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着凉      更新:2021-04-06 03:24      字数:4817
  听了恒渊的话,让何灵破涕为笑,不好意思的看了众人一眼。
  恒渊戳戳他粉嫩的脸,逗他开心:“你可千万别高兴的再哭出来!一会把妆哭花了,可就成小花猫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看着何灵笑了起来,气氛松弛了些
  85
  84
  等到尚书府来接人的两顶青呢小轿把何灵和易月接走,原本热闹的院子顿时感觉清冷了不少。
  看着情绪低沉何然和名悦,恒渊也坐不住了。
  他一抬手对那俩人说:“走,今天没什么事了,咱也出去转转。”
  三人刚出门,就接到一个帖子。
  打开一看,原来是文驰风派人给他送来的,约他去“镜海”泛舟饮酒。
  送贴的小伙长的一副精明样,他见恒渊身边带了人明显要出门的样子,连忙接上一句:“王爷,我家主人说了,您如果有客,方便的话一起带去无妨。”
  恒渊明白这只是一般应酬饮酒作乐,于是哈哈一笑合上帖子,回头笑着对他俩说:“既然文大人知道咱们乏味,给咱们找乐子泛舟赏菏,那就一起去吧。”
  何然不认识文驰风,本不想去,可弟弟走了,自己呆在家里也没事,恒渊又极力邀他一起去,也就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三人乘了轿子随来人带路往静海而去。
  来到了湖边,只见一艘花船停在岸边,阵阵丝竹声自船上传来,宽阔的湖面一片片荷叶远远连成一片碧海,诺大的湖面只有零星几个小船在捕鱼。
  小厮指着大船:“王爷,我家文大人就在上面呢?”
  此时船上的人早就看到他们进去通报,文驰风一身便装的出了舱门,笑看恒渊:“英王爷,真是赏脸啊。”
  恒渊也笑笑抱拳回敬道:“文兄果然风雅,竟选了个如此妙地方听曲赏花。”
  文驰风心情很好,吩咐手下把船板赶快搭好。
  恒渊摆摆手,郎声说:“文兄何必如此麻烦。”说完,扭头冲名悦一笑:“名悦,你先上。”
  名悦一点头,一脚点地身形拔地而起,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落在丈外的船板上。
  “好!”文驰风拍手道好,就见岸边的恒渊忽然收回正要迈出的步子,转头和另外一个少年说了句什么,就见恒渊笑着伸手揽着那少年腰,不知道用的什么身法,竟凌空而起虚踩一步就、人就已经落在了他跟前!
  “!”文驰风惊讶的说不出话,他一直知道这个英王爷武功高强,却不想高到如此地步,果然是少年英雄!当今皇上有子若此,那朝中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文大人,这两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今天借大人的美意,就一起来打扰了。”
  说着,恒渊分别把名悦和何然介绍给他。
  文驰风虽然不知道这俩和英王爷年纪相仿的俊美少年是什么来历,但看第一个的身手,在看后一个恒渊对他的照顾,道也不难明白这都是英王爷的心腹之人。
  “英王爷的朋友自然也是我文驰风的朋友!呵呵,里面请~”他一侧身,挑起帘子率先走了进去。
  船舱里宽敞明亮,完全没有常见花船的那种附庸文雅的庸俗。件件摆设都是精细雅致之物,两里面几个怀报乐器垂头站立的乐妓,也是一身淡彩清丽可人。
  桌子上早已摆了时令水果和各色小点,文驰风上前招呼他们落座,又有小童上前倒茶。
  恒渊知道这样训练有素的服务绝对不是平常的花船,可这里的布置却完全看不出是哪家楼下的。
  他笑着对文驰风说:“这船不会是文大人你自己家的吧?”
  文驰风听了连连摆手:“英王爷你高看我了,这是一个朋友的,我今天是借花献佛的。”
  恒渊见他不多说,自然没再问。
  几人相续落座后,大船就缓缓起了锚,慢慢划动起来。
  文驰风的热情加上几个歌姬的表演,没一会名悦和何然也就不那么拘束。
  一行人在船上小曲伴赏菏饮酒,也是别有风味。
  85orz序号有出入,大家请54
  85
  何然从来没有像这样和一群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游玩,手里端着一盏清凉解渴酸的梅酒小口小口的品着,眼角不时瞥向正在与那个文大人拼酒的恒渊,心头乱糟糟的。
  刚才在岸边的时候他见名悦恒渊竟是要直接跃到船上!心里就在暗暗发怵,他不会武功,可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下使用遁术,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恒渊忽然就回头问他:“你会轻功吗?”
