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儿……漂亮么？！这是我蛰伏半年练就的招数，为的就是送给你做见面礼。是不是很漂亮？来帮我想个漂亮的名字吧！因为，以后我就要用这一招杀戮江湖……”寒羽·墨斗张口含着壁的耳廓，轻语。
  壁感觉到身子热起来了，他有些难受的别开脸，却没能挣脱寒羽·墨斗的啃咬。“美丽却毒辣的招数，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练就出了这一招……”他不能抑已的轻喘起来。
  寒羽·墨斗瞟了一眼采花贼倒在地上的下半身，腿还在轻轻地抽搐着。他淡淡的笑了，伸出舌舔了一下壁的雪肩。“一面想着我疼爱的你，一面想着伤害我的你，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这样了……都是你不好……都是你的错……”
  壁哆嗦了一下，感受到了寒羽·墨斗语气中淡淡的杀意。虽然就是那么一瞬间，竟让他从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这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寒羽了，相隔半年之后出现的魔一般的男子，自己真的还能驾驭得了么？！“你……你变了……”
  “呵呵……小壁儿……你害怕了么？比起你对我的伤害，这又算得了什么呢？”寒羽·墨斗将壁转了个方向，把他的脸埋进自己的胸膛，收紧手臂将壁牢牢禁锢在怀中。心念一动，臀下坐着的长剑如流星一般飞射出去，直奔壁所下榻的客栈。
  壁在他胸口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有一股巨大的拉扯力将自己紧紧的按进寒羽的怀抱，这种感觉有些难受。他怨恨自己，壁有这样的感觉，又恨又怨因为自己不愿意与他同甘共苦。脑中又响起了弓琅说过的那句话：“壁，通过伤害深爱你的人来达到保护他的目的是愚蠢的，你怎么总是重复着这条路呢？”
  “已经回不去了吗？不能后悔了啊！”壁在寒羽怀中闭上眼，心中轻叹。有的东西一旦错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的。
  芳华客栈。青君阁
  寒羽·墨斗进入房内，双手改横抱起壁将他放到床上。大剑‘嗖’一声消失不见了，寒羽的发髻上却多了一只小小的银蓝色钗子。
  寒羽拂开壁面上的发丝，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容。手也没有闲着，脱去壁的鞋袜，然后伸向他的腰带。手指碰触到要带的时候，寒羽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柔媚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好像又变回了半年前那个看似无害的天真男子。他慢慢的解开了那条自己银发编织的腰带，像是在拆封珍贵礼物的包装。
  壁面颊一片嫣红，他努力控制心神开口道。“你……要做什么……不要乱来……快点解开我的穴道……”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寒羽说，他还有好多事还要问寒羽，趁着两人还清醒，他想知道寒羽消失的这半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呵呵……小壁儿……你真可爱……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寒羽笑得很邪恶，伸手缓缓拉下了壁的裤子。“刚才那家伙竟敢乱碰你……我现在要帮你消毒……还有，我只不过是想讨回一点点补偿罢了……”
  明明他笑得就像刚才那个采花贼一样不怀好意，明明他现在所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卑劣，可是为什么自己却不会觉得生气呢……壁觉得自己太没骨气了，只有这个男人可以如此轻易的点燃自己体内全部的欲望。
  随着寒羽的唇舌落到自己身上，壁的脑子开始糊作一团不能思考了。只有这个男人，只有这个男人……抗拒不了……
  夜还很长，天上的星子眨着眼睛害羞的注视着屋中的旖旎风光。
  第十六回　容颜未改，心已变
  你还是你，却又不是原来的你，我不知道心中为何会这般失落。
