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4-17 18:02      字数:4782
  周白他们待不久就走了,队里还有事情要忙,送走他们,颜渊东又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坐在地板上,低头摆弄着扑克牌,身上批了一件单衣,啥也不说。烦躁的情绪在他身上一下子就可以感觉到。
  我小心翼翼走到他身后,弯下身来看着他玩扑克牌,变着花样耍着,手很快,翻出一张牌,又扔下,结果,双手一推,不玩了。
  我默默鼻子,转身去厨房给他倒一杯凉茶,他忽然咧嘴笑,说:“老婆,给我拿一下遥控器。”
  我左眼跳了跳,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给他找遥控器。
  “给。”
  “媳妇,帮我拿一杯水……诺,就在你眼前……”
  “给。”
  “阅阅,你挡到我看电视了……”
  “不许看太久,只能看半个小时!”
  “好。”他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乐呵呵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顺便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仰着下巴对我说:“过来坐。”
  我眯眼,怀揣着怀疑的心情坐在他身边,他一手揽过来,头倚在我肩膀上,说:“有媳妇真是好啊,不像我以前在部队里,现在整个人像是重生了一样,有媳妇伺候着,有媳妇念叨着,有媳妇爱着……”
  “那你让大队里那些还没有媳妇的南瓜们情何以堪……”我幽默插了一句。
  “所以我只能给他们讲讲荤段子了。怎么样,你想不想听?”颜渊东忽然笑得灿烂,那个表情很……很……像是给人下陷阱。
  “说来听听。”我还是继续他的话题。
  “恩,那我说了……我记得以前驻扎在某个地方的连长有一次半夜忽然翻墙出去,被巡逻的战士看到,战士问连长:连长你去哪里,这大半夜的,你是去做什么?”
  “连长回答:去找出逃的母猪!它给跑了!”
  “话刚说完,连长就跑了,战士还在疑惑,他们部队里怎么有母猪,一旁的战士跟他说:母猪,母的母的,母的……”
  “你是不是偏题了,我很迷惘,一点都听不懂。”我无情打断,惊讶了。
  “……”
  颜渊东委屈将我看着,我对他这个表情一向没有抵抗力,只能眯着眼,倒在他腿上,说了一句:“果然只有你们部队里的战士才懂!”
  ……
  颜渊东要做手术那一天,我想陪他去医院,他不让,硬是让小高拦住我,我什么话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慢慢上车,我站在楼道间。
  颜渊东无可奈何,过来拉我,哪知道,就是这样,他忽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在我跟前,摔下去……
  我被吓得动弹不得,反应过来时,小高已经在掐他人中了,几个战士把他架上军车,我也跟着上去,小高一面安慰我,没事的,就要到医院了。
  我手抖得厉害,颜渊东醒了之后,一直坐在我身边,握着我的手,我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颜渊东只能摸着的头,揽过我,什么话也不说。
  哭完之后,仍是要面对他的手术。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颜渊东被推进手术室那一刻,我的心都停止了跳动一样,可真正停止了,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这个手术危险我不知道,因为不敢去查阅,怕……除了怕还是怕。
  手心全是汗,记得颜渊东曾经说我很坚强,坚强个妹,都是给他看的,要他不用担心我,此时此刻,我一点也坚强不起来。要是说我不担心,真的就是忽悠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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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今晚别想睡觉
  颜渊东的手术很顺利,情况很不错,后脑的积血块也成功拿来出来,颜渊东被安排进普通病房在观察一段时间。
  我悬着的心悄然落地。
  周白过来看望他,提了一篮子水果来,麻药过后醒来的颜渊东还是很虚弱,但后顾之忧已经解除了,我也松了口气,安心照顾他。
  在周白第三次过来看望,颜渊东用很妖孽的声音凑在他耳边吹气,说:“白白,你可不能因为我又住院了而抛弃我哦~”
  精神状态都很好的颜渊东还是没有忘记周白赢了他麻将的事情,周白看他一眼,说:“抛弃你?放心,演练场上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上一次是五花大绑,这一次,得想想用什么绑你好。”
  颜渊东气得想从病床上站起来,结果让我给淡定扶住了,颜渊东咬牙说:“老子要是在输给你,也不用混A大队了!”
