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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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的时候,文化部的官员突发奇想,原来是官员和客人先退场,而今天,这位领导提出,让参加比赛的中国选手,三部短片的主创人员在大家的注视下先行退场。
激动的电影学院学生唱起了校歌,在嘹亮的歌声中,罗纲、依依、杨娴儿、罗纲、孙茹、李佩佩依次牵着手,象奏凯回国的英雄将军们一样,从欢呼的人群中穿过,先走上舞台向大家鞠躬致意答谢,然后下台穿过热情的观众席,一路与人握手,最后走出礼堂。
在礼堂外面的大树下,何风背着琴盒,微笑着向大家招手。
李佩佩快乐的跑过去,跟偶像击了一掌。
易青跟大家一起走了上去,围着何风一阵夸奖。
何风这才依次问了易青等人的名字,算是真正认识了,并且向易青非常郑重的表示感谢。
大家正在其乐融融的聊天,易青突然想起来,笑着对何风道:“你刚才没看见。那个叫杉尾坊尚善的日本选手,这人真是不错。没想到日本人里也有这么接近人类的。”
这下连孙茹都同意了,点头道:“这类人已经脱胎换骨,不是日本人了,是国际人,可以考虑交个朋友嘛!”
杨娴儿抿嘴笑道:“我看你是看上了人家年少多金,英俊有才吧?”
“哎呀!不要以为你是将军的女儿我就不敢削你了!”两位美女闹在一块,大家乐呵呵的看着热闹。
这时,礼堂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退场出来。
李佩佩指着日本留学生群里一个有说有笑的年轻人给何风看,道:“看,那个就是杉尾坊尚善。”
何风点头道:“我见过。他在奥地利维也纳指挥过演奏会,我看过海报和采访他的杂志。”
“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李佩佩怂恿道。
易青他们也注意到出场口那边,佐藤他们一伙人走在前面,后面是日本留学生。再后面出来的是中国官员陪着五国评审。
佐藤和他的日本代表团这些人,明明是些日本专家头衔的人,可是走在一起就是怎么看怎么象黑社会。
佐藤走到操场附近,沉着脸回头喝道:“杉尾坊尚善!”
被叫到名字的杉尾坊尚善一楞,跑过来立正,向佐藤鞠了一躬,道:“嗨依!前辈!”
佐藤身边的日本人全都面色不善的瞪着杉尾坊尚善。
佐藤指着杉尾坊尚善,大喝着说了一句日语。
易青他们立刻问罗纲:“说得什么?”
罗纲道:“他问杉尾坊尚善临阵脱逃不觉得羞耻吗?”
杉尾坊尚善非常谦恭的回答了佐藤的话。罗纲在旁边不停的翻译着。
杉尾坊尚善道:“阁下,我认为向更崇高的艺术致敬似乎比狭隘的国家界限更为重要,更何况,中国选手的表现我确实也无法超越。”
“八格!”佐藤怒吼道:“所以你就背弃了祖国,来成就你自己的哗众取宠之心?你这日本民族的败类!耻辱!八格呀路!”
易青看着佐藤声色俱厉的样子,心里暗自好笑,心说输了还不赶紧走,在这里摆这些样子不是更丢人?
刚听到这里,突然听见“啪”得一声响亮的掌掴!
大家大吃一惊,只见佐藤又是一巴掌,捂着脸的杉尾坊尚善被扇倒在地!
罗纲摇头道:“虽然日本的影视圈一向有前辈打人训斥的传统。但是杉尾坊尚善主要是音乐界的,而且他现在也不是佐藤剧组的录音师,太过分了!”
易青怒道:“放屁!这算什么传统!禽兽种族,一群牲口!”
罗纲摇头道:“你不知道,这些右翼的电影人本来在日本就非常猖狂。这个佐藤出了名的人肉当沙包,据说《男人的大和》组里有个女演员不听他的安排,他居然让人把这个女孩吊到高架桥上去,吊了几小时才放下来。日本女人没地位,艺能人士更没有地位,当时也没有人管,似乎只有女权主义团体游行了一下就不了了之了。”
话才说了几句,佐藤已经开始用脚踹地上的杉尾坊尚善了。
周围的日本留学生默然垂手站在一旁,似乎觉得是很平常的事情,更不用提上去制止了。
后面出来的中国官员和中国师生,讶然站在后面,不知道该不该制止的好。真没想到身为导演、学者、专家居然会在异国的公众场合拳打脚踢,如果这就是日本的传统的话,也未免太野蛮了吧!
