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节
作者:
击水三千 更新:2021-04-17 17:34 字数:5073
就在这个时候,陆小语停了笑,却是耸了耸肩,“不好意思!我大姨妈来了!可能无法满足司徒大总裁了!你若是无法发泄欲求不满,可以去另一间套房!”
她说完,径自走进了洗浴室。
等到玻璃门缓缓地关上,司徒皇却是沉沉地低笑出声。
过了二十分钟,陆小语已经冲完了澡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她忘记拿睡衣,只好裹了条大浴巾。她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
走出了洗浴室,环视了一圈四周,却发现套房内没有见到某个男人的影子。想到他有可能去了沈静妍那里,她竟然有些气闷。
摇摇头,瘪了瘪嘴,连自己也莫名这气闷是从何而来。
陆小语迈开脚步,走向了卧室。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却发现司徒皇穿着浴袍,躺在了大床上。浴袍半敞着,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
她木纳了神情,手中的动作也是一停。
司徒皇看着她呆滞的动作,又是心情愉悦,不禁逗趣道,“语!虽然你大姨妈来了,可是没人说,我不可以和你同床共枕吧?”
他说完,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沉声说道,“过来!”
“……”陆小语一愣,却又无可奈何。
她只好咬着下唇,顺从地走到了床的另一个位置。坐到了床沿,却没有继续的动作。
司徒皇从身后搂住了她,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语!你这个样子,该不会……是在害羞吧?”
正文 黑道之王:小心翼翼
“谁、谁害羞了?”陆小语急忙回嘴,却发现自己的舌头好象有点打结了。
自己的话一出口,她懊恼到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了。要命!为什么现在她会如此紧张!要沉静,要冷静,要镇静!但是……
但是看着他的那张脸,她猛然发现自己无法克制自己了。
司徒皇瞧见她的侧脸一阵青一阵红,心里更加玩味了。他凑近了唇,轻轻的含住了她的耳垂,呵气道,“不要露出这样的神情,会让我忍不住的!”
“……”陆小语听见他这么说,浑身紧绷。
身体的瞬间反应,有时候是不受控制的。很多时候,大脑尚未来得及思考,可是系统神经却已经根据潜在的意识而有了反射性的动作。
她的紧绷,恐怕也只有他能够如此轻易地挑起了。
司徒皇感受到她一瞬间的本能反应,又是沉沉地笑出了声。似乎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让他有这种想要欢笑的冲动,每每一个举动,都会让他感到有趣。
他将头埋在她的颈项,深深地吸着她的香气。
只有沐浴露的清新香味,还有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味道,并没有任何其他香水味,不会让他感觉到刺鼻,或者是不适。
他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陆小语微微错愕。随即,感觉到他贴着自己的颈项,那温度仿佛能够灼伤她的肌肤一般,她的心也开始沸腾。
司徒皇轻吻了下她颈项的美好肌肤,却惹得她一阵颤栗。
“不要这样……我那个来了……”她不禁轻呼出声,却有了一个最为正大光明的理由。
即便是他再渴望自己的身体,可是基于她大姨妈来临的原因,这个黑道之王也应该有点人性,不会这个样子就动她吧!
司徒皇叹息了一口气,手臂收得更紧了,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有些哀怨,却又是无可奈何,沉声说道,“语!我发现你在我身边,这就是最大折磨!我想要你,可是却又不能要你!”
“如果你很不能忍受,那边房间里还有一个女人会陪你!”
陆小语几乎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句话。
不过事实本来也就是这样,沈静妍对他的痴迷让人到了惊讶的地步。想她是财团千金,本身就已经非常得天独厚了,可是对司徒皇的执迷,确实让人感叹!
司徒皇听到了她的话,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顿时沉。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在她身边,她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让他去宠幸别的女人?难道她对他就没有一点点占有欲吗?该死的!
司徒皇皱起了眉头,声音沉而有力地响起,“明天我要回意大利!有段时间不会回到台北,这段时间内,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她愣了一下,却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恩”了一声。
司徒皇松开了手臂,将她整个人慢慢地扳向自己。
他望着她的眼睛,带着强烈的独占/*****,沉声警告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姓唐的还有任何联络!”
“……”她没有说话,沉默以对,却皱起了眉头。
但是自己却有种感觉,唐世风,他应该短时间内都不会来找自己了!毕竟自己对他说了那么狠的话,心里微微叹息。对于那个男人,她终究是辜负了!
司徒皇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像是惩罚一般。
“唔——”她被他的气息搅乱了思绪,却也瞧见了他一张怒气腾腾的俊容。而他的手正扶着自己的腰,如此大的力道。
一吻终了,他欲/念难平,却也只好忍耐。
司徒皇看着她,认真地说道,“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不要再想任何一个男人!不要跟他们有任何联系!”
“从今天开始,你的脑子里只能有我司徒皇,你的心里只能为我跳动,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一个人,而你的唇,只有我一个人能吻!”
“如果被我知道,他又吻了你,你知道他的下场是什么!”
“不要再让他有可乘之机,你知道我的忍耐限度!”
对于唐世风这个男人,他还是很欣赏的。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他的确是很有眼光,瞧见了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只可惜,他永远是个输家!
