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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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孤行 更新:2021-02-17 10:32 字数:4737
,在那里付现钱就为您将用完了的电池换成预先充好的新电池。您把这个电池装进您面前的托板上的槽里,然后即可继续赶路,一个月内您就不必再为燃料操心了。
“让我们想象是在向北疾驰。设想一下周围冰天雪地,一片严寒,高空放射着辉煌瑰丽的北极光。但您会大吃一惊!在这种酷寒的环境中,来来往往的人们不穿沉重的皮大衣。妇女身着薄薄的连衣裙。男子穿的是雅致的运动服。但是他们并没有冻僵。因为他们服装的料子上缝有很细的通电的金属丝,时时在发热。电池就藏在迷人的女士们的精致的手提包内。导线把手提包同连衣裙连接起来。男子身上的电池,则安在腰带上,就象北美洲骑马牧人佩带的手枪皮套那样。
“为了将星条旗牢牢地插在南极地带,穿着单薄夏衣的人们在冰流中航行,他们的船上有电动机。没有司炉!工程师们穿着洁白的服装,偶尔更换一下供给船上机器能量的电池。
“船被冰夹住不能动了。以前勇敢的旅行家们曾常因此而遭受惨重的损失,有时还牺牲了生命。现在人们手里拿着电热器跳到冰上。他们将它装在船头上。用超级电池通上电流——在船的前面就出现了一条水流清澈的河道!冰溶化了。旅行家们继续自己的航程。他们到达伟大的南部大陆,坐上用极小的电池供电的电传动的雪橇。不费劲儿就到达南极地带了。借助超级电池冰融化了,于是,人们踏上了被征服的南极的坚硬的大地,把美国国旗的旗杆插在地上。
“电力机车沿着铁轨在奔驰。司机离开站上的值班室时,在拿路签的同时抓节电池放在口袋里。您到山里去游览时,无须随身带火柴,没有必要!在您的背心口袋里有电池,它对您来说如篝火一般。动身去狞猎时,您随身带支电枪,它靠装在枪托里的电池供电,射击时没有声音,不会惊动野鸟、野兽。您满载猎获物而归,既满意又疲乏,准备躺到被窝里去了。电暖器已给您把冰凉的被褥供暖了。您入睡了,而到早晨,电子闹钟将向您报告:该醒来了,同时它又打开了电咖啡壶的开关。
“到处都将是电池。它们将由送货人分发,用电动汽车运往各处,还将由电动飞机空运往遥远的地方。
“精明强干的企业家们将组织给电池充电的专业化的联合公司,以满足必然出现的对充好电的电池的极大的需求量。他们将建成利用太阳能、风能和海水能的巨大的动力中心。在这些小心站里,将空前地大规模地为规格极小的电池充电,然后这些电池将在世界各大陆的所有国家出售,获得很高的商业利润……”
霍尔姆斯捷德教授收住了话头。当他想检验自己的讲话对人们产生了什么印象时,经常这样。然后他以一种极其关注的姿势在自己的拍纸簿上记了点什么,接着说道:“我明白您的意思,先生!是我意料之中的问题,我已经对此作了准备。尊敬的伊利诺斯州参议员想了解,究竟通过什么途径能获得如此不寻常的效果,他这个愿望是十分自然的,我乐意根据最新的资料向诸位解释巴科夫教授和克列诺夫博士的发明的实质。为了使我的叙述更加生动,某些地方特加以简化,因此恭请诸位大度地原谅……
“那么,先生们,诸位当然是知道的,每一种物质都由原子——即由绕着带正电荷的原子核运动的电子所构成。我经常把这些电子想象成一些不知疲倦的勤劳的干活能手,象松鼠蹬轮子似地奔跑不息,干着自己的营生。一种物质之所以区别于另一种物质,先生们和女士们,正是取决于中央的核子的大小和在环舞中奔跑着的那些小小的干活能手的数目的多少。但是……”霍尔姆斯捷德将手指向上翘起说:“并不是所有的电子都是有事儿可干的。在我所说的那些原子企业中也有一些失业者,它们在那里无活可干。它们能在物质内部自由移动。在外力——我们称之为电压的影响下,这些‘失业的电子’就竭力以失业者所特有的行列沿着导体移动,我们物理学家把这种现象称之为电流。
“确实,女士们,先生们,很难期望这种行列在途中不会遇到阻力和各种各样的障碍。在这些行列中,诸位当然知道,不得不耗费掉不少的能量。在科学上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作为电阻。为了克服电阻就需要白白耗费电能。唉,对所合的国家来说,请原谅,也就是对所有的导体来说,不可避免地都存在这种阻力啊!
