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1-04-17 18:01      字数:4807
  这样的习惯又导致了我后来接电话成为了我特别费劲的一个习惯。我不喜欢接电话,更不喜欢打电话,后来颜渊东的出现帮我克服了这么一个“坏”习惯。当然是要跟他煲电话粥咯,一个月见不到几次。好心酸啊!
  初中时期无疑过的是非常艰苦,也是因为初中的不努力导致了我读了本地的职高,职高过来只能考大专,大专毕业后勉强找到工作,恩,起码能够养活自己,继而披着马甲再战江湖!(写作)
  你又死了吗?
  阵亡了?
  好吧,你的确是一个人在战斗。
  破音忽然领着我进了一家宠物店,他掏出几张毛爷爷塞到我手里,神秘兮兮说:“去帮我打包一份麻辣烫过来。”支开我?“好啊,你自个去。”
  还是老老实实去买了一份麻辣烫打包回来,而破音站在那家宠物店门口大老远向我挥手示意。
  我走过去,把麻辣烫给他,没好气说,“你干嘛呢。”
  “没有,就是遇到一个熟人,问问话而已。”问话需要把握支开。
  “姑苏城外第几春,便夜来湖上从相问,长洲苑绿到何门,那家云楼皆王孙……”
  见我没理他,他哼哼唧唧唱起歌来,全然不顾身旁有木有人,真佩服他的大胆。他拎着我给他买的麻辣烫,屁颠屁颠朝前走去,我若有所思回头一看,一个大雪天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原地,很久的望着我们的背影,不对,是破音的背影看着。
  我扭了扭脖颈,表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中途跟颜渊东打了一通电话,问我吃饭没,在哪里?跟什么人在一块。
  我玩笑回答:“查岗啊?好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不,这样太难为你了,你只要猜出我身边一个人是男是女就算你赢了。”
  我喊了一声破音,他回头就应了一声,足以让手机那头的颜渊东听见。
  他果断:“那是男生。”
  破音的声音低沉低沉的,有时候我听着却像是女生的。
  “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孩。陈阅啊我告诉你,不要诱拐了未成年人。”
  我啐了一口,回敬他胳膊往外拐,应该是会诱拐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颜渊东哈哈笑着,我听到一些声响,严肃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开车讲电话?赶紧挂电话,以后不许这样,你敢情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心里记着啊!”
  破音站在前边,露出一张很欠扁的表情看我,估计,破音还不知道我结婚了吧。也是,看着光秃秃的手指,我也没有结婚戒指。
  甩了甩手,心情不好了,准备找破音开刀。
  挂了电话之后,不忘警告颜渊东最后一句,以后不许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随后听到破音幽幽说:“哟,妹子,你结婚了啊。”
  我回敬:“你知道我家那位怎么说你的嘛。”
  “他认识我?”破音疑惑。
  我嘿嘿一笑,“听到你喊我了。”
  “那他怎么形容我的?你说来听听。”
  “小毛孩。一个未成年的小毛孩。”
  我说完,拔腿就跑。
  一个小时后,破音肆无忌惮的当着我的面吃光了我掏钱买的麻辣烫,擦擦嘴巴说:“不用自己掏钱买的麻辣烫就是好吃!”
  “……”死小孩!
  “你最近在玩什么呢,怎么一直没有见到你上线。本来我惆怅时想跟你聊聊天的,总找不到你。”
  “你可以打我电话啊。”
  “你不是不接电话的嘛,怎么,改了?你家那位魅力真大。”破音酸溜溜的。我觉得,我们最棒的回忆就是麻辣烫了,小时候吃到大都不腻。
  我摸摸鼻子,挠了挠头皮,哈了口气,才慢吞吞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我还没有要你还我钱呢。”破音瞪大了眼睛望我,疑惑着。
  我补充:“刚才买麻辣烫的钱。”
  “你真小气。”
  “勤俭持家。”
  “你真贤惠。”
  “客气客气。”
  “……”
  ☆、九、忽与少年游
  占坑先。电脑坏了,等电脑回来了,补上
  第一天是和破音在外晃荡过去的,回想起来,我那半年是怎么过来的?第二天第三天则是跟老爷子通通电话过去的。一早起来给老爷子打个电话,打着打着,母上与父上便来了,又是一顿乱批评,被痛骂一顿。老爷子特地选用了家乡方言跟我说:“你里个瑟任啊,你糗唔能好好听话嘛?好端端结婚了(liao),也唔hou,bun我们滴。”
  鉴于这句话太难翻译了,我直接说中国话吧。
  “你这个小孩啊,你就不能好好听话吗?好端端结婚了,也不告诉我们知道。”
  接着,我妈上马:对方家庭怎么样,脾气好不好,什么工作,有没有危险性,改天带回家里来,敢说一个不字,我立马收拾行李去A市!
