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作者:竹水冷      更新:2021-04-17 18:50      字数:4985
  第二天云洛羽顶着两只熊猫眼来到竞标会场,由于这段时间做足了工功夫,他顺利的买下了那块地。。。而他之所以能从二十一名竞标者中得到这块地,是因为别人都从价钱着手,而他是从席择天这个人开始着手。
  失去所有
  云洛羽坐在山头望着自已刚买的地,面积很宽,足足有几十万平方大,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植物,中间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流河,很美的一个地方,这里原本是个风景区。
  “恭喜你,这是块不错的地。”一个低沉淡漠的声音从云洛羽身后响起。
  云洛羽回过头看向来人,薄唇边染上一丝笑意,来人正是席择天。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浑然天成的尊贵与霸气,那深邃的黑眼平静幽深包罗万象,云洛羽见到他第一眼的感觉就是,他变了,以前见过他几次,他是个狂妄的家伙,总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他的出现会让热烈的气纷瞬间冰冷下来,在别人眼里他是神亦是魔。
  而这一次,他的狂妄与骄傲被淡漠所代替,此刻的他就像看透世间万物,无欲无求,然而这样却更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如果他想,他可以无所不能。。。
  “谢谢”云洛羽薄唇轻启,转过头继续看着低下的风景。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席择天在他身旁坐下,修长的指扣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听得出他话里有话,云洛羽没有出声,他望着那清澈的河,脑海出现双如水的黑瞳,在他的记忆里,她的眼睛永远那么的清澈。
  “知道我为什么会把地卖给你吗?”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
  “我和她在这里拥有段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不希望别人改变这里的一切,你调查过我,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席择天轻笑了下,那一抹笑容是幸福的“同样的,我也调查过你。”
  云洛羽眼中有着疑惑,他不明白他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我很好奇你离婚的理由”席择天语气里有着淡淡的悲伤,他一直欠她一个婚礼。
  “我的婚姻不是我自愿的,所以离婚便不需要理由。”其实是他想不出,不离婚的理由,他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是她背叛的结果。
  “可惜了她才十八岁,不过她很漂亮,就算离了婚,想必也会有很多男人争着抢着要。”席择天一阵叹息,随后又是平静淡漠,云淡风清。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洛羽语气一变,深邃的眼多了丝防备。
  “你还是很紧张她?也对你们认识了十多年,你放不下她是应该的,可是,她却已经放下了你,她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会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
  “她不会”云洛羽对他怒吼,愤怒让他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
  席择天勾起薄唇,抬起修长的指,指向他的胸口“这里是不是很痛?”
  云洛羽愣了下,用力的拍开他的手,黑眸染上了嗜血的气息“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帮你,看得出来你是很在乎她,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等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自嘲的笑了下,眼底浓浓的衰伤与自责。
  云洛羽眼中的怒火慢慢平息了下来,心还在为他的话而抽痛着,对谷予静他一直理不清是什么感情,他在乎她甚过于自己的生命,却从没去想过她对他的意义。
  他会让她睡在他怀里,总是让她坐在他的身旁,她受伤他会心疼,她生病他会彻夜不睡的照顾她。
  他会送她很多礼物,而他却不喜欢她收别的男孩送的礼物。
  有人敢动她一根头发,他会打得别人满地打牙,她总是抗议他管得太宽,可他总是以为她好的借口,继续介入控制她的生活。
  比如:他不让她和男同学走的太近,他说早恋都是女孩子吃亏。
  比如:他不让她学开车,他说她神精大条开车会有危险。
