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作者:九十八度      更新:2021-04-17 17:41      字数:4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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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的是两天过后,我再也不能推进一步了。当我自己对自己的语言都感到厌烦时,我就自动败下阵来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两天的工作是具有非常强的开拓性的。遗憾的是不能记录下来,要不然还可以让将来的智者沿着我的足迹继续推进。就像推进科学的发展一样,推动人类性爱史的发展势必也会保持人类永远的活力。当然这性爱得是纯美的,不是邪恶的。《金瓶梅》里记录的性爱很多地方都带有邪恶的萌芽,而现在欧美及香港日本等地所拍的黄片,几乎就是对纯美性爱的遭踏。而性爱一旦邪恶,人性就势必邪恶。而人性一旦邪恶,整个世界就会向邪恶的方向发展。现代科学在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地发展是一例,全球环境恶化也是一例,美国的导弹防御系统则是最为显剧的一例。所以我现在提出“以纯美的性爱来挽救人类”这一命题是多么及时啊。
  这两天我一边与其他女子做着爱着,一边牵挂的却是红袖半支烟。我几次看见她在网上呆着,点她的个人信息,信息记录上说她已发呆几万几万秒了。我就知道她没有与别人聊天,她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了。也不全是我,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性爱攀登者,而不是深圳男妓。
  今晚我决定以清云的身份出现跟她接触。我的假期也差不多到了,我想与她作个结了。然后我就以清云出岫出场。
  我跑到网上,发现红袖半支烟真的在。我就上前搭讪。我说:朋友,等人吗?
  她:是呀,你怎么知道?
  我:看我的名字,你难道不知我是谁吗?
  她:……你?清云?风月无边身边那个清云?
  我微笑:聪明。难怪风月无边对你念念不忘。
  她:是吗?他今晚来了吗?我可是等了他几个晚上了呀。
  我:他不会再来了。
  她:为什么呀?
  我:不知道。他要我告诉你,别等他了。他说你们两人的故事已经谢幕。再聊就是蛇尾。
  她:你让他再来一次,我有话对他说。
  我:他是个性格果断的人,不听别人劝的。他决定了的事劝也没用。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吧,我替你传达。不过最好还是不说,因为他不一定想听,到时我可就是自讨没趣。
  她:你真是清云?哼!你就是风月无边吧?我怎么知道你是谁呢?
  我笑:信则是,不信则不是。你既然不信,那么再见。
  她:你、你别走呀……
  我:还有事吗?你想怎样?
  她:我想了解你……通过你还想了解他……
  我:还是算了吧,他与你聊了几个晚上,什么事不都聊完了?
  她:你别走,我想再聊聊。
  我:强求客人?这好像不是你的性格呀,风月无边说得你那么好。我有点不信了。
  她:对不起,我只是怕你一走之后,我再也联系不上他了……
  我:网上嘛,缘起而聚,缘尽而散。就这样,你再找其他朋友吧。
  她:我不甘心!!!
  见她这样,我突然想开一个玩笑。我想把故事的虚假性挑破一点点,让她知道网络的虚幻。于是我说:我说出一个事实,你不生气。好不好?
  她:你说。
  我:你先保证不生气。
  她:好。不生气。
  我:对不起。这些天她在网上一直在骗你,其实她是清云。而我,才是她说的那个以性爱当作工作的人。她闲得无聊,就以我的名义上网,想搞我的恶作剧,不想竟吸引你了。她下不了台,看你每天都在网上等她,就要我以她的名义来劝劝你。实在对不起,我相信她起初一定是为了好玩,并不想伤害你什么。只是她这么做,倒是伤害我了,因为我的事你全知道了。尽管我俩不认识,但我并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我的事。不过,这个丫头就是这样,我拿她没办法,只能让她胡闹去。
  她:……
  我:我本来不想说出这个事实,但我不说,你恐怕还会陷入一种虚无的境地无法自拔……
  她:哈哈哈——!网上真是假得没名堂呀,我以为我在骗别人,没想到别人也在骗我。其实也我不是女人,我是个男同志。你知道同志的意思吗?就是同恋性。我被她描叙的男妓——也就是你吸引了,你的身材真是好呀,我坐在电脑前稍不留神就出现了性幻觉,我常看见你和我缠绵,我幻想有一天你能加盟我们这支队伍,那该多好。
  我:……
  她: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呢?难道你就这样厌恶同性恋吗?