  他刚无措的摇摇头,恒渊就对他坏坏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大舅子。”。。。。。。
  悄悄看了眼神采飞扬的恒渊,何然抿了口手里的酸梅酒,酸酸甜甜的酒汁进到喉咙里,非常舒服。。
  他想起刚见恒渊的时候,虽然恒渊对他很客气亲近,但他心底却直觉得认为恒渊是个很危险的人。自己与弟弟不知道在山中修炼了多少年,才初具人型,而弟弟出山遇到他就放弃了一世的清修请愿做个普通人,这在他们修仙的人看来恒渊就是弟弟的一劫。
  而自己与何灵本就是同根而生,心意相通,弟弟对恒渊的爱意他完全感觉的到,刚才恒渊忽然抱他飞身上船,与他紧贴在一起的自己那一刹心悸,使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恒渊,也是他的劫。
  那声戏谑般的“大舅子”,简直就如同一句挑逗。。。。。。
  何然猛的抬头,喝下一大口清凉的酸梅酒,压下忽然涌来的燥热,何然才心虚的想看一眼其他的人。
  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善意的眼睛。
  是名悦。
  仿佛被人发现了自己见不得人的秘密,何然的脸腾的一下通红一片。
  名悦只是无意间看到何然已经喝掉一大杯的酸梅酒了,白玉一样的小脸上已经有了两朵红晕,分明就是不胜酒力的样子。
  他连忙悄悄对何然说:“何然,酸梅酒也不能多喝的,会醉的。”
  何然听到名悦说了这么一句,放心的同时疑惑的小声问:“这不就是酸梅汁吗?”
  名悦苦笑着摇摇头:“味道是差不多,但这个也可以喝醉的。”
  何然一听,“啊”的轻叫一声,连忙放下手里剩下的酒不敢再喝。
  看着微熏的何然不经意的流露出的清纯娇媚,名悦心头一颤,不由的看向正和文大人赏曲的恒渊。
  还好,恒渊没注意这边。
  他低声对何然说:“何然,这里太闷,你陪我到外面站一会好不好?”
  何然也正觉得浑身燥热,自然连连点头。
  就见名悦和恒渊低声嘀咕几句,恒渊笑着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俩人就一起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名悦随便的倚靠在船弦,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
  此时已经暮曰西斜,金色的阳光撒在湖面,上阵阵凉风吹来,真是比在里面还要自在舒服。
  何然靠在船舷,轻轻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刚想开口,就见名悦随便的倚靠在船弦,扭头看着金色的湖面,心思却落在更远的地方。
  金色的夕阳落在名悦线条俊美的脸庞和身上,仿佛是他本身在发光,整个人如同一尊俊美的金色的雕像。
  这样出众的一个人,竟然甘心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何然忽然非常想问他为什么。
  可看着这样的心事重重的名悦,何然聪明的没有开口打扰。
  “嘻嘻,快快收线!”船尾传来一阵嬉笑声,让名悦回过了神。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何然:“呵呵,我也喝多了呢。”
  何然回以一笑:“还是外面舒服。”说完他探探头看后面说:“后面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名悦也探头看看传来嬉戏声的船尾,对何然提议说:”走,过去看看?”
  俩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面,原来是船上的几个小厮此时闲来无事,正放了线钓鱼,旁边的木桶里正有一尾半尺来长的鲢鱼在扑腾。
  何然从来没见过钓鱼,弄不明白怎么一个细细的竹竿垂下条细线就能把鱼钓上来,立刻被吸引住,站在一边看他们钓鱼。
  名悦就在一边指给他看:绳子下有小钩子的,钩子上挂着饵料的。
  那边,恒渊与文驰风连说带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俩人话题说到边塞风光,行军布阵。
  说到这,文驰风话题一转,对恒渊说:“英王爷现在也是军中将领,不知道你对带兵打仗有何高见?”
  恒渊微微一笑才说:“文大人过奖了,我也就是空读几本书而已,何来高见?只知道战争千变万化,要根据情况随机多谋善断,再说我朝幅员辽阔,边界即使有一场战争也动摇不到根本。”
  文驰风赞许的看着恒渊说:“英王的这句随机多谋善断就已经难得了,一辈子只会纸上谈兵照搬典故的书呆将军有何尝不少?尤其近十来年我朝内外久无兵患,将骄兵惰,现在如果有场突发战争,还真不知结果如何呢!”
  恒渊点点头,继续说:“外患虽然暂时没有,可这内忧也不可不防,一场京城守卫战更能决定整个局势!文大人近几年一直在京中做事,对大京附近地势布防一定了如指掌!不如我们今天就以大京为局在这推算演练一下?”
