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 节
作者:点绛唇      更新:2021-04-17 18:41      字数:5143
  “所以我决定将季恬,还有三胞胎,全记入季家族谱,大家有意见没有?”
  季家的族谱,能追溯到明清时代,经过朝代的变更,战火的洗礼,可谓是沧海桑田,它也是国内硕果仅存的几个宗族之一。
  可惜,历史虽然久远,除了明朝时的季厚礼、季本外,也就当代的季羡林还算个人物,其余还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人物。
  到如今,竟然大都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最有出息的,也仅仅在香港,台湾等地,吃皇粮。
  这也是季氏不为人知的原因所在。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族长,一直将发扬季氏为己任,兢兢业业,可是生不逢时,郁郁不得志。
  哪料到,风云突变,瞌睡有人送枕头,季氏真出了个了不得的,而且还是个女娃娃。
  他这时早忘了,季革命当初可是上门求情,想把恬丫头记入族谱,而他却以女娃作为借口推辞过去的事了。
  “没意见,没意见。”早已达成一致的族人,现在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季恬的思维飞速运转,合着这是看在她有出息的面儿上啊。
  不过,她可不打算推辞,这送上门来的好事,能记入族谱,对三胞胎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这年头,拼的就是底蕴啊。
  说到底,族人可比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可靠啊。
  真有成就了,肯定也不会吝啬提携一两名族人。估计,面相忠厚,内心狡诈的族长,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从他的角度说,一人出息,比不上全族的蒸蒸日上。
  三胞胎穿着一色的骑马装,可爱不凡。
  小正太,小萝莉掩饰腹黑的肚瓤,用甜的发腻的嗓音,迷倒了一漂大老爷们儿,更是坚定了族长的意思,这种人才不提早笼络进季氏,简直没天理啊。
  三岁定终身,绝对不错。
  季恬故作无奈地说道:“族长,各位叔伯,遇到这种好事,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们也知道我家的情况,三孩子不是同一个姓,总不能上一个,不上一个吧?祸起萧墙的例子不少啊。我是宁可全不上,也不想让孩子长大后,心生埋怨,起内讧,希望各位能理解。”
  “哈哈,丫头,你就别班门弄斧了,族长早有打算了。”季革命一语道破孙女的心思。
  “是啊,来之前,也是考虑道这茬。所以,大家商量了个对策,破例将你这个女娃记入族谱。这样,你生的孩子,也就顺理成章地记在你的支下,为季家子孙。”
  “那怎么好意思呢,大增他们长大后,一定不会忘记族长和族人的恩德的。”
  族长心生满意,跟聪明人讲话就是不费力气,打破常规施恩,不就为了对方的一句承诺嘛。
  季恬也不小气,每人两条好烟,两瓶好酒,来者有份,让这些族人更加满意,果然是个会来事的。
  “莎翁说,三年可以造就一个富翁,但三代造就不了一个贵族,如今我总算是心有体会了。”
  “恬恬,让大增他们,把握好机缘。季氏再落魄,古籍善本还是有不少保留下来的,记入族谱,代表他们有资格,能随时翻阅这批机缘,这就是最大的一笔财富啊。”
  “我懂,恐怕最高兴的,要数小增了,这孩子是一门心思钻进书眼了。”
  “读,只要有本事读,砸锅卖铁也得供。实在不行,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顶上几天,发挥点余热。”季革命一锤定音道。
  “太爷。”小增听后,特乖巧地依偎到季革命的怀里。
  “好孩子,以后季家就靠你们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明白吗?”将他们三双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是几年来,季革命对他们说过的唯一重话和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本来应该三十万字的时候完结。
  但是忘了根编编说,给我排榜了,只好硬着头皮,狗尾续貂。
  这下,将会在大年三十或者初一完结。
  正文 第99章
  农历十月初八,是季恬和孩子们一生中的大日子;无他;今儿啊;正是记入族谱的日子。
  为了彰显看重,族长特意吩咐各支族人赶来观礼。
  这一天;流落分散在全国的族人;没事的基本全回来了。
  有的,甚至提前几天,回来帮着修缮祠堂;打打下手。
  说实话;现代人;也许生活压力大;自顾不暇,有几个还在乎家谱的呢?