  我:……
  她:呀,我有事了,走了,下次我们再聊。
  说罢,屏幕稍动,她的名字就消失了。我知道她说的多半是假的。她只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而已。当然,也许是真的也不一定。谁知道呢,网络把人带入了语言的迷宫。我有点神情颓丧,我没想到会以这样的形式收场。这使得这个故事看起来非常没品味,有些虎头蛇尾之嫌。这本来可以演绎出一场颇动人心的爱情故事,但结尾时由于我的耐心不够,让它陡然变得索然无味。说到底,还是我的时间不够,因为明天我老婆就要回家了,而明天我也要上班了,我无法将爱情进行到底,所以不得不如此败兴刹尾,这实在让人痛心。
  我现在有些明白电影《霸王别姬》里的程蝶衣最后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入戏,入戏而已。网络如戏,只要我们的情感真正入戏了,那便是真的了。而我们本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事实上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身份,我读书的时候是学生,上班的时候才是公务员,而现在则是一个闲在家里的网络游戏者。而这些都是虚假的,都可以随时随地变化,譬如如果这时我冲出去杀一个人,我的身份就是杀人犯了。我去强奸,我的身份马上就换作强奸犯了。严格说来我们的真正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人。
  十、行云流水与带我去吹风
  我当然不甘心我的网络世界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晚上我辗转难眠。凌晨六点,雷声隐隐约约在天空行走,不一会,雨声就充塞了整个天地。我爬起来了,推开窗子,听了一会儿雷雨之声。雷声使这个城市变得更为麻木,而雨声和雨影又让这个城市显得格外飘渺。我移张椅子,坐在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但其实我并没有想什么。后来我就打开电脑,我只想看看而已。七天的期限已经到了,老婆马上就要回来,我再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上网了。
  我的网名叫风月无边。但走了几个聊天室,红袖半支烟都不在。其实我也应该知道她不在,一是她不可能这么早来上网。二是她也许再不会以红袖半支烟的网名上网了。三是这一段时间她也许再不会来上网了。
  没看到红袖半支烟,却意外地发现了带我去吹风。我便将风月无边换成了行云流水。我走上前打招呼:嗨,南海一别,小妹妹一向可好?那次我以渔民的身份让她上了我的摩托艇,飕风打翻我们的船后,我们驾鲸在海上飘流了半年之久。
  她一见是我,很是兴奋,说:这些天你哪去了呀?我到处找你!
  我:是吗?我不常来的。你找我干嘛。
  她:我想你。我想你带我去吹风,永远永远。
  我:哦?要跟我浪迹天涯呀?现在我的渔业正忙,我可没空陪你吹风呢。
  她:你抽些时间,我们上西藏,爬珠穆朗玛峰去!我想站在顶峰,天风迎面吹来,一定舒服死了。
  我笑:呵呵,好浪漫呀,冲你这个提议,我陪你一趟。
  我是怀着异样的心情上路的。我们整理好各自的登山工具,然后坐飞机在拉萨见面。在布达拉宫前面雄伟的广场上我们见面了,行得是拥抱礼,南海半年,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牢不可破。我们彼此捶打着对方,然后互夸几日不见,越发潇洒漂亮了。
  美丽的西藏、神奇的西藏终于展现在我们的面前了。雪山,草地,嘛喇庙,正如歌中所唱,都是那般迷人心魂。我们在广场上张臂向天,旋转着身子,仰头长嚎,一副宇宙就踩在我们脚下的模样。黄昏的天际,晚霞燃烧得那么灿烂。高处的建筑物和雪山像似被神来之笔渡上了金黄的佛光。无风,四野肃穆,浓郁的桑烟散发出的奇香异味统领着广场的氛围。广场上的人不少,但都把声音压得很低,连走路的脚步也放得轻轻的,他们像佛光里的影子,在我们身边缓缓移动。有二十几个年轻的尼姑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盘成一圈,我们嚣张的喊叫也不能打搅她们半分,她们摇铃击鼓,慢声低吟,仿佛一辈子都可以重复这个动作。衣着褴褛的朝圣者像陆地蚂蟥一样,将身子一涌一弓地前行着。放生羊被牵在主人的手里,它们跟着主人有条不紊地走着,用慈悲的眼神看着我们。
