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节
作者:温暖寒冬      更新:2021-04-17 17:40      字数:4857
  袁岁月满意的笑了下,到底是聪明的丫头,很懂得分析局势嘛!
  ☆、男人三十
  青葱抛开了刻意的捉弄,和袁岁月相处起来是出乎意料的惬意。
  性格上的相似让两人越发的默契,连话都不用说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看透了对方的心思,省去了很多客套意味的伪装,只留下恰到好处的尊重和距离。
  袁岁月送青葱回去的路上,青葱将头靠在车窗上想事情,他们像相交多年的好友那样即使沉默也丝毫不显得尴尬。
  想着唐尤记的事情想累了,青葱才扭过脸来看袁岁月,“刚才你看见什么了,反应那么大。”
  袁岁月将音乐的声音调小点,这才看着青葱笑了下,“没什么,就看到一熟人。”
  “哦。”
  袁岁月转头继续认真开车的同时青葱悄悄憋了下嘴巴,这态度还真应付,显然那人跟他关系不一般啊。
  吃完早饭袁岁月执意送青葱回家,俩人刚并肩出了住宅楼,就看见一亮银灰色的奥迪紧擦着他们面前飞快的开过。
  青葱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这人是刚学开车么。”
  本来正跟青葱讲着笑话的袁岁月却突兀的停了声音,盯着那辆车很久,微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青葱在旁边等的不耐烦清咳了一声,他这才回神,用分不清真假的调侃声音对青葱乐,“她车龄六年了,如果不是因为相信自己的技术,就不会忽然把车开过来折腾咱们了。出来时你要是离我再近点,咱俩这会儿就双双见上帝去了。”
  青葱嗅到了奸/情的味道,“你的追求者?”
  袁岁月冲着青葱抛了媚眼, “如果是的话就好了,我就假装受伤赖上她,让她负责养着我。”
  青葱鄙夷,“你可真有志气啊!”
  “我也没白白的被包养啊,我这不也出卖着色相呢么?”袁岁月挑眉眯眼,做了个不胜娇羞的神情,笑容里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笑意。
  这种笑容青葱很熟悉,每当情绪烦闷却又不想人追问时,她也会用玩笑带过。
  青葱没再追问,听着车里轻缓的钢琴曲继续思索唐尤记的事情。
  唐尤记一定不会在自己感情稳定之前考虑其他女生,昨晚让小文去表白,更多的意义是明确的告知分手的信息。
  尽快落实男友才能根本上让唐尤记放弃,可是要找谁好呢?
  从小跟唐尤记一起长大,即使后来遇到几个感觉不错的男人也总忍不住拿来和他对比,然后当初觉得优秀的条件也都会被比的很惨淡。
  以至于四年的大学,都没遇上一个看得上眼的男人。
  唐尤记遗传了许婷婷的基因,做起事情来优雅细致。所以青葱会不经意的将其他男生微小的缺点放大成不能容忍。
  比如青葱虽然知道大学男生普遍都有的“装逼”行为,但她还是无比的反感。一天天把很多淫/荡猥/琐的话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知识多”。
  甚至因为某些微小的缺点而连优点都遮蔽。
  背井离乡的来上大学的第一天青葱就知道了,眼界过高而错过缘分这件事儿,算是载在唐尤记手里了。
  青葱不期然的将目光落在身边的袁岁月身上,事业有成身姿挺拔,相貌也算俊朗,最重要的是他喜欢摆出照顾人的姿态,而自己刚好喜欢被照顾。
  青葱假装拿杂志的时候翻了翻他的东西,并没有看到其他男人随身携带的香烟和避/孕/套。
  不错,很洁身自爱的一男人。
  “你多大了?”