  文驰风
  也来了兴致说:“那今天我就主随客便了。”
  说完伸手一挥,两个歌姬立刻起身离开。俩人清出块桌子摆了几块点心,手执筷子就地演练起来!
  几个回合多种假设演练下来,俩人都是会心一笑。
  文驰风手执一块桂花糕笑着对恒渊说:“这块点心看着感觉很硬,可实际里面松软香甜。英王爷不必顾虑,不论是谁,想挑动起一场没有民心的战争都是长久不了的!虽然有些人趋炎附势,但我朝大部分的文武百官认的依然还是天命正统。”
  恒渊微微颔首:“话是这么说,但养虎终有一曰为患,还是要有防患之心。曰后,文大人还要多用心了。”
  俩人相视一笑,恒渊相信文驰风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
  今天的话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文驰风正要唤人重新摆上酒席,俩人才注意到名悦何然半天没回来了。
  文驰风连忙唤人来问,才知道那俩人在后面钓鱼呢!
  俩人一起来到船后面,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船尾挑起了一串死气灯,把周围照的雪亮,而名悦和何然正坐在船边一人一个鱼竿在比赛钓鱼!他们身后的木桶里倒真是各有几尾活鱼。
  文驰风觉得怠慢了客人不好意思起来,对恒渊说:“你看我,请客的人竟然让客人自己找乐子去了,实在是罪过。”说着话,大家一起回到了船里,酒菜已经重新摆上,众人正好也觉得饿了,于是落座,文驰风与恒渊经过刚才一番深谈,大有相识恨晚之意,喝上兴头,竟拼起酒来!
  于是等到酒尽曲散时,喝的大败而醉的文驰风自己爬船上走人,压跟不管了同样醉的东倒西歪的三个人。
  名悦靠在岸边的树下喘着气,咬牙笑看着恒渊摇摇晃晃背着早就醉的不省人事的何然。
  恒渊双背后扶着酒醉的何然,眯起眼看着扶头傻笑的名悦问:“你笑什么?”
  查看详细资料
  引用 使用道具 报告 回复 TOP
  86
  名悦带着醉意靠在树上,似真似假对着恒渊说:“我也走不动了。”
  他站定双脚,眯着眼睛看着一副耍赖不走的名悦
  恒渊问他:“那怎么办?”
  名悦原本只是玩笑,可看着在恒渊背后睡的死沉的何然,心底忽然难受起来,两眼也酸酸涨涨的。名悦嘟起嘴,话也就脱口而出:“我难受,反正走不了了。”
  此时月色朦胧,河面一片银光,名悦一身酒香斜倚在树下,平时清明冷静的双眼一汪迷蒙清波!
  满脸难见的可掬醉意中的那抹明显的不满和委屈,让他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恒渊他只觉得酒意上涌自己醉的更厉害了!浑身躁热,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放轻了声音说:“那找个地方先歇歇好不好?”低哑的嗓音如同每次亲热时的语调。
  名悦听的同样浑身一颤,腿一软几乎就坐到了地上。
  恒渊晃着身形上前,拉扯住名悦,朝前方不远朦胧中就有个凉亭走去。
  名悦被恒渊牵着一脚深一脚浅的摸黑往前走,湖面凉风一阵阵的吹,可他还是面颊躁热!尤其是与恒渊相握的手里更是湿热的一层汗水。
  明明知道该回家才对,可心里偏偏不知道哪里来的邪气,偏要说出刚才那些话来。
  虽然手里拉着一个,背上还有一个,但何然体纤身轻到也不碍事,恒渊脚步踉跄的就扯着名悦上了湖边的凉亭。
  进了亭子,名悦就走不动了,顺着柱子坐了下去。
  恒渊摸黑将背上的何然放到亭子中的长椅上,刚想走开又回过头,脱下身上的外罩盖到何然身上。
  正要回头找看名悦,就听身后一声轻响,带着热气的躯体贴上了自己的后背,一双手臂缠上了自己的腰。
  “渊,你为什么对每一个人都那么好?”仿佛是发自心底的声音,自背后传来。
  轻轻按住腰上那双合的紧紧的手,想要转过身,去看名悦,却意外的感觉那手臂收的更紧了。
  “别回头……”名悦闷闷的声音再次响起:“别看我。”
  恒渊心头一痛,摇晃了一下仰头轻叹一声:“名悦……”果然,爱情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虽然自己现在和何然清清白白,但是自己没有理由分辩!是自己的多情,让名悦失态了。
  自己虽然没有偏向?