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闪啊闪 更新:2021-04-13 23:41 字数:4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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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而言,我是没走多远的。我说:“昨晚我在协会。”老婆则接着说:“真奇怪,你怎么没有一起被烧焦。”我说:“你送给我的那本书真吸引人。”作者则接着说:“请原谅,我因一时疏忽错将一本旧莱谱给了您。”我的卡片毫无用处。因此,我已经习惯于强调说真话,但结果是,人们根本就不再相信我的话。真正被相信的只有谎话。
谎话卡片D、R、G、M,至少是袖珍版本的,每个人都应该带在身边,它们会使你免去许多尴尬的场面。我也有一套,可惜昨天忘在朋友那里了,现在我想开始一次理应享受的长期休假——城里的空气对我实在不宜。
Number : 7889
Title :漫画与幽默
Author :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减肥有术
体重300磅的胖子对减肥师说:“我太胖了,找不到女朋友。”减肥师叫他明天早上8时穿戴整齐,在家等候。
胖子第二天准时听到门铃响,开门看见一个穿紧身运动服的漂亮姑娘,笑咪咪对他说:“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属于你。”说罢转身开始慢跑,胖子毫不犹豫,出门就追。
此后姑娘天天来,胖子天天追。5个月后,胖子体重减了150,信心十足,决定第二天加把劲追上她。
第二天胖子照例闻铃开门,门外却是一位300磅的胖姑娘,笑嘻嘻对他说:“如果我能追上你,你就属于我——这是减肥师吩咐的”。
(宇红译)
即时翻译
即时翻译是相困难的事,如果要求译得准确甚至传神,那就更需要炉火纯青的技巧了,特别是中文译成英文,确是一件难事。我有幸听过一段精采的传译——
中文:婚前,她身材玲珑浮凸。
英译:婚前,她身材像个可口可乐瓶子。
中文:婚后,她变得像个水桶。
英译:婚后她身材变得像个可口可乐罐子。
我自己行
我家隔壁那个小男孩非常喜欢时不时地来串串门儿,但他从来不敲门就直接走进我们的房门来。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对他说:“你来看望我们的时候,你可以先敲一下门,然后我会来为你开门的。”
“没关系,”他痛快地说,“我自己行”。
交易
我要求我女儿自己清理房间,可她总是偷懒。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做一些她喜欢的饭菜,她溜进厨房里来问我晚上准备吃什么?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个让她自觉干活的机会,便说:“炸鸡,如果你整理干净自己的房间的话。”
女儿立刻向自己房间跑去,我正自以为得计。她一会儿又若有所思地跑回来问:“那如果我不打扫我房间的话,我们又吃什么呢?”
(雨峰译)
不知道
汤姆考汽车执照回来,妻子迎上去急切地问:“怎么样,考上了吗?”
“不知道。”汤姆沮丧地说。
“怎么不知道呢?在你离开考场的时候,主考官是怎么对你说的呢?”
“他什么也没说。当我离开时,他还在昏迷着。”
本质问题
一名流浪汉在路边整整坐了一个上午。一名女士问他:“在等人吗?”
“不。”流浪汉答道,“我把大衣洗了,得坐在这里守着它直到干为止。”
女士不解:“谁还会偷那件破大衣?”
“问题不在这里,”流涩汉说,“我担心有人把它扔到垃圾堆去。”
买单
一位画家虽贫穷但极富同情心。在一次乘火车返家的途中,他把身上仅剩的几枚硬币全给了一个乞丐,可下火车又遇上另一个。画家忘记他身上已分文不剩了,又邀这位上馆子吃中饭,乞丐欣然接受,随画家进了一家小饭馆,美美地吃了一顿。自然画家无法付钱,只好乞丐买单。
画家心里很过意不去,对乞丐说:“朋友,请跟我一道坐Taxi到我家,我会把你买单的钱付还给你的。”
这次乞丐断然拒绝:“不,我已为你付了饭钱,我可不打算再为你付车费。”
彬彬有理
在纽约至日内瓦的飞机上,我旁边一位旅客不断为难空姐,但后者却不厌其烦地做好每件事。突然,那位可憎的邻座说:“你真是我遇到的最笨的人!”
“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敬的先生,”空姐平静地回答说,“但很有可能,我们俩都说错了。”
审讯
“被告,你的职业?”
