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闪啊闪      更新:2021-04-13 23:41      字数:4972
  我忽然有一个冲动,我问校长校内有没有钢琴,她说她们的钢琴不是很好的,可是电风琴却是全新的。
  我打开了琴盖,对着窗外的冬日夕阳,我一首一首地弹母亲节的歌,我要让人知道,我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不是孤儿。因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养的修女们,像母亲一般地将我抚养长大,我难道不该将她们看成自己的母亲吗:更何况,我的生母一直在关心我,是她的果断和牺牲,使我能有一个良好生长环境和光明的前途。
  我的禁忌消失了,我不仅可以弹所有母亲节歌曲,我还能轻轻地唱,校长和老师们也跟着我唱。琴声传出了校园,山谷里一定充满了我的琴声。在夕阳里,小城居民们一定会问,为什么今天有人要弹母亲节的歌?
  
  Number : 7891
  Title :无奇不有——中央情报局的一次绝密实验
  Author :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中国青年科技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1984年5月3日。
  伦敦,美国中央情报局欧洲总部一间鲜为人知的密室里。
  墙上挂着两幅欧洲地图,桌上放着颜色各异的为实验准备的直通电话,室内除了受试者艾格,还有中央情报局工作人员卡普及特莫斯等。
  特莫斯首先向艾格交代第一个“游体”实验方案:“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奴布大街的麦特鲁波尔旅馆休息室里,有3位美国人,他们未系领带,坐在沙发上,手持今天的报纸,身旁放着不同颜色的官员箱,请看清这些官员箱是什么颜色,3个各有什么特征。
  艾格站了起来,把右手蒙在墙上的布鲁塞尔地图上,轻轻闭上眼睛,几分钟后,他又回到沙发上,凝视着墙上的地图。
  “那么,我去了。”艾格首先闭目,左手轻按下颚,右手不断在空中挥动着,仿佛探寻着什么。
  “是这儿……麦特鲁波尔旅馆,好漂亮的建筑啊……”艾格就像一边看着眼前的事物一边说话似的。
  “进入休息室了,拿报纸的美国人……”艾格好像巡视周围似地自言自语道。
  “啊,对了,是他们了,还有官员箱……”随着艾格的喃喃自语,卡普和摄像员绷紧了神经。
  “戴着眼镜,叼着香烟,这位男子的官员箱是天蓝色皮革制作的。上面贴着麦特鲁波尔旅馆的标签。”
  “留胡须先生的官员箱是铝合金的,提手处放着红手帕。”
  “另一位男子穿黑西服,官员箱是黑色的。现在正把箱子放在双膝上,从中取出眼镜,戴上了。”
  “这就可以了吧,我要回来了。”艾格睁开眼,宛如伸懒腰似地展开双臂,站了起来,从开始到结束,一共2分43秒。
  “卡普,请确证一下。”特莫斯的催促,使卡普如梦方醒。电话很快接通了。
  “是的,一位戴太阳镜,吸烟,皮箱是天蓝色的,上有旅馆标签,准确无误,好极了,大胡子的官员箱是铝合金的,提手处有……分毫不差,是吗?请把旅馆的证据好好拍成照片吧,辛苦了!”
  “一点不差,艾格先生!”卡普的声音有点激动。
  艾格坦然地说:“拍摄现场照片的是一位身材不高,颚部有伤,穿红色衬衣和方格纹西服的男子吧?”
  卡普和特莫斯不觉愕然,卡普立刻拿起话筒:“请说一下你现在穿的是什么衬衣和西服!什么?红色,方格纹……”
  “天哪……太惊人了!怎么会有这种事呢?……艾格的身体明明在我们眼前。”卡普惊叹不已。
  两小时后,第二次实验开始了。特莫斯对艾格交代说:“关于现场,只有一个提示,在塞浦路斯西南方不远处,铺设了铁轨,其附近有黑围墙圈围的研究所,那里戒备森严,你必须避开警戒人员,进入研究所内部,切断电源,拉响警铃,并且留下某种证据,然后返回。”
  “OK,就按方案办吧!”艾格轻松地说,然后把右手伸到头上,“这只手一放下数上5个数就到达现场了。”
  艾格的右手静静地下落,卡普紧张地屏住呼吸,用怀表计算时间。
  2分31秒,艾格的右手完全落下了,“一、二、三、四、五……”卡普小声数着。
  “啊!有了,是这儿,戒备森严……不过,对我毫无作用,特莫斯,卡普,想问什么,尽管说吧!”