  他会杜绝所有可能将她带离他身边的可能,总是将她揽在自已的羽翼下,替她遮风挡雨,不管她需不需要。
  “她背叛了我”这是他的心结,太过在乎,所以伤的越重。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如果你放不下,就只能永远失去她,回过头你会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后面那句话是说给他自已听的,席择天拍拍身上的尘站了起身,临走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其它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还在你身边。”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怔怔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反复的问自己。。。
  谷启华下葬那天,去参加葬理的人寥寥无几,家道败落,人情冷暖,谷予静彻底的成为了灰姑娘,不。。应该说是弃妇,十八岁的她成为了孤儿,短短几日她竟失去了所有。。。
  “小姐你就吃点东西吧。”刘妈将盛好的饭放到谷予静面前,小姐都两天也吃东西了,整个人都憔悴了好多。
  “是啊,你这样老爷在天上也不会安心的。”陈婶帮着劝说,再这样下去身体会搞垮的。
  “放那吧,饿了我会吃的。”谷予静将开刘妈的手,整个人缩进沙发里,双手抱着头靠在膝盖上。
  刘妈和陈婶失望的相对了眼,退了下去,如今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陈身上了,老爷生前交待,如果小姐和云少爷离婚了,就让陈管家联系一个叫柏然…约克斯的男人,让他把小姐带走。
  机场老陈已经接到了柏然,第一次他看到了能与云洛羽相提并论的男人,他的担心终于可以放下了,他相信老爷的决定是对的。
  路上老陈跟柏然提了谷予静的情况,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双手握成了拳,该死的云洛羽居然这样对她,既然自己不懂得珍惜,为何却不让他找到她,竟然找了个胡静儿骗他。
  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终究还是会露出马脚,一个多月前他便派人着手调查了胡静儿的身份,那时他便已经知道胡静儿只不过是个冒牌货,之所以没有赶她走是想揪出幕后的教唆者,那个教唆者一定和静儿很熟悉,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他的静儿,可惜大半个月过去依然毫无头绪。
  直到一个星期前,他收到一件邮件,里面是谷予静的详细资料,还附带着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当年在马尔代夫时与云洛羽的合照,甚至还有她和云洛羽的结婚照,当时他不相信她就是他的静儿,又或许是说他是不愿意相信他的静儿已经结婚了。
  孩子不能要
  直到和谷启华视频,他将谷予静十一岁时照的全家福给他看,他才相信了这个事实,一边是高兴他终于找到了她,而另一边又是心痛的失望,他的静儿已经嫁给了别人,而那个别人便是云洛羽,他当下便明白了那个幕后教唆者是谁,而他答应了谷启华的条件,等他的通知才能来M国,届时便可以将她带走。
  没想到才一个星期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静儿现在肯定很难过,柏然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紧紧抱住她,告诉她别怕:你还有我,你的柏然哥哥。
  其实他见过她一面,在海边那次她在他的车前照镜子,一身的狼狈,可是却牵动了他的心,这让他更加的期待见到她。
  车子进入谷家,柏然竟然发现自己紧张的手心都是汗,他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伙子,他拼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害怕等会见了她会脸红,他实在丢不起那个脸。
  “老陈你终于都回来了,小姐她还是不肯吃饭”车刚停稳,陈婶的声音远远的就传来,那声音里有着焦急的无奈。
  车里的人速度的下了车,走向大门,陈婶睁大了眼看着高前英俊的男人,这就是柏然…约克斯吗,长得可真帅,勉强配上她家小姐,听说他也很有钱,气死那个云洛羽。
  别墅里的长沙发上,一个小小的身子正坐在上面,身上缩成了一团,小脑袋埋进了腿里,这是柏然第二次见谷予静,心跳通扑通扑的跳的好快,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慢慢的走了过去,轻轻的坐在她身边,犹豫了许久却说不出一个句话来,此时他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伸出了双手将她圈入怀中。