  一时间,我们再也喊不出声音了,只静静地抱在一起,等待着黑夜的来临。
  黑夜降临时,寺庙幽暗窗口的酥油灯与头顶上的星星同时亮起。这么亮的星星,仿佛是通了人性,朝我们眨着快乐的眼睛。而这么神秘的酥油灯,仿佛是通了神性,想在我们的内心灌输些什么。我们在广场上呆了良久,才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
  我们开了一间房,两张床。不开电灯,就让酥油灯烛照我们。我们聊了一会,语言的间隔渐渐越拉越开,最后也不知是谁的话没接上来,就再没续下去了。两人进入了梦乡。
  早晨起来,太阳已把整个大地涂成了金黄。街上小摊上那些氆氇、木碗、铜佛、灯盏、火镰、法号、唐卡等等一些销售品都像是金子做成的了。我们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瞧瞧,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好奇和愉悦。上午我在拉萨的角角落落都留了影,然后立即将照片冲洗出来,再邮寄回家。本来我还想在拉萨住几天,但她不让。她说我们是来登山的,不是来观光的。说我太哆嗦了,几乎是在浪费她的上网费。我只好和她匆匆上路。
  一路汽车颠颇,我们长途爬涉,终于到达了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的脚山。仰望神山,几乎与天比齐,白雪和白云都无法分辨。她大声唱着雄阔激越的歌曲,一副精神好得多余的模样,好像登这样的神山也是说登就能登上去的。我想提醒她高原反应这事。但最终还是忍住没说。这是在网上,我何必也像真的一样,把自己弄得晕晕乎乎呢。
  爬山开始了,我们几乎是争先恐后,一路嚎着往上爬。她始终冲在我的前头。好像顶峰是她惟一的目标。我在后头一路提醒她,注意抓紧挽绳,注意脚下的碎石和松冰。并警告她欲速则不达。她则抱怨我一点也不浪漫了,跟海上时的我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突然大笑一声:好吧!索性放开一搏!……只见我一个纵身,就跳将在你前头了。
  她笑:这还差不多。喂,这么陡的削壁,你是什么功夫呀?!居然一纵身就到了我前头?
  我:少林绝技龙爪手呀!我将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式、守缺式、捞月式、拿云式六六三十六招一齐使出,腾挪纵跳之间,就到你前面了。
  她:呵。你小子看来是个武侠迷呀,《倚天屠龙记》里面的细节记得真算清楚。好吧,你前面开道,我跟在你后面。
  我:看见没有?一只鹰在我们头顶的上空翱翔呢。
  她:你想如何?
  我:我口渴了,我想射它下来,喝其鲜血。
  她笑:你有哪本事?……哦,南海半年你就是用这功夫射鸥的。
  我:我左手一抬,鹰惨叫一声,便掉下来了。
  她:你用的是哪门哪派的功夫呀?
  我: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呀。
  她笑:前面一冰柱挡道,太滑太陡,不能翻过,我们如何?
  我笑:我用乾坤大移挪将它搬开就是。
  她:呀,呀,雪崩了!大雪崩!你弄成大雪崩了!我们怎么办呀?!
  我:小意思,你赶紧躲到我身后,我用丐帮的绝技降龙十八掌挡它一挡。亢龙有悔、飞龙在天、龙战于野……啊呀,不好,威力太小,我抵挡不住了。你赶快伏下,我且再用乾坤大移挪将雪崩……
  她:啊!你怎么了?
  我:雪崩太急,我没法使出功夫,你赶紧钻到雪下去,啊——!
  她: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