  周白哈哈笑,气势不输颜渊东:“从军这么多年来,你,颜渊东总共被绑过三次,第一次是被我们景司令绑的,第二次是王黎遇,第三次很荣幸是我,你的档案上都有记载,狐狸,你一辈子都别想洗白了!”
  这么一说,我又掌握不少一线资料。饶有意味看颜渊东一眼,心里有底了,再而挂上微笑,我微笑将他望着。
  颜渊东欲哭无泪……
  颜渊东出院那天,我特地请了假去接他,哪知道才出院,他又被大队的电话叫走了,临行前,我把他衣服都收拾好,他于心不忍跟我道歉:“阅阅,对不起。”
  我都习惯了,不会怎么样。关键他身体刚好,不,还在恢复期,要是又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没有那个承受能力了。
  ……
  只是事情往往超出我的意料,在颜渊东回队里报告的半个月后,那一天,我早班下班回家路上,在百货商场买东西,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一排货架下,穿着便衣,带着帽子,即便再多伪装我也认得出来,那个人影是颜渊东。半个月前回部队里的颜渊东。
  我刚想走上去打招呼,按捺不住心里的欣喜,哪晓得,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个妖娆的女人,走到他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亲密无间相携离开。
  晚上,我迷迷糊糊睡着时,隐隐听到开门声,一阵走步声传来,我还没反应来,身上压下来一个身影。呼吸炙热,耳边响起我熟悉的嗓音。“我可以解释。下午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在执行任务。决定没有跟那女生约会,我们手挽手完全是上头安排!”
  我没理睬,继续睡觉。
  “阅阅……我都交代了!你在装睡,我知道。”
  “你去洗个澡吧。身上的味道真重。”
  我推搡他,他不动。
  我又说:“我知道了,我又没说什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莫非心虚了?”我刚说完,屁股被一拍,力气不大。
  “还说没事。看你委屈的……乖……转过来看我,不要趴着睡。”
  翻了个身,面对着还穿着作训服的颜渊东,黑夜里,我仍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他手摸寻我的脸,手顿住,身体僵硬,“陈阅,对不起。”
  “我知道你职业的性质,可是,你就不能想想我吗?”我不争气吸鼻子,偏过头。“要不是我上夜班,早上八点下班刚巧去在商场买东西,就看到你了,你们扭头就走,而我呢,还指不定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
  “我都知道。但是那只是工作,和那个女生在一块,我们最多就拉拉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你怎么留不信我呢。这些都是上头安排的!军令如山……”声音越来越小……
  “我哪里不信你,完全在于你!”对,还有军令如山在上头压着。
  “你还嚷起来了?算了,我不说了,你睡吧。”
  他果然不理我了,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走远,卧室的门被带上,这时候我就后悔了,他平时就很累了,回来我却还跟他别扭,真不该!
  也不知道,这半个月,他身体状况……我怎么还跟他闹别扭呢。
  我本来可以向他低头的,他要是再磨我一会儿,指不定我就不会跟他继续闹了。可是,事实往往与我所想的背道而驰。
  我翻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竖起耳朵听外头动静,结果,一丁点声音都没有,我不放心,谁让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只有他能够牵动我的神筋,对,就是神筋!
  实在受不住了,掀开被子打着赤脚走出去,开门还都是小心翼翼的,客厅黑漆漆的,只有惨淡的月色透过阳台照射进来,使得我还能看得见桌子椅子在哪里,不至于踢到撞到。
  “老公……”我喊了一声,没反应。
  静悄悄的还能够听到小区里的绿化树上有知了在不停的叫,我掏了掏耳朵,打算打道回府去,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一片凉薄的唇贴在我的脖颈上,开始用劲啃咬,有点疼,虽然他下嘴很轻了。
  “还跟我闹脾气不?”颜渊东半路杀出来,正把我抱个满怀,我哼哼唧唧不吭声,分明是他有错在先,怎么变成我的错一样,我才不会随便吃醋什么的。好吧,我吃的是飞醋,飞来横醋。
  “谁跟你闹啊,切,我才不乐意……”
  “嘴巴又痒了是不是,今晚谁也别想睡了!”
  臭屁,又威胁我!
  谁怕谁!