  明明见面了，却什么也不让我说，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原谅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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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的阳光洒进屋子，照在趴睡在床榻上的人身上。清脆的鸟鸣声回荡在空气中，打碎了一室的宁静。
  “嗯……”床上人儿发出轻轻的呻吟声，身子动了动。薄被从他身上滑落到地上，露出了布满青紫色痕迹的肌肤。“羽儿……”他轻声的唤着，回答他的是满屋的安静。伸手摸了摸身边的铺垫，冰冷的触感表示人已离开许久了。
  壁咬了咬牙，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酸疼得让他一动也不想动。只见他闭上眼睛，暗暗运气，然后爆发出雷霆般的怒吼。“寒羽·墨斗，你这个混账王八蛋！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有种不要再来找老子！你给老子死得越远越好……”
  “啾啾……”窗外的小鸟抖抖翅膀飞走了，隐约还传来了有人滚下楼的声音。
  发泄完后心里一阵舒坦，不过浑身的酸痛却叫壁合不上眼。“混蛋，他都不知道什么叫节制的吗？”壁低骂，腰要断了。半年没有尝过鱼水之欢的身子，竟让他毫不怜惜的享用了一夜，痛死人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传来玄牙·清远焦急的询问声。“出了什么事？公子，您还好吧？”
  “我没事，昨夜睡得晚了些，让我再睡一会吧！你们暂且出去转转，不用管我。”壁回应道，他几乎一夜没睡，快被那个无良的男人榨干了。
  “是，那公子您歇着。”玄牙·清远应和完后离开了。
  壁半梦半醒的睡得不是很安稳，一下子梦见曾经无害的寒羽，一下子梦见操纵邪招杀人的寒羽，浑浑噩噩的睡到中午惊出了一身的汗。睁开眼，壁让小二送来洗澡水。舒舒服服泡在大木桶里，精神恢复了不少，这才有时间思考些问题。
  寒羽·墨斗竟学会了小琅所说的御剑之术，那么他就可以御剑而行、瞬息千里了。这样的速度自己决计是追不上他的，那还不如干脆放弃追踪他要进行的复仇屠杀。只不过过了半年而已，再见他时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壁觉得有些失落，好像真正的寒羽已经不见了，现在的这个只不过是长着和他一样面孔的大魔头罢了。
  “唉……”轻叹一声，壁侧脸看着窗外的翠绿。忽然好怀念四人行的日子，有歌听、有酒喝、有趣事。自己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寒羽，可真的找到他了却又觉得好空虚。还真不如不见面，让自己怀着那份心情找下去。
  “我记得，他曾经答应过小琅，要为她收集天下美酒吧？想他这半年定是隐匿在何处闭关苦修，那些美酒怕也是没了着落。不如……就换我去收集天下美酒好了，倘若小琅有一天真的回来了，我想她一定会很想喝酒的吧！”壁淡淡的笑了，眉宇间笼着淡淡的轻愁。是啊！自己本来是出来找寒羽的，却没想到人是找到了，心却离得好远了。这种感觉，真的叫人好不舒服。
  “要怎么样你才会原谅我当时的迫不得已呢？我真的只是想保护你罢了，为什么你却会这样的怨恨我呢？”壁自言自语，昨夜的寒羽毫不温柔的占有着自己，好像在发泄着心中的怨恨，又好像在发泄着久不得宣泄的欲望，让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存和爱意。他抱了他，似乎只是为了报复一般。
  “我讨厌这副身子……”壁双手交叉握住自己的胳膊低语，只要尝过‘味道’的人，永远都戒不掉那种感觉，即使再怎么怨恨也还是会想要抱这副身子。寒羽·墨斗是不是抱着这种矛盾的心情抱自己的？！那自己这样就跟青楼的宠儿又有何区别？靠身子来偿还对恩客的歉意吗？喉中涌上一股酸意，壁有些想吐。
  “砰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穆书·托落的声音。
  “公子，今日要不要赶到下一个城池去？”壁好歹是身怀公务的人，要进行各地政绩考察记录在案，上呈给玄武皇的。
  “要，马上准备启程。穆书，你去买辆车，我们以后可能要露宿野外，有车比较方便。”壁从木桶中站起身。
  “是，属下马上去办。”穆书·托落应声离去。
  擦干身上的水，壁打开包袱在仅有的几套衣服中巡视了一眼，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拿起了那套唐装。这半年来，玄武皇朝各地都开始流行这种风格的服装了，最初是青楼的宠儿穿，到后来蔓延到富家子弟，所以现在拿出来穿一点也不会被人当成熊猫看了。加上竖直的立领，正好可以挡住颈上吓人的吻痕。
