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博搏      更新:2021-04-06 03:43      字数:4774
  一抹红晕,“这帕子遮著,你怎就看得见?”
  轻声地询问,边走边说,似象足了恩爱的夫妻的窃窃私语,引来不少人的羡慕。
  “咯咯咯,我就是知道阿……!”
  灿烂的笑,像足了得到玩具的孩子,抬头观望,阳光之下,许,这一刻的感情,表情,绿雅是是真的。
  面具带得太久了,便和肉生生的长在一起了,就连主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己,到了拿掉面具的时候,便是鲜血淋漓,许,连那本就有的皮肉,都不复存在了!
  “你笑得时候,也很漂亮……!”迅速的低头,看著群臣的朝拜,不去看绿雅呆愣的表情,渐渐的笑了,看著身边的君瑞,你,是第二个对自己说这样话的人。
  更加紧紧地握住君瑞的手,君瑞抬头看了一眼,淡淡的笑了,没有挣脱,没有甩开,而是紧紧地回握。
  跪拜的群臣,两个人恢复了严肃,雀王成婚,虽没有规定帝君必须参加,但是作为超重的首脑之一,只要对於权力有一点点渴望都会参加,这已经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了。
  “我帝国雀王,永保安康,祝帝国永世昌盛……!”
  所有到场的大臣身穿官服,俨然一片恭敬,君瑞撇到了一抹绿雅眼中的不屑一顾,却对上了一双凄凉的眼睛。
  白鸢瞰,大仇已经得报,俨然已经没有了生的渴望,病入膏肓的苍白,只是一身的清雅,挥之不去,也不会背著病痛带走。
  微微的翘唇,愿你幸福,我可怜的孩子……
  不知道为什麽,鸢瞰对於君瑞终究有一份怜爱,似乎,这一切似曾相识!
  轻柔的点头,对於白鸢看,虽然接触不是很深,可,对他,依旧崇拜,更何况那年张少岚的纷纷绕绕,在君瑞看来,这人不像外界说的像张少岚的冷静睿智,倒是有一股豁出去的拼劲,不要命的拼劲,许,这世间,在没有留恋的必要!
  与绿雅一同步入大殿,朝拜上苍的恩惠,誓言彼此的相互守护……
  “请国主和王上结发结衣……!”
  有人上前,为两个并排而立的人结上衣衫的一角,帝国的习俗,结发表示相互爱著,不离不弃,结衣表示相互扶持,不论贵贱!
  笑看著面纱後面的容颜,无论何时总是带著忧伤的愁绪,低头,看著下人为自己仔细的与这个人的衣服纠缠,紫色的锦衣,黑色的缎子,雍容而华贵,却也不失幽雅。
  下人绑好了衣衫,小心的拿出君瑞与绿雅的一缕秀发,仔细地梳理,怕有一丝怠慢。
  缓缓地梳理,轻柔的纠缠,绕圈,直到……
  “慢著……!”
  一声,只一声,打断了下人的动作,那个可怜的下人被吓得扑倒在地,剧烈的颤抖,而这出声的主人却依旧笑容满面,顺手,将那纠缠的发丝揭开,所有人都疑惑的看著他的动作,不解!不明白!
  君瑞没有出声的看著绿雅的一切动作,有疑问,却似乎已经养成了不追问的习惯,只是看著,等著,等一个答案!
  君瑞没有出声的看著绿雅的一切动作,有疑问,却似乎已经养成了不追问的习惯,只是看著,等著,等一个答案!
  “小瑞瑞,人家国家没有这个习惯啦,而且,而且人家昨天没洗头,很脏啊……!”近似撒娇的拉著君瑞,谁都听得出这不过是借口,至於原因,许,谁都知道,许,不过如此!
  淡淡的看著,静静的笑,没有痛苦,只是一份了然,“我知道了!”低头,看著自己下摆在风中的飘摇,苦笑,却也习惯。
  父亲,红袖剑在那场火中消失了,是否,注定了痛苦等待死亡的选择……
  笑,苦涩,凄然……
  “瑞!”不知道为什麽,对著静默的君瑞,绿雅心痛,心痛他认命的举动,心痛他那一抹得悲哀,更心痛他的自卑与无奈!
  抬头,一瞬间,唇唇相撞,纠缠,紧紧牵挂!
  “唔……!”
  吃惊的看著绿雅,而绿雅却也深情地看著君瑞,似是安慰,唇齿之间,却激烈,红晕上染,染红了君瑞原本白皙的苍白的脸颊,绝美的容颜更加的豔丽。
  “你不爱我,我知!”紧紧相拥,绿雅轻柔的在君瑞耳边诉说,谁都听不见,只有君瑞,“可我会让你欢笑,若我幸运,你我入棺升天那一刻,你我都在,结发又如何?”