“杂技团空中飞人节目的演员。”
法官赶忙面对听众席说:
“请坐在窗户旁边的先生,赶快把窗户关上。”
Number : 7890
Title :车票
Author :李家同
Issue : 总第 153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我打开了琴盖,对着窗外的冬日夕阳,一首一首地弹母亲节的歌,我要让人知道,我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不是孤儿——
我从小就怕过母亲节,因为我生下不久,就被母亲遗弃了。
每到母亲节,我就会感到不自然,因为母亲节前后,电视节目,全是歌颂母爱的歌,电台更是如此,即使是个饼干广告,也都是母亲节的歌。对我而言,每一首这种歌曲都是消受不了的。
我生下一个多月,就被人在新竹火车站发现了,车站附近的警察们慌作一团地替我喂奶,等到我吃饱了奶,安详睡去,这些警察伯伯轻手轻脚地将我送到了新竹县宝山乡的德兰中心,让那些成天笑嘻嘻的天主教修女照顾我。
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小时候只知道修女们带我长大,晚上,其他的大哥哥、大姐姐都要念书,我无事可做,只好缠着修女,她们进圣堂念晚课,我跟着进去,有时钻进了祭台下面玩耍,有时对着在祈祷的修女们做鬼脸,更常常靠着修女睡着了,好心的修女会不等晚课念完,就先将我抱上楼去睡觉。我一直怀疑她们喜欢我,是因为我给她们一个溜出圣堂的大好机会。
我们虽然都是家遭变故的孩子,可是大多数都仍有家,过年、过节叔叔伯伯甚至兄长都会来接,只有我,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也就因为如此,修女们对我们这些真正无家可归的孩子们特别好,总不准其他孩子欺侮我们。我从小功课不错,修女们便找了一大批义工来做我的家教。
教我理化的老师,当年是博士班学生,现在已是副教授了,教我英文的,根本就是位正教授,难怪我从小英文就很好了。
修女们也逼迫我学琴,小学四年级,我已担任圣堂的电风琴手,弥撒中,由我负责弹琴。由于我在教会里所受的薰陶,我的口齿比较清晰,在学校里,我常常参加演讲比赛,有一次还担任毕业生致答词的代表,可是我从来不愿在庆祝母亲节中担任重要的角色。
我有时也会想,我的母亲究竟是谁?看了小说以后,我猜自己是个私生子。爸爸始乱终弃,年轻的妈妈只好将我遗弃了。
在大学的时候,我靠工读完成了学业,带我长大的孙修女有时会来看我,我的那些大老粗型的男同学,一看到她,马上变得文雅得不得了。很多同学知道我的身世以后,都会安慰我,说我是由修女们带大的,怪不得我的气质很好。毕业那天,别人都有爸爸妈妈来,我的唯一亲人是孙修女,我们的系主任还特别和她照了相。
服役期间,我回德兰中心玩,这次孙修女忽然要和我谈一件严肃的事,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请我看看信封的内容。
信封里有两张车票,孙修女告诉我,当警察送我来的时候,我的衣服里塞了这两张车票,显然是我的母亲用这些车票从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车站的,一张公车票从南部的一个地方到屏东市。另一张火车票是从屏东到新竹,这是一张慢车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亲不是有钱人。
孙修女告诉我,她们通常并不喜欢去找弃婴的过去身世,因此她们一直保留了这两张车票,等我长大了再说,她们观察我很久,最后的结论是我很理智,应该有能力处理这件事了。她们曾经去过这个小城,发现小城人极少,如果我真要找出我的亲人,应该不是难事。
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见一次面,可是现在拿了这两张车票,我却犹豫不决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有大学文凭,甚至也有一位快要谈论终生大事的女朋友,为什么我要走回过去。去寻找一个完全陌生的过去?何况十有八九,找到的恐怕是不愉快的事实。
孙修女却仍鼓励我去,她认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没有理由让我的身世之谜永远成为心头的阴影,她一直劝我要有最坏的打算,即使发现的事实不愉快,应该不至于动摇我对自己前途的信心。
我终于去了。
这个我过去从未听过的小城,是个山城,从屏东市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车,才能到达。虽是南部,因为是冬天,总有点山上特有凉意。小城的确小,只有一条马路、一两家杂货店、一家派出所、一家镇公所、一所国民小学、一所国民中学,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在派出所和镇公所里来来回回地跑,终于让我找到了两笔和我似乎有关的资料,第一笔是一个小男孩的出生资料,第二个是这个小男孩家人来申报遗失的资料,遗失就在我被遗弃的第二天,出生在一个多月以前。据修女们的记录,我被发现在新竹车站时,只有一个多月大。看来我找到我的出生资料了。
问题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父亲6年前去世,母亲几个月以前去世的。我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早已离开小城,不知何处去了。
毕竟这个小城,谁都认识谁,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员告诉我,我的妈妈一直在那所国中里做工友。他马上带我去看国中的校长。
校长是位女士,非常热忱地欢迎我。她说的确我的妈妈一辈子在这里做工友,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我的爸爸非常懒,别的男人都去城里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在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没什么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辈子靠我的妈妈做工友过活。因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消愁,喝醉了,有时打我的妈妈,有时打我的哥哥。事后虽然有些后悔,但积习难改,妈妈和哥哥被闹了一辈子,哥哥在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索性离家出走,从此没有回来。
校长问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据实以告,当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儿院长大以后,她忽然激动了起来,在柜子里找出了一个信封,这个大信封是我母亲去世以后,在她枕边发现的,校长认为里面的东西一定有意义,决定留了下来,等她的亲人来领。
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了这个信封,发现里面全是车票,一套一套从这个南部小城到新竹县宝山乡的来回车票,全部都保存得好好的。
校长告诉我,每半年我的母亲会到北部去看一位亲戚,大家都不知道这亲戚是谁,只感到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会很好。母亲晚年信了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说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钱人,凑足了100万台币,捐给天主教办的孤儿院,捐赠的那一天,她也亲自去了。
我想起来,有一次一辆大型游览车带来了一批南部到北部来进香的善男信女。他们带了一张100万元的支票,捐给我们德兰中心。修女们感激之余,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们合影,我正在打篮球,也被抓来,老大不情愿地和大家照了一张相,现在我居然在信封里找到了这张照片,我也请人家认出我的母亲,她和我站得不远。
更使我感动的是我毕业那一年的毕业纪念册,有一页被影印了以后放在信封里,那是我们班上同学戴方帽子的一页,我也在其中。
我的妈妈,虽然遗弃了我,仍然一直来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参加了我大学的毕业典礼。
校长的声音非常平静,她说:“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她遗弃了你,是为了替你找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你如留在这里,最多只是国中毕业以后去城里做工,我们这里几乎很少有人能进高中的。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爸爸的每天的打骂,说不定也会像你哥哥那样离家出走,一去不返。”
校长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师来,告诉了他们有关我的故事,大家都恭喜我能从国立大学毕业。有一位老师说,他们这里从来没有学生可能考取国立大学的。
我忽然有一个冲动,我问校长校内有没有钢琴,她说她们的钢琴不是很好的,可是电风琴却是全新的。
我打开了琴盖,对着窗外的冬日夕阳,我一首一首地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