想着要勾|引他,但是回到公司第一天,见了他那副假装正襟危坐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得可爱。都已经裸袒相见了,还装什么君子之交?好像谁不知道谁关灯之后那点事似的。
他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她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爱。正好晚上下起了大雨,她就故意撑把小伞让自己湿身,他果然跟过来了——真是好傻好天真。
没想到,是个好男人呢。加上又那么帅,她怎么会拒绝呢?
钟艾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微微一笑,打开手中的透明伞,融入了上班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