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4-17 18:02      字数:4783
  “那应该……挺好的吧……”我心虚说。
  “是挺好的,对方对她挺不错……”语气一直拖,赵峰步伐停了下来,望着前边的高楼大厦,说:“王蓁的观念跟我很不同,她喜欢大城市那种繁华的生活,我倒是喜欢安静一点,安逸一些的。王蓁在高中时候就说过,她要是不在大城市站稳脚跟,她对不起辛苦供她上学的父母。她家境其实不错,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赵峰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其他原因,其他原因是我不知道的。所以,会跟我分手也是必然的……”
  我缩了缩脖颈,有点冷了。
  “赵峰,我有种感觉……”我一步走到他跟前,身高距离,硬伤暂且不提了。就直接说吧。
  “什么?”
  “我有种感觉,你退下来……是不是自己去申请的?”
  “是自己申请的。”赵峰很老实,干脆交代了。
  “为什么?”
  “你吃饭要说为什么?”
  “我肚子饿了就要吃。”
  “你为什么肚子饿了?”
  “因为饿了所以饿了……”我嘴角抽搐。
  “哦,我也是因为想退役了所以退役了。”
  我恨不得抽死他!
  我不甘寂寞继续问:“难道不是有其他原因?比方说,作风问题?在比方,你没有打理好部队里的人脉关系?还是说……”我上上下下打量,他截住我的目光,无可奈何说:“我没有作风问题,是家里老人要我回去结婚,我不想,但遵照他们的意见先几年退役,来A市打拼。怎的,你在A市住了这么久,乐不乐意跟我一块干?”
  “……”
  【明天考完就放假了,还在被暑假工折磨中。成败就在十一号那天了,要是没有消息,我整个暑假估计要与码字,练习题,数学题,英语单词作伴了。】
  ☆、五十八、毛虫出生之前
  人家的端午节都是放个几天假,开开心心回家包粽子,不会包的上街买,一家子团团圆圆坐在一桌子上吃顿饭,喝个小酒,聊个小天,不然再打个小麻将。广东的,四川的,台湾的……而我呢,我苦逼的接到大队长的电话去他们基地接颜渊东回家。准确说不是接,是劝。
  一路颠簸,道路依旧那样忐忐忑忑,我都怀疑这条路是专门来整这些驻扎的部队,来考验他们的身体素质。可真正考验的是来往去基地看望他们的家属们……
  是白安来接我,小高回家探亲去了,据说家里老人去世了,颜渊东特地批准了小高的假期。白安说起这件事情,也是一声叹气,叹的是这帮游子,不能常年在父母双膝下尽孝……
  很对不起抚养他们长大的父母亲,听到这里,我自个也意识到,我家那几位老人,还有颜渊东家的老人……
  今儿个端午节,大队里有的给放假了,回家过节去了,中国一年四季的节日,用手指都能够数过来哪些比较重要,哪些会很容易被我无视的节日。我只看重端午节、中秋节,春节等等。要是说那些情人节、白*人节、或者什么情人节,我的CPU会自动过滤。
  两个小时候,军车到达了大队,门口值班的哨兵放我们进去,直接见到了政委,政委说:“最近你们关系怎么样?”直截了当问我夫妻关系。
  我顿了顿,特天真说:“怎么不好了?就是一个月见一次太难为渊东了。”
  政委傻掉了,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就是这段时间颜渊东状态不对劲,前几天拖他去军区医院检查身体,检查出来后脑勺哪里有一块积血,需要动手术,不过,手术安排在下个月的十五号,在此期间呢,需要你把他带回家去休息。本来我想喊他回家去的,他死活不肯,说什么都不想让你知道,怕担心……”
  “……”
  我一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指不定下一刻就跳出来了。
  兜兜转转,我在颜渊东休息的宿舍楼四楼找到他,打开门,他穿着军绿色的t恤站在窗台上抽烟,能够清楚见到冒出来的烟雾。
  我毫不客气走过去,他忽然就转过身来,我一下子抽掉他指尖的烟,仍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很不得碾碎,但也解不了我的心头之恨。
  “你怎么来了?”