  没有分开,紧紧拥抱,在群臣面前,在百姓面前,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欢呼,谁都不知道其中的苦涩与悲伤。
  淡淡的,笑了,伸手,环住,“嗯!”
  没有人听见的回答,可是,一抹笑容,绿雅的笑容,证明了他,其实很快乐!
  那一夜,洞房花烛,那一夜,红烛燃烧,那一夜,似乎多了一丝夏天所有人渴望的凉风,虽仅仅只是几缕,可,他依旧美妙!
  “小瑞瑞,我要结发……!”
  喜庆的房间,本就已经安静的世界,莫名的传出做作的发嗲声音,还能够听见死缠不放动作的声音。
  “你不是说要到死的那一天吗?”平淡却也带著一点点地笑的声音,低头,看著一个在外人面前倒也称得上相貌堂堂的男人满床打滚,脸上,还有一抹童真。
  “不要,不要,我後悔了,我家瑞瑞那麽漂亮,万一被人家抢走了怎麽办,那,那我不是亏了?”一跃而起的抱著君瑞,还不时得用脸蹭著君瑞,惹来君瑞一阵好笑。
  “莫要胡闹了,都那麽晚了……!”作势推开绿雅,可却被绿雅拉得紧紧。
  “你,你要去哪里?”
  “我去拿床被子……!”
  “啊,做,做什麽?”
  笑看著绿雅夸张的容颜,有一瞬,君瑞觉得,其实绿雅,并没有长大一般。
  “这里只有一张床阿,你说,谁睡呢?”微笑著看抱著被子的绿雅,那本就俊美的容颜变得出奇的可爱,乱乱的发丝,还有脱了正装只穿里衣的样子。
  “我要睡床!”潇洒地说出自己要说的,一脸无赖。
  “那好啦,今天你也累了,可如今刚刚成亲,又不方便睡书房,我睡地上吧……!”慢慢的起身,却被绿雅一把拉下,死死的抱在怀里。
  “你受得了吗?”气呼呼的枕在君瑞的颈窝,狡猾的笑,“即便是夏天可地上的湿气重,你受得了,我的宝宝也不行啊……!”
  “那怎麽办?”一听肚子里的宝宝,君瑞习惯的抚摸,他并不在乎自己,可是,孩子,似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希望……
  感受著身後的温暖,许,这个人,会是第二个吗?
  “咯咯咯,当然是宝宝他爹爹来温暖他啦……!”
  “谁?”直觉得反问,不想却拍了老虎屁股。
  “我啊……!”猛地把君瑞压倒,推倒床的里面,随後又便拉扯君瑞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麽?”
  “脱衣服睡觉啊!”
  君瑞没脱的正装三下五除二便被绿雅“脱”了个精光,没一会儿,便也像绿雅一般,只穿里衣,慌乱的君瑞却又对上绿雅明显狡猾的笑,“你,你还想做什麽?”
  “呵,呵呵呵,小瑞瑞,热吗?要不要里衣都脱了?”
  “不,不要,睡,睡觉!”君瑞被绿雅“色迷迷”的眼神瞄得发怵,孩子气的转身不看他,甚至还好玩的发出几声假鼾,惹来身後绿雅的轻笑。
  红烛摇曳,闪闪烁烁,熄灭,世间变得黑暗,倒也有月光相伴。
  月光下,君瑞美的让人眩目,温柔的笑,躺下,却发现这个人的僵硬,无奈,却依旧环上那人的腰,那人的身子。
  “我不会勉强你的……!”
  温柔的诉说,像是安慰,像是解释,像是安抚……
  一双美丽的眸子静静的闭上,薄唇微微的翘起,船,若找到了港湾,即便不是自己的梦想,却也能让船平静的等待,修养!
  自然的的呼吸声缓缓扬起,绿雅知道,君瑞其实睡眠非常得不好,可又累了那麽多时间,身体不休息是不行的,所以在他吃的饭里加了点点安眠的药物,不损害身体的微量的药物。
  紧紧地抱著他,阵阵发香沁入鼻尖,细细的闻著,若能如此永远,该多好,瑞,若能白头到老,该多好!
  闭上双眼,静静的睡去,窗外风嫋嫋,云飘飘,就连夏虫都入了睡眠……
  “瑞,你真是我找到的宝……!”