  但是,对季家村姓季的来说,这可是大日子。
  回来的各支族人,有一大半是为了季恬而来,都想看看救全世界人民于水火之中,受到极大关注的大夫,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村民一直和季恬住一个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让他们也感觉与有荣焉,面上有光。
  季氏经过世代繁衍,根深地茂,如今祖祖辈辈,子子孙孙,团聚一堂,乌泱乌泱一直排出祠堂外面老远,还真显示出了大家族的威风。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季恬,感觉到气氛的肃穆,连忙叮嘱三胞胎站好。
  唱礼人年轻时也是一位受过追捧的熟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已鲜少出山了,真靠这份收入,全家人指不定早饿死了。
  一个市区,屈指数数,都找不到一两家仍然祭祖的家族。
  想当年,他也风光过,如今到了耄耋之年,反而越发怀念竞争学徒的时光,这种经历,人生也许仅仅一次了。
  他将这次唱礼当做人生辉煌的句号,有始有终。为了好好划完这最后一笔,临出门前,还出门喝了几口参酒,以补足几个小时的精力不济。
  “肃静,全体肃立,主祭人就位。”唱礼人苍老浑厚的声音响起。
  季恬此时已经收起了功利、得失心,沉浸在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肃穆的气氛中,内心涌起了深深的感动和浓厚的归属感。
  看其它族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这时的她,才算体会到了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真正含义。
  主祭人就是族长,好似一夜间年轻了十几岁的他,容光焕发,迈着坚定从容的步伐,泪水充盈着眼眶,站在指定位置。
  “上香烛,鸣炮。”
  “跪,一叩首。”随着唱礼人的声音,族长的头颅重重地磕在蒲团上。
  “再叩首,三叩首。”
  “献红帛、献茗、献爵、献果品、献谱样,俯伏,终叩首。”
  一丝不苟的完成各项仪式后,在唱礼人的“读告祖文”的引导下,开始念读祖文:“公元二零一十三年十一月一十日(癸巳年十月初八),主祭人季端正以香茗酒礼,果品楮财,不腆之仪,告于季氏历代昭穆神主位前。。。
  。。。承先祖之教诲,我后人无论富贵贫贱,聚集散居,都不忘我族先祖英灵。续修家谱、核定字派,收族睦亲,论辈分,序长幼,建墓碑,承一脉之亲情,合族和睦相亲有条不紊,足可告慰先灵安息於九泉。
  读毕。”
  “记族谱人上前。”
  提醒的就是季恬,她垂着头,领着三胞胎,在众人的注视下,稳步前行。
  这让不少族人暗自点头,不谈她的贡献,就冲这份沉稳、大家风范,这次的兴师动众就没白费。
  “第十九代子孙季兴国之长女季恬,因突出贡献,被破例入谱,赐‘一’子辈。”
  族长恭敬地捧出一本线装本,发黄的书页,虫咬的封面,无一不证明,它就是季氏几十代人辛辛苦苦守护保存的族谱。
  他手执毛笔,慎重地翻到季兴国那一支,在下面添上季恬的名字,季一恬。
  也就是说,自此以后,季恬的真正名字其实是季一恬。
  顺理成章地,三胞胎的名字,就顺势地记在季恬的名下。
  尘埃落定,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了。
  今天恐怕是季氏破例最多的一天,首先将一个女娃记入族谱,其次是外姓人的加入,让不少族人蠢蠢欲动,想想什么办法,也能将自家孩子记录在册。
  “族人上香。”唱礼人见机说道。
  一个个按辈分上前敬香,先是长房,长子,最后是长孙。
  长孙在宗族中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可以说是下一代族长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季恬这支排在第七,等轮到他们上香的时候,日头已经偏中了。
  “礼毕,鸣炮。”
  再经过个把小时的鞭炮轰炸后,整场祭祀才最终告一段落。
  祠堂的大门又一次重重锁上了,等下一次开启的时,只有一年一度的祭祖日,那时,来的人也就小猫两三只,跟今儿的场面比,也就小巫见大巫。
  三胞胎整个过程都不哭不闹,就连小双也是乖巧地跟随两位哥哥,这让族人再一次侧目,都说虎父无犬子,这算什么?