  老爷子是的是方言,妈说则是粤语了,噼里啪啦的一顺通。
  爸爸是最后一个跟我说话的,笑呵呵的,只是一味的笑。
  然后,我告诉他,我丈夫是他一个朋友的。
  爸爸意料内的沉默没有打断我,更没有骂我。
  久久才听到他说:“姓什么?”语气很平静。
  “颜。”我补充:“他叫颜渊东。”
  第四天,傍晚时分,我去菜市场买了排骨回来,拿着我妈给我寄过来的钱打算给她的女婿补补身子,天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管他的,放冰箱里。顺便去超市买一些零嘴,晚上当饭吃。
  买完之后,走路回家,经过小区门口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径直往家里走去。
  刚掏出钥匙开门,门轻轻一开,一个正弯腰解鞋带的身影凭然跃进我眼里,我二话不说飞快扔下钥匙一把冲上,猛地一扑,“嘿……”手腕被人家一扣,啪地一个过肩摔,我华丽丽倒在了地上。
  “老婆,对不起啊,摔疼你了没。”颜渊东摔玩我之后才发现是我,赶忙过来扶我起来,给我拍身上的灰尘。其实地板很干净,就是屁股有点疼。
  今天他很不对劲。按照平常的他来说,只要近他身三步内就能敏锐察觉到,不用我喊出来了,他才反应到。
  但还是迟了,我已经倒地了。
  “老公,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啊,你脸色不大好啊。”我揉着屁股,满腹哀怨。
  颜渊东的笑容很牵强,牵强到我不忍他继续愧疚下去,虽不知道他愧疚什么。
  我推着他进屋子,主动帮他解鞋带,脱他外衣,一把推搡在沙发上,安慰说:“你好好坐着,我给你炖排骨汤去。”
  我刚转身想冲进厨房,抓紧时间将排骨下锅去炖,忽然的,我被往后拉了一把,倒在他怀里,被紧紧抱着,脖颈上,传递过来的温度是他的脸颊。我开始悻悻,幸亏没有围围巾。
  “坐一会儿,陪我坐一会儿。”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给我的感觉更加不对劲了。我就这样陪着他坐一会儿,七点钟,我去做饭,炖汤来不及了,做了蛋炒饭。
  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但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果然他以前做过侦察兵,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但傍晚时,他的情绪明显不对劲。
  吃晚饭,他洗澡回房,我加快速度洗完碗,便溜进卧室里,看到民国床铺上很整齐叠起来的被子,他没有睡。反而是在阳台上抽起烟来了,烟雾凝绕,他的视线纠缠与很遥远的远方。
  那边是层林的山峰,而家里大门正对方向,是繁华城市里的高楼大厦。
  我没有去打扰他,自觉关上房间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抱着枕头,却一丁点都看不进去。
  妖孽的狐狸今儿个安静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感觉不好,特不好。
  关掉电视机,我磨磨蹭蹭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探进头发生阳台解除警备,颜渊东不在了。其实我当时没有想到颜渊东是跳下三楼去买烟了,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去厕所看,结果,没人。
  从三楼跳下去对特种兵出身的颜渊东来说又是一个小儿科,要是以后我们吵架的话,我让他滚,他要是选择去跳楼的话,这区区几层楼的民房一点都不是难度。扶额,还是我去跳吧。
  厕所找不到人,我一下子怕了起来,他不会真想不开跳楼了吧?再而,想到明天的报纸刊登出,某特种部队的中队长因XX事情想不开,寻死觅活在自家三楼的阳台下跳楼而死……呸呸,不吉利,乌鸦嘴,自己打自己。
  大约十分钟后,去小卖部买完烟的颜渊东从正门走进来,我还守在阳台眼巴巴的守株待兔。
  哪知道,我的后领被一口叼着烟的颜渊东轻轻松松拎了起来,脚脱离地面,他把我拎到床上,他也扔掉了口中未点燃的烟,嘴巴就凑了过来,一*住。
  完事之后才知道颜渊东的母亲摔跤了。现在在医院躺着,他大姐来电话哭了。
  “我去一躺吧。老人家身体需要好好照顾。大姐也有她忙的。”我看着他的眼睛说。
  颜渊东久久没说话。
  我晓得,他也为难。这样更是让我下定决心。随后我给要来看我们的老爷子打了电话,说下个月我和颜渊东回去,让想来我们这儿的老爷子和众人塞回去。
  我是跑到露台打的,颜渊东去书房看书去了。
  我跑到书房跟他说了我的决定,他久久看我,最后在我嬉皮笑脸的表情下他过来抱住我,没有说话。但行动已经可以掩过一切!
