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抵制日货      更新:2021-04-13 23:33      字数:48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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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床上的陈晓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找找自己倒底是怎么和徐霖一起滚到他床上去的。昨晚上齐睿走后,她就开始不停的喝,红的,白的,黄的,然后就是被谁背起来,扔到什么上面去了。再后来?好像是觉得热,把衣服脱了,脱了又觉得冷找了个暖壶抱着,抱抱又觉得口干,把暖壳瓶打开,喝水,那水还挺甜挺热挺好喝的,然后就有人想和她抢水,她抓他咬,争夺间,那个卑鄙小人,突然拿棍子捅她。。。。。。。再然后,就是被电话吵醒,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和同样赤身—裸—体的徐霖躺一张床上,拍头,原来她的初夜就是这样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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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第 6 章 。。。
  第二天去公司,一路上所遇之人从进停车场的钱叔到坐在最后她对面的安云小朋友,看她的眼神全都是一致的怪异。陈晓心里暗自揣测:难道徐霖把那晚的事告诉公司的人了?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
  中午去食堂打饭的时候,陈晓在众人的的注目下打完饭菜飞也似的逃回办公室。太诡异了,她想找徐霖问问,却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顾伯来的时候把她叫进办公室。
  顾伯年语重心长地叫着坐在对面的陈晓,“陈晓啊!”
  陈晓乖巧地低着头,偷偷翻着白眼——又来了。
  “你和徐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昨天他会主动送你回去?”
  陈晓之前还疑惑自己是怎么跑到徐霖床上去的。亏她还以为是自己酒后乱性,强上了他,原来根本是他主动要求送她回去,然后把毫无意识的自己送到了他床上!这个认知让陈晓极度愤慨,恨不得立刻将徐霖抽筋剥皮。
  看着陈晓脸上风云变幻的神情,顾伯年认定这两人之间有猫腻,“本来这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是易臣这孩子我也是见过的,做事细心体贴,孝顺长辈,你父母满意,又被领导看重,前途大好,最重要的是对你好。听你妈说,本来你们是准备春天结婚,可因为突然被安排去党校学习,他不想委屈你仓促结婚,特意改成先订婚,等着回来再好好办场婚礼迎娶你。这份心意,你可不能忘记。”
  “陈晓解释:“顾伯伯,我和徐霖没什么的。我和他只是普通的大学校友,好多年没见了,前段时间在同学的婚礼才再看到他。”
  顾伯年点头,“那就好,你不要怪我多心啊,主要是那徐霖太优秀了,又帅又多金,还是单身,公司那些上至60岁老太太,下至18岁的小姑娘,谁不为他着迷。那天他在众目众目睽睽之下背着你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陈晓没想到严肃古板的顾伯年也能说出这么搞笑的话,“那是他们不了解情况,现在告诉您了,您可就别再和他们一样想啦。”
  “嗯,不过,你还是要注意点,我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可别人却不知道,你还是要和他保持点距离。不然,传到易臣耳朵里,可就不好。”
  陈晓点头,“我会注意的。”
  这事她不说,难保徐霖不会说,必竟男人对这种和女人的态度完全是相反的。女人遮遮掩掩,生怕被人知道,男人却引以为荣,到处喧扬。这要是徐霖哪天吹牛间把他们的事传出去,她可就惨了。看来目前的首要措施就是得找徐霖谈谈。
  才从顾伯年办公室出来,陈晓就一路溜到徐霖的办公室门前,抬手敲门。
  淡淡的男中音从屋里传出,“请进!”
  看清进来的人,徐霖纳闷——她来干什么,眉眼不动,“什么事?”
  陈晓被徐霖的冷漠态度打击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去给我泡杯咖啡,不加糖。”
  “哦!”糊头糊脑的陈晓转身出门,去找陈倩泡咖啡。
  “那个小柜里有。”
  “哦,啊!”陈晓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暗骂徐霖的腹黑,泡咖啡时真想丢十几颗糖进去甜死他,但还是忍住,为了之后谈话的和平顺利。
  放下咖啡,陈晓就忍不住开口,“徐总。。。。。。,”
  徐霖打断陈晓的话,指指面前的椅子,“坐着说,有的坐就别站着。”
  陈晓坐下,再开口,“我想和你谈谈关于那天酒店的事?”
