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博搏 更新:2021-04-06 03:43 字数:4767
月儿的光环照娃儿,花儿的笑脸对鸟儿……
呀呀呀,鸭儿跳下水……
呱呱呱,蛙儿游水湖……
咯咯咯,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小娃儿笑笑娘儿抱……”
“我不是小娃娃……”孩子挂著未干的泪水的小脸,一张可爱的小嘴嘟嘟的说著属於孩子的童真,虽然不满者看不清长相的话,可孩子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人,就像他的歌一样。
“是吗?”更加扩大的笑容,朦胧,却越来越少,似乎要看清楚那一张容颜,可却似乎看不清楚。
“可我喜欢你的歌……”
“谢谢……”朦胧的影子更加温柔的笑,甚至可以看见那漂亮的嘴里,有著一颗小虎牙,带著俏皮。
“你是谁?”
“我……”
“小遥……”
“父皇……”
一个潇洒的男子靠近,打断了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朦胧的男子回头,一抹笑,带著深深的情,还有满满的爱,孩子看不深切。
“小东西,在做什麽呀?”
依然充满关爱的问话,孩子的心里,他的父皇永远是那麽高大,永远是那麽温柔充满仁慈,就如同他的笑容,让人感觉温暖,依赖。
“我在唱歌呢……”温和的开口,那朦胧的脸上,依旧笑著,影子蹲下,对这小小的孩子,打趣地说,“这可是我为我孩子想出的,小东西,你可是贪了小便宜咯……”那一抹影子,温柔的捏著孩子婴儿肥的脸颊,宠爱,溢於言表。
“我,我没,我也可以给你孩子唱啊……”孩子不服气的说著,小小的手指想要触碰那一抹朦胧,只有一点点的距离,只是一点点地朦胧,打破了,就可以看见那後面的容颜。
“是吗?那以後若是我不在了,你可要唱给他听哦……”影子笑著抚摸孩子的头发,属於孩童的柔软。
“好,那……”
刚刚想发问的孩子,却被金光四起的光芒闪了眼光,睁眼,看见的不再是温馨的画面,而有时一幅一幅血腥的场面,只是,那流著血的人,换成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撕声力竭的叫著,想要上前触碰,却被一双手挥开,扭曲愤怒的容颜,是一个红发男人的狰狞。
金光笼罩著世界,血红色流淌,抬头,是父皇尸体的悬挂,低头,是兄弟姐妹的尸首,纵横在身边,已经发黑的血液发出滚滚恶臭……
“哈哈哈,哈哈哈……”
眼前,是红发男子疯狂的笑,杀戮依旧,血液也依旧,狂风暴雨,就连世界都变得漆黑,想要叫,却发现不知道该叫谁,想起那一抹温柔,那一张只有看清嘴的影子……
“呜呜呜,影子……影子救我……”
“呜呜呜,我给你孩子唱歌……呜呜呜,救我……”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帮忙,一个一个的死亡,一个一个的倒下,有人笑著,有人哭著,有人扭曲,有人身首异处。
绝望的孩子闭眼,不去看那残忍,那悲伤的恐惧。
“孩子……”温和的叫声,“孩子睁开眼睛吧……”
如春风的抚摸,如鸟语花香的温和,孩子缓缓地睁开眼睛……
继光四起,一双恐怖狰狞的死死的盯著自己,充满血丝的眼睛,正面对著自己,恐怖的笑,诡异的嘲弄,甚至还可以看见那双眼睛周围的鲜血,属於人的血……
一剑,植入胸膛!
“啊……”
叫,疯狂的叫,汗水滑落,死亡接近……
“帝君……”
刀剑相撞的激烈,漆黑的夜,帝君寝宫,传来阵阵拼杀。
“帝君!”啼呼唤著遥之的清醒,手上,是毫不怠慢的动作,怕怠慢了,死得,就是自己。
朦胧的视线,就连打斗都是出於本能,眼前依旧是那一双恐怖的金色眼睛,像鬼魅,像厉鬼,耳边,使那一阵阵的诡异笑声。
“帝君!”
剑落,啼的喉咙被一把利剑抵在喉间,只一寸,魂飞魄散。
一滴汗,流下……
“抱歉……”颓然的坐下,将头埋入手臂之间,很多年没有如此的梦境了,很多年麽有如此疯狂了,很多年,至於多少年,遥之似乎既不清楚了。
“帝君,好像这梦魇越来越大了……”心有余悸的问话,啼依旧不敢过於冒犯,“要不,我替您请太医……”
“一群废物,若看得好,本君还会如此……”恐怖的叫嚣,甚至还可以听见偌大的寝宫回声的声音。
无奈的闭嘴,啼其实知道,有效的药只有那已经死去的白鸢瞰还有疯了的张少岚开得有点效用,可,正如当初他们两个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这遥之的心病,不是一个人,而是那麽多年的环境造成的,如何去治,更何况如今的环境,已然是最好的了。
“什麽时间了?”