“然而,参议员先生们,诸位当然也知道,这些失业的电子巧匠的队伍不能不对周围的环境产生影响。实际上,这种运动常常伴随着强大的旋风般的宇宙太空的‘风暴’,这种风暴变成了真正的、有巨大潜在力的太空飓风。这种潜在力,象所有其他的能量一样,参议员先生们,可能会冲到外面来的啊!科学上,就完全如同在政治上一样,这种太空的飓风是可以觉察得到的。当把导体卷成线圈时,这种飓风特别可以觉察以来。飓风似乎想要钻进线圈里去一样,把一切金属物都吸来,也就是对一系列的物体产生吸引力,这样就会导致物理‘事件’。我们称它为磁场。用诸位的语言来说,参议员先生们,这也许有别的名称。
“总之,先生们,如果磁场里——太空的飓风或是‘宇宙的风暴’里有大量潜在的能量的话,那么为什么不利用它来积聚能量呢?要知道在政治情势中我们每天也必然会不无恐惧地遇到类似的能量积累的。
“多妙的主意啊!然而……无论什么物质都不容许电子巧匠的队伍在自身的范围内自由移动并引起‘社会风暴’。因此,由于必须克服电阻,这种蓄电的方法在不久以前,参议员先生们,还没有具有实际的意义……
“但是,女士们和先生们,我指的不是离我们很远的两种同类现象,应当说,在科学方面已发生了某种转折。去年,一九一三年荷兰的物理学家卡曼林·昂尼斯发现了超导现象。他断定,将导线置于接近星际空间寒冷状态的温度之下,任何电阻都会立即消失。小小的巧匠的移动——物理学家称作电流——在物体内部就不再遇到阻力。勤劳的巧匠变得真正自由了。他们的运动在全宇宙太空中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强大的飓风,它们随时可能冲到外面来。在这种情况下没有浪费任何劳动力,参议员先生们,对勤劳的电子巧匠不再有阻力了!被宇宙空间的寒冷所解放出来的物体提供了新的,前所未有的各种可能性。它们成为积蓄极其巨大的能量的源泉。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助手克列诺夫博士得以在冷置的小线圈的磁场内集中不可计量的能的原因,从而使我有幸向诸位介绍使用这些能量的美好的前景……”
霍尔姆斯捷德教授在此中断了自己有趣的演说,因为门铃响了——得去开门,而整个这间屋子里,除了他之外,没有其他任何人。当然;也没有老教授致词的对象——尊敬的参议员们。他们仅仅存在于霍尔姆斯捷德的想象之中。
他有点儿驼背,以一种最乎常,最普通的样于向门口走去。他显然很不满意,因为当他在准备向美国参议院专门委员会发表如此重要的演说时,有人来打扰他。
教授把门打开,出于出乎意料他颤抖了一下。
一个穿着一身揉皱了的旅行服装的人站在他面前。他谦恭温雅,两眼含着忧伤,胡子卷起,露出了光光的下巴。
“是您……您在这儿?”
“是的,教授。”来人平静地回答。
“您丢下实验室不管了?”
“那儿现在有小伯恩施坦。钥匙我随身带着。”
“只留下一个男孩子在那里?这真轻率!”
“别谈这个了,教授!……我知道关于参议院专门委员会的事了。我想出席会议。离我开始说话的时刻已为期不远了,而我的声音是代表爱尔兰人民的。但在这之前,我答应您,教授,一定安安静静的,不被人察觉。我只是想向自己的同行学习。”
霍尔姆斯捷德皱了皱眉,抱住自己的头说:“我大概快要发疯了!我的安静的实验室变成政治阴谋的中心了。归根到底我仅仅是个科学家。我能领导科学工作,但不能领导政治。不,不能领导政治!请到里面来。请原谅,您一路上大约累了吧!因为您是步行来的。我冒昧地建议您洗个澡。此外,我再吩咐他们给您准备热咖啡。”
忧郁的人看了看教授,并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谢谢您,我很愿意洗个澡,恢复一下精神,并且使外表弄得比较象样些。毕竟是些参议员……”
于是他讥讽地笑了一下。
“说说您的宠儿,小伯恩施坦近况如何?”霍尔姆斯捷德问道。
“噢!这是个有天才的男孩。我和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您知道,教授,我一生中除了自己的信念之外,什么也没有。您知道我所有的亲人是怎么死的。我喜欢上了这个男孩。因此我一定把他教育成人!”