  张口就是这样的一句,我的火气更大了,我自认为脾气还算是勉强,但每次生气,都是因为他。
  “我怎么就来了呢?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
  “没。是政委给你打电话的吧,我没事,你怎么这幅表情,又要哭了?哎哎,我没惹你啊,别又哭了。”颜渊东说着皱起眉头来,我这才注意到,他双眼布满了血丝,黑眼圈很重,脸色也不好,完全是生病的征兆。政委说他的后脑勺有一块血块压着小脑,稍不留神……
  我不敢继续想了,想想都害怕。
  颜渊东有些烦躁,转过身坐在床铺上,抱过枕头,显得手忙脚乱不自然。眼神也躲闪不敢看我。
  “都说我没事了,怎么还让你来了,没事找事做。”一个人开始嘀嘀咕咕,忽然一声大吼:“在门口的南瓜,要是我开门看到你们,就等着去789山峰驻扎三天吧!给你看太阳!”
  “你还喊!”
  接着,门口响起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消失了。
  吼走了南瓜,颜渊东抱着枕头瘫倒在床上,豆腐的被子被压扁了,颜渊东说:“知道政委担心,可是我不都没事么……”
  “没事你会这个表情?”我走上去,蹲在他身前,他也坐了起来,我软下声音,说:“我们回家吧。我知道你要忙工作,要写报告、要训练、要画图、还要忙其他很多事情,可是今天是端午节,陪我过个节日都不行吗?一年四季,你有多少节日能跟我过的?”
  “我不想真的如你所说,结婚跟没结婚一样,你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好不好?”
  我哽咽,他表情动容了一会儿,眉头松了松,我继续说:“你要是在这样下去,任性不听人劝,我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你要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那好,大不了,我去……”
  “算了,算了,我跟你回去就是了。找那么多理由……”终于,颜渊东松口了。
  我画蛇添足,补充一句:“我只有一颗心,你是不是真想吓死我?可是,我经不起吓的。”
  颜渊东看我,久久不说话。
  因为颜渊东的被检查出后脑有积血,挤压着什么什么神经,手术又是下个月十五号才安排到,这段时间必须保护好他的人身安全,我可没买保险,可不能出事。
  每次我上班前都要检查一遍家里的煤气瓶关了没、厨房的菜刀、客厅的水果刀,都是利器这一类的都让我收起来了,出门前都要叮嘱他不许吃不能吃的东西,不能自己做饭,不能进厨房打开煤气,不能去浴室洗澡,要洗澡等我回来帮他,很多要注意的事项。
  其实就是为了防止他忽然晕倒而造成二次事故。
  他说我太小心翼翼了,真把他当孩子了。
  为此,我没收了他的电脑、电脑有辐射,他玩游戏机,我依旧是没收,他不能激动。要是真遇到他忽然晕倒,政委说掐他人中,一日三餐定时吃药。
  此次的端午节,真的是……太累人了。
  我上班途中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家里打电话,确保他的安全。
  他没有表现太烦躁,就是说在家里太无聊了,能不能下去小区走走,我一口否决,要是半路忽然晕倒了怎么办?太过意外了,我要杜绝一切可能!
  晚上下班回到家里,我特地给他炖汤喝,他心满意足喝完了,主动要洗碗,又一次被我拒绝了,他很颓废。
  十点钟,我洗完澡喊他去睡觉,百般不情愿,还是乖乖脱衣服上床睡觉,哼哼唧唧趴在枕头上,说:“老婆,过来,你也睡了。”
  “知道了。”我没脱睡衣,直接关灯上床睡觉,给他垫上枕头,闭上眼睛睡觉。
  忽然听到他说:“辛苦了……”
  黑夜中,我笑了笑,“不辛苦。”
  “要是我真的死在了外面……媳妇,你可怎么办呢?”
  我没有立刻回答,手指不自觉握紧,指甲陷进掌心里,好久才答非所问说:“老公,你有什么讨厌的人吗?”
  “怎么了?什么意思?”
  “恩,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要是敢死在外面,我一定带着你未来的儿子嫁给你最讨厌最讨厌的人,花你的钱,跟你讨厌的男人睡,还让你儿子喊你最讨厌那个人做爸爸!你自己慢慢想想吧。”
  他居然在想,很努力认真的想,然后揪住我的衣领往他身边带,严肃威胁说:“你居然敢挑战老公的威严,今晚就告诉你,什么叫做不可侵犯的威严!”
  “别忘了,你不能激动。”
  “我没激动……就是想冲动一下……媳妇对我这么好,我只能以身相许了……”
  【耽美坑开了,我喜欢耽美不错的。恩,投票出来的同住屋檐下,也在暑假出来,也就这几天发上来。擦,一下子三个坑……希望我不会死。】
  ☆、五十九、还是出了一次意外
  一大早起来,我收拾被单一面提醒他吃完早饭半个小时内要吃药,他嘟囔着苦死了。
  我说你是要命呢还是嫌苦呢?