  袁岁月古怪的对着青葱笑了下,高深莫测的看着她,停顿了一下后才回到,“32。”
  青葱看了看他的手,因为握着方向盘的关系偶尔有青筋闪现,手上的纹路很深,不似唐尤记的光滑。
  她一直认为手是除去脸之外最容易暴露年龄的部位,她用食指和中指在袁岁月的手上滑动了两下,粗糙结实有些干燥。
  青葱挑眉,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32?手感不对呀。”
  她平时总端着乖巧的形象,偶尔的犀利呈现出啦就会有扩大十成的奚落,流氓气十足。
  袁岁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周岁。”
  青葱杵着下巴笑,“我看不像啊。”
  调情的意味太明显,袁岁月眼角跳了一下,看向青葱时满眼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有意味不明的弧度,“如果是担心我的体力和能力,大可放心,技术和熟练可以弥补一切。”
  暧昧的语调和单纯笑意的眼神有些违和,莫名的让青葱想起了她自己,“就体力运动来说,技术确实比硬件重要。”
  俩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的将视线移开,仿佛刚才调情的只是错觉。
  青葱又想到了和唐尤记的第一次,他一味的用蛮力冲撞她,汗水的味道和粗重的喘息历历在目。他年轻,热度形状和回复状态都是顶尖的,偏偏不懂的技巧,很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在死去活来中度过的。
  男人常常将床上功夫引以为傲,却忘了这份骄傲是在女人多惨重的疼痛中磨练出来的。
  一个成熟男人,最应感谢的人舍前女友其谁?
  想到这里青葱忽然觉得释怀了,她不是没看出袁岁月对前妻还有感情,只是就一个三十的男人来讲,本就过了爱情至上的年纪不是么?
  更何况她本身也是不相信爱情的,婚姻,对她而讲也只不过是生活中不可避免的环节而已。
  性子这样合得来的男人并不多,难得遇到一个和唐尤记旗鼓相当的,青葱并不想错过。
  熟男熟女的爱情,不过是暧昧不明的寂寞产物。
  刚到小区青葱就提出下车,解开安全带之后,她从包里拿出两个苍井空限量珍藏版碟片对着袁岁月晃了晃,“在你的枕头下发现的,担心你不舍得借,我就先斩后奏了。走啦,下次还你。”
  袁岁月微眯着眼睛看着青葱削瘦的背影若有所思,青葱的暗示他不是不明白,只是总觉得找个姑娘不简单充满危险性,不过也还好,至少很刺激。
  他轻笑了下转了方向盘往回倒车,反正也是感情空窗期,她要玩儿就陪她玩儿玩儿,而且她刚才一脸纯真的拿着A/V的表情也很诱/惑不是么?
  走进小区后青葱随意的将碟片扔进包里思索着要不要开机,估计唐尤记等自己要等着急了。
  路过顾浅文家的别墅时青葱停了脚步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家休息,等着酒劲彻底没了再来看她。结果刚转身就看见顾浅文捂着胸口远远的跑了过来。
  顾浅文连走路都是仰着头的,不可跋扈的样子,可是现在却低着头单手压在胸口有些落魄。青葱担心她出事赶忙上前迎住她问她怎么了。
  顾浅文慌乱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把头低下,侧着身子就想往前走,“没……没事。”
  青葱被顾浅文眼里有打转的眼泪震惊了一下,拉着顾浅文的时候才发现她衣衫不整,扯动间目光无意中停留在她的胸口,大片暧昧的红痕和淡紫色的痕迹在白色皮肤的相衬下明晃晃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在刚开始和唐尤记的欢/爱中他因为不懂得控制力度,青葱的身上很长一段时间也都有过这种痕迹。虽然顾浅文很快就把领口的衣服抓起来挡住青葱的目光,她还是一眼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小文,你……”张口的时候青葱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很明显顾浅文是从唐家的方向跑过来的,而昨晚她又是唐尤记送来的,俩人又都喝了酒……
  青葱的头脑有些空白,虽然知道唐尤记早晚要和别人在一起,但当事情真来的时候,她心里却莫名的疼,比初夜的破瓜之痛还要疼。
  青葱有些迷茫,一是担心顾浅文会窘迫,二是怕真的是唐尤记和她发生了关系。
  顾浅文大力扭动着身体,眼神闪躲着没有看青葱,“我不想理你,你不要碰我!”