  徐霖靠向靠背,歪头,瞥视着陈晓,“哪天酒店的事,我天天都是住在酒店里,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天。”
  陈晓咬牙,“就是三八节那天晚上。”
  “哦,”徐霖恍然大悟状,“什么事?”
  继续忍,“就是那晚我们俩喝醉酒,然后那个的事。”
  徐霖眯起桃花眼,想了下,“那个的事?怎么了?”
  陈晓继续咬牙,“就是,我希望你能对那天的事。。。。。。。”
  陈晓的话再一次被徐霖打断,他嗤笑,“负责?陈晓,我们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承担,这种事情不存在谁对谁负责。”
  陈晓的小宇宙徘徊在爆发边缘,两只手攥得紧紧,“我不是要你负责,我是希望你能。。。。。。。”
  “钱?”徐霖第三次打断陈晓,“原来你是这种人,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你。”
  “徐霖!”陈晓终于爆发了,她嗖地站起来,素手往红木桌上狠狠一拍,“你他妈的能不能听我说完,啊!啊!”
  徐霖没有被陈晓的拍桌子的举动惊住,却因为她突然爆出的粗口错愕,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我是让你把那天的事忘记,就当从未发生过。就这么一句话,你是左打断来右打断,还自以为是地说我来找你负责,要你的钱。徐霖!我十年前就甩了你,现在还会来找你负责?我看你不是神精有毛病就是自恋过度,趁早去看医生,免得又被甩。”陈晓一口气把心里的憋闷全扫空。
  “你说让我忘记我就要忘记,你说从未发生就从未发生。”徐霖又歪到了椅子上,脸若沉水,声音冰冷似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是谁,你凭什么要求我,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
  凭什么?陈晓没想过,她来时是想着和徐惠好好商量的。后来那些话是因为徐霖一次次的打断和挑衅,气忿之才冲口而出,现在冷静下来,她也后悔刚才的冲动。
  “我不是要求你,我只是来和你商量,是你老抢我的话,又误会我那样,把我气着了,才口不择言。”陈晓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心虚,她干脆又坐下来,准备再重新和徐霖好好协商。
  形势发生逆转,徐霖掌握了主动权,陈晓变成了背动方。
  高高在上的徐霖再次瞥视着耷拉脑袋的陈晓,声音依旧冰冷,“你这种商量法我实在难以接受。本来这种事我也没放在心上,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可是你刚才那些话倒让我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不能就这么完了,那他想干嘛?陈晓抬头,双眼圆睁,“你想怎样。”
  “这我得好好想想,” 徐霖仰头,还真认真思考起来。
  陈晓才有的那点愧疚被徐霖的再次挑衅打得烟消云散,“徐霖,你可别太过分!”
  徐霖勾唇,笑得魅惑,却声如寒冰,“不过分,我刚想好,就你你当我的情人吧。”
  “我看你真是有病!”陈晓再次暴怒,“你想女人想疯了吧,你以为这里是哪,这里是中国,中国知道吗?我要是去公安局报案告你□,你就得滚进去吃牢饭。”
  一番话惹得徐霖笑得更开怀,“你太可笑了,陈晓,且不说我有没有病。就依我现在的条件,会缺女人吗?”徐霖看看陈晓,继续说道:“你说告我□,你有证据吗,而且事实明明是你勾引了我。”
  “你胡说!”陈晓被那个“勾引”二字气得混身直发抖,这本就是她心里最忌讳的。
  “胡不胡说不是你说的算。”徐霖举起杯子,抿口尝尝李晓刚才泡的咖啡,“嗯,这次味道不错,以后就按这样泡。”
  陈晓心里把徐霖的祖宗八代全部问候了遍,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目前的形势对她不利,再吵下去,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僵。
  看到陈晓不再反驳,徐霖心情大快,“想来你这性格做情人也不合适,”深黑的眼珠滴溜一转,唇微启:“那就陪我睡38次吧。”
  陈晓强压怒火,低声道:“徐霖,我倒歉,你别再开玩笑了成吗?”