  两个人在一块,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陪伴,他要是只坐在沙发不说话,我在阳台忙着晾被单,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都觉得很踏实。这就是生活,这就是最常态的爱情。
  包括他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
  他嫌无聊,我正犹豫着找什么东西给他解解闷,哪晓得,门铃响了,我去开门。
  白安、小高、小徐他们三个穿着常服就来了,手上还提着水果篮子来,颜渊东眼尖,止不住高兴说:“总算是有几个人记得我呢,都进来吧,杵在门口做什么。”
  结果一帮妖孽群魔乱舞。
  ……
  四个人决定来打一圈麻将,我找来家里的麻将,搭上麻将桌子,四个人上坐,七嘴八舌讨论打哪一种的,结果都是广东麻将。
  颜渊东不会打,我让他一旁休息,我们几个打。结果我输了一圈,又嚷着打多几圈,颜渊东这个时候不甘寂寞上前来,搬来一张椅子坐在我身后,下巴轻轻磕着我的肩膀,小声说:“媳妇,你会被他们联手攻击的。”
  我努嘴:“还不是你教出来的。”
  “所以让我来打吧,我来帮你报仇,削他们。”
  “行,没问题,你药吃了没?”
  “吃了。”
  我下桌,他上桌,其他三个人不干了,一瞬间变成了苦瓜脸,还是小高比较淡定,说:“队长啊,队长脑子坏了,不好使了,有什么好怕的,我们三个联手吃光他的钱。”
  “那是必须的,嘿嘿,队长,别记仇哦。”白安笑呵呵,像个笑面虎,据说,他擅长近身格斗,手臂肌肉不错。
  小高擅长阻击,视力很好。视线很好,要是能够看得到颜渊东的牌,那就真算他视力好。
  小徐……则擅长……好像是扛枪?扛枪的话,应该很会扛米吧?颜渊东不在家,每次都是我去超市买米,三十斤的……每次回到家,累得跟死人差不多,得亏后来精明了,颜渊东回来时,顺便带他去超市买,买多十斤二十斤,他扛回来。
  打着打着周白来了,熟稔的打开门,进来,跟着他们打招呼,看到他们在打麻将,嘿了一声,说:“谁赢了?”
  “队长!”小高几乎是吼出来的。
  颜渊东咬着牙根笑,得意洋洋的。
  周白摸鼻子,说:“我来一把吧,帮你们消消这只死狐狸的气焰!”
  小高立刻让开,白安阉了,怯怯说:“周连长也来……就怕我们输的更惨……队长和连长可不能串气欺负人啊!”
  “哪能呢,我不欺负你,我削你。”周白说。
  几圈下来,颜渊东输给了周白,一耍赖,把牌一推,说:“不玩了,不玩了,怎么我的手气那么差,都是你来了的原因,倒霉娃!”一输,脾气也上来了,大家丝毫没有照顾他是个病人,而挑衅说:“一输就闹脾气,你这个脾气谁惯的,还没天理了都。”
  因为输了,颜渊东的旧毛病也上来了,忽然凑到周白耳边,极魅惑的用很诱惑的声音引诱人家说:“不然,我们联手吧~”
  周白很淡定说:“为什么?和你在一块只会我倒霉,不干,偏不干!别在这里玩暧昧啊,俗!”
  “周白,你是不是想赖账了啊?咱两什么关系,你想不认账了啊……”
  “我跟你什么关系?对手关系,上一次军演被我捉到,感觉不爽了吧,现在想报复我了,但不能毁我清白啊……”
  我耳朵尖,没听颜渊东听他们军演的事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不可一世的狐狸居然也会被五花大绑绑到他们司令哪里去。
  听周白提起这事,颜渊东脸色唰得变了,努嘴不甘心说:“那是我让你的,一时大意了,可没有下次了,半年后还有一次演练,到时候,周白啊周白,可别让我捉回来!”
  我担心颜渊东脑后的积血块,玩了一会儿就不让他玩了,大家伙也不玩了,收拾收拾把麻将桌子搬走了,小高泡了一壶水给颜渊东喝,颜渊东心满意足喝了一杯又一杯。表示,还想来一杯,被我制止了。
  周白他们待不久就走了,队里还有事情要忙,送走他们,颜渊东又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坐在地板上,低头摆弄着扑克牌,身上批了一件单衣,啥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