  “在你面前的警卫胸前都有名签,现在能念一下吗?”
  “可以,呃……这位是M·约翰森,代号是F099784,看相貌不像塞浦路斯人呢。”
  “请再往里走一点,读一下立在那里的招牌。”
  “若在走廊里遇见擦肩而过的人,请说明他们是男是女,穿什么衣服。”
  “房间里有几个人?男的还是女的?”
  卡普和特莫斯接连发问,艾格对答如流,准确无误。
  “多么危险的研究所啊……有了,电源开关,警铃……在那儿,现在就切断电源吗?”
  “等一下,留下证据了吗?”特莫斯急问。
  “哎呀,忘了,证据是重要的……这里正好有黑颜料。在墙上画一个小孩儿脸吧,好了,现在切断电源,瞧,人们惊慌失措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了……”艾格的话中断了,他的右手同时向上举起,直直地伸到头上,然后不动了。
  “就此结束吧,我有点累了。”艾格点了一支烟,很香甜地吸着。
  “卡普,证实一下。”
  面对艾格的表演,卡普目瞪口呆,在特莫斯提醒下他才机械地拿起电话。
  “是我,对证一下吧,有个M·约翰森,代号是F099784的吗?什么?有?是塞浦路斯人吗?不是?啊,知道了,电源确实被切断?呃,写下什么了吗?什么?黑颜料?小孩的脸……?”
  “太惊人了……”卡普愕然了,他用惊叹的口吻说道,“只用了2分36秒,便到了离这儿两千公里的塞浦路斯岛,并留下证据回来了……如果这种功能应用于我们的活动,那就太了不起了。”
  特莫斯也很兴奋:“卡普,马上向本部报告,录像带和塞浦路斯的证据照片也立即送去。”
  据说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
  Number : 7892
  Title :驴和马
  Author :列·托尔斯泰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有个人有一头驴和一匹马。一天,它们驮着货物赶路。驴劳累了,对马说:
  “我吃不消了,你多少帮我驮一点儿货物吧。”
  马不愿帮驴的忙。驴倒地死了。
  随后,主人把驴的全部货物移到了马身上,并在上面放了一张驴皮。
  马心里想:“我不愿帮驴一点忙,现在却必须驮运全部货物,还加上它的皮。”
  学会克制
  梵·高成为画家之前,曾到一个矿区当牧师。有一次他和工人一起下井,在升降机中,他陷入巨大的恐惧,颤巍巍的铁索在轧轧作响,箱板在左摇右晃,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听凭这脆弱的机器把他们运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这是一种进地狱的感觉。事后,梵·高问一个神态自若的老工人:“你们是不是习惯了,不再感到恐惧?”这位坐了几十年升降机的老工人答道:“不,我们永远不会习惯,永远感到害怕,只不过我们学会了克制。”
  
  Number : 7893
  Title :凡人故事四篇最甜的桃
  Author :张西海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黄金时代》、《散文》、《北京青年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早晨上班时,我就注意到这爷儿俩。他们蹲在邮局前的空地上,守着一篮子桃。桃上还带着绿叶,只是个儿太小,和附近水果摊上的比起来只能算桃核子。爷爷吧嗒吧嗒抽着长烟袋,一团团蓝烟从白胡子里冒出来;孙子是个八九岁的孩子,剃着光头,脸黑黑的,怯生生地望着行人。
  坐在办公室,拿起报纸,思绪却飘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子:村西是条弯弯的河堤,像条青蛇躺在那里。堤上有几棵老桃树,树下有个男孩在听爷爷拉呱。爷爷说,顺着大堤往南走上十三里就到城里了。那里,人多得像蚂蚁,楼多得像麦秸垛,汽车咬着尾地跑,公园里还有飞机、会喷水的石龙,最好的就数一进城那个莲叶包子铺,那肉包子在堤上吃一口,在家里都能闻见香。孩子听得出了神,城里,像个梦那样神秘而遥远。他要摸一摸那只能在天上看见的飞机;他要爬那最高的楼;他要带几个包子给妹妹吃,看她咧着小嘴笑;他要对小伙伴们讲看到的一切,保管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他要……然而,这一切都要钱;因为爷爷说,那里什么都好,可就一样,干什么都要钱!钱?爷爷说,等桃子熟了,就挑到城里去卖。咱这桃,别看个小,可就比大家伙好吃;卖了钱,先称半斤茶叶,剩下的就吃、玩!