“入夜三时……”
“入夜三时……”
回头看著窗外,已经没有了月亮,只剩下点点星光……
其实遥之知道,什麽时候开始的噩梦,什麽时候曾经短暂的没有噩梦的纠缠,什麽时候又一次感受到了其中的恐怖,冷冷风,遥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啼,当年,你有恨过父皇让你跟著一个快死的皇子出宫吗?”那一年,因为高烧不退,又有人传言遥之得的是传染病,所以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被送走,没有了温暖的爱,只有备受冷落的落魄,年幼的遥之,虽不清楚什麽,却能感觉无尽的凄凉。
“回帝君,当年小的只是个最底层的侍卫,没有权利说不……”低低的头,不算俊美却也算潇洒的啼淡淡地说,当年的餐风露宿,其实并不算什麽,只是可怜了已然病危的孩子,可是,皇宫是一个帝国的心脏,放弃什麽,保留什麽,谁都心知肚明。
冷冷的笑,慢慢的起身,其实早就学会了尔虞我诈,其实早就熟悉了舍轻取重,遥之对於曾经,依旧不能释怀,那一丝得恨,依旧。
“更衣……”
“帝君?”啼惊讶的看著遥之,这麽晚了,去哪里?
“……”根本没有解释的欲望,而啼也不会自不量力的继续追问,默默地为遥之更衣,一个,却若有所思地传著衣服,角落的夜明珠,将整个寝宫照的昏昏暗暗。
跨门而出,一阵轻风吹过,让本就没了睡意的遥之更加的清醒,唇边,是一抹冷冷的笑,“我一个人走走……”
恭恭敬敬的鞠躬,啼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必要追上去,毕竟,君瑞在遥之身上的结界不是一般人能够懂得了得。
秋风瑟瑟,一人独走在小道之上,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作拥千万疆土,可却被小小的噩梦扰了睡意,该感叹,还是该无奈,一国之君如何,一城之主又怎样……
叶落,盘旋……
忽明忽暗的烛光,摇摇曳曳的闪烁,墙上,是一抹拉长的身影,秋虫的自不量力,挣扎的扑向炙热的火焰,笑,原来,不只是有飞蛾才会扑火。
睡不著,便不会勉强去睡,淡淡的转头,扫过一张没有痕迹的床铺,淡淡的苦涩,多久没有触碰那用来睡觉的床了,是一天,还是两天?
天空没有月亮,君瑞坐在窗前,习惯性的发呆,已经习惯了静静等待天明的漫长,已经将日出看的泛滥,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个会睡觉的人。
手上,是一杯已经冰冷的水,其实,绿雅离开之前,君瑞即使睡不著,也会躺在床上,闭著眼睛,感受床带来的温暖,那时,君瑞是笑得吧。
一口冷冷的茶入喉,苦涩萦绕唇齿之间……
门外,一抹身影静静站立,看著其中的君瑞,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回,无奈的笑,不知为何,散步,会情不自禁的走进院落。
“在想什麽?”嘲笑自己不如自己的犹豫,潇洒的跨门而入,打扰了一抹平静。
秋虫不再扑火,因为有人的闯入。
回头,惊讶得看著遥之的进入,眉宇间微微的皱著,一颗红痣娇豔……
“怎麽,不欢迎吗?”没有了平时的霸气阴狠,却多了平和,只是,在如今君瑞的眼里,不过是一场戏剧,只是演技好坏的区别。
“你不用如此的,有什麽事便说吧……”淡淡的开口,其实君瑞已经很多天没有开口,不想说话也没有人与他说话。
休凤园,说好听的是一座特意为雀王建造的别院,在皇宫之内,可在皇宫待过的人都知道,这个院子,要比冷宫更加的偏远,清冷,若不是有事,一般人都不会忘这个地方徘徊,停留。
冷硬的眉毛深深的重叠,原本温和的气氛被君瑞毫无感情的话打断,“怎麽,娇贵的雀王不满意这里?”