易青活土匪的性子一下被激上来了,一把无名怒火,燎天般的就着了!他指着佐藤用英语喊道:“操你妈!给我立刻住手!”
石原正行站在日本留学生堆里,看到了易青,想起自己还躺在中日友谊医院的师傅,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冲上前一下子拦住易青的去路用中文道:“这是我们日本人的传统!”
易青扬眉怒喝道:“这是我们中国人的地方!”
几个好事的电影学院男同学立刻围了上来。易青根本不搭理石原,扒拉开他直接走向佐藤。
佐藤背对着易青他们,还在对杉尾坊尚善骂骂咧咧不知说些什么。
易青上去对着佐藤的屁股就是一脚!
佐藤根本没提防,他正好要抬脚踹杉尾坊尚善一下,被易青踹在屁股上,失去了重心,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的中国学生捂嘴偷笑,几下相机闪光灯闪过,人群里有人举高了DV。中国官员们却吓坏了,文化部和市里外事的领导赶紧拨开人群过来。
日本代表团的人脸都绿了,在日本,晚辈向男性长辈动手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儿子打母亲的事情常有,打父亲就骇人听闻了。
佐藤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他的两个保镖就八格八格的冲了上来。
杨娴儿一步就跨过了易青,抓住前面的这个日本保膘的手,向相反方向一顺一拧,一个擒拿手,借力打力,只听咯嚓一声,这家伙小臂顿时脱臼了。
本来佐藤的保镖也算是日本空手道好手。只是这人对杨娴儿这样一个漂亮的女孩没有提防。杨娴儿从小练得都是最实用的一招制敌、特种兵擒拿格斗,陪她练招的又都是不知疼痛的粗糙的军人,下手历来没轻重,一出手就弄脱了他的关节。
另一个保镖一看不对劲,赶紧刹住动作,先把自己人扶过来,接上脱臼的手臂。
学生们一看打起来了,纷纷围了上来。
易青指着狼狈不堪的佐藤道:“我不管你日本人有什么狗屁规矩传统,这里是中国人的地方,是我们电影学院!你敢在这里打人,信不信我们也把你吊起来?”
说着转头吼道:“罗纲,译给他听!”
罗纲刚翻译完,日本代表团的几个本来还想深沉大度一下的学者,全都炸了,纷纷向电影学院领导抗议。指责电影学院的学生没素质没礼貌,他们可不觉得佐藤打杉尾坊尚善有什么不对。
没等电影学院的领导发话,几个中国官员立刻站出来疏散学生,然后指着杨娴儿和易青喝道:“殴打外宾的学生留下,其他人马上散开,否则让你们学校老师处分你们!”
早上跟易青谈话的外事办领导指着易青道:“又是你!立刻向外宾道歉!象什么样子!”又指着杨娴儿道:“还有你,马上道歉!简直乱弹琴,一定要严肃的处理你们!”
杨娴儿冷笑道:“你敢处理我?你几级的官儿?什么职称,你可千万别后悔!将来到我家磕头求饶的时候,我可是不搭理你的!”
该领导勃然大怒,小小一个大学生胆敢这样跟自己说话,非搞掉她的学籍不可。
这时人群中有几个美术系的杨娴儿护卫队男生起哄,大笑道:“喔喔喔!领导同志,这位是杨XX将军的独生女!好好处分她吧!”