教授叹了口气,然后,一面想着美国参议院专门委员会,一面去为他的爱尔兰人准备洗澡的事。
第六章 一张百万美元的支票
莫德和克列诺夫现在经常到山里去。
近来他们很多时间是在一起度过的。他们常常攀登附近的山峰,在公园里散步。
最初,克列诺夫向莫德讲述他在原始森林的奇遇,讲述关于“俄罗斯勇士”巴科夫,关于黑皮肤的女巫……
莫德兴奋地仔细端详业余爱好者拍摄的一个古怪的妇女在船上的照片。
“黑人妇女也不是这样的。”姑始低声地说。
她被神秘的塔伊姆巴吸引住了,试图学她与自己的回声构成的二重唱。莫德到峡谷里去歌唱,竭力想使她的声音同回声混合在一起。但是回声很微弱,莫德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于是姑娘更加被想象中的塔伊姆巴的声音迷惑住了。
莫德强迫克列诺夫一遍又一遍地复述这个故事。
克列诺夫讲了巴科夫教授最后的那些日子,他临死前的呓语……
“难道他真的讲了在原始森林中爆炸的是星际飞船吗?”莫德惊骇万分地问。
“他当时病得很重。”克列诺夫为自己的导师辩护。
“您真的不明白吗,约翰?”姑娘激动了,“难道您真的不明白,您的老师已经猜到通古斯灾祸的秘密啦!我现在深信,深信你们看到了,而且同活生生的火星上的女人……谈过话!”
克列诺夫先是发笑,后来甚至激怒了,但全都枉然。莫德坚持自己的看法,任何反驳的话都不想听。克列诺夫让步了,只要莫德愿意的,他都微笑着表示同意。
他们的友谊就这样开始了。
美德以女子特有的本领探出了克列诺夫内心深处关于人类的未来和防止战争的理想。这些理想在有些人看来可能是幼稚而没有根据的,可对莫德来说却是个意外的新发现。她感到克列诺夫既伟大,同时又质朴可爱。他常常使她钦佩,同时又逗她发笑。
原来,克列诺夫无论哪棵树的名称都不知道。他只是把树分成针叶的和阔叶的。阔叶树中他有把握能确定的,只有白桦树。姑娘对他进行考试,并且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约翰,您知道不知道树木能飞?”莫德突然问道。
她和克列诺夫站在陡峭的悬崖上,从那儿可以清楚地看到白别墅以及突出在地平线上的孤零零的克泰登峰。
“不,不知道,”克列诺夫几乎是惊恐地回答道。莫德提出的一些问题常常使他不知所措。
“约翰先生,这只有偷偷地瞧才行。您愿意吗,我来教您?”
“好,我会很高兴的!”克列诺夫急忙表示同意。
他们在草地上坐下。
“您听着,约翰。得挑选一个晴朗的日子,不过得有点儿微风。然后躺在离你想看的那棵树不远的地方,并且不去注意它。只是记住,树木可是很狡猾的!”莫德特一个手指按到嘴唇上。
“是这样……”克列诺夫将信将疑表示同意。
“然后,装作在看天空,悄悄地把目光转到树叶上去!是要做得不让树儿觉察。您明白吗,约翰?随后等待着,当云彩在树的上空飘过,而风儿摇曳着树梢时,就……”
“就怎么样?”
“您就微微眯上眼睛……”
“眯上眼睛?”
“是的……于是它就起飞了!”
“谁起飞了?”
“树。”
克列诺夫沉思不语了。他心里想,既然周围一切都这么美好,那么为什么树木不能少许它一会儿呢!
“那您知道不知道有些什么样的云呢?”
“云吗?当然知道,有积云、卷层云……”
“唉,不,完全不是讲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