  颜渊东不像我,他是真正的游子。且还是家里唯一一个儿子。我想想,单单是我家的男孙就有五个。
  我家里很多人,像我这一辈的,就有七个。其中最小的十九,最大的有两孩子上小学了。
  因此,我这个年纪已经做了好多姨姨,姑姑,甚至是姑奶奶。
  我思索,喊我姑奶奶的十四怎么称呼颜渊东。
  上网订好明天的火车票时,我特地询问颜渊东咱妈大概情况。知道大概后,我已经睡觉了。
  我这个媳妇和婆婆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中很莫名的情况下发生的。渊东无法在老人家身边照顾,我还想过把老人接到身边来。做子女的有时候显得特别无可奈何。但老人不愿意。我们没有办法。
  ☆、十、生活在继续
  四川某地方的小镇子。
  颜渊东有一个姐姐,年纪比他大了十岁。可以说是,他家人都非常疼他,他也是家里最受宠的。像很多纯朴家庭一样。
  老人家比我想象中的慈祥多了。大姐也很好相处。大姐嫁了个新疆人,却因为在四川做生意,就一直留在了四川。
  我来四川没有见到大姐她老公,大姐说外地进货去了。
  我了解。
  老太太摔了腿,一直不方便行动,所以就变成我和大姐轮番照顾。家里除了大姐,其他亲戚隔段时间会来看看,也会帮忙做点事情。
  冬天很冷,家里条件还好,有暖气供应。老太太很想儿子,坐在躺椅上,眼角有些湿润。
  我就给颜渊东打了通电话,但关机。估计在队里,不方便。
  我住在颜渊东以前住的小屋子,也许很久没人住了,有些乱。大姐说,老太太很想儿子,但是想在他工作忙,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
  颜渊东十九岁就去当兵,现在二十九岁,算算,真的很久了。
  老太太做了一些颜渊东爱吃的食物,让我回去捎带给他吃。大姐就在旁边打趣说:“这不问问小阅喜欢吃什么。”回头就问我。我说渊东喜欢的我都喜欢。
  半个月后,我满身风雨回到a市,一回来,就喊来了破音接我。因为当时他就打开电话了。
  汤送我到家小区,破音很骚包的甩他新发型说:“请我上去喝杯茶?顺便看看你新房。”
  我翻了个白眼,:“我斗结婚大半年了,怎么不见你送我新婚大礼呢。”
  “我等着你第二回领证一块送。”
  “你去死吧。”
  第二天,我果然收到了来自破音的新婚大礼。我头疼的摸头,赶忙把这堆见不得人的东西藏起来。要是渊东回来看到,那我的一世英明就彻底毁了。
  回头给破音发了条短信。
  ——“我谢谢你全家。
  ——“大妈,不客气,祝福你和你家哪位好好享受。不用客气。Y(^_^)Y”破音回复。
  ——“大坝(爸),你祝福三峡吧。”
  老太太腿好些了,我发了条短信给颜渊东,没收到回复,估计年底狠忙吧。
  翻翻挂历,发现到年关了,我开始置办年货,因为老爷子说要来a市过年。就这样,行程改了很多次。
  而,颜渊东一直没有消息。就这样过了些日子,我决定给他写封信,寄去他部队。好久没拿笔了,下笔艰难。
  今天早上刚收到赵峰寄来的土特产,很好吃的湖南特产。——猪血丸子。一种湖南人过年前才会做的食物。猪肉,豆腐和腊肉等配料做的。
  很好吃,虽然外形不大好看,但是和青椒或者粉丝冬笋下锅,很美味。
  我放冰箱冷藏,等着颜渊东回来做给他吃。
  整理好冰箱,我抱着一碗熬很久的汤,跑客厅看午间新闻。刚坐下没多久,屋子大门猛地被推开,力气很大。
  我看到颜渊东哐地一声扔掉背包,迅速拖鞋,连海绵宝宝都没空理,一头扎进主卧。
  我放下手上的碗,跟进去,瞧到颜渊东衣服都没有脱,就趴在床上睡着了。看来他真的很累。
  我帮忙脱了他的皮夹,里衣,抽了他的皮带,顺便扯了他裤子。盖上毛毯,拉上帘布,退出卧室,关上门。
  熬的汤我都没吃多少,恩,给他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