  装扮一番，背起瑶琴提起包袱，壁走出了房门。走廊上遇到店小二，没有理会那少年看得发直的眼光。壁不知道的是，一夜缠绵使得他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妩媚的风情。男人一般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他自然不知道自己眼角的春情给别人带来多大的视觉冲击。
  壁只觉得奇怪，这一路上怎么总听见‘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要不就有人跌得个狗啃泥，要不就是大堂小二将菜倒在客人头上。不过这不关他的事吧？包了些干粮走出了客栈，穆书·托落和玄牙·清远正好赶着龟车而来。
  上了车，示意继续往东行走。
  连着几日赶路，壁确实都故意的错过借宿城池的机会。两名属下倒也没有什么抱怨，作为武将，这样的风餐露宿早就是家常便饭了。越来越靠近青龙皇朝，那气温也越来越温暖，露宿野外反倒享受着难得的春意。
  夜晚
  两只拉车的巨龟缩进壳里，进入睡眠。离车没几步的空地上燃着篝火，围坐着三名男子在喝酒吃烧烤。
  “明天就是除夕了，正好可以赶到下一个大城池过年。”壁放下酒罐吁了一口气。
  “是啊！可以热闹热闹呢！看看表演、吃个年饭、放个烟火什么的。”玄牙·清远兴致勃勃到。
  “呵呵……你还是小孩子呢？要不要给你包个红包啊？”穆书·托落笑了，切了块烤肉想递给壁。
  壁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吃饱了，然后从怀中拿出室写给自己的书信就着火光看起来。自从自己离开皇城后，每十天半个月的室就会飞鸽传书问候自己的近况。壁不是没有察觉室的转变，他好像在急于弥补这些年对自己的冷落。对于室心境的转变，壁倒也欣慰。不论如何他是很喜欢这个大哥的，不想因为自己曾经的告白而毁了这份兄弟情义。人的心境都会改变的，现在对于壁来说室仅仅是大哥而已。
  “也许，明日我们会遇见女将军也不一定哦！”壁看完内容后将信笺丢进了火里，笑语。
  “公子得到什么消息了吗？”玄牙·清远好奇，当初壁将军前脚离开皇城女将军后脚就跟着离开了，听说是为了追寻一个男人而去，不得不说是惊世骇俗。毕竟那时候新的婚姻律令才颁布，女将军就有这么大的勇气，不得不叫人佩服。
  “大哥说，皇上下了密令要女追查一伙强盗的行踪，听说她最近也是到了这附近，所以我想也许能够遇得到她。”壁笑了笑，伸手将搁在身边的君琴抱到膝上。
  “呵呵……女将军也不是单纯的假期嘛！还是要办公的。”穆书·托落笑了，皇上还真是会使唤人。
  壁将君琴从布套中取出来，指尖轻轻拂过琴弦。清脆的声音流泻而出，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外面的人都唤公子作‘驮琴公子’，还说此琴一般人弹不响。却不知我们早就听过好几回了，传说还真是玄乎。”玄牙·清远喝了口酒，有些兴奋的期待壁的表演。
  壁垂下眼帘，收敛心神拨动琴弦，口中唱起熟悉的歌。
  行到水穷，坐看云起
  望春风又绿，杨柳依依
  醉月迷花，深闺梦里
  看春风乍起，池水凄凄
  佳人何去，远山万里
  惜春风无迹，夏野郁郁
  秋叶无心，芳草无情
  纵马前驰落雪寒梅香满蹄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
  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浮生多纷扰
  问君归否牵你衣袖际流云随风幽
  繁花尽，两相凝望成背影
  春风尽，空留残梦到天明
  更进一杯酒，众人皆醒我独醉
  醉眼看花，花谢花开乱红随风飞
  更进一杯酒，众人皆醒我独醉
  西出阳关无故人相陪，醉也不须归
  一枝柳，换你一滴英雄泪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红尘多寂寥
  醉倚斜阳桃花盛放依稀看到你惆怅
  笑春风，春风笑，笑看浮生多纷扰
  问君归否牵你衣袖天际流云随风幽
  repeat*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君问我归期，亦未有期
  ——《独醉笑春风》
  玄牙·清远抱着酒罐一脸的陶醉，穆书·托落双臂环胸闭着眼睛跟着节奏摇晃着身子。听说这是天祸姑娘在黄河边唱过的，哦！不，该说是天惑姑娘了，麒麟皇向四神大陆各皇朝传递了神言。
  “因为年代久远保管不妥当，外加人言流传而失误。天祸实为天惑！意思乃是‘正邪不明是为上天之惑，是惑非祸。’他们是来察访人心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