  谷予静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下一秒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她不满的皱起小眉头,想挣扎出那个结实的怀抱,小脸不满的瞪向怀抱的主人。
  看清男人的脸时,她的所有动作都停止了,一个她从没有想过的人,居然在她最需要依靠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旁,她的柏然哥哥,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柏然看着她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紫瞳里染上了浓浓的心痛,她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眼睛大大黑黑的,鼻子小巧挺挺的,嘴唇粉嫩小小的,头发短齐柔顺的。。。六年了,她终于又回到了他怀里。
  “柏然哥哥??”她有些难以置信,说得的声音却苍老沙哑的难听。
  柏然轻点了下头,心里却说不出的激动:静儿,他的静儿,他的宝贝。
  后来她在他的怀里哭的昏睡了过去,终于还是病倒了,当晚发烧到了四十度,她痛,他也跟着痛,这是柏然第一次照顾人,显得笨手笨脚的,可他却不让别人帮忙,彻夜的照顾她,直到天色泛白他才趴在床边睡了会。
  依照谷予静的吩咐,刘妈再次来到云家,房内的一切和三天前的一样,看来这个三天里云洛羽都没有回来过,桌上的菜已经发臭,地上一小滩血迹已经干了,桌上的离婚协议还摆在上面,这里每天都会有清洁阿姨来搞卫生,那天走的急刘妈将门给锁了。
  无心去管那些,她上楼将谷予静的东西收拾了下,东西很少才一小箱子,因为云洛羽送给小姐的东西她一样也没拿,提着小箱子走到餐桌前,将小姐给她的戒指放在上面,走时还是锁上了门。
  “柏然哥哥,你在想什么?”谷予静再次醒来,柏然正坐在床上望着她呆,脸色很难看。
  柏然回过神,没有开口,起身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的夜色,眉头皱得很深“静儿,这个孩子不能留。”
  “不,我想把它生下来。”谷予静手扶上小腹,原本以为她会失去这个孩子,没想到它竟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它如此的坚强,她似乎没有权力剥夺它的生命。
  “静儿,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生下它。”柏然转过身,心疼的大喊,他都那样对她了,难道她还不死心吗?
  “它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她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决。
  那晚柏然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夜未合眼。。。
  而谷予静则给刘妈,陈婶,陈管家每人发了一笔钱,让他们回家养老。
  第二天一早,谷予静和伯然一起离开了M国,路上云洛羽的车与他们的擦身而过,她扯起嘴角笑的讽刺,没想到最后一刻还能见到他,永别了,羽哥哥。。。从今以后他只是个叫云洛羽的男人。
  云洛羽一只手握住方向盘,一只手带上耳塞,按了下一键频幕上显示出熟悉的号码,此刻他竟有些紧张,他已经快四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耳里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他的期待落空,再次拨打过去,还是传来同样的声音。
  他换了一个号码,这是他别墅的电话,再次拨打出去,响了很久没有人接,她已经搬走了吗?
  又换了个号码,这是谷家的电话,同样的情况再次发生,她到底去哪里了?她在故意躲他吗?
  云洛羽的心急如焚,拨了个电话给哈迪,电话一通他劈头就说“马上查一下谷予静躲在哪个角落”
  哈迪当下就懵了,随后略带怒气的吼“你都跟人家离婚了,还找她干嘛,别再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管,叫你去查,你就得去查。”云洛羽本来就心急如焚,被哈迪这么一吼,火气马上就上来了。
  “羽,你们已经离婚了,她的事都跟你无关了。”哈迪再次提醒他。
  “离了婚就怎么样,离婚还可以复婚。”
  哈迪愣了下,接着唉叹了声“太迟了,羽一切都太迟了。”
  有些错误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太迟了?云洛羽死死的握住方向盘,他回来的太迟了吗?可是,他现在才发现她对他有多么的重要。
  发了疯似的找她
  谷家大门紧锁着,此时门前停着辆名贵的跑车,云洛羽怔怔的看着这熟悉的房子,下车对着屋内大喊,一声一声的唤着谷予静的名字,可是回应他的只有空气中的回音,他却不死心,直到声音沙哑。
  将身上的外套扯掉,从围强上攀了进去,里面不是很大,别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