  族长说三胞胎的成就不可限量时,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将信将疑,但现在却是深有同感,想到有朝一日,季氏被拔到一个相当高的高度,被人所知的场景时,也是不由得热血沸腾。
  族人聚餐,季恬没有参加,由蔡元领着三胞胎出席。
  虽说她是主角,但实在没办法,无它,主要是感觉到筑基期的屏障在蠢蠢欲动。
  机会稍纵即逝,两相对比,也只能两权相较取其重了。
  有人说我们无法延伸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拓展它的宽度。
  如今的季恬,正在领悟生命的厚重。
  顺顺当当,波澜不惊的人生,太过轻薄。有一天,与人谈起时,三言两语即可带过,实在说不出什么故事来。
  只有经过各种磨难,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才能积淀出厚重的生命,所谓最美好的生命,是在逆境中铸成的。
  她此时无悲无喜,只要将这个关卡跨过,筑基期自然水到渠成。
  在上古时期,一百个练气期,大概也有一个能进入筑基期,单单一个悟字,就拦住了大都数人的长生之路。
  悟,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玄而又玄,各人的领悟不尽相同,不可复制。
  像季恬,领悟到的是生命本源,可以说是最难领悟的几种大道之一,不得不说她的福源深厚。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功德一说吧。
  无私地贡献出药方,拯救数以十万计的生命出泥潭,上天有好生之德,无形中的大手,也是奖罚分明的吧?
  季恬的眼里闪过一丝喜色,就是现在突破,也很有把握。
  可惜玉简上说,突破筑基期,需少则个把月,长则半年,可如今家里的里里外外一团糟,事情一茬接一茬,实在不是一个最佳的时机。
  等将一切安排好,她才能无牵无挂地专心突破。
  “媳妇,怎么样?有什么进展吗?”蔡元因为心生牵挂,也没心思应付族人,将三胞胎丢给季母他们,就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了。
  “有不少的领悟,等处理好手头的事儿后,就可以一举跨过炼气期了。”
  “那就好,心里有理想的闭关地点吗?”
  “马蹄山的秘密基地如何?”季恬反问道。
  蔡元沉思片刻,肯定地说道:“也行,地点十足隐秘外,灵气也十分充足。”
  “刚刚的入定,花去多长时间?看天色不早了。”
  “也就五六个小时。”蔡元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季恬朝一边喝道。
  躲在暗处的两人,惊疑不定,他们作为精英,出任务可重来没被发现过。
  “怎么,还要我亲自请你们出来不成?两位梁上君子?”
  这时,他们不再抱有侥幸,神色意味不明地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谁能想到名声鼎沸的季桑,竟然是一位不为人所知的高手。”
  “日本人?”季恬的眉心一动。
  “正是,天皇陛下让我们过来邀请季桑去日本做客。”
  “哦?这么说,两位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季恬没有任何表情地说道。
  “跟他们啰嗦什么,全是狗娘养的杂种。”蔡元不耐烦地说道,对日本人他是深恶痛绝。
  “误会,误会。”说着,一个劲九十度地鞠躬。
  对付中国人,这套历来管用。
  因为他们最标榜、自豪的是有五千年历史的礼仪之邦,潜意识里还保存着大国的骄傲,只要有人一直奉承,哪怕再为难的事情的,也不好意思拒绝,保管咬着牙办好。
  打肿脸冲胖子,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亦或是伸手不打笑脸人。
  日本忍者对中华文明实在是了解不深,只知道粗浅大概,反正一直都是无往不利的。
  季恬不躲不闪,不避不让,有便宜不沾是王八蛋,这也没人拿刀子架他们脖子上啊。
  “季桑,天皇陛下想邀请两位去日本做客。”
  忍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