陆小语瘪了瘪嘴,也不反抗,又是闷闷地“哦”了一声。现在这样的情形,她也不会再与唐世风有任何交集,他是个好男人,不该浪费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里还握着毛巾,头发的水珠正一滴一滴往下掉落,湿了黑色的床单。
司徒皇瞧见了从发稍坠落的水珠,他猛地伸手从她的手里将毛巾取过,开始替她擦头发。他的动作很轻,有些小心翼翼。
“……”陆小语没有说话,沉默地接受他给自己擦头发。
只是这一瞬间,她望着他的胸膛,却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爸爸。
记得小时候,只要爸爸在家,她洗完头出来,爸爸就会替自己将头发擦干。而妈妈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温柔地看着他们笑。
那个时候,似乎并未感觉有什么更多的欢愉。因为总是以为,他们都会在自己身边。
现在回想起来,是年幼的自己,太不懂得珍惜了。
司徒皇正认真地替擦着头发,手里动作没有停,他抬起头,却瞧见她双眼泛红。整个人忽然郁闷,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说让她呆在自己身边,就会让她那么难过吗?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如此想着,手里的动作也变得粗暴起来。
正文 黑道之王:关心我吗
陆小语感觉到了他突然变得粗暴的动作,只是望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而他的俊容离自己如此近的距离,这才发现,他的额头处竟然有一条细碎的疤痕。
虽然已经淡到不行,但是还是让她发现了。
五年的时间里,她从未如此近距离地注视他。之后虽然也有接触,不是慌张到不行,就是想着要赶快逃离,直到今天才愕然发现了这条疤痕!
她有些好奇于这条疤痕的来源,不禁开口问道,“你是黑道之王,竟然也会被人打伤?”
“恩?”司徒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眸紧紧地盯着她。突然扯起嘴角,笑道,“怎么?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如果你说是,那我就告诉你!”
陆小语皱了下眉头,目光随意地转移,轻声说道,“算了!果然是你的作风!无论什么事情,都要谈条件!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
她的话刚说完,手却已经被人抓住了。
陆小语连忙扭头,却瞧见司徒皇怔忪了神色。他正望着自己,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瞬间流转过一抹惆怅,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
为什么要对着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司徒皇,一点也不像她所认识的黑道之王。他的眼神太过受伤,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微微叹息,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司徒皇握住了她的手,抓着她的手伸向自己的额头。而她的手指微微碰触到那一条细碎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他忽然感觉原先已经淡然的伤口微微疼痛。
带着灼热感,让他的思绪一下子膨胀。
陆小语莫名于他的举动,但是手指抚上了他的疤痕,却也从这份伤痕里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惆怅感觉。她望着他,双眼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沉声说道,嘴角勾勒出一弯弧度。
“什么眼神?”陆小语困惑地问道,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现在是什么样子。可是她只知道,在这个时候,他身上缠绕出浓郁的孤寂感。
这份孤寂感,一下子来得太过激烈,她的心为之一颤。
司徒皇却不再继续往下说,只是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感觉到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将微湿的毛巾甩到了一旁的床柜上。
他将她整个人一拉,又是伸手将台灯关了。
黑暗里,她的呼吸沉稳,可是心跳却剧烈。
她闭上了眼睛,却被他身上流窜的气息所搅动。这样一想,这似乎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安静地躺在一张床上,更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共处一室。
司徒皇将她紧紧地拥抱在怀里,沉声说道,“小时候父亲与母亲争吵,我上去劝,被大人伸手一甩,撞到了桌子的角上!”
“父亲?母亲?”陆小语被他拥抱在怀里,听见了他的话,顿时一愣。
她只知道他是被司徒宿哲收养的孩子,而司徒天爱则是司徒宿哲与那名叫柳飘飘的女人所生的女儿。她甚至一直以为,司徒皇他从小就是个孤儿!
照他这么说,他有自己的父亲与母亲,那么他从一开始并不是孤儿?那么他的父亲和母亲呢?他们又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他后来会变成孤儿?
果然是一团谜,她没有想到。
司徒皇靠在她的颈项,蹭了蹭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他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响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母,这让你很奇怪吗?”
“那他们人呢?”她忍不住追问。
“死了!”他只说了两个字,闭上了眼睛。
陆小语听见他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却感觉这两个字里有着太多的深邃。而自己的脑海里,似乎都可以想象,小小的孩子独自面对亲人的死亡。
一下子,她竟然有些心疼。
听见耳畔响起了沉稳呼吸声,陆小语闭上了眼睛。她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温柔地轻轻地拥抱住他,并不想将他吵醒,更不想让他知道。
她告诉自己,只不过是同情心在作祟,而她就是这么容易心软罢了!
司徒皇却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过一丝涟漪,淹没于黑暗之中。
清晨。
套房里仍旧是黑暗一片,黑色的落地窗帘将那份明媚阳光也一并挡住了。只是窗帘的边缘,微微泛起的红光,让人知道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陆小语呻吟了一声,这才从睡梦中醒来。自从叔叔住院,自从发生了这些事情以后,她感觉自己已经有好久不曾睡过这样一个好觉了。
惺忪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扫过套房,却发现已经空无一人了。手一伸,抚向一旁的位置,却发现还残留着某人的余温。
她翻了个身,想再睡了一会儿时间。
视线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卡片,她猛地又睁开了眼。几乎是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