  徐霖完全不理会陈晓的态度,“我没开玩笑,说正经的,就是38次,38次完了,这事就算完了。”
  陈晓冷笑,“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你还在还要我再和你上38次床,你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啊!”
  “就凭这个!”徐霖突然起身,从锁着的柜里拿出一个红木盒子,扔到陈晓怀里。
  打开一看,陈晓脸上那神情是变化万千,红白青三色争相登场好不精彩,娇嫩的嘴唇没了粉色只剩苍白,颤抖得话都说不出,她只恨不能用眼神生吞了徐霖。
  盒子装的是那天见证俩人激情的床单,鲜红的血迹现在已经变深,附近混合了其它淡淡发黄的污渍,打开盒子时还能闻出它那特殊的味道。徐霖当时把它留下来,是因为看到那团血迹时,让他想起自己原来为陈晓挡的那一刀,血迹染上白衬衫时也是这种颜色,那件染血的白衬衫早已不知去向。现在陈晓也为他流血,这块白床单,他是不是要保留下来。至于为什么,他也没想清楚,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陈晓带回自己住处,为什么会和陈晓发生关系一样——悬而未决。一直到后来的后来,陈晓再次问起时,他才明白,那是因为爱。
  陈晓愤怒地用自己所能知道的所有相关词汇洪水般涌向这个男人,“你这个变态、下流、猥琐、无耻恶心。。。。。。。。”
  “随你怎么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的未婚夫,你们的婚还能不能结成。”
  “。。。。。。。”陈晓想到赵易臣走前对自己说的话: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你一定要乖乖的。。。。。。。
  见陈晓缄口不言,徐霖知道这是她的软肋,“只要你好好服务好那38次,这个东西我就会还给你。”
  陈晓尴尬地开口,“为什么是38次?”
  徐霖笑得张狂,眼里满是戏腻和鄙夷,“因为你是在和我谈了38天后提出分手的,我觉得这个数字不错,挺有点意义。”
  陈晓忿然,仰着小脸,“你说38天就38天,我怎么没觉得有那么长。”
  “我当然记得,我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件事。”说完这话,徐霖也很吃惊——自己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不是那时就说忘了吗?
  陈晓咬牙咬得嘎吱响,“我大学的日记本可还在呢,等我回去查清楚,多一天也不行!”
  “那更好,你正好可以再看看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事,再想想我现在对你的要求,就知道这叫报应。”
  铁青着脸的陈晓出去时把满腔怒火全发泄到徐霖办公室的门上,随着一声巨响,门被关上,只隐约听见门里男人得意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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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第 7 章 。。。
  吃完晚饭,陈晓就回房锁上门,弯下腰,费力地从床底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大纸箱。这个纸箱里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笔记本,记录了她全部大学时光,有快乐的,也有烦恼的。拭去箱子上的灰尘,取出最上面一本,轻轻翻开——她入学报道的那天。
  9月份的A城秋老虎犹在,陈晓拖着大箱子晃晃悠悠地从火车站出来,老远就看到入口处一块高举的白板上自己那被写得龙飞凤舞名字。
  “陈晓!陈晓!”穿着白色T恤,白色裤子,白色板鞋,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谈彦礼一脸汗珠地朝她挥舞牌子。
  “你怎么来了?”陈晓甩着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与身后拖着箱子夹着纸板的谈彦礼说话。
  “我打电话去你家,你妈告诉我你的车次,我就马上赶过来啦。”
  “校车在哪?”
  “那边,我让他们留了个位子给我,”谈彦礼拖着箱子快步走到了陈晓前面给她带路。
  车上的人都已坐满,等陈晓他们一上车,司机就关门、开车。男男女女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