  第二十六章 猎人与蛇,谁是谁非
  华贵雍容崭新的朝堂之上,庸庸碌碌的挤满了满朝文武,其中不乏熟悉的面孔,也不少新鲜的面容,老的,谁都知道那便是当年葳循打开城门叛逃的人,新的,便是与遥之出生入死的一群将领。
  眯著眼睛环顾堂下的所有,一股不屑,一股凛然,一股残忍……
  “陛下,老臣认为,如今天下大统,百废待兴之际,最需要的不是军队而是种田的农民,若是……!”垂垂老矣的老人,却出奇的精神,许,为了早死的儿子,为了这个国家,宇文老丞相依旧想要努力去挽救这个国家的寿命。
  “老丞相的意思?”
  “卸甲归田,务农务劳!”
  耿直的脾性,斯什麽都不曾畏惧,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当今帝君的多疑,猜忌,还有,还有曾经了解憎恨的往事──军权外落,逆贼当政。
  朝堂寂静一片,每个人都在思量著两个权力的首脑的思路如何,这边像是一场赌博,赢了的人将会得到一切,输了的人,便也不过倾家荡产。
  “王呢?”斜眼,看著右手边的雀王,其实很多时候,君瑞不过是个聆听者,不太开口,也不愿意开口,只是静静地看,这半年的朝堂生活,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听故事,照绿雅的话说,那一群大臣的话是十足的放屁,废话,加三级中庸博采……
  眼角看见君瑞嘴角的笑容,一抹无名之火浓浓,眉毛轻佻,似是要发怒,“王,莫不是睡著了?”
  “啊,对,对不起,我,哦,本宫有在听……!”失措的君瑞慌忙的站起,他不是从一出生便学习如何维持尊严,君瑞能做的,只是尽力记住一切。
  “哼,那你认为该如何呢?”不屑,轻蔑的冷冷讽刺,可,奇怪的是,若是君瑞没有露出被抛弃的悲伤,那怒火又怎麽也灭不了。
  缓缓地看了一眼堂下的老人,却不想老人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一抹关怀,属於长辈对小辈的温暖还有关心,只一眼,暖流便涌入身体里。
  这便是亲情吗?
  “恕本宫冒昧,本宫以为,这百废待兴迫在眉睫,百姓衣食住行乃国家的根本……!”
  “你同意?”丝丝的心火浓浓冒起,阴冷的眸子里,是愤怒,或者说是不甘心!
  “是!”被打断的君瑞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淡淡的回答。
  “你们还有什麽话说?”愤怒的大手一挥,只著堂下一群已经抖出筛糠的群臣。
  这便是亲情吗?
  “恕本宫冒昧,本宫以为,这百废待兴迫在眉睫,百姓衣食住行乃国家的根本……!”
  “你同意?”丝丝的心火浓浓冒起,阴冷的眸子里,是愤怒,或者说是不甘心!
  “是!”被打断的君瑞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依旧淡淡的回答。
  “你们还有什麽话说?”愤怒的大手一挥,指著堂下一群已经抖出筛糠的群臣。
  “为臣该死,请帝君恕罪!”整齐的声音,一群胆小怕事的人,硬朗的眉宇紧紧皱著。
  “废物!”
  “帝君,咳,咳咳……!”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朝堂,许是讽刺,白鸢瞰如今的位置,便是当年张少岚的位置,吏部侍郎,苍白的容颜,带著明显的病态,憔悴,萎靡。
  “白侍郎有何要说的?”淡淡地看著,依然冷冷,只是嘴角微微的放松。
  “微臣以为,民,咳咳,民当然不可违,可国若一日无兵,势必招来杀身之祸,咳,咳咳咳,所以,咳咳咳……!”脸色惨白的捂著嘴咳嗽,两条秀丽的眉宇紧紧地皱著。
  “所以什麽?”
  “所咳咳咳,以……”咳嗽不断的打击著鸢瞰,而遥之也急切的要让鸢瞰说出他要听的。
  “说阿……!”响彻朝堂的咆哮,所有人噤若寒蝉,只有压抑的咳嗽声。
  “咳,刻咳……”吞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似乎缓了很多,“所以势必要留,咳咳,要留军队,守家未果,咳咳,一畏,咳咳,一畏的去强求化兵为农,只会适得其反。”
  “白侍郎此话非也,化兵为农并非不能卫国,只是不要如此庞大,可想而知,如今国家的农民已然不多,还要白白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无非雪上加霜……”老丞相耿直的坚持自己的意见,甚至打断了白鸢瞰的话。
  “咳咳,此话,此话不能这样说阿……”鸢瞰还想说什麽,却又一次被一阵愤怒打断,抬头,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一股杀气肆意,而那个目标,是身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