这领导一下子傻了,吓得脸都绿了,腿直发软。
人家说京官难当,官大一级压死人。一个厅长局长,在地方上已经可以呼风唤雨了,但是在北京,是个官都可以一个指头捻死他。
更何况都知道,惹谁都可以,千万不要去惹军方的人,沾上没道理好讲的。更不用说杨首长这种一等一的军界家族头脑了,最低限度,人家一句话,政治前途基本就完了。
在北京高校,这种官员从来没有什么威信,最后还是电影学院的领导们出来解围,疏散了学生,然后象征性的责备了易青几句,听起来好象表扬一样。
这场中日文化电影节,最后就以佐藤捂着屁股走出电影学院大门的形象落下了帷幕。
当天晚上,易青和依依、孙茹、杨娴儿、罗纲、何风、李佩佩以及学生会、录音系的十几个学生,在红楼酒家召开庆功大宴。
大家说起罗纲、杨娴儿、何风三人的作品,赞不绝口。又说起易青用饭桌和丝袜气晕日本摄影师的事;又说起下午踢日本团长的屁股,一起哈哈大笑。
易青几杯二锅头下肚,把桌子一拍,怒道:“这次虽然痛快,却也十分不爽!日本人固然可恶,有些没骨头的中国人更为可恨!”说着便把今天比赛前领导把他叫去的事说了一遍,同学们无不拍案大骂!纷纷道中国人的骨气都叫这些家伙糟蹋没了。
宴会散罢,杨娴儿偷偷的把易青拉到一边,问他道:“想不想去出口气?”
罗纲好奇,凑上来问道:“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
杨娴儿把他推到一边:“去去去,没你的事。”罗纲这人太老实,要是被他知道了准坏事。
杨娴儿把易青和孙茹拉过来,三人叽里咕噜一阵商量,大计已定……
……
某外事办的领导今天得罪了军委杨首长的大小姐,一天忐忑难安。晚上还要打起精神去应酬日本代表团,拿了中国老百姓的钱请他们吃了顿海鲜。
晚上,这死胖子拎着吃得太饱放松了的裤腰带,走向停车场,准备拿车回家。
忽然觉得身后仿佛有人,他刚要回头,猛得眼前一黑!一条装过咸鱼咸肉的麻袋兜头套将下来,顿时东南西北难分;刚要叫喊,就觉得肚子上一痛,差点没把刚才吃的龙虾吐出来。
接着只听一阵噼里啪啦乱响,拳脚如雨点般砸来,身上脸上头上腿上腰背胸腹,不知道挨了多少下重的,倒在地上乱滚,杀猪般叫了起来。
易青和孙茹、杨娴儿还有两个杨娴儿叫来帮忙的战士,一看差不多了,哈哈大笑,一哄而散,只剩下中日友好人士在地上犹自执着不懈的哼哼……
第二集 电影学院的牛B生活 第二十二章 发财大计
轰轰烈烈的中日电影节暗流汹涌的较量,终于在时间的流逝中硝烟散尽。成为北京各高校饭后的谈资,在酒吧和迪吧里成为坊间的笑谈,而且越传越玄。
据说叫易青的这个电影学院状元,是归国华侨亿万富翁之子,又说其实他是个色情狂,刚回国就跟小龙女刘一菲搞在一起,而且出入身边都是美女;罗纲被封为中日混血儿,本来效忠于日本右翼,后来弃暗投明;至于在红叶仙境里出现过一次的依依,其实是新丝路选拔出来准备要出国参加亚洲小姐选美比赛的选手,已经被著名的钻石大王包了,而且跟亚洲小姐的几位评审都睡过了,今年拿下亚姐前三已经是内定的事。
据常去迪吧的同学回来说,前两天有人在迪吧里因为他们的事打了起来,孙茹连忙问为什么。
原来两拨人一边坚持说易青其实是同性恋,而另一拨则认为,包起依依的应该是石油大王的公子。
易青和杨娴儿听了以后哈哈大笑,中国有石油大王吗?还是钻石大王比较可信一点。不过湖南的名主持李香姐姐不是已经嫁了一个钻石大王了吗,将来不要传依依破坏人家家庭就好。
易青现在已经对这类事情完全麻木了。一行有一行的难处和艰辛,决定做这一行就要忍受这些无聊的事,一群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突然连你的祖宗八代都异常熟悉,而且连你最隐秘的性生活都了如指掌,个个拍着胸口说,他(她)知道的才是事实的“真相”。
要是为这些事生气发愁,那还愁得过来啊!闲得时候拿来当别人的故事听听,闲解闷罢了。
他现在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经济问题,也就是荷包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易青是家里独子,父母收入又都不错,从小他就没愁过钱。可到了北京以后,他就从来没宽裕过。
家里一个月给他一千五百块钱,父母也不敢多给,花花世界海阔天空,孩子放出去万一学坏了怎么办?身上钱少一点就不会到复杂的消费场所去,中国的父母大多数是这样想的。
这一千五百块,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