  可桃子刚刚坐果。望着那豆粒大的小桃子,孩子可真有点着急,一场大雨,桃子又落了一半,他差点哭出来!从此,他三天两头地来看,闭着眼睛也知道每一枝上的个数——直到桃子熟了,他也没舍得吃一个好桃。
  那一天终于来了,爷孙俩像请神似地把桃子请下树来,孩子的脸都红了。晚上,满满两篮子放在堂屋当中,那都是紧剔紧拔的顶顶尖!孩子对着它傻笑,那里面不是桃子,是飞机,是高楼,是莲叶肉包子。妹妹也嚷着去,她像个大人似地说,那里有疯老嬷嬷,专逮小丫头子捏窝窝。
  这一夜真长,鸡没叫三遍,他就躺不住了,又是喊爷爷的门,又是打水洗脸,弄得满院子响,娘给穿上干净衣裳,唠叨着别走丢了,他一句也没听见,汤也只喝了半碗,就急着催爷爷上路……
  我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了一上午,想我远去的童年。下了班,又在老地方看见这爷孙俩。阳光已把他们赶到树荫里。桃叶已经蔫了,显然一个桃也没卖出去。爷爷还是眯着眼抽烟,孩子却低头在地上乱画。也许,这孩子到现在还没有看见他的飞机、会喷水的龙,还没有吃上莲叶肉包子,当然更没力气爬高楼。这就是城里?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城里?不,不能够!不知哪来的决心,回家拿上钱和纸箱子就出了门。
  当我把满满一箱子桃摆在桌上的时候,妻子说犯神经病了。奶奶却洗了一个桃,慢慢地嚼呀嚼,她说,这是她吃过的最甜的桃。
  
  Number : 7894
  Title :除夕夜哨所
  Author :赵绪奎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每至节日,甚至每每坐到电视机前,我都会想到那个哨所,在我的一生中,第一次真正从心灵深处体验到愉悦和满足,可以称之为享受的,恐怕就是在这个哨所里度过的一个良宵了。
  7年前的夏天,我带着我的全部家当,从军校分到岳圩边防连当军医。连队住得很远很偏,坐落在拥挤的山谷之中,分为3个大大小小的阵地,其中就有一个叫作排头山阵地,阵地不大,屏风样地立在半边山上,山那边是崖,哨所就在山崖上,一条中越共有的小路,像一根长长的线缠绕在山坡上,哨所就是线顶端的那只风筝。
  哨所里一名排长带9个兵,10种方言很和谐,10个兄弟很亲密,他们共守一个山头,共望一片星空,共读一封家信。粮食和水,都是弟兄们用肩从很远的山下扛上来的,一斤水要消耗一斤汗,菜呢,5天买一次,像过节一样,扛回一大筐。台阶旁被开垦出一块块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大小盆地,上面栽葱养茄,很是热闹。几朵金黄的南瓜花,便是士兵们微笑的酒窝。
  四季变更,他们的视野由青变黄,由黄转绿,生命在日历上缓慢地徜徉,缓慢中益见坚贞。
  我有幸与他们为伍,但真正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还是在那一个晚上——大年三十,一个万家团圆的好日子。那天排长打电话来说有名战士发高烧,请我去看一看,并反复交待要带10个口罩。我想也没想,背上药箱,一名手提冲锋枪的战士陪我上路。迅速穿越那片危机四伏的谷地,爬上600多级台阶,来到了哨所。
  进了哨所才发现自己受骗了:根本没有病号,但口罩的确需要。原来,不久前岳圩镇的电视台“罢工”,电视信号在房里无法接收,唯有把电视机搬出去放在厕所顶上才能勉强观看,而厕所前面唯一可以坐的地方是一块菜地,山风一来,可想而知那风味着实独特,可是年三十晚上谁不想看那场精彩的晚会!但排长又怎么好意思在电话中讲得那么明白呢?于是就来了那场骗局,把我诓上来了。
  我清楚地记得,那晚上除了两名哨兵站岗外,其余的人都手拿冲锋枪,怀揣手榴弹,把小凳子摆在菜地边上依次入座,与全国人民一起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只不过当普通老百姓在温暖的炉火旁吃着点心欢声笑语热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