  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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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深藏不露
  我们两个结婚算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两个一直磨合磨合,都是我在顺着他,顺着他的工作,顺着他的时间差,顺着他的一切……导致变得有些不像是我了,其实吧,一直都不像是我。
  终于一天,颜渊东特大气说:“我请了二十天假带你出去玩一玩。恩,回我老家看望一下老人,结婚这么久,一直没有空带你回去,就这一次回去吧,难得的机会。”
  我当然是十分乐意,屁颠屁颠就去医院请假了,颜渊东请假比我想象得容易,怎么我请起假来那么难,奔波了好一段时间才请到了十天假期,我有些失望跟颜渊东说,我只有十天假期,你剩下的十天怎么过……
  他耸肩轻松说:“怎么过,在家给你做饭过,还能怎么办?”
  我表示很欣慰,心里暗爽到了极点,给我做饭,他的手艺我才没有试吃过几次,怀念啊……都要忘记那些味道了。
  我们选择坐飞机回他老家,还没有上飞机,我都开始紧张了,紧张是因为第一次跟他一块儿回家,眼前瞬间飘过几个大字:丑媳妇见公婆……
  我不是第一次见家婆啊,怎么可能呢,我丑?天大的笑话!
  还是很担心,我就把我的担忧一股脑都倒给了颜渊东,他安慰说:“我媳妇很漂亮……”这句话所有的老公都会这么说,然后接下来一句彻底把我打回原形。
  “就是傻了点。”
  ……
  我很想暴走有木有!鸵鸟呢?死鸵鸟死哪里去了!我不要做鸵鸟,我要暴走!
  看出我的不自在,颜渊东摘下墨镜来给我顺毛,在飞机上不断跟我偷讲小声话,咬耳朵说悄悄话。
  结果引来不少侧目……我通通厚着脸皮无视,然后觉得自己这样也太过了,所以不说话了。
  ……
  又一次回到他老家,依旧是记忆中的那栋房屋,颜渊东提着行李走在前边,大老远就看到家婆站在家门门口等着我们。我们两个还是第一次回来,所以他家来了不少亲戚,纷纷把我当猴子一样观赏,时不时笑着聊聊。
  一顿晚饭,也是在众多人的目光中度过,颜渊东表现很自然,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是他生长的地方,不起眼的墙角里还有他以前玩的篮球,破烂不堪了而已。
  饭桌上,轮流一番亲戚上来,敬酒已经成为了中国饭席上不可缺少的一项标杆。酒量不行的颜渊东也要硬撑下去,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我提醒他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他还是喝,三姑六婶、什么叔啊舅啊舅公啊,都上来。
  还是在家婆的阻拦下,全家人才放过他,我搀扶着彻底喝废了的颜渊东上楼休息去。
  他的房间不是很大,一张单人床,倚着窗台下破旧的书桌上还有一盘仙人掌……
  醉的不省人事,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辛苦我了,还要帮他脱衣服,擦脸,不然晚上睡不安稳。轻微洁癖的人啊……骨子里都有这种意识。
  折腾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家婆早就准备好早饭了,我没有睡过头,看看手表,才不过七点多而已。我怪不好意思的,才第一天就让家婆做饭,于情于理是否过不去?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都识相的比家婆早点起床,可惜都没有成功,家婆都早我一步起床。而我呢,只能给她打下手。
  ……
  中午吃完饭,家婆让颜渊东带我出去溜达溜达,其实就是去认识认识他所长大的环境,这里是他的家乡。
  颜渊东大义凛然就拉着我出门去,走着乡间小道上,两边都是庄稼,还有我喊不上名字来的绿油油的植物。不像是平常我们吃的菜,而像极了路边的野草。只是,绿油油的一片,被风吹过,全都向一边倒,阳光照耀下,更是散发温温的反光。
  农忙时分,庄稼地里还有带着草帽的人在忙活,颜渊东一面走,时而停下来弯下身伸手拔路边的野草,嘴巴叼着一根,难得一见的吊儿郎当说:“走,我带你去我小时候经常玩的小河。”
  我为啥忽然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
  跟着他去了那条传说中的小河,拨开迷雾见月明,颜渊东说:“大抵是第二次玩野战了……”
  对,脱我衣服,压到我,露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屁股翘得高高的,笑容更是灿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