“……”
淡淡的看著遥之的讽刺,笑,如何不满,曾几何时,自己的落魄这人看得真切。
没有想要回答遥之的问话,静静的低头,随手磨蹭著手中的茶杯,细细的,似乎在眼睛一般。
“哼,莫不是没了那绿雅,寂寞了?”不知道为什麽,看著君瑞的冷淡,遥之一股莫名的怒火熊熊的燃烧,这让遥之很焦躁不安,“啧,怎麽,想他了,哈,莫要忘了是你打了他最致命一掌……”存心刺激君瑞的神经,即使这样,遥之也不要看见君瑞的无动於衷。
“这,我知道……”静静的开口,这个他知道,他打出那一掌的时候他知道,绿雅最後笑得时候他知道,七七来说的时候,他毅然知道,摊开手掌,上面,淡淡的水杯的印子,慢慢的变淡,慢慢得消失。
慢慢的将头歪在一边,不知在想些什麽。
“哼,他不会再回来了……”更加狠毒的想要否定绿雅的存在,似乎遥之後悔了,後悔当初要把君瑞让出去,让一个本来原原本本属於自己的东西出现了不属於自己的痕迹,当年亲眼目睹君瑞被强暴,被毁坏,甚至刻意的想要让绿雅被牵绊,被君瑞肚子里的孩子,可是,那一刻,遥之也茫然过。
慢慢的抬头,看著遥之的愤怒,不懂他为何如此,也不想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阿……”有点哑的声音,一张绝美的容颜,可拥有一双淡漠的眼睛。
红色发丝飘摇,几缕落在唇边,几缕落在额间……
“你……”愤怒的看著,看著君瑞,焦躁,郁闷,发泄不散……
“唔,恩……”
双唇被牢牢的吻住,像是被撕咬一般,遥之凶狠的掠夺君瑞的冰凉,本能的反抗,却在下一刻毫无原因的放弃,原本抓住遥之衣服的手轻轻的垂落两边,任由遥之的野蛮,侵犯……
炙热的唇齿之间,与冰凉的温度,慢慢的冰凉被炙热温暖,窒息一般的撕咬,攻城略地,让君瑞呼吸困难,闭上双眼,微微的颤抖。
一抹得意染了遥之的鹰眸,看著君瑞在自己面前放弃抵抗的顺从,似乎回到了曾经的拥有……
死死的纠缠,啃咬著君瑞的所有,从冰凉的双唇,到消瘦的脖子,肩膀,慢慢的衣服退下,白皙到苍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凉风让君瑞微微的颤动,更多的是因为遥之的疯狂。
狠狠的在纯洁的胸膛之上留下痕迹,像是宣告自己的所有一样,嚣张的继续,甚至开始脱去君瑞的襦衣儒裤……
喘息渐渐蔓延,明显可以知道遥之已经陷入欲望之中,更加狂热的掠夺,埋头於久别君瑞的身上,那一抹淡淡的清雅的香味,冰凉的触感,都让遥之眷恋……
当所有到了热情澎湃的时候,一直没有声音的君瑞,一直不去抵抗的君瑞,淡淡的,对这昏暗的房顶,笑,讽刺,苦涩,还有凄凉……
“我已经没人要了……”冷冷的,没有遥之的情欲,有的只是淡漠。
曾经也有过的侵犯,即使知道那人不爱,至少,那人依旧在,自己,依旧有个能回去的地方……
没有人要了,所以你可以占有,甚至毁坏,没有人要了,所以随你处置,甚至侵犯,没有人要了,谁都已经不要我了,就连那个说爱我的人也离开,所以你能随便践踏,鄙视,讽刺,甚至……
自动的脱著衣服,像是无情的傀儡,无意的男宠……
冷冷的看著君瑞的动作,原本的一腔情热,像是被浇了个透心凉,他的不抵抗,不是因为那个吻他认识自己,而是因为他的自我放弃……
“你这算什麽?”刚刚被情欲贯穿的遥之嘶哑的怒吼,对著依旧淡漠的君瑞,此时的她才发现,从头到尾,兴奋得只有他自己,可笑那个在自己身下的人依旧如此冷静。
抬头,忙著脱衣服的君瑞淡然的看著遥之,一丝的不解,唇边,却是一抹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很淡,很淡……
“你到底想怎麽样!”疯狂的叫嚣,对於君瑞,遥之第一次受挫,恨恨得起身,转身离开,只留下君瑞躺在靠窗的睡踏之上,凉风瑟瑟。
愤然的开门,不管自己衣衫的零乱……
“不继续了吗?”悠然的声音,冷冷,君瑞问著要离开的人。
愤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