  这话说的太直白,青葱一时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料到从未跟她红过脸的顾浅文也会赤/裸着反感的抗拒自己。
  话说出口顾浅文也后悔了,索性挣脱出青葱的手顾不得整理散乱的衣服拔腿就往家里跑。
  青葱负气的跟着转身离开,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顾浅文昨晚是和唐尤记一起的。
  可这一想法就跟她作对似的直往她脑子钻。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辆黑的发亮的宝马擦着她的身子过去,青葱本就烦着,又被这么一吓,气的憋了半天,轻声说了句不怎么文明的脏话。
  开门的时候却忽然一怔,这车好像很熟悉,仔细想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青葱以为唐尤记会坐在沙发上等她,可是开了门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
  是有些小失落的。
  回到房间后,青葱直直的把自己抛在床上,被抛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知是不是体内太多酒精的关系,她觉得头一阵一阵的疼,加上昨夜醉酒没睡好,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拖着鞋懒散的走到厨房翻吃的,刚打开冰箱就看见唐尤记贴的纸条,“我去外地办点事儿,大概明晚回来,厨房里有粥还有给你做好的饭菜,热热再吃。”
  青葱仔细瞄了下落款日期,是昨夜11点。
  青葱先是轻松,然后忽然一惊,不对,如果唐尤记连夜去了外地,那顾浅文身上的欢/爱痕迹是怎么来的?
  唐尤记不会骗自己这一点青葱很清楚,这也是她所担心的,顾浅文,莫不是遇上坏人了?
  ☆、可当短篇来看
  我是顾浅文,霸气狂傲的顾浅文。
  父亲觉得我是太过争强好斗,骂我是个野孩子。可是在院子里举行的比赛里,他总是挥着拳头像在部队里指挥千军万马那样激动的冲着我大喊,“赢了他们,野娃子!跑,跑快点!赢了老子就亲手给你做红烧肉!”
  父亲的印象在我的脑子里有些模糊。
  他年轻的时候,几乎是五年才能回一次家,我在母亲的辛苦等待中期待他回家。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沉重的礼物将我抓到他怀里然后高高抛起,在我的惊吓声中哈哈大笑,刚开始的几次我吓得想哭。
  这个时候的他会再度把我扔起扔的更高,我觉得他不太高兴,因为他没有像刚才那样笑,就连声音也冷冰冰的,“害怕么?那就再来几次!”
  他对我来说是陌生的,有不怒自威的严肃,我本来有点怕他,可是他真的冷下脸来的时候我反而不害怕了,我觉得他瞧不起我,他嫌弃我胆子小。
  我最讨厌被别人看不起,当他再把我跑起来的时候我咬着牙没有尖叫,落入他怀抱的时候我发现没有刚才那么恐怖了。
  再度将我抛起的时候,我就不那么害怕,次数多了我还会笑,感觉很刺激。
  后来当我缠着父亲让他把我抛高高的时候他脸上笑的褶子都出来了,笑声很大的那种,震得我耳朵疼,我轻轻的揉了揉耳朵,他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其不意的抱起我把我抛了上去,“你个小娃子,还没长大呢就嫌弃老子了?这叫豪爽懂不,老子最烦那些文邹邹的人了,假正经!”
  父亲在的日子,家里很热闹也很快乐,母亲会做丰富的菜肴,有很多肉的那种,她说父亲喜欢吃。
  父亲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交着我这样来,他说他希望我能像他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父亲每次临走前都会跟我说一样的话,“遇到事情不要害怕,应对的多了你还会爱上它,就像你当初害怕抛高高那样。”
  就这样过了几年,忽然某天家里来了亮很大很拉风的车,从上面下来一群步伐身姿几乎一致的士兵,然后父亲在他们的拥簇下出现。
  母亲说父亲从特种兵得到提升,再也不需要五年一回家。
  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我只听懂父亲可以时常回家了,我很兴奋。
  慢慢的我发现周围的人对我们家的态度变了,对我也总是夸赞,虽然前几天他们还因为我打了他们的孩子而骂我疯丫头。
  从那次父亲回来,家里就开始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我觉得那些人很怕父亲,他们对父亲的态度很恭敬,就像我们班的学生看班长那样。我知道这个理